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约战
莫天骄顿了片刻，台下数万人纷纷高喊问道：“什么话？”
莫天骄微微一笑，道：“呵呵，想图我莫氏一脉，就拿嫡系的位置来换！”
说音落下，莫冲眼中寒光一闪，满是杀机。
莫天骄这一席话，真正触动到他强者的逆鳞了。即便这莫家得到了莫氏本家的支持，这也太狂了。
难道你莫家巴结到莫氏本家，难道就觉得我这一脉好欺不成？
莫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口气森冷道：“莫家子，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后悔！”
莫天骄冷然一笑说道：“我等着！我说莫族长，你还是不够淡定啊。别忘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莫非只准你图谋我，我莫氏就不能谋你不成？有来有往，这才叫公平法则！”
莫冲看了莫天骄一眼，随即狂笑道：“哈哈哈，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娃，在这里着梦话。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跟老夫讲规则，这世界本就是强者生，弱者亡！”
莫天骄淡淡一笑，不再多少什么。不过他那满脸的自信，却是给了台下那些人很大感染，出了一阵阵欢呼声。
莫冲见台下起哄，分明是针对莫家的挑衅！心中大怒，难道这该死的莫家，竟会比我莫氏嫡系还得人心？
他不信，看着莫胜父子加一起才三个人，还包括一个没有修炼的女儿。
就这样人丁单薄的莫家，拿什么挑战我嫡系莫氏的地位。
根据规则，旁系的角逐是最早进行的。
那名负责人道：“莫族长，有件事，必须和你商议一下。”
莫冲淡淡道：“请说。”
“根据规则，莫家来挑战你们，如果莫氏赢了，你们还是嫡系莫氏，莫家则自动失去原先的旁系资格；但是如果莫家赢了，他们将取代莫氏的嫡系资格，而你们，按规则应该降为莫家的旁系。可是莫家的旁系地位现在已经被挑战了，所以你们如果要争取这旁系地位，必须提前参加这场角逐，把这旁系的席位先拿下来，不然的话，将会直接被驱除莫氏宗族……”
莫冲心下恼怒，暗道这是什么破规则，看不起我莫氏么？旁系席位……拿出来丢人是吧？
莫冲当下冷哼一声说道：“不用了，一个旁系而已，我还没看在眼内！”
虽然，争这一席旁系之位，算是为万一输掉这场嫡系角逐找条后路，不过他莫冲不需要！
那负责人并不勉强，点点头：“好吧，既然不争夺了，那如果你们莫氏输了这场嫡系争夺，就直接被莫氏宗族给驱除，连旁系的席位都没有了！”
莫冲气呼呼道：“哼，废话少说，我这一脉不会输！”
负责人笑了笑：“我只是把规则告诉你，这也是对嫡系的一种尊重。”
虽然如此，可在莫冲看来，这就是羞辱他嫡系莫氏。不然的话，怎么会提什么旁系席位？
这么一来，莫冲是彻底拒绝了这条后路。
那负责人朗声道：“接下去，宣布‘论品规则’，柳风城莫家空出来的旁系席位，有四家争夺，最后的胜者，获得这一席位……
宣布完毕之后，各方都没有异议，签下生死状。
下一步，聂家和赵家之间的旁系位置的争夺，没什么可说的。获胜的是聂家。
莫家和嫡系莫氏的规则已经说明，莫家胜则晋升嫡系，莫氏直接被驱除；反之莫氏继续保留嫡系席位，莫氏驱除！
“莫族长，莫族长，关于比赛规则，具体细节你们商议一下吧！按规则，旁系是一场决胜负；望族争夺是三场决胜负；而嫡系，则是五场决胜负！”
负责人不厌其烦地说着，一定要把规则先定好，在这个体系当中保持公平公正，让输家赢家都无话可说。
莫冲冷笑道：“五场决胜负，莫家已经输了。他们家一共就二个男的，一个女的，怎么够三个。”
“好象规则里也有规定，可以一人连战五场的吧？”莫天骄神色平静地说道。
“一人连战五场？你确定自己脑子没被门夹过？”莫冲冷笑连连。
那负责人插嘴道：“一人连战五场，规则上也是有的。不过这样很难体现公平，万一某个家族只有一个强者，其他人都很一般；而这个强者正巧比其他强大家族的人都只强大那么一点点，一人连战五场，就出现空子了。”
