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龙吟（1）

643年(贞观十七年)，新罗善德女王传书说百济联合高句丽攻打新罗，并请求唐援助。唐太宗于是派司农丞相里玄奖到高句丽下令高句丽和百济停止攻打新罗。相里玄奖到达高句丽都城平壤时，渊盖苏文正在与新罗交战。得知相里玄奖的到来，渊盖苏文返回到平壤会见他。不过，渊盖苏文拒绝了李世民的要求。相里玄奖回到长安后将此事禀告李世民后，皇帝李世民于是决意要攻打高句丽，大将李世勣也表示支持。尽管褚遂良反对，但唐太宗攻打高丽的决心已定。

公元644年新春，大明宫含元殿，李世民对众大臣说：“辽东本中国之地，隋氏四出师而不能得；朕今东征，欲为中国报子弟之仇，高丽雪君父之耻耳，且方隅大定，惟此未平，故及朕之未老，用士大夫余力以取之。”

皇帝李世民派阎立德到洪州、饶州和江州筹建400艘军船，用以运输粮草，并派遣营州都督张俭、守左宗卫率高履行等率领幽州、营州两个都督府的兵马以及忠于唐的契丹、奚和?鞨仆从军队，让其对高句丽进行探试性的攻击。张俭领军至辽西，因辽水正在汛期，水势大涨，唐军长期未能渡河。唐太宗将其召回洛阳询问后，见其对高句丽的山川地形极为熟悉，于是仍任命他为行军总管，兼领诸蕃部的骑兵，为大军前锋。644年冬，唐太宗带着大多数官员和皇太子李治离开长安开始缓慢向唐与高丽的边境进发。房玄龄和李大亮留守都城长安。李世民先是到了洛阳并在那又作了几个月的进一步准备。

大概在645年的新年，唐太宗下令以刑部尚书、郧国公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左领军常何、泸州都督左难当为平壤道行军副总管，冉仁德、刘英行、张文干、庞孝泰、程名振等人为总管，率率江、淮、岭、硖劲卒4万3千人，乘500艘战船（阎立德所造）从莱州出发，渡黄海向平壤进发。与此同时以英国公李世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为辽东道行军副总管，张士贵、张俭、执失思力、契苾何力、阿史那弥射、姜行本、麴智盛、吴黑闼、李元正为行军总管隶之，率步骑6万从陆地向辽东进军。同时下诏令契丹酋长於勾折、奚酋长苏支、新罗王金善德、百济王扶馀义慈等诸国君长领兵助战。

御花园里，武媚正与几个宫女在剪修着花木。“听说，陛下御驾亲征高句丽。”翠蝶跑过来兴奋地对武媚说。“宫里都传开了。”

“御驾亲征！太子爷也要去吗？”武媚担心极了。

“听王公公说太子爷也要陪伴陛下亲征。”

“金戈铁马，烈烈西风。我们要是能去就好了。”武媚说。

“自古战争就是男人们的事情，哪有我们女人什么事呢？”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我要去找王公公。”

“媚娘，你难道疯了吗？真的想上战场。”翠蝶惊讶的说。

武媚跑到紫宸宫找到王公公。“公公，听说陛下要亲征吗？”

“是的，姑娘有何事情吗？”

“陛下可要随驾的宫人吗？”

“陛下有旨随从要减从轻行，后宫只有徐充容娘娘领旨前去伴驾。”

“公公，我可以去吗?”

“武才人，内宫里只有老奴随行服侍陛下，其他一干人都不要的。”

“我······”

“武才人，这毕竟是去打仗，要死人的；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得。”

贞观十八年十月十四日，皇帝李世民乘车驾由长安行幸洛阳，欲御驾亲征，留宰相房玄龄和右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李大亮守卫京师。

“武才人，快看陛下的行辇。”翠蝶与武媚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看着皇帝帅领着锦衣铁甲的战斗部队，浩浩汤汤的离开长安城。皇帝李世民骑着他的战马飒露紫，是那么的威风凛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战士们唱着《无衣》之歌，那是震人心魄的天籁之音。

“陛下，太子爷，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武媚默默的祈祷着。“才人姐姐，你看太子殿下在那里！”翠蝶说。武媚远眺着。“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她大声的呼唤着。风却把她渺小的声音吹散了。她挥动着手臂，“希望太子能够看见我。”她期盼着。

丹凤门下，杨妃与诸妃们一个个泪眼婆娑的，看着皇帝李世民离开皇宫。

“阿弥陀佛，保佑陛下早日归来；天佑我大唐！”杨妃在念叨着。

“陛下，珍重！”

皇帝李世民向臣民们挥手。长安城里朱雀大街上，挤满了送行的人。母亲送着儿子，女人送着丈夫，儿子送着父亲，生死两厢别，泪眼菩萨天。

太子李治随驾在皇帝队伍中，太子妃与萧良娣正站在他的旁边好像在叮嘱着什么？此时，武媚心中好恨；她恨自己不能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身边，她不可以。

“太子，我做的锦袍你一定要穿呢！”连夜，武媚与翠蝶赶制了一件紫色的锦袍，她们听说辽地苦寒的紧呢！

“小崔子（他是太子的贴身太监，也就是曾经给我送东西的那个小太监），可以把这件衣服给太子吗？”武媚安排翠蝶去找到他。

皇帝李世民离开大明宫后，缺了许多人语声，宫里骤然变得很冷清了，就连花草树木也变得萧疏了。人也寂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