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悔杀道

司空浩玄脑海中慢慢回忆起，前段时间在司空小月面前抱怨过帝都魔法商店徒具其名，连纯净的水晶都没有。巫师手中，越纯净的水晶越适合成为灵魂容器。

触摸着手中水晶球，司空浩玄心中满是感动。他清楚的知道虽然纯净的水晶对于大陆中魔法师、武者来讲是一块没有任何价值的石头，但在大陆百分之九十九的晶体都含有魔法元素的情况下，物以稀为贵，纯净水晶的价值就凸显出来了。更别说这纯净的水晶是贵族渴求的上等装饰材料。

司空浩玄实在无法想象，司空小月需要积攒多长时间的晶币才能够买起这么大的纯净水晶球。以她平时花钱的手段，着实难为她了，最为重要的是她舍得。

“四弟，这是二哥送你的生日礼物。我知道你对魔法与斗气都不感兴趣，但我认为你应该对它们有个总体的了解。”司空莫尘递过一本线装古籍，他看待问题总是那么准确和深刻。能让好书如命的司空莫尘拿出本线装古籍当礼物，怕天下间也就是他的几个兄弟了。

司空浩玄仔细的将水晶球和古籍收好，把这份浓浓的亲情放在心间，暗暗发誓，要珍藏一生。

在司空浩玄心情激荡时，司空不群迟迟而来，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娇小身影跟在他的身后。

宋紫烟看到哪娇小身影斗篷上的白色小剑标志，心下暗暗吃惊，猜测着老爷子带长老阁中人过来的用意。

“玄儿，看看爷爷给你带来的礼物。这可比那个极品空间戒指珍贵百倍呢，是爷爷代表长老阁送你的。”

司空莫尘与司空小月一听长老阁，心中也是一惊。在司空家，最神秘的地方非长老阁莫属。司空家很多直系成员，都只知道长老阁的存在，但长老阁具体在哪，有些什么人，多少年来也就是司空家主能够详细的知道。

盯着被斗篷紧紧裹着的较小身影，司空浩玄大感头痛，“送个大活人？长老阁怎么有心情往我别院里派间谍了？”

司空不群对自己孙儿呆滞的表情深感满意，指着两名侍卫手中的长形锦盒道：“玄儿，那是你父亲从南疆给你送来的礼物。雪儿从小在长老阁长大，你可要好好对她。”

根本无法拒绝爷爷礼物的司空浩玄满心别扭的返回别院，雪儿静静的跟随在他的身后。长老阁出来的人司空浩玄还没有胆子去怠慢，招呼来侍女为雪儿梳洗，自己向南星房间走去。

南星的房间，和他的神情一样，都是那么死板、空洞。看着还在“岁月”中挣扎的南星，司空浩玄微感放心。这段时间来，南星已经慢慢的适应了在“岁月”流失中所受的折磨，估计很快他就能够在“岁月”的侵蚀下修炼斗气了。

指动间，笼罩着南星的上古巫术—岁月散去。南星虽然身体被折磨的非常虚弱，但眼神依旧明亮，说明他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不会丧失神智了。

熟悉南星的人肯定会发现，现在的南星身上明显的笼罩着一层死气，浑身死气的流转，让人感到丝丝寒意。

此时南星的状态与司空浩玄的预计出入极大，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南星，南星内心中能够感到司空浩玄对自己的不满，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中毫无一丝恐慌，也静静的望着司空浩玄，等待他说话。

片刻后，司空浩玄微微一叹，“南星，你在岁月中是依靠着仇恨为动力吧。你可知道，你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杀道的大门。”

“杀道？”显然南星难以理解司空浩玄的话语。

“杀者—为杀而杀，心中再难产生别的情绪。终其一生追求更进一步的杀。”

“踏入杀道是否能够杀死魔蛇星阴七？”

司空浩玄没有想到，在南星心中的仇恨是如此激烈，“杀者大成，世间将再无不可杀之人。但南星，你要想清楚，你一旦完全踏入杀道，你的人生除杀外再无其他。”

南星脸上的一丝焦急消失，重新恢复空洞，“只要能够杀阴七，踏入杀道又如何？！”

司空浩玄从空间戒指中摔给南星一个锦盒，“此盒中的刀，是前锋营战士所持有的。饱饮了千百人的鲜血，好好体会、理解其中的杀气。”

返回厅中的司空浩玄眼神不由被脱下斗篷的雪儿所吸引。前世以司空浩玄的地位见过无数各种气质的美女，但这么一朵温和的小花，司空浩玄心中肯定，决然不会出现在前世的现代社会中。

“四少爷，夜深了。雪儿服侍你洗漱、休息吧。”雪儿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司空浩玄心中莫明其妙的比较。

有些尴尬的司空浩玄，面对雪儿的话显然吃惊，“什么？你服侍我？”

雪儿心中有些好笑，看着行为有些古怪的司空浩玄道：“是啊，以后四少爷都由我来服侍了，这是长老阁给我的任务。”

请雪儿坐下后，司空浩玄亲自为她倒上杯果汁，“雪儿，长老阁给你的任务就是服侍我？那不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我在长老阁也是服侍白胡子爷爷的。”

“雪儿你服侍的白胡子爷爷是谁啊？”对神秘的长老阁司空浩玄有很大的兴趣，开始套起雪儿的话来。

“我也不知道白胡子爷爷叫什么，不过阁中的人对白胡子爷爷都很恭敬的。”雪儿的回话似乎没有一丝心机。

听雪儿这么一说，司空浩玄知道从雪儿身上是无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虽然雪儿从小生活在长老阁，但她对长老阁的认识恐怕也非常有限。

费尽力气才将雪儿劝去睡觉的司空浩玄回到自己房间，将心情整理了下，慢慢的沉入定中，在冥冥间领悟着脑中的浩瀚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