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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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鸿(1)

苏慕云点了点头,“我知道。”然,看向刘松林的眸光却异常的坚决。

刘松林无奈,只得接了。

珠儿拿了手里的水壶上前,“小姐喝些水吧。”

苏慕云接了珠儿手里的水,才刚刚拔开塞子,耳边霍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来了!

她将手里的竹壶一把塞回了珠儿的手里,身姿笔直的看向前方的烟尘滚滚处。

一骑鲜红似匹练般策马而来。

在那骑鲜红身后,是八骑四蹄翻腾,长鬃飞扬的大宛名马。

“小姐……”珠儿上前将苏慕云拦在了身后。

然,这次,苏慕云却没有像前世一样躲在珠儿和刘妈妈的身后,从而结下一段恶缘。她伸手将珠儿扯到了身后,又给了刘妈妈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吁……”

一声清冷的喝止,红衣女子身下的大宛名马,两蹄扬空,“咴—聿聿”一声嘶鸣,停在苏慕云身前。

苏慕云身姿如松,一双黑眸淡定的迎向马上戴着银制面具的女子。

前世,她不知道这红衣女子是燕王麾下专司情报打探及暗杀的腾冀卫头领,血殇。刘妈妈一言不慎而得罪了她,导至大哥事发时,这女人在皇帝面前一言便定了苏家的罪。今世,不论怎样,她都要与她结个善缘!

苏慕云正欲开口,不想红衣女子身后猝然驶出一骑,居高凌下喝道:“喂,把你们的马车拿来用用。”

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却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与跋扈。苏慕云蹙了蹙眉头,不觉悄然的打量了女子一眼,一身黑衣眉目清秀,眉宇间却是戾气沉沉。她存心要与血殇交好,于是眉眼微舒,一边道:“还请各位稍候片刻,容小女子将物什取下。”一边死死的攥住了刘妈妈的手,不让她多言。

“小姐……马车给她们了,我们怎么办?”

苏慕云淡淡道:“我们另想办法。”

刘妈妈还想再说,苏慕云已经吩咐珠儿却取东西。

“喏,拿去,”那黑衣女子蓦然抬手,一锭二十两的官银扔在苏慕云脚前,“不白拿你们的。”

苏慕云看着地上的那锭散发着白光的官银,唇角绽开一抹讥笑。二十两银子一辆马车,换在平时绝对是绰绰有余,可现在是乱世,你便是给个二百两又如何?心中虽是讥诮,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对着黑衣女子笑了笑,示意刘妈妈收起那锭官银。

很快,珠儿便将马车腾了出来。

便见队伍中又驶出一骑,苏慕云悄然抬眼,只见马上男子身着黑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脸上,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正锐利如刀的审视着她。

男子披了一袭黑色的大氅,此刻大氅中露出一张十四五岁年纪的脸。苏慕云悄然打量着眼前的人,但见她玉立亭亭,虽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清丽逼人。那姑娘显然也在打量她,苏慕云微抬了眼角,给了她一个温婉的笑。

这个姑娘的未来贵不及,若是能让她记住自己,未来大仇又何愁不能得报!

“你们这是要去哪?”男子忽然问道。声音虽显平和,然一双凤眸却似月华寂寂,霜冷孤凉拒人以千里之外。

苏慕云屈膝答道:“回公子,我们主仆几人从杭州城逃难至此,欲去大都投奔亲戚。”

男子点了点头,腾身下马,又抬手抱了马匹上的姑娘,将她安置在马车里,便有人弃马上前,拿了缰强绳驾起马车。

“这匹马留给你们。”男子指了空下的那匹马对苏慕云道。

苏慕云摇头,“谢公子好意,只我主仆几人都不会骑马,你们还是带走吧。”

马车里的姑娘忽然出声。

“二哥。”

男子上前,撩起车帘,便听女子与男子细声的言语了一番。苏慕云见到男子背影僵了僵,似是有为难之处。由不得便揣测,那位姑娘说了什么让男子为难的事。

稍倾,男子折身,走到苏慕云身前五步之处站定。

隔着些许的距离,随同男子身上散发的凛冽的气息外还有一股幽冷的沉香。

苏慕云垂了头,只留了乌鸦鸦的头顶露在男子眼里。只她不知道的是,她瓷白如玉的颈子在那乌黑如缎秀发的衬托下是怎样的玉润诱人!

“拿去。”

眼前赫然出现一面精雕细刻色泽温润的玉牌,那玉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朝天的一面雕着虎啸山林的图案……苏慕云错愕抬头。

男子凤目含霜,面无表情道:“拿着这面玉牌,若遇上官俯之人为难,给他们看便是。”

苏慕云屈膝一福,“小女子谢过公子。”示意珠儿上前,接了玉牌。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眼花,苏慕云感觉那马车从身边经过时,车里的姑娘似乎撩起帘子对她笑了笑。

“小姐,你看!”

珠儿将玉牌递到苏慕云手里。

玉牌的背面霍然雕着一行小字“英国公俯叶萧”。

“他难道便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叶萧?”珠儿瞪圆了眼睛,半天不没敢出一声。

刘妈妈也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住的道:“幸好没有为难我们。”

苏慕云笑了笑,将那枚玉牌收好,对珠儿道:“珠儿你去前面迎迎,看看松林哥回来了没。”

“是,小姐。”

刘妈妈拿帕子铺了,扶着苏慕云坐下,轻声道:“那位小姐不知是谁?”

苏慕云没有回答刘妈妈的话,只闭了眼靠在刘妈妈怀里。冷风一吹,后背一阵发凉,适才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慕云探手抚向怀里那块玉牌,唇角微勾,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刘松林无功而返。

加之又失了马车,一行人只能相互扶持步行。

苏慕云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只可怜她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被磨得血肉模糊,苦不堪言。

这日总算是赶在天黑前,进了淞江俯地界。

“小姐,”珠儿为难的看着苏慕云。

不用想,苏慕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怕是身上的银两不够找间好点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