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学会放手 (6)
母亲是对的,当罗纳德于1932年从大学毕业后才发现了这点。他当时决定试试在电台找份工作,然后再设法做一名体育播音员。罗纳德搭便车去了芝加哥,敲开了每一家电台的门——但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在一个播音室里,一位很和气的女士告诉他,大电台是不会冒险雇用一名毫无经验的新手的。“再去试试,找家小电台,那里可能会有机会。”她说。罗纳德又搭便车回到了伊利诺斯州的迪克逊。虽然迪克逊没有电台,但他父亲说,蒙哥马利·沃德公司开了一家商店,需要一名当地的运动员去经营它的体育专柜。由于罗纳德在迪克逊中学打过橄榄球,于是他提出了申请。那工作听起来正适合他,但他没能如愿。
罗纳德失望的心情一定是一看便知。“最好的总会到来。” 母亲提醒他说。父亲借车给他,于是他驾车行驶了70英里来到了特莱城。他试了试爱荷华州达文波特的WOC电台。节目部主任是位很不错的苏格兰人,名叫彼特·麦克阿瑟,他告诉罗纳德说他们已经雇用了一名播音员。当罗纳德离开他的办公室时,受挫的郁闷心情一下子发作了。他大声地问道:“要是不能在电台工作,又怎么能当上一名体育播音员呢?”
罗纳德正在那里等电梯,突然他听到了麦克阿瑟的叫声:“你刚才说体育什么来着?你懂橄榄球吗?”接着他让罗纳德站在一架麦克风前,叫他凭想象播一场比赛。
前一年秋天,罗纳德所在的那个队在最后20秒时以一个65码的猛冲击败了对方。在那场比赛中,他打了15分钟。彼特告诉他,他将选播星期六的一场比赛。
在回家的路上,就像自那以后的许多次一样,罗纳德想到了母亲的话:“如果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交上好运,并且你会认识到,要是没有从前的失望,那是不会发生的。”
握在手中的自信
流水在碰到抵触时才会释放活力!
——歌德
有一天,心理学家鲍利斯去拜访一位很有名望的企业家。当鲍利斯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正在打电话,边说边在一个本子上使劲地乱画着。他把铅笔攥得紧紧的,关节都变白了。他挂了电话,鲍利斯指着那些毫无意义的圆圈和线条问他:“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啊呀,我也不知道,”他耸耸肩回答。“精神紧张吧。非得做些什么来减轻这种紧张!”
这位企业家的问题同成千上万的先生们和女士们一样,就是只想靠用脑子过日子。
三年前,一位律师开始感到精力衰竭。他发现他的生活中缺少了某种东西,但他弄不清缺少的是什么。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决定做一张摆在起居室里的小桌子。他从来没有亲手做过任何东西,可是他订购了木料和工具。头一天,他从晚上一直干到午夜。
“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他告诉鲍利斯,“那张桌子,尽管做工粗糙,不大好看,却开始在我手中成形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如今我竟然在创造某种东西。当刨一块做桌面的木板时,我注意到木料上美丽的花纹,就买了一点清漆涂在上面,使花纹更加突出。上了漆的木板呈现出一种浓艳的光泽,使我突然意识到我正在创造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不禁感到比在法庭上赢得我经办的第一件大案胜诉时更加令人满足。”
后来,那位律师把他的地下室装修成一间木工房,而且每星期都在那里干上五六个小时。
“每当我在木工房干活时,”他不久前告诉鲍利斯说,“我忘却了一切烦恼和负担,脑子就像暴风雨过后的空气那样清新。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滑稽,但是每当我完成一件特别精妙的作品时,我的感受就像伦纳多·达·芬奇在注视着他刚画完《蒙娜丽莎》时的感受一样。”
每一个创造者,无论是制作一把厨房用椅,还是建造一座哥特式教堂,在他的工作过程中都会感受到同样的自我表现欲望和自我满足感。重要的是在于你要全身心地沉浸在你的工作中,而不在乎世人对结果作何评说。
再说,让双手闲置不用,确实是件危险的事。神经病学家在坦普尔大学和其他几所大学的测验结果表明:智力随着动手能力的增长而增长。手工劳作要求清晰的思路,要求人们自己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许多精神不稳定的患者,可以通过帮助他自己如何利用双手而得以治愈。
这样的业余手工嗜好可以是园艺、制陶、木雕或者模型制作、摄影、组装收音机、机工活儿等等——可以列举出无数这类业余嗜好。它们能帮助减轻或消除人们生活中的紧张,给人们以自我成就感。无论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会太晚。要记住,手工劳作等创造性工作在今天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必不可少。机器时代倾向于使我们的工作刻板化,把我们推入一个复杂的经济体系。
哦!冬夜的灯光
无论外表上显得怎样精明世故,人总有其纯朴的人性的一面。
——索尔·贝娄
艾德和妻子珍妮特抛下自己的诊所,离开舒适可爱的家,来到八千里外的加拿大西部,一个名叫奥克托克斯的荒凉小镇。这里十分偏僻,天气很冷;但是他们感觉到:现在生活的地方辽阔无垠,这里有的是温暖、友谊和乐观。
艾德记得一个冬日之夜,有个农民打电话来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而婴儿正在发高烧。虽然汽车里有暖气,他也不敢冒险带婴儿上路。他听说艾德不管多么晚也肯出诊,因此请艾德上门去给他的婴儿治病。
他的农场在15公里外,艾德要他告诉怎样去。
“我这里很容易找到。出镇向西走6公里半,转北走一公里半,转西走3公里,再……”
艾德给他搞得糊里糊涂,虽然他把到他家的路线再说了一遍,艾德还是弄不清楚。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医生,我会打电话给沿途农家,叫他们开亮电灯,你看着灯光开车到我这里来,我会把开着车头灯的卡车放在大门口,那样你就找得到了。”他在电话里告诉艾德这个办法,艾德觉得不错。
启程前,艾德出去观察了一下阿尔伯达上空广阔无边的苍穹。在冬季里,人们随时都要提防风暴,而山上堆积的乌云,可能就是寒天下雪的征兆。每一年,都有人猝不及防地在车里冻僵,没有经历过荒原风雪的凶猛袭击,是不知道它的危险性的。
艾德开着车上路,车窗外面寒风呼呼地吼着。果然,正如那位农民所说的,沿途农家全部把灯开亮了。平时,一入夜荒野总是漆黑一片,因为那时候的农家夜里用灯是很节约的。一路的灯光指引着艾德,使艾德终于找到了那个求医的人家。
艾德急忙给婴儿检查病情,这婴儿烧得很厉害,不过没有生命危险,艾德给婴儿打了针,再配了一些药,然后向那农人交代怎样护理,怎样给孩子服药。当艾德收拾药箱的时候,艾德心想,那么复杂的乡村夜路,我怎能认得路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