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全赌毛料
所谓赶早不赶晚，本来以为挺早的两人才发现，他们真的不算早。
那一排排的车队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集体婚礼……
很快，一台大切诺基停在两人面前，开车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职业司机。
“两位请上车，请问是去玉石交易会吗？”司机为两人打开车门，这个时间段租车的十有八九是奔着赌石去的。
苗函嫣首先进去，郑辉则跟司机握了握手，“没错，这两天麻烦你了。”
“先生您太客气了。”司机将郑辉请上车，然后启动车子前往位于佛山南海区的平洲玉器街。
一路上，只见很多车子都前往一个方向，开什么车的都有，还有几辆显眼的大巴。
“这些大巴里面都是来旅游的客人，对于今天这个盛典，旅游团自然不会放过。”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为后面的两人介绍。
苗函嫣靠在车窗旁，看到这些车拥堵的样子，让她想起后世的交通。
八点之前，他们终于来到平洲玉器街，也是这一次玉石交易会的举办地。
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司机则自由行动。
苗函嫣长大嘴巴看着满大街的摊位，这也太夸张了吧，整个一条街都是卖石头的，只有少数卖些玉质饰品。
这些石头可不是简单的石头，而是翡翠毛料，随意一块都可能开出天价翡翠，当然里面什么也没有的更多。
来这里的客人，看热闹的虽然不少，但更多的还是懂行的人。
苗函嫣对于赌石并不了解，好在身边有一位做珠宝生意的董事长。
对于这种地方，郑辉来过不止一次，比起平洲的玉石交易市场，缅甸公盘才算规模。
此时玉器街内最为显眼的是中间临时搭建的大台子，台子上有十多台解石机，应该是为买家准备的，鼓励大家当场解石，为这一次的大会增添神秘色彩。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玉器街，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卖翡翠原石的摊位，与之相比两侧的玉器店倒是显得人烟罕至了。
“要不要买两块试试？”郑辉见她惊讶的样子，就知道她以前并未接触过赌石，毕竟是个十八岁的毛头丫头，能懂古玩已经不错。
“你呢，会不会买？”苗函嫣眼睛亮晶晶的询问道，已经走了一会儿，并没有见郑辉有要出手的意思。
郑辉摇摇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于这种赌博我并不敢兴趣。”随即指了指台子上，“若是上面有人解出高端翡翠，我或许会去收购。”
没想到郑辉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苗函嫣撇撇嘴，“我先看看，应该会买两块。”无论里面会不会出翡翠，就当经历了。
“那我们去那处人少的摊位吧。”郑辉指向被挡住的那个摊位，人少一些耳根子也能静一会儿。
苗函嫣没有意见，两人七拐八拐走到那处萧条的摊位。
摊位老板盘膝坐在地上，自己下着象棋，显然也是闷够呛。
“这些都是翡翠毛料吗？”苗函嫣指着摆满地的石头，这些石头中真的有翡翠吗？
老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错，前面是全赌毛料，赌性大一些，后面这些是半赌毛料，相对要贵一些，你们要是随意玩玩买全赌的就可以，我这都是缅甸的老坑料，放心选购。”
苗函嫣好奇的看着这些毛料，所谓的全赌毛料就是没有开窗的，整个一石头。至于那些半赌毛料，有一部分被切开，或者擦出绿色，表示里面有翡翠。
就近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乌黑色石头，苗函嫣掂了掂还真沉。
“这是黑乌砂毛料，赌性很大，完垮的可能性极高。”郑辉在一旁说道，并不建议她选择这个。
苗函嫣放下这块石头，既然垮的可能性大，她还是另选其他吧。
倒是这块黑乌砂下面有一块篮球大小的毛料，毛料成灰白色，形状很圆，看上去颇具喜感。
她伸手摸了摸，一股灵气顺着她的手直入丹田。
这！
苗函嫣吃惊的收回手，片刻后再把手放上去，之前那股灵气又出现了，只是没多久便被她吸收殆尽。
想要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抱着这样的心思，苗函嫣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块毛料上。
淡淡的绿色，给她一种粘稠感，却表明里面真的有翡翠！
正所谓神仙难断玉，难道她已经超越了神仙？
当然，这是不可能，应该是这些特殊的灵力帮了她。
“老板，我要这块，多少钱？”苗函嫣因为抱不起来，只能伸手拍了拍。
“开张价，你给我五千吧。”老板瞄了那块毛料一眼。
“什么！五千！”苗函嫣张大樱桃小嘴，一块石头，要不要这么夸张！
“姑娘，你选的这块是灰沙皮壳，虽然上面没有松花，但表现还是不错的，这个价钱可不高。”老板笑嘻嘻道。
苗函嫣看了郑辉一眼，见郑辉点点头，她决定买下来，只是手里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我这里有三千，你借我两千。”苗函嫣对郑辉直愣愣的伸出手。
郑辉也不迟疑，打开随身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两千块钱递给她。
“给。”将五千块钱交给老板。
老板开了一张小票，“拿着这个小票可以去解石区免费解石，当然如果雇人的话需要多花钱。”
苗函嫣接过小票，看着这块毛料发难。
郑辉再次绅士起来，主动抱起这块篮球大小的毛料，“我们先去解石，然后租一台手推车再来逛。”
苗函嫣道谢一声，看着郑辉毫不费力的将毛料抱着走，没想到他还真有些料。
好在摊位距离中间的解石区并不远，两人交了小票来到台子上，此时台上并没有多少人解石，相比下面的人山人海，上面显得空旷许多。
“你会解石吗？”苗函嫣是没打算雇人的。
“解过几次，应该可以。”郑辉将外套脱到一边，像模像样的把石头放到切割机下，然后带上护目镜。
苗函嫣也凑过来，“那要怎么切？”好像应该先画线吧？
将地上的粉笔塞到苗函嫣的手里，郑辉拍拍手，“你来画线。”
“什么！你这也算会解石？”苗函嫣握着粉笔，一副怔愣的模样。
郑辉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以前都是公司的解石专家画好线，然后交给我切的。”
苗函嫣深吸一口气，压下翻白眼的冲动，只能再摸一下这块毛料，按照里面出绿的情况画线，以免切割时伤到里面的玉肉。
待她画好线后，郑辉让她在一旁扯水管，然后启动切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