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盗药,修复内力(1)
帝释天的声音不同于苏榭的妖孽之音,带着冰山雪原上的冷冽,没有一丝儿的温度,轻易便让人听出此人的冷血无情,无心无肺。
看来今日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沈青鸾意念一落,飞快的抬首望去。
这一望,整个人好似掉进了万年的冰窖,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晴啊,深幽清澄,似清河泛波,似明珠潋滟,似雪山冰原之上最寒薄的冰块,一眼便能把人冻起来,沈青鸾自认定力够强,还是一眼被他冻得直打颤。
世上怎么有人单是一个眼神便让人冷得直打颤呢,这个人是有多冷血啊。
她心里正想着,帝释天身边的苏榭,眉宇轻蹙,笑得妖艳的开口。
“这小奴才胆子倒是够大的,拉下去剜了她的眼睛,不过可惜了一双眼睛。”
轻描淡写的声音,显示出说话之人是多么的残酷冷血。
沈青鸾心一沉,手指忍不住无意识的紧握起来,难道她真的要被剜掉眼睛,可是现在她不能动,她根本没有武功,动就是死,不动说不定还有个一个活机。
她颤颤的望着帝释天,现在能救她的只有帝释天一个人了。
虽然这男人也许比苏榭更冷血更无情,但是她还是想试试。
其实沈青鸾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前世的她擅长催眠术,利用脸上妖治的笑容进行勾魂,然后用眼睛催眠。
这一路上她不是没有练习过,但是现在她不敢用催眠术,因为催眠术对意志强大的人根本没有用处,相信帝释天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若是她用,只会死得更难看,所以现在她一动不动,像个待宰的羔羊似的等待着主子的宣判。
一会儿的功夫,帝释天总算缓缓的开口了。
“今日本宫心情不错,就不见血了,来人,拉下去打十板子。”
帝释天的命令一下,身后的手下立刻一挥手,有两名管事的婆子冲了过来,一把拽了沈青鸾下去打板子。
沈青鸾心一松,腿发软,被人拉了下去。
看来老天还是保佑她的,没想到帝释天今日竟然心情不错,所以只打了她十板子。
十板子她认了。
不过苏榭,他给她记住了。
这仇她算是记下了。
身后响起苏榭大惊小怪的声音:“释天,你说心情不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说来听听。”
沈青鸾被打了十个板子,然后被人送回了住所。
这十板子下去,并没有伤了她的筋骨,只是一些皮外伤,打她板子的两个婆子,上了岁数,多少有些良善心,下手并不重。
反而是她有了机会不做事,躺在房间里休息。
沈青鸾不由得高兴,这十板子她没有白挨,这样一来,她就有时间找到凌霄宫的秘室了。
傍晚的时候,帝释天又下山了,他把宫中的事情交待给了苏榭,并大致说了自已以后的去向,便领着数名手下离去了。
沈青鸾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帝释天可是第一难缠的人物,他下山了,山上就少了一个难缠的人物,只剩下苏榭了。
想起苏榭先前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剜了她的眼睛。”
沈青鸾心中气愤不已,不过半夜的时候,这个想剜她眼睛的男人竟然出现了,坐在窗台上,吹着夜风,喝着酒,邪魅不已,腰间的袍带翩飞,衣袂飘舞,一头银发如浪似的轻卷在夜风中,好一个妖精似的男人。
沈青鸾趴在床上,理也不理他。
苏榭的声音响起:“哑七,你的胆子可真大啊,本大人想和你说说话。”
见沈青鸾不说话,他懒懒的妖魅的声音响起:“难道不想要眼睛了?”
沈青鸾嘴角猛抽,立马便有冲动,想爬起来撕了这妖孽的嘴巴,之前她还觉得他让人怜惜呢,这会子便觉得他太可恶了,苏榭,有一天最好别落在她的手里。
不过眼下她可没有反抗的权利,想着无精打彩的掉头望向了坐在窗台上了的妖精男人。
妖精男人看到沈青鸾配合的掉头看他,总算满意了,又自顾喝了一口酒说起话来。
“哑七,爷我真的好寂寞吗?宫主又下山了,这下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又剩下我一个人在山上了。”
这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你也可以下山去啊。
沈青鸾翻白眼,闭上眼睛装死中,偏偏那死男人不乐意,狠狠的警告。
“睁开眼睛,你是不想要你的眼睛了?若不是爷想找个人说话,立马剜了你的眼睛。”
沈青鸾迫于祭司大人的淫威,只得继续睁开眼睛,听着祭司大人数落着心中的寂寞无聊空虚。
祭司大人认定沈青鸾便是哑七,知道她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也不指望沈青鸾回答什么,他只是找个人听他说说话。
这个哑七的胆子够大,一般人面对他的时候,都吓晕了过去,所以他想找个人听他说说话都没有。
所以哑七才有了这个荣幸。
至于凌霄宫里的手下,他是不会和他们说这些的,因为那实在是太有损他的形像了,而哑七是个哑巴,就算知道什么也说不出来不是吗?
所以祭司大人放心的倒着苦水,一边数落,一边喝着酒。
沈青鸾听得昏昏欲眼睡,却只能强迫着自已睁开眼睛,以免祭司大人一怒挖了她的眼睛。
不过随着夜色慢慢的深沉,沈青鸾的脑子越来越清醒了,她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算计,越来越清晰,眼神中的亮光愈来愈亮。
她想到办法拿到修复内力的药丸了,眼下祭司苏榭神志并不是太清醒,她何不用催眠术控制了祭司大人的意志,然后指示他带她前往凌霄宫的秘室去取药丸,等到一拿到药丸,她立刻下山。
这真是太好了。
沈青鸾意念一动便挥之不去了,这可是苏榭送上门来的,怪不得她了,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她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沈青鸾慢慢的挣扎着坐起身,屁股上的伤疼得她直咧嘴,虽然是皮外伤,可那也是伤啊,她一边怨念一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