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丢失宝物
“青丫头,你要到哪里去,”梁婶子跑过来抓住张青的手腕,张青这时到了门口,
下一刻,医馆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咚’的闷声,梁婶子被大力道往后推,站不稳摔在了地上,张青已经不见了踪影,
医馆的地面很硬还很冰,梁婶子的尾椎疼的她脸上的褶子全皱了出来,还发出“哎呦”的呻吟声,
梁桩连忙伸出双手,掺住梁婶子的肩,要扶起她,“发了什么疯,这是,”梁桩低声斥责张青,不敢大声,
梁婶子完全靠着丈夫的手臂,才勉强站起来,可背还是驼的,“她的力气真是大,”梁婶子唉声道,
有旁人议论,
“这家的姑娘太不懂事,莽撞,没大没小,”言语里实则在说张青没教养,
梁婶子和梁桩听到心里都不是滋味,
没想到有人帮他们说话,“那是一个好姑娘,”是脚被牛车扎的妇人,满眼善意的看着梁家夫妻,“她是生气了吧,回去你们别教训她呀,女孩破相就够值得悲哭了,”
梁桩本来心里攒着一团不满,被妇人一说,倒好些了,
“娘,”梁叶从后院出来,一眼看到被梁桩搀扶的梁婶子,急忙跑过来,“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梁婶子挤出笑,
梁桩阴阳怪气的说,“被你那青姐推到了,”换做寻常人,梁桩定要发火,可偏偏是张青,梁桩只得憋着,
跟在后头的卢大夫听见了,环视了一周,没看见张青,
“青姐呢,”梁叶问出了他的疑惑,
“老天爷知道,”梁桩又碎嘴,
而伙计跟卢大夫把刚才受伤男人强行要药的事说了一遍,
卢大夫凝神,“哪只手有伤,伤在哪里,”
“右手,虎口处,”
“糟糕了,”卢大夫眉头紧皱,“苏阳,”他叫了自己的一个徒弟,
名唤苏阳的年轻男子立刻上前,
“你速去杨府,就说窃贼来过医馆,”
苏阳一愣,连声答道,“是是,”
周围其他人听见卢大夫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方才那人就是那胆大包天的贼子,”
“算起来躲了四五天了吧,撑不起去了,看他的手,血淋淋的,”
议论声,梁家人听不明白,
“那人是贼?”梁婶子疑惑的问那个脚扎流血的妇人,
“你们不知道?”妇人惊讶,“这么大的事,定融都传遍了,”
“我们平时不常到镇上走动,”
妇人了然,梁家人在医院里,衣着最朴素,一看便是周遭乡下的,“四天前杨府遭了窃,听住的近的人说,护院家丁一个个都拿着利器追,喊打喊杀的,镇口查的也紧,”
“难怪这几日进来这麻烦,”梁桩说,梁婶子问道,“丢了啥?”“谁知道啊,富贵人家物什都是好东西,据说是顶好的宝贝,要不也不会搞这么大的架势,”
手受伤的男人走得很快,穿梭在街上来往的人群里,步子不见放慢,偶尔有路人被他撞到,张口要骂,一看到男人的脸和眼神,又咽了下去,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张青紧紧跟在男人后面,小小的个头被掩埋在人群里,不被任何人发现,而她的眼睛如扫描仪,从上到下扫视着男人的身体,
非她族类,亦没有其他物种的痕迹,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而她现在再感觉不到能量的变化,
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定要弄清楚,张青眸光泛蓝,幸好行人不会低头特意看她,否则定会以为撞了鬼,
男人越走越偏僻,最后拐进深长巷道,两边房屋的青墙砖堆垒的有些高,只在最顶处开着小窗户,
巷子里只有三两个行人,行色匆匆,从喧闹转到安静,不过两步路的距离,张青侧身站在巷口,望着男人越走越远背影,没有动,
男人警惕心极强,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回头向后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男人放下了心,不过动作仍然迅速,不到一会儿就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张青却慢条斯理起来,她转身缓步走进喧嚣的街市,小小的身影在人群里若隐若现,
杨九端着清茶走进来,“哥哥,莫烦心,重月不会责怪你的,”
杨七惊诧,“他许你唤他重月?”
杨九抿嘴一笑,稍有羞色,应了声,“嗯,”
“你为何没有告诉我,”杨七却皱眉,“母亲知晓吗,”
杨九摇头,“我不好跟她说,我背着她与重月见了好几次,”
杨七叹息,“你真对他有心,可有没有想过重月他...”
“他许诺待我过了十三岁,秋霁花会时,牵起我的手,”秋霁花会是卫良王公贵族为年轻小辈寻偶所设,
全国所有年满十三周岁贵族女子不论嫡庶皆可参加,这也是她们一生中唯一一次能够向许多不同的男子展示自己才智的时候,
届时男女之间垂幕帘,不能互通面容,只奏,只说,只听,
杨九所说的牵手,即表示愿意迎娶,
杨七看着妹妹沉浸在美好想象中的笑容,什么话都不好再说,
邺重月,惊采绝艳的中城世子,他会真心喜爱宝素吗,
杨七不想泼杨九冷水,又想到丢失的宝物,除了叹气别无他法。------------------------------------排版肿么每次都是乱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