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悬壶济世
咏育武怎么也是当过掌柜的人，立刻明白石更意思，拔腿就跑：“我下山去买。”城观鹅将玉简扔给咏育武：“在缥缈山中打开玉简便能到此。”小介见状，虽不知石更又搞什么花样，却是知道这个弟弟总会给自己惊喜，配合石更的计划，小介将姚裘信物偷偷传给咏育武，以便咏育武等会上山，忽悠便衣侍卫之用。
咏育才则连忙追去，说是咏育武一粗人，不懂挑选美食，其实咏育才知道咏育武兜里一文钱都没有。城观鹅看着咏家两兄弟殷勤跑腿，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满意。
“叔，你长居缥缈山，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狗腿子？”石更接近城观鹅，一脸坏笑地说道。
“狗腿子？那个什么东西，莫非是狗肉新吃法？”城观鹅咽着口水问道。
石更笑道：“叔，狗腿子不是用来吃的，但是可以差遣狗腿子买吃的。就像刚才，叔是堂堂医仙，怎么可以放低身份，去买吃食呢？就如叔刚才所言，要是被道友们知道了，还不被人笑话。”
“可是叔差遣狗腿子下山，那就不同了，他人即便知道，也会猜测缥缈山来了客人，叔差人买些吃食，那是招待客人，说不准还落下好客医仙美名。”石更继续怂恿城观鹅，“要是叔有了些狗腿子，洗衣做饭，打理药田全部由狗腿子代劳，叔不就有时间苦心专研医术？”
城观鹅心思，狗腿子这东西当真不错，自己凡人的时候，不就时常羡慕富家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劳心打理药田，闲云野鹤，好不自在。虽然如今得道成仙，不用吃饭睡觉，依靠呼吸天地灵气便能存活，但也可以差遣狗腿子，去为自己买下天下凡间美食。
“不行不行，这狗腿子多了，会被道友笑话生活靡烂，得道成仙者哪里能贪图享乐？”城观鹅一时拉不下脸面。
“叔，你这话说的，哪能叫贪图享乐？比如说要是有道友前来缥缈山拜会，叔端坐主位吩咐女狗腿子奉茶，那叔这面子不就有了，中午时分再让狗腿子大厨，做上几道拿手好菜，饭后又有狗腿子刷锅洗碗……要是没有狗腿子，道友前来，叔你亲自招待，还得为道友亲自沏茶倒茶，饭点时候，叔你还得问道要不要留下吃饭？道友看你一没油盐，二没手艺，那口铁锅也已生锈……”
“那得多少狗腿子？”城观鹅听了石更描绘场景，由心向往，却又摇摇头说道，”贤侄你是不知，修仙者心性寡情，喜仙风道骨，好与世无争，如贤侄所说狗腿子虽好，却会让叔落下个贪图享乐的坏名声。”
“护国大师就是个例子，投靠皇室，手下仆人门客众多，却成了修仙界一个笑话，如今无道友愿与其为伍。”
“叔，你可不一样。你是医仙，要是打着悬壶济世的名号……”石更不用往下讲，城观鹅已经明白过来了。
“贤侄是要我打着悬壶济世的名头，广招狗腿子？我缥缈山坐诊，为解救芸芸众生于病苦之中，实在忙不过来，唯有招揽一些狗腿子，打理药田，抓药熬汤，这倒合乎情理……不过……”城观鹅一脸难色，“不过贤侄你说那我不是比现在更忙？狗腿子是有了，可是却还不如现在来得清闲。”
“叔，其实你可以这样……”小介看着石更一肚子坏水，暗自担心，不是说好了是亲仙缘之人，不是应该城观鹅看中石更潜质，收了徒弟，顺手医治老石，石更感激城观鹅救父大恩，发奋学医，几十年后我威河国又多了一位小医仙。可是眼看着城观鹅丝毫没有收徒之意，石更还拼命挖着不知道什么坑，什么狗腿子的，劝着城观鹅往里跳，这事态发展不对路呀。
“叔用医仙之名，招揽挑选几个医术不错的凡人大夫，收为记名弟子，坐诊把脉这等粗活自然由记名弟子们去做，叔你有空，心情好时随意出手指点记名弟子一二，叔你医仙之名，随意指点，记名弟子若只学得半分，医治凡人也是足够，到时记名弟子又招小弟子，叔你过不了几年便徒子徒孙满天下了。”
“这个好，符号我医仙悬壶济世名头，到时候万人敬仰，看谁还敢说我不是。哈哈哈……”城观鹅拉着石更的手，一个劲地乐呵个不停，“贤侄要些什么？尽管给叔说，要不以后你就是我缥缈山二当家，咋们这个狗腿子怎么招，怎么用，还有悬壶济世的名声怎么打得响，这些还要贤侄多多操心，帮帮叔。”
小介一听，差点跳起来，医仙缥缈山二当家，那是什么身份，不用说自己权利滔天的姚裘小姐，恐怕皇宫大院里坐龙椅的，对石更说话恐怕也得客客气气，不然得罪了缥缈山二当家，那还不得和整个缥缈山为敌。
石更知道马屁拍足了，得办正事了，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叔，不是小侄不肯帮叔，只是……哎……”
“贤侄有何难处？”要说城观鹅如今最信任的人是谁，非石更莫属，一来石更送肥鹅合乎自己心意，二来这个狗腿子名利双收的主意当真不错，城观鹅常居缥缈山，哪里懂得市井之道，真正实行还要一个信任的人出手才行。
“贤侄是担心钱财问题？钱财叔我有的是，贤侄不必担心，雇佣百来个狗腿子不成问题，到时候也少不了贤侄那份。”城观鹅随手一招，木屋里一箱金银珠宝，竟然凌空飞来。
石更顿了顿，吊足城观鹅胃口后才开始慢慢道来：“钱财之事倒是不用担心，记名弟子坐诊收钱，乃是天经地义，养活狗腿子不成问题，甚至还有盈余。只是……我家中老父亲，昨日喝下一碗十年人参母鸡汤……”
石更一鼓作气，将老石病由病因讲得一清二楚。城观鹅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群庸医，你父亲那小毛病。”
城观鹅进去木屋，翻箱倒柜找了一会，拿出一小玉瓶出来：“里面一颗修复经脉丹药，贤侄尽管拿去，救人要紧，不过贤侄一定要快些回来，帮叔打理狗腿子事情。”
石更拿着小玉瓶，双手激动地颤抖着，老父亲终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