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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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梅甄锡丢富贵夜逃乌江东

赵高见秦王,立马向其报告此事,并牵连到梅尔公主,秦王听闻,言道:“丞相不必多虑,娘娘是大狼国公主无妨,大狼国已被我所灭,不必担心。”

赵高言道:“大王,娘娘终究是个祸端,我主我王要时刻提防,休被娘娘蛊惑,为我大秦帝国,千万小心。”

二世言道:“爱卿多虑,寡人自有裁度,即便天下人全部以我为敌,惟娘娘及丞相不得背叛寡人,寡人无忧!”

赵高无语,即便有再多想法思虑,经二世如此反驳,搜肠刮肚,无词应对。怎奈何苍天有意灭秦立汉,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花妃自南门蓬莱茶楼见甄锡之后,寝食难安,铜镜子劝道:“我主休要忧虑,那甄锡暂不会受害,苍天要存留其性命,助我主复国兴邦,赵高之手,所举青铜剑,劈向他方。甄锡略有磨难,过逃亡岁月,磨砺意志,助其成长。”

花妃听从铜镜子之语,心神安定,不再辗转反侧,倒要细细想来,如何令甄锡逃过磨难。花妃问道:“试问铜镜先生,甄锡将面对何等磨难,如何化险为夷?”

铜镜子笑道:“我主笑话,我乃铜镜子中性也,可阴可阳,可雄可雌,可男可女,变化无常,随心所欲,天下第一如意,听凭我主吩咐。只是单单甄锡命途,恕不相告,待日后告知,如何?”

花妃言道:“可!那如何称呼合适?”

铜镜子言道:“天娜,就叫我‘天娜’吧。”

花妃言道:“‘天娜’,这个名字甚好。那我就以后叫你‘天娜’好了。”

铜镜子言道:“好。以后可以公开称呼我‘天娜’,娘娘称呼我此名,无人知晓,纵使知晓,亦不知道所称何人,身处何地。民众多喜称‘天哪、天哪’,看似是惊叹,万万想不到是姓名。”

花妃笑道:“嗯,甚好!天娜,请告之秦二世此时情形。”

铜镜子说道:“禀告我主,二世正与赵高谈论我主。”

花妃问道:“天娜,他们所说何事?”

铜镜子言道:“赵高已经知道公主底细,预谋杀掉我主。”

花妃花容失色,连忙问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天娜,快告诉我有何良策脱离贼手,复国兴邦大业尚未起步,难道就半途而废吗?”

铜镜子说道:“我主不要伤悲,天娜自有对策。且听二世意见。”

花妃言道:“二世是何说法,快快说来。”

铜镜子说道:“我主,二世不信赵高所言,赵高无力扭转二世想法。我主无虞,无事无事,不必担忧。”

花妃问道:“天下怪诞之事,均与二世有关,料想正常君王,得知敌国余党,处身边行走,不免日夜难安,不想二世竟如此无畏无惧,泰然处之。苍天立二世,统一天下,使万民安居乐业,万国归于大统,不无道理。只是后来,二世暴虐,小觑万民,傲视万国,得罪上苍,故借天娜之力,辅助我等,以匡扶正义,安定天下,救民众于水火之中。”

铜镜子言道:“我主英明,明察秋毫,天娜很是得意,遇到如此明主,天娜心里安定。愿我们同心同力,成全好事,使万民重回美好。”

花妃问道:“天娜,甄锡弟不知命运如何?”

铜镜子言道:“我主,天娜知道了。赵高欲杀甄锡。甄锡夜逃,至江东活命。”

花妃长舒一口气,不再言语。

话说赵高欲杀花妃不成,又生一计,对二世言道:“大王,庶子已经被关押,如何发落?”

二世言道:“留女为大秦立后,生是大秦人,死是大秦鬼,留男,无异于留隐患,不除不安。”

赵高暗自思之,自己无后,大王欲夺我儿性命,为让我死心辅政,心思何等卑劣!然,为保我性命财产,牺牲我儿,实属无奈之举。为表忠心,消除大王疑虑,他言道:“大王所言甚是,臣领命杀子。”

二世假意劝道:“爱卿所言,令寡人痛心疾首,寡人已知爱卿忠心报国,可从小养虎、虎大伤人,小不忍则大谋。望爱卿明断是非,早作决断,大义灭亲,以国家为重,力保大秦江山,不至落入敌寇之手。国之不存,”

赵高明知二世心意,言道:“大王所言极是。赵高这就去办。”

再说甄锡被投进大牢,听候发落,狱长却是甄锡武术师傅的同年,甄锡习武期间,狱长常来常往,彼此熟悉。逢秋冬季节,野外围猎,甚是相处得来。

狱长见甄锡被投进大牢,心痛之余,吩咐手下好生照顾,在狱中,甄锡并未受苦。甄锡的师傅听说甄锡被捕入狱,心如刀割,前来找同年,狱长言道:“兄弟我早作安排,不让学生伤到一根毫毛。”

甄锡师傅言道:“并非此事。我料想赵高秉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理念,甄锡凶多吉少。望小弟开恩,放甄锡一条生路,我观甄锡之相,并非恩将仇报之徒,反而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辈,难得的好汉。留此活口,我们若不死,定当看到大变化,我观大秦气数已尽,新国即将建立。做事不可绝,天无绝人之路,望小弟三思。”

狱长言道:“兄长所言,小弟佩服,正是小弟意思。”

甄锡师傅问道:“小弟将如何处置?”

狱长言道:“狱中有一人,被捕入狱,尚未登记入册,未及上报司法,今早已告暴毙。年龄长相和甄锡极为相似。小弟以为这般这般......”

狱长言毕,甄锡师傅“哈哈哈”一笑,说道:“此计甚好。”

甄锡师傅离去,自在城外接应。

狱长找来亲信,吩咐,将甄锡衣裳给那暴毙少年换上,将死者衣裳给甄锡换上,准备一口棺木,内设机关,分上下两层,立即秘密打造,大概一个时辰,即告完工。

弄完之后,狱长亲告甄锡,如此这般这般。甄锡知道,按计而从。

然后,狱长上报,言“甄锡大牢暴毙,不知所得何病。请臣相定夺。”

赵高闻信,心中大悲,急忙赶至狱中查看,借虚弱灯火,命再燃大火把,细细查看,死者不错,正是爱子。想到自己大半生无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还是命中无有莫强求,到最后仍会是一场空。想到此,不禁悲从中来,泪满衣衫。

甄锡在棺材底层听到养父抽泣,也暗暗泪下,不知如何是好,可叹这政治无情,国之如此,人之如此,众多无奈,无力回天。

赵高哭毕,挥挥手,将棺材拉至城外,至无人处,狱长亲信将死人抬出,埋入土坑,立碑写明“大秦赵恩之墓”,然后打开棺材机关,扶出甄锡,师傅安排,送其至乌江江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