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绣房惊异
这时,丫环春红听到李玄为青衣公子的妹妹得了相思病,南来北往的寻找,很是同情,赶紧向小姐道:“快出去把面纱揭开让李公子看看……”
“不,”
仙子小姐却摇了摇头,她要听听原因,既然对青衣公子的双胞胎妹妹情有独钟,为何还要前来对诗。
这时,管家继续盘问:“既然有娘子,为何还要前来对诗求亲?”
李玄只有简单的向管家诉说道;“因为青衣公子在与李玄告别时,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珠儿,俺看的清清楚楚,他流露出真情,是真心实意地把双胞胎妹妹许配给李玄。俺李玄饱读诗书,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忘恩负义,辜负青衣公子一片真情,同样以真情对待,绝不背叛。说实话,你家小姐容颜十分美丽漂亮,多少英俊少年和浪荡公子望尘莫及,求之不得,俺李玄也同样爱慕。只可惜,不能因为*遇见*美女而背叛与青衣公子的诺言。”
“嗷,”
管家听了李玄的叙说,十分感动,是人都有一颗同情心,常言道: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佩服眼前这位公子,夸奖道;“倒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男子汉,爱情专一,不为美女所动摇。”
“是啊!”
李玄听了管家夸奖,诉说得更加起劲了,“俺不能失去信用诺言,为寻找青衣公子曾大病一场,每天夜里梦见他的妹妹,虽然未曾见面,青衣公子胞妹能会错吗,大概样子经常在脑海中描绘,直到茶饭不思,表哥硬说俺得了相思病。
为了治病,骗得俺李玄南来北往的寻找青衣公子不能如愿,好像所有的结局早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早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日子,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桃花园里的他,只如云影掠过,而他那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後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俺含着泪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寻找过去的,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嘿,”
管家没有听懂李玄在说什么,情感交错难以理清,即挖苦道;“竟然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得了相思病。”
李玄摇了摇头,他不以为然,继续诉说;“那是表哥瞎说的,他见俺病魔缠身,即将奄奄一息,为了治病逗俺开心,带着俺找遍了柘城的大街小巷,从西关到东关,凡是双胞胎的人家都寻遍了,就是不见青衣公子出现。为此,才来到招亲现场,盼望青衣公子前来对诗,”
管家闻听所言,立即责怪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已经有了娘子,也是有妇之夫,不该借对诗之机戏弄我家小姐,”
“哪个戏弄,”
李玄心里不服,说出实情,“俺是被你家小姐的容貌所打动,也想试一试。可是,俺已经有了娘子,哪能出尔反尔喜新厌旧呢。
实话告诉你,俺是替娘子的哥哥青衣公子来对诗招亲的,可知,青衣公子替妹妹相亲、许亲,俺替娘子的哥哥对诗、揭榜。这叫一报还一报,请你们放走俺,即刻把青衣公子寻来,与你家小姐拜堂成亲……”
“放你走……”
管家摇了摇头,自己做不了主,但是有些不解:“原来你是替人对诗求亲,这对诗求亲之事还能代替,”
“怎么不能代替!”李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即道:“俗话说: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青衣公子替自己的妹妹许亲,桃园亲口把妹妹许配给李玄,俺怎能忘恩负义,所以才替青衣公子求亲。”
这时,仙子小姐听了李玄的一番叙说,竟然悄悄地落下了眼泪,李公子有情有义,爱情专一,自己怎能如此寡情薄意,随轻轻地拉了拉丫环春红的胳膊,对着耳朵耳语道;“你快去问问他,到目前为止,见到青衣公子没有?”
丫环春红闻听所言,明白了小姐的心思,随从二门现身,开门见山道:“你见到青衣公子了吗?”
“没有,”
李公子摇了摇头,伤心的道:“自从桃园分手后,至今未曾见面。记得那天早饭后,俺带着早饭前去寻找,可是,找遍了桃林不见青衣公子,为此俺有一种失落感,伤心郁闷,一直压在心里,直到郁闷成疾,一病不起,”
丫环春红听了李玄的诉说,心里隐隐作疼,问道:“你认识我吗?”
李公子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认得,可是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面熟……”
丫环春红闻听所言,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又镇静下来,小姐用纱巾蒙着脸的。李公子想都不会想到,何况认出来呢!
那么,就应该给李公子一个惊喜,即道:“我认识青衣公子,你想不想见他?”
李公子闻听丫鬟春红认识青衣公子,那颗激动的心情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倾泻了出来,“想,俺可想他了,你不知道我们二人聊得多投机,已经达到难分难舍。俺就是为了找他,才流落到此地,”
这时,管家不满的道:“原来相思病是两个同性恋啊,可知,你耽误了小姐的婚姻大事,”
李玄并不承认,也不同意这么说,回话道;“其实并没耽误你家小姐的婚姻大事,她嫁给青衣公子吗,那才是郎才女貌呢……”
“不管他的事,”
丫环春红责问道:“那你与我家小姐的婚事呢!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给他人?”