莫天骄点头，表示理解。就好比某个家族，只有一名先天境中期，一人之力，连败另一个家族五名先天境初期的强者。
这就是典型的钻空子，论平均实力，肯定是后者更强；可是前者，却只有一个强者连连出战，当然算是钻了空子了。
“有规则，咱们就按规则来！”莫天骄早把规则研究透了，胸有成竹。
“真要按规则来，第一次出战，是一对一的比试；第二次出战，就是一对二了；以此类推，到第五次，就是一对五！”那负责人提醒道，
“这规则决定着，以一人之力出战，将会十分艰难！”
莫天骄悠然道：“不是五战三胜吗？也不一定非得拖到第五战。”
那负责人道：“那你莫家出战的人，就必须有以一敌三的能力，这样的话，才能确保三战过关！”
“以一敌三吗？”莫天骄哈哈一笑，轻描淡写道，“那就以一敌三吧！”
此言一出，台下一阵然！
这小娃还真够狂的，以一挑三，而且是对上嫡系莫氏！莫氏这一脉，竟然有如此强的实力？
连族长莫胜，也忍不住吃惊，身子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莫冲到了这时候，彻底把莫天骄当脑残看待了。以一敌三，就凭莫胜父子？简直是国际玩笑。
不过为防作弊，他还是出声道：“仲裁大人，这对决，必须由本家出家，什么客卿长老，什么分支之类的，都不允莫出战的吧？”
“这是当然。”
“那莫家户籍里，只有莫胜父子算嫡系子弟，也不假吧？”
负责人点点头：“自是不假，谁作假，谁取消资格。”
莫冲冷笑一声：“那便好！”
这样一来，哪怕你莫家背后有莫氏本家支持又怎么样，你就算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
再说了，涉及到家族间的争斗，第三方无论怎么支持，最终到了台面上，还得是本家子弟上台比拼。
那负责人见双方已经认可了规则，宣布道：“既然你们双方已经商议好了，那就这么定了。各以本家嫡系子弟出战，不得舞弊。另外，若旁系莫氏一人连续出战，莫氏这边，每人也只能出场一次。”
为了体现公平，以多对一的那一方，每一个子弟，最多却只能出战一次，不论是在哪一轮出战，绝不能重复上阵，否则就成没有意义的车轮战了。
双方检验无误，便直接签下了生死状。
那莫冲口气森然道：“莫胜，奉劝你一句，赶紧回家准备棺材吧，不管你们父子谁上阵，都用得着！”
莫天骄却在一旁哼笑道：“准备一口哪里够？至少准备五口，不然怎么够用。”
听这双方针锋相对斗嘴皮子，那负责人也觉得颇感稀奇。一般情况下，这家族席位角逐，都是把杀机放在心里，口头上一般很少说什么。
这两家倒好，还没开打，直接便交战了。
……
随后四家争夺，采用的方式则是循环比赛的制度。
莫天骄冷眼看着这四家去争夺，虽然莫家去争夺嫡系席位，可是这三家势力，一早就对他们莫家的旁系席位虎视眈眈，如今，果然都不出所料，到最后真就这四家开始争了。
对这四家，莫天骄也没有什么好感。这些势力敢这么惦记莫家的旁系席位，说到底还是小看莫家，有心欺压莫家。
那赵家，便是莫冲的暗中支持的势力。事先和莫冲有约定，一旦谋位成功，旁系席位归古家，莫家原来的产业有七成归莫冲一脉，这也是为什么莫冲对莫家虎视眈眈的原因。
“父亲，这争夺没什么看头，我想先回客栈了。”
莫天骄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了，省得浪费自己的时间。
莫胜其实看着也生气，要知道人家在台上拼死拼活，争得却是原来属于他老莫家的旁系的位置，越想自然是越觉得憋屈。
虽说莫氏争夺嫡系让他大涨面子，但自家的旁系席位被人挑战，这自然是打脸。
莫倩点头说道：“好啊，咱们回去吧。”
嫡系之争作为压轴的重头戏，安排在三天之后，这三天，他们想来观战就来，不想来，完全可以不出席。
当然，像莫天骄这么洒脱的人，并没有几个。
二十年一度的比斗会，场场都是生死大战，每一场必定有人倒下，绝对刺激，大饱眼福。所以其他人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一般都不会错过。
回到客栈之后，莫胜凝视着莫天骄，轻叹了一口气。
