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笑如春风 (3)
奥里森感到自己好像进了一个庞大的分检器,在被不断地筛选着。下面分别看到的是他未来的伴侣操持家务的能力,一个门上是“爱织毛衣、会做衣服、擅长烹调”,另一个门上则是“爱打扑克、喜欢旅游、需要保姆”。当然爱织毛衣的姑娘又赢得了奥里森的心。
他推开了把手,岂料又遇到两个门。这一次,令人高兴的是,“爱情”介绍所把各位候选人的内在品质也都分了类,两个门分别介绍了她们的精神修养和道德状态:“忠诚、多情、缺乏经验”和“有天才、具有高度的智力”。
奥里森确信,他自己的才能已能够应付全家的生活,于是,便迈进了第一个房间。里面,右侧的门上写着“疼爱自己的丈夫”,左侧写的是“需要丈夫随时陪伴她”。当然奥里森需要一个疼爱他的妻子。下面的两个门对奥里森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抉择:上面分别写的是“有遗产,生活富裕,有一幢漂亮的住宅”和“凭工资吃饭”。
理所当然,奥里森选择了前者。
奥里森推开了那扇门,天啊……已经上了马路啦!那位身穿浅蓝色制服的门卫向奥里森走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彬彬有礼地递给他一个玫瑰色的信封。奥里森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您已经‘挑花了眼’。人不是十全十美的。在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前,应当客观地认识自己。”
给上帝放个假:追求绝对的完美是不现实的,过分追求完美也是痛苦的。要相信完美是相对的,重要的是用我们自己的努力来弥补。我们的生活伴侣不可能完美无缺,但我们的爱可以改变一切。
距离的美丽
距离是一种美,不善于把握适当的距离是很难产生真正的爱情的。
--歌德
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是一对相互爱慕而又从来未见过面的恋人。梅克夫人是一位酷爱音乐、有一群儿女的富孀,她在柴可夫斯基最孤独、最失落的时候,不仅给了他经济上的援助,而且在心灵上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和安慰。她使柴可夫斯基在音乐殿堂里一步步走向顶峰。柴可夫斯基最著名的《第四交响曲》和《悲怆交响曲》都是为这位夫人而作。
他们从未见过面的原因并非他们二人相距遥远,相反他们的居住地有时仅一片草地之隔。他们之所以永不见面,是因为他们怕心中的那种朦胧的美和爱,在一见面后被某种太现实、太物质化的东西所代替。
不过,不可避免的相见也发生过。那是一个夏天,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本来已安排了他们的日程:一个外出,另一个一定留在家里。但是有一次,他们终于在计算上出了差错,两个人同时都出来了,他们的马车沿着大街渐渐靠近。当两驾马车相互擦过的时候,柴可夫斯基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了梅克夫人的眼睛。他们彼此凝视了好几秒钟,柴可夫斯基一言不发地欠了欠身子,梅克夫人也同样回欠了一下,就命令马车夫继续赶路了。柴可夫斯一回到家就写了一封信给梅克夫人:“原谅我的粗心大意吧!维拉蕾托夫娜!我爱你胜过其他任何一个人,我珍惜你胜过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在他们的一生中,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给上帝放个假:纯粹精神上的爱太超凡脱俗了,但把握好距离的尺度却真是一门高超的艺术,我们要明白距离是一种美,不善于把握好适当的距离是很难产生真正的爱情的。
心中的枷锁
人与人的信任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彼此间可以不保留任何秘密。
--克罗克
星期日的那一天,大卫的儿子与同学去玩,大卫一个人来到儿子的房间,发现儿子的书桌上很乱,就走过去想整理一下。此时,大卫突然灵机一动,就打开儿子的抽屉,发现了一个蓝色的日记本。
儿子的日记本第一页上写道:“自打我上初中以后,我的心里十分的空虚与孤独,父母除了关心我在学校的表现外,就是把我关在屋里学习,每天当我伏在桌前,永不停地写那永远做不完的该死的作业时,我特别的痛苦,我多么想能像其他同学那样能有时间到外面去打打篮球,去轻松地活动一下啊……”
读完儿子的日记,大卫内心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撼。他原以为自己的心灵与儿子贴得很近,可万万没有料到儿子并没有把大卫当作朋友。
傍晚,儿子回到家里,又关上房门独处,用晚餐的时候,儿子突然问:“爸,你俩谁动我的东西了!”