李公子感到十分无奈,编了个瞎话道;“俺已是有妇之夫,娘子是青衣公子的妹妹,虽然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可是,俺对爱情始终如一,不愿纳妾。
至于你家小姐的婚事吗,这个好办,理应嫁给青衣公子。我来做媒,你们虽然没有见过青衣公子,不知道他的容貌;俺可以告诉你们;青衣公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他有着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荡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还有着出口成章的文采,所以,他与你家小姐十分相配,是绝好的一对,”
“不,”
丫环春红见李玄说起青衣公子滔滔不竭,脸色立即沉下来,厉声的道:“她不愿意嫁给青衣公子,俺家小姐就嫁给你,她看上你了,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对,”管家吼叫起来,即出主意道;“反正你们没有拜堂,把青衣公子的妹妹休掉也就是了,”
“休掉……”
李公子摇了摇头道:“使不得,怎对得起青衣公子,”
“怎么使不得,”
丫环春红打起保票道:“只要你点头同意休掉,至于青衣公子吗,有我丫环春红来给他回话,实在不行抓起来揍一顿,不同意也得同意……”
“强逼啊……”李公子听了丫鬟一番言语,不再答辩,眼睛朝房外观看,此时院子里被金色的阳光照射着,房屋两旁树木叶子的颜色越发深沉了。阳光漏进府门空旷地里,把大门前的石狮子及院子里花池里的假山,照射成了黄土色,金黄色和褐黄色,又象有个看不见的画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们变成了一个个火炬矗立在那儿。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丫环的话,因为,自己和表哥寻遍了整个县城,并没发现青衣公子,丫环春红到哪儿去回话呢?
吹牛说瞎话也不看看是谁,我李玄虽然脑袋昏昏沉沉,测算不灵了,可天生的聪明智慧,岂能相信,
嗷,明白了,莫非丫环春红为了成全她家小姐的婚事,才编出如此瞎话哄骗李玄。我不能在受骗了,表哥骗我认识青衣公子,丫环春红也骗我,总要吃一暂长一智,决不能再上当受骗了。既然如此,何不来个将计就计,乘机让丫环春红把青衣公子找来,也免去自己南来北往的寻找了。
对,将丫环春红一军,如果寻不来青衣公子,那么,她们再也不好意思强迫逼婚了。
多好的一个拒绝的理由,即回话道:“除非你丫环春红把青衣公子找来,我们当面说明情况,青衣公子亲口答应悔婚,”
丫环春红听了李玄的一番话,心中暗喜,既然那么信任青衣公子,何不乘机……
当然,她有自己的主意,丫环春红别看大手大脚,心眼挺多,脑子灵活的很,不知又捣什么鬼,立即把话债死,免得李玄反悔,即道;“李公子说话算数,”
“绝对算数,”李公子自以为高明。
丫环春红反复追问:“如果青衣公子到来怎么办……”
李公子为了得到青衣公子的妹妹,豁出去了;下保证道;“立马辞去婚约。”
“我春红不管你与青衣公子辞婚一事,”丫环春红再次落实,“是问你李公子,与我家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嗷!”李公子明白了,肯定的道:“与小姐吗!当即拜堂成亲啊!”
丫环春红生怕李公子反悔,再次追问;“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李公子有自己的主意,恐怕你丫环春红没那个能耐,青衣公子早已离开县城,我和表哥搜遍全城都没找到,难道你不出府门就能找来。所以,二人好像斗心眼似的。
丫环春红说干就干,转身退回,“我春红现在就去把青衣公子喊来退婚,一定成全小姐的婚姻,”
“什么……”李玄闻听丫环春红现在喊来,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寻找青衣公子那么简单容易,自己和表哥寻遍了柘城大街小巷,都没寻到青衣公子。难道她不出家门就能喊来,除非青衣公子住在他们府上,自己倒要看看她,丫环春红如何把青衣公子喊来……
突然,管家大喊一声:“青衣公子到!”
“啊!”李公子闻听所言,猛然抬头观看;果然青衣公子翩翩而来。
青衣公子是大踏步突然从二门出来的,他的眼睛望着大门外,好像没看李玄,眼睛对着管家训责道;“哎呀!妹妹马上就要拜堂了,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谁来找?”
“我……”
李公子又惊又喜,赶紧迎了上去,张开双臂抱起青衣公子,“可找到你了,找得我好苦啊!”
青衣公子感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怎好意思拥抱,随利索的一个闪身。
李公子扑了个空……
他不知道如何亲热是好。
好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激动得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立即诉起苦来,“自从桃花源一别,害得我李玄吃不下,睡不安,你……你……为何不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哪儿?”
“别哭,别哭,”
青衣公子同样流出激动的眼泪,好似两个情投意合的夫妻相见。再也顾不得周围有人,随掏出手绢,帮李公子擦去眼泪。
激动冲淡了伤痛,揭开回忆。当以往的一段细小的片段被一个不经意的事物偶然唤起,那快乐或者伤感,但是总觉得甜蜜的回忆,却总是让自己有锥心的疼痛,泪水就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随安慰道:“这儿就是俺家,那个对诗招亲的是妹妹——仙子小姐。””
“啊!”李公子闻听所言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对诗招亲的是青衣公子的妹妹,可事实摆在面前。
不过,心里还是怀疑。因为,表哥经常在城里说书,难道他就没听说吗?