“天骄，有些话，父亲一直憋在肚子里，没有问你。今天却很想把这些事搞清楚，不然的话，父亲心里不安。”
莫天骄大致知道父亲想问什么，坦然道：“父亲请问吧。”
莫胜并没有立刻开口，仍旧是饱含深意地看着自己这儿子，十六岁，换在别人家孩子身上，这还是一个青葱少年的阶段，正是享受少年时代乐趣的时候。
可是自己的儿子，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这让他感到欣慰又感觉有一些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天骄，你从小勤勉刻苦，这个父亲也知道。可是，即便你再刻苦，练到先天境，以你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的。至少在天云州城的历史上，还没有过类似记载。你告诉父亲，你每天在山脉之地修炼，是不是获得过什么奇遇！”
莫倩神色一动：“奇遇？什么奇遇？”
莫天骄笑了笑：“父亲猜测得没错，你说的奇遇，确实在孩儿身上生过。具体是什么奇遇，即使我现在说出来，父亲也不会相信的。孩儿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孩儿的事情，绝对不会对不起咱们家。”
“好！”莫胜眼中精芒一闪，联想起这三四年儿子的惊天变化，每走一步都有他的方寸，当下一颗悬着的心，渐渐回到原处，认真道，“天骄，有你这句话，父亲便放心了，从此也不会再多问。从今天开始，莫家的事，只要你做主的，父亲完全支持！”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血脉相连的沟通，尽在这一笑之中尽显无疑。
莫倩轻呓道：“爹，咱家天骄，真的长大了。”
“是的，我莫家终于有后了！”莫胜欣慰地点头说道。
莫倩拉着莫天骄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认真问道：“天骄，你告诉姐姐，你有把握打赢莫氏吗？”
莫胜也凝视着莫天骄，这是他想问而忍住没问的问题。
顺便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咱们莫家就算暂且退一步，相信莫家列祖列宗也是会理解的。”
莫胜这样安慰着儿子，显然是想给儿子留条后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嫡系莫氏，对于旁系来说，确实有点困难。
虽然莫胜不想莫家在自己手上失去旁系席位，可是为了长远计划，他还是愿意去顶这臭名。只要儿子将来能够将家族失去的尊严与荣耀悉数找回来，自己眼前牺牲一点点名声，又如何呢？
莫天骄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眼中射出坚毅光芒，凝视着父亲和姐姐。
“父亲，姐姐，我向你们担保！这次一定要将我莫家失去的所有地位和尊严，全部都会拿回来。我们这一脉早晚会成为最强的一脉，就算这天云州也困不住！”
莫天骄言语间透露出无比强大的自信，感染着莫胜和莫倩父女。
莫胜不住搓着手掌，想到莫家有希望重塑嫡系辉煌，这份热切心情，不过想一下，也足够让他心潮澎湃不断。
虽然他已经四十岁了，可是他骨子里流淌的，仍旧是不服输的血液，这血液与家族命运牵系在一起，息息相关，将整个家族看成一切。
莫倩的脸上划过泪痕，眼圈红红的，显得激动不已。
莫天骄心里也被莫名的情绪牵动着，他太清楚这个世界的家族的重要性了。父亲和姐姐这般激动，就是因为他们在灵魂深处，都是和家族绑在一起的。
家族的兴衰，决定着个人的荣辱，甚至决定着生死存亡！
哪怕是为了让家人能够让人看得起，自己也要把整个莫氏旁系的地位推之更高，就算这莫氏嫡系也要远远地抛在后面！
不过话说过来，以莫天骄的修炼境界，自然不敢这些势力看在眼中，他所追求的是长生之道，可是这一世既然重生，那他的修炼之路便要发生变化，这一世，要守护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