第7章 认识我们的世界 (2)
如今“天地人”的思想也越来越多地融入到现代人们的生活当中。现在,在很多公司的办公区的绿化区域经常可以看到分别刻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以及“上善若水”的巨石。这三尊石刻,正蕴含着天地人的传统人文思想。“自强不息”出自《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意为天的运动刚强劲健,君子应像天宇一样运行不息,刚毅坚卓,发愤图强。“厚德载物”也出自《周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意为大地的气势厚实和顺,君子应增厚美德,接物度量要像大地一样容载万物。“上善若水”意思是说,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除此之外,2008年北京残奥会的会徽也体现着这种思想。在会徽所使用的色彩中,红色,寓意着太阳;深蓝色,寓意着蓝天;绿色,寓意着大地。三种颜色的三个笔划综合起来成为一个运动的人形,即为“天地人”,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思想,表达了现代人追求运动的和谐,人的自身与自然、社会和谐发展的理念。
日月星是天空中最引人瞩目的发光天体,古人称之为“三光”。太阳是阳的精华,月亮是阴的精华。在我国传统中,星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行星,包括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称为五大行星。第二类是宿星,就是人们常说的二十八星宿。在中国古代最令妖邪胆战心惊并且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就是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了。在上古时代,古人把天分为东西南北四宫,分别以苍龙为东方之神;白虎为西方之神;朱雀为南方之神;玄武为北方之神。实际上是把天空分为四部,以每部分中的七个主要星宿连线成形,以其形状命名。因此,有了二十八星宿。第三类是经星,是指上述两类星星之外的恒星。古人还编著了《步天歌》将天上的星象串联成琅琅上口、简洁通俗的口诀。
古人不明白天体起源的科学道理,但是从来没有停止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夸父追日都是先民对天空的猜测,虽然没有科学性,但它们依然是我们民族宝贵的文化和精神财富。从“地心说”到“日心说”,这里有科学的进步,但是为坚持真理的而进行抗争的人才是值得我们永远铭记和学习的对象。1969年7月16日,美国人率先登陆月球,完成了人类探索外太空的第一步。从此,月球上留下了人类清晰的足迹。1962年11月,苏联发射的“火星1号”探测器在飞离地球1亿公里时与地面失去联系,从此下落不明,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它却是人类探测火星的开端,开启诸多后来者。1965年7月,美国“水手4号”飞近火星,从距火星1万公里处拍摄21幅照片,人们获得了关于火星的理性认识。可以预见,在未来,人们对太空的探索不会停止,人类对科学和真理的探索也不会终结。
正文
三纲者,君臣义,
父子亲,夫妇顺。
注释
纲:本意是拉网的大绳子,在此指代主要的或处于支配地位的事物。
义:法度。
亲:亲近。
顺:和顺。
所谓的“三纲”是指人与人之间关系应该遵守的三个行为准则,就是君王与臣子的言行合乎义理,父母子女之间相亲相爱,夫妻之间和顺相处。
心解
三纲
《三字经》中的“三纲”和西汉大思想家董仲舒提出的“三纲”同样是说明君臣、父子、夫妻的关系,但是它们的内涵并不相同。董仲舒所提倡的“三纲”是道德教育的基本内容,对国家和社会的管理非常关键。《韩非子》:“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 “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臣对君要忠,子对父要孝,妻对夫要节;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臣、子、妻作出表率。它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君臣、父子、夫妻之间的一种特殊的道德关系。“三纲”是道德规范,是高度具体的、必须遵从的,即所谓“王道之三纲,可达于天”。“三纲”是“三才”在社会领域的反映。君为臣纲效法天道,父为子纲效法地道,夫为妻纲效法人道。从“三纲”中还引申出“六纪”和针对妇女的“三从四德”,并要求绝对服从。这些今人看来有些可笑的要求,早已被历史的车轮辗碎,没有任何存在的根据。《三字经》中的“三纲”更侧重强调君臣之间的法度,父子之间的亲近以及夫妻之间的和顺。
所谓的“法度”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孔子曾经对前来询问治国之道的齐景公说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是说,国君要像国君,臣子要像臣子,父亲要像父亲,儿子要像儿子。换言之就是要各尽其责。古代对君臣关系最基本的定义就是君仁臣忠。君主要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多施行仁政。臣子要忠于作为国家化身的君主。“忠”的一个主要表现就是要指出君主的过错。下面讲一个出自《左传》的“两全其美”的故事:
晏婴是当时著名的政治家,他经常劝齐景公要爱民,但齐景公却总是扰民。有一次,齐景公强令民工大兴土木,闹得齐国民不聊生,众百姓苦不堪言。正巧晏婴出使回国目睹了这一情景,他马上进言齐景公不要造台,齐景公总算同意了。晏婴却不急于回家,而是立即赶到工地,催促民工抓紧干活,稍有懈怠,就以鞭子抽打。晏婴骂累了、打累了,这才回家。他刚离开工地,齐景公的传令官就到了,下令停止施工,民工解散,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了。民工一听此令,齐声欢呼,好像遇到大赦一般,高高兴兴地赶回家去了。晏婴这样做,是有意把“贤名”让给君王,把“恶名”留给自己。孔子对此极为欣赏,说他既纠正了君王的过失,又使百姓感受到了君王的仁义。当今社会没有了君主,当然也就不存在“君臣关系”了,其实我们不妨将“君”换成国家,把对君主的忠诚转化为对祖国和民族的热爱,这也正是时代的要求。
历来父亲与子女的关系都很微妙。古时要求子女对父亲绝对服从,现在两者之间则有了更多的温存。现在多数父亲是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在外奔波,因此没有很多时间来照料孩子。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父亲与子女之间的疏离。另一方面,对于孩子来说,父亲的教育和表达关怀的方式,更偏向于理性,因此更具吸引力。这就需要父亲更多的付出,放弃已形成的生活习惯,下班之后,不看电视,特地挤出一些时间和孩子接触和交流。
提到夫妻关系,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举案齐眉”的故事。东汉初年的隐士梁鸿,字伯鸾,博学多才,家里虽穷,可是崇尚气节。由于梁鸿的高尚品德,许多人想把女儿嫁给他,梁鸿谢绝他们的好意,就是不娶。与他同县的一位孟氏有一个女儿,长得又黑又肥又丑,而且力气极大。她说:“我要嫁像梁伯鸾一样贤德的人。”梁鸿听说后,就下聘礼,准备娶她。孟女高高兴兴地准备嫁妆。可是婚后一连七日,梁鸿一言不发。孟家女就来到梁鸿面前跪下,说:“我犯了什么错吗?”梁鸿答道:“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位能穿麻葛衣,并能与我一起隐居到深山老林中的人。
而现在你却穿着绮缟等名贵的丝织品缝制的衣服,涂脂抹粉、梳妆打扮,这哪里是我理想中的妻子啊?”孟女听了,对梁鸿说:“我这些日子的穿着打扮,只是想验证一下,夫君你是否真是我理想中的贤士。妾早就准备好了劳作的服装与用品。”说完,便将头发卷成髻,穿上粗布衣,架起织机,动手织布。梁鸿见状,大喜,连忙走过去,对妻子说:“这才是我梁鸿的妻子!”他为妻子取名为孟光,字德曜,意思是她的仁德如同光芒般闪耀。后来他们一道去了灞陵(今西安市东北)山中,过起了隐居生活。不久,梁鸿夫妻二人迁到了吴地(今江苏境内)。梁鸿一家住在大族皋伯通家宅的廊下小屋中,靠给人舂米为生。梁鸿每次归家时,孟光备好食物,低头不敢仰视,举案齐眉,请梁鸿进食。皋伯通见此情形,大吃一惊,心想:一个雇工能让他的妻子对他如此恭敬有加,那一定不凡。于是他立即把梁鸿全家迁入他的家宅中居住,并供给他们衣食。梁鸿因此有了机会著书立说。
其实,在这里我们不能片面地把“三纲”等同于封建伦理道德加以摒弃。父子之间的亲近、夫妻之间的和顺是永恒的内容,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失去其价值。
正文
曰春夏,曰秋冬,
此四时,运不穷。
注释
曰:叫做。
运:运转,光阴循环,一年又一年。
穷:尽头。
四季分别叫做春、夏、秋、冬。这四时季节不断变化,春去夏来,秋去冬来,如此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心解
四季
我国自古是农业大国,因此特别重视对气候和天文的观察。在我国文化里面发展最早、最系统的就是天文学。我国的天文学在明朝以前,一直是领先于世界的,是传统科技的一部分。我国人民很早就注意到了气候的四种变化。到了周代,我国已经有了关于四季的明确划分,除此之外还发现了季节与北斗七星运行的关系。如:“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北斗七星不停地转动,就代表了一年四季不断地推移交替,循环运转,没有穷尽。季节的划分主要是为了指导农业生产,“二十四节气”就是我国先民智慧的集中体现。为了便于记忆,人们还特意编成朗朗上口的歌谣,其中有一首是这样: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基于对大自然的认识,古人认为人和自然在本质上是相通的,所以一切人事均应顺乎自然规律,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天人合一”就是古人对这种认识的结晶,它是中国古典哲学的根本观念之一。“天人合一”的思想观念最早由庄子阐述的,后被汉代思想家、阴阳家董仲舒发展为“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体系,并由此构建了中华传统文化的主体。
道家明确把自然作为人的精神价值来源。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主张以无为为宗旨,返朴归真,回归到无智无欲的“小国寡民”社会。人类行动的目的就是“绝圣弃智”,打碎这些加于人身的藩篱,将人性解放出来,重新复归于自然,达到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道教的这种思想,深深影响了后世人们的生活方式,使人们向往和追求田园诗般的生活。这似乎也就是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地寄居”吧。
和道家相比,儒家“天人合一”观念更富于现实性,更具有操作性和实践性。在儒家来看,天是道德观念和原则的本原,人心中天赋地具有道德原则,这种“天人合一”乃是一种自然的,但不自觉的合一。但由于人类后天受到各种名利、欲望的蒙蔽,不能发现自己心中的道德原则,因此人类修行的目的便是去除外界欲望的蒙蔽,“求其放心”,达到一种自觉地履行道德原则——也就是孔子所说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