为何还要带着自己到处打听……
如果知道南关有个双胞胎兄妹的话,还会走那么多弯路吗!
一连串的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即责怪道;“你既然把妹妹许配给李玄,为何还让妹妹搭台子对诗招亲?难道就没把许亲一事告诉她吗?”
“没有,”
青衣公子闻听所言,不提还罢,提起来伤心,同样责怪埋怨,“这事应该怪你,”
李公子弄不明白,“怎能怪我,许亲是你青衣公子,不告诉妹妹还是你青衣公子,既然怪我总要说个理由,”
“理由吗……”
青衣公子还感到委屈呢,哭诉起来,“那天早晨,我正在诉说你和妹妹的婚事,突然来了一位女子,她那娇柔的声音,骂你死鬼,而且还挎起你的胳膊,不得不让人怀疑,一定是娘子来了,所以,立即止住了许亲的话语,”
“哎呀!完全是个误会,”
李公子哭诉道:“她是表嫂,我住在她们家,表哥和表嫂对表弟非常关心,亲如父母,山东人称嫂子为嫂娘,俺离山东非常近,嫂娘挎表弟的胳膊,喊叫回家吃饭有错吗?”
“咋……咋……”
青衣公子闻听所言,后悔了,是自己疑心太重,带来的恶果,随伤心的道:“完全是一场误会,我还以为;是你家娘子呢,所以,许下妹妹之后,又感到后悔了。因此,你再打听姓名和住址及联系方式,哪个还会告诉你,我不能让妹妹当第三者,怕打扰她的生活,带来痛苦……”
“痛苦……”
丫环春红闻听痛苦,快嘴快言的插话道:“你的表嫂出现,确实给我家小姐带来痛苦,在闺房里接连哭了几天几夜,她哭自己命苦,哭遇到知音不能如愿,淤积成疾,直到后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也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绝望中,才想出对诗招亲的办法来,”
“什么,什么,”李公子听了丫环春红的一番话,莫名其妙。
他越听越糊涂了,你家小姐她……她……她怎会为我……接连哭了几天几夜,那青衣公子不是说,没有告诉妹妹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
请丫环春红,速速把小姐接来,与俺李玄相见……”
“把妹妹接来……”青衣公子闻听所言,心里一阵紧张,现在要不要把窗户纸捅破,面纱揭开?
他会相信吗!
相思病人已经形成了顽固概念,他爱的是青衣公子的妹妹。
必须让他见到青衣公子的妹妹,否则无法扭转思想。
可是,自己如何脱身?
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随又镇静下来,即摇了摇头道:“让丫环春红去接妹妹,恐怕她是不会来的,可想而知,此时正在化妆,准备拜堂成亲了。这个时候,新郎突然变卦,让新娘怎受得了。”
“那是!”丫鬟春红道:“小姐正在绣房哭呢!奴婢去接,能接来吗?”
李公子越来越糊涂,仙子小姐,青衣公子妹妹,她们都要拜堂,自己一定要看看青衣公子的妹妹,即道:“做做工作吗,解释解释,把话说明,青衣公子的妹妹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青衣公子摇了摇头道:“让丫鬟去接,恐怕工作难以做通,若想让妹妹出来,倒也容易,必须哥哥我,青衣公子亲自前去做工作解释清楚,否则难以如愿。”
“你哥哥亲自去……”
李公子不想让青衣公子离开,好不容易找到,还没亲热够。再说,他对丫环春红的话,产生怀疑,到底有没有妹妹还难说呢……
可是,青衣公子的一番话,却找不出毛病,只好同意,当即催促道:“请公子速去速回,你不会骗我,深信无疑,再说有你在身旁,更能加深与妹妹的感情……”
“放心,”
青衣公子又道出一大堆理由,“因婚礼时间紧迫,一刻都不敢耽误,全家人都在忙着布置婚礼大厅,我作为家里的公子,还要亲自检查安排,至于李公子与妹妹相见一事,作为哥哥理应成全,但是,确实不能相陪了。”随向丫环春红使了个眼神,意思一起进去。
丫环春红点眼即过,立即向李玄告别道:“我也要回去伺候小姐了,”
“你们都走吧,”李玄点了点头道:“我自个在这儿等着……”
等了好大一会儿,李玄感到等人无聊,随走到府门,朝外观望;果然婚礼十分隆重,那颗颗彩灯:比那开封城琉璃塔的还要晶莹,比那洛阳城牡丹花的艳丽与白马寺还要壮观……
突然,丫环春红慌慌张张跑来道:“李公子!小姐刚刚化妆完毕,一身婚纱服,行走不便,特让奴婢代理小姐,邀请李公子到绣楼相见……”
“秀楼相见……”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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