大卫假装糊涂地说:“没有啊。”见大卫的态度如此坚定,儿子什么也没说,就满脸不悦地走开了。
过了两天以后,乘着儿子不在家,大卫又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企图从日记里洞察他内心的秘密,令大卫惊讶的是,抽屉上不知何时安了一把锁,顿时,大卫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卫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晚上,儿子回到家后,大卫鼓足勇气对儿子说:“儿子,爸爸犯子一个错误,你能原谅我吗?”
儿子沉思片刻说:“不就是偷看日记的事嘛,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如果你原谅爸爸,就请你打开锁,别把爸爸当贼似的。”
儿子气呼呼地对大卫说:“这是锁,交给你,这回你满意了吧?”
若干天以后,当大卫无意中再一次来到儿子的房间时,一心想走进儿子内心世界的大卫,又鬼使神差般地欲看儿子的日记,大卫惊讶地发现,儿子的抽屉虽然没有上锁,可那日记本不知何时已无影无踪了。
有一天儿子突然对大卫说:“老爸,你是不是很失落?”
“这话怎讲?”
“因为我把日记扔了,并发誓,不会再写日记了。”
大卫惊愕地醒悟到:儿子心里有了一把锁。
给上帝放个假:虽然父亲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但是他们之间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谁也不应该侵入另一方的秘密生活,任何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主体。
耳环
家庭的爱是一种温馨的爱,这种爱总在成员之间游弋。
--休谟
当时苏珊娜10岁,母亲34岁。苏珊娜想的是海边有幢房子,母亲想的是钻石耳环。苏珊娜憧憬家里仆人如云,手托银盘,以巧克力、奶油糖、冰淇淋侍候他们。母亲并不知道怎样放胆做大梦。她想的是一副每只大约有半克拉钻石的小耳环。
母亲的梦先实现了。第二年她生日,父亲就买了耳环给她。父亲是警察局督察,身材魁梧,人很聪明。苏珊娜记得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对母亲多望一眼。
只有盛装外出,母亲才戴上那副耳环。家境不宽裕的时候,她说只要有耳环,不必添新装。不大景气的那几年,情况很坏。他们虽然还不至于挨饿,可是市政府发给父亲的薪水,其中一部分是债券。耳环没有了,苏珊娜好久都不知道。耳环原来被母亲当了。
苏珊娜长大以后,母亲给苏珊娜看一张当票,说总要赎回来的。她担心忘记去付利息。有一年,她果然忘掉,耳环就此没有了。
母亲倒没有抱怨。就戴着那些一夹就行的耳环,是便宜货。苏珊娜也就忘记母亲的梦想了。他们兄妹三人都结了婚,生了孩子。岁月催人,日历一张张撕掉,好像落在草坪上的枯叶一样。
这时苏珊娜想起母亲的梦想,不觉整整过了42年。她已经76岁了,瘦瘦小小的,无复当年丰采。她说手杖是她最好的伴侣,走到哪儿都少不了。有时孙子重孙的名字也会弄错。
四年前,苏珊娜把两老接到海滨去,苏珊娜的房子在沙丘上,不很大,是幢小房子,就在防波堤后面。没有仆役,咖啡罐里倒有奶油糖,母亲说:“地方不错。真挺不错。”
苏珊娜送母亲一只小丝绒盒子。她手颤抖抖地接了,笑自己紧张。
“约翰,”她喊爸爸,“来帮个忙,我手笨。”
爸爸打开盒子,告诉她耳环很漂亮。“真漂亮。”他说。
母亲吻苏珊娜,摩挲她的头发。她本来就喜欢哭。她把耳环戴好,说:“你们看看,我样子怎么样?”
他们说,真漂亮。但母亲自己看不见。她已经瞎了。
给上帝放个假:金银首饰是很贵重的物品,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和珍爱它。然而在人的一生中,比金银更重的东西也还有很多,比如亲情。没有了温暖的亲情,茫茫人海中,人会冷得发抖。而没有了父母的爱,就算是拥有了所有的财富,你依旧感觉一贫如洗。
爱的一课
人们必须明白生存的意义:生命是快乐而非痛苦。
--柏拉图
拉丽莱晚年因战祸而家破人亡,卖掉了大房子,只留下处于旧地产一隅的小茶室自住。
这件事发生时,拉丽莱正带着老家人,在伊豆山温泉旅行。有个17岁男孩在伊豆山投海自杀,被警察救起。他是个美国黑人与日本人的混血儿,愤世嫉俗,末路穷途。
拉丽莱到警察局要求和青年见面,“孩子,”她说时,青年扭过头去,不理她,拉丽莱用安详而柔和的语调说下去,“孩子,你可知道,你生来是要为这个世界做些除了你没人能办到的事吗?”
