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上帝君:狐乱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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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告白

“师……师父!”秦莣的眼睛瞬间睁大,她盯着眼前的东岳看了许久,有些懵。难道那个世界的师父也来到这个分支世界了?由此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找不到师父的事,可是,真的如此吗?

“师父,你……”

“叫我师父了吗?”眉头微微蹙起的东岳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啊……”

他……是猜的?秦莣有种想挠柱子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东岳走过她身边进了拐角处一个亭子,临进亭子的时候,回头示意呆愣在当地的秦莣跟上。秦莣这会子一头雾水,自然为师命是从。

进入亭子后,东岳设了个透明结界,身处结界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听到外面的声音,而外面却不能,在外面看到的,只是空空的亭子。

秦莣绞着手指走了进去。

负手望着庭外松波的东岳问道:“为什么要从未来回到现在?”

“我……”秦莣不知道从何说起。

知她甚深的东岳用很宽和的声音道:“一件件说吧,如果你时间允许的话。”

师父的理解和宽和使秦莣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思绪,然后把这之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煞劫、

“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吗?”听到秦莣历煞劫的时候被萧竹墨狠坑一顿后,东岳宽大袍袖下的手指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竟然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

唉,自己这个师父,究竟是怎么当的!

不希望秦莣遭遇那些的他思索良久,这才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回来告诉我了,那我就会做些防备,不让分支里的你继续遭遇那些可怕的事情,兴许就能改变一些厄运……只是阿莣,我问你,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让我好及时做好防备吗?”

“是……呃,不是,”秦莣慌忙摆手,在东岳凝视的目光中低下头不无吞吐的道:“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帮黎宵找主神格,来找师父不过是顺路,对,就是顺路。”

她讨厌自己的懦弱没出息。

可是,告白的话在喉咙里转来转去,她就是没法把它们放出来。

就在她懊悔的恨不能揪自己舌头的时候,东岳突然又问道:“你刚才说要帮第二神格黎宵找主神格,现在找到了吗?”

“没,挽修大帝的第二神格不是黎宵。”

“什么时候走?”

“……见过师父之后,我会回到阿思密达们的住处,如果他们无法帮助黎宵的话,我们会尽快离开。”秦莣心事重重的回答道。

最初告白的勇气,在漫长的谈话中消失殆尽。

她决定放弃了,一时间,心情既轻松又失落。

“这么说,你来泰山是特意来看我的?”东岳又问。

秦莣脸红了下,下嘴唇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但是,还是说了谎话,“是……是的,刚好有点时间,所以想来道场看看师父。毕竟现实世界里,我已经不在道场待下去了,所以……就想来看看师父,对,就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秦莣站直了腰板,她希望能用腰板支撑自己的谎言。

东岳叹了口气,他回过头不无叹息的看着身后的秦莣,风吹过,他墨玉般的头发越过衣服的飘扬幅度飞了起来,发丝在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芒,秦莣看的几乎不能呼吸。

真的要错失这次机会吗?本来已经沉寂的告白之心再一次荡漾起来,这么好的条件,真的要放弃吗?

就在这时,东岳突然很感慨的开口道:“你总是这样,每当说谎话的时候,总要加一句‘就是这样的’助阵,你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徒弟,你觉得,你能瞒过我吗?”

他垂下眼看着呼吸越发急促的秦莣,用了然的神色道:“说吧,找我有什么要紧事都说出来,我能帮你就绝对不会置之不理,毕竟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女徒弟。”

“……如果我不是师父唯一女徒弟的话……呃,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其实我想问的是,师父当初明知道我是女的,可为什么还要收我做徒弟呢?泰山道场不收女徒这是您亲自立的规矩,您为什么要自己破自己的规矩呢?”

“怎么突然间问这个了?”

“那个,我就是突然间想问这件事——”

“可是我不想回答。”东岳收起了玩笑的语气,这使秦莣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心越发紧张。

不想再被紧张侵袭的她咬着嘴唇道:“那……我还是先走吧,师父在这里要好好的,对这里的阿莣也要好好的,这里是历史分支,我告诉了师父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好的事情,师父千万要阻止啊!”

“嗯。”

听东岳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知道无法继续交谈下去的秦莣颇沮丧的出了结界,出了结界后无意中再回头时看到了那空荡荡的亭子。

空荡荡的亭子给了她告白的勇气。

就当师父不在那里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准备对着空亭子告白。可是,话到喉咙那里,竟然还无法发出声音,这样她觉得抓狂。

那么,数到十,数到十师父还没出结界的话,就对着眼前的空亭子告白吧!

于是她从一数到了十。

东岳没有出结界。

她嘴巴张了张,舌头干涩的要命。还是从十再数到一吧,如果那个时候师父还不出来的话,这就意味着老天都支持自己告白,到那个时候还不告白的话未免太没天理了。

于是,自欺欺人的她又从十数到了一。

东岳还没有出来。

她愣了下,饶是她脸皮厚如城墙,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她决定告白。双手紧紧讹攥着袖口,然而这并不能给她勇气,于是她一脚踢折了旁边的银杏树,银杏树折断间,她顺手抄起断了的银杏树重重的磕在石子路面上,金黄色的银杏树叶飘洒间,她对着那个空荡荡的亭子大声道:“师父,我喜欢你,我要走了,你究竟能不能喜欢我给个准话,不然我回去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我……”

亭子里的东岳看着外面银杏叶海里一脸视死如归的秦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