拉丽莱反复地说了好几次,青年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说的是像我这样一个黑人?连父母都没有的孩子?”
拉丽莱不慌不忙地回答:“对,正因为你肤色是黑人,正因为你没有父母,所以你能做些了不起的事情。”
男孩冷笑道:“哼,当然啦!你想我会相信这一套?”
“跟我来,我让你自己瞧。”她说。
“老糊涂……”男孩嘴硬腿不硬,还是跟着走了出来,他当然不愿意留在警察局,但可也别无去处。
拉丽莱把他带回小茶室,叫他在菜园里打杂。虽然生活清苦,她对男孩却关怀备至。男孩也慢慢地不像以前那么倔强了。
为了让他培植些有用的东西,拉丽莱给了他一些生长迅速的罗卜种。10天后萝卜发芽生叶,男孩得意地吹着口哨。萝卜熟了,拉丽莱把萝卜腌得可口,给男孩吃。
后来男孩用竹子自制了一支横笛,吹奏自娱,拉丽莱听了也很愉快,赞道:“除了你还没有人为我吹过笛子,乔治,真好听。”
男孩似乎渐渐有了生气,拉丽莱便把他送到高中念书。在求学那四年,他继续在茶室园内种菜,也帮拉丽莱做点零活。
高中毕业,乔治白天在地下铁道工地做工,晚上在夜校深造。毕业后,在盲入学校任教。
“现在,我已想念真有别人不能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情了。”乔治对拉丽莱说。
“你瞧,对吧?”拉丽莱说,“只有真正了解别人痛苦的人,才能为别人做美妙的事。”
乔治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拉丽莱说:“尽量让那些不幸的人知道活着的快乐,等到你从他们脸上看到感激的光辉,那时候,即使像我们这样,对生活不满而又厌倦了的人,也会感到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给上帝放个假:永远都不要放弃心中的爱,对别人也对自己。这不是真理,真理会让很多人感觉沉重。这是一个真理,沉重的是我们已经难于适应真理。这是爱的一课,对于乔治,还有我们。
花店的传统
让爱流入我们每个人的心灵,这样我们的生命才会更美丽。
--海德格尔
这是一个两口之家,母亲莎娜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经营着那些美丽的文字和自己的心情,女儿丽达16岁,是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不幸患有风湿性心脏病。
高二那年的春天,丽达忽然提出要利用课余时间到街上为行人画像,说是为了检验自己的素描水平。莎娜自然不同意,不想丽达更倔强,索性拎了小凳子,背起画板,一甩门走了。
天色已经昏暗了,丽达才回来,满脸的汗水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匆匆地扒了几口饭便睡了。夜里,莎娜听到丽达的呻吟声,心便紧紧的。于是,在这座城市的街头,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位十六七岁的娇弱的女孩手持画具,坐在小凳上期待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位40多岁的母亲低着头,却高高地为女儿撑着一把遮阳挡雨的伞,母女二人的前面放着那个小纸板。
一个星期后,小储藏罐只装了5.5美元,而丽达却病倒了,且再也没能醒过来。
不久,母亲节到了。满街的鲜花与灿烂的笑脸,如同炭火一样地烧着莎娜的眼。莎娜逃也似地冲回了家,抱着丽达的照片嚎啕起来。
黄昏时分,门铃响了。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她手拿一大束芳香的康乃馨。莎娜愣了,问女孩是不是走错了门,女孩甜甜地笑着,把鲜花送进莎娜怀里,说了句“节日快乐”就轻轻为莎娜掩上了门。
岁月如梭,又一个母亲节到了,莎娜惆怅地想:再也不会有鲜花了,丽达在另一个世界里飞翔呢!
黄昏时,门铃又“丁零零”响起来,又是一束鲜花,又是一声祝福,不同的是送花的人换成了一个男孩。
以后的许多年,母亲节那天,莎娜都会收到鲜花和问候,那份芳香滋润了莎娜孤寂的光阴,莎娜渐渐地从哀伤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和自信。
但是,莎娜却不知道,自从丽达拿着那微薄的用画像挣来的5.5美元,在一家花店为莎娜订花以后,母亲节送花给她已经成了这家花店的传统,虽然花店几易其主,传统却没有改变。
给上帝放个假:一束鲜花和一个年轻的生命,究竟哪一个更加珍贵?答案是一样珍贵。因为那鲜花之中,绽放着生生不息的无尽亲情。它让我们的心灵跳动得更加有力,也让那花店里的人们看到了另一种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