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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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她很坏

“楠楠?”一个柔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诶?啊……诶!诶诶,妈,您来了啊。”司楠急忙将手里的刀子往身后一抛。

“你刚刚是在玩飞刀吗?”司楠妈妈说着就要往她那走去。

她一个箭步先堵住自家娘亲的道路,挤眉弄眼地朝美妇身边的男人投向求助的目光。

司马一个了解的表情,伸手勾住了自家老婆,为司楠争取了时间。

她匀称的身材着一身天蓝过膝裙,头发明显的是被喷过啫喱打理过,双手矜持地放在腰后,司楠妈妈满意地点点头,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

其实,真正知道她在干嘛的,只有身后的空宸和诸卫子了。

两手交叉环与腰后,前面看着有点范,其实,身后的手在不停的摆动,示意诸卫子将地上的刀收拾掉。

空宸隐忍一笑,诸卫子心中低叹一声,默默走过来踩住了地上的刀子。

司楠扯出一抹笑,将两位家长牵走了,“妈,我跟你说那边那个女生的项链真的超级好看,你当初怎么不给我买一条……”

趁两位家长讲话的时候,她悄悄转过身给两人打了个口型:马上回来。

空宸将视线收回,转头看着四周在找寻着什么。

“怎么了吗?”诸卫子将地上的刀子捡起,对准刚才那颗苹果,一个用力,竟抵着之前司楠的飞的那把刀,恰到好处地将那把刀顶了出去,自己占着那个位置。

他底下头,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只淡淡一句,“没事。”

……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在哪里,她只知道身边的人一直拉着她。

隐约间,听到了门开起来的声音,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人声。

忽然,她被带向床,趁着还有意识,她说了句:“谢谢啊。”

软暖的床垫向下陷了陷,身上多了一层重量,是被子吧。

还真是放心所有人啊。

他不会像一般男生那样亲吻她的额头说睡吧,他会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等待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睁开,然后一天开始的第一眼会是他的。

在进房间的时候,陈阿姨问他,“这是……苏小姐吧。”

他纠正了,“是我的未婚妻。”

陈阿姨愣了愣,随即笑到,“是个好孩子。”

不,其实她很坏啊,坏到不忍心带坏那个善良腼腆的男孩,却独独对自己如此狠毒。

他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因为酗酒,只剩下三分之二了吧。

苏颜啊——

……

清晨,乘着太阳还未毒辣起来,街上各式各样的人都忙碌着,学生党,上班族,小商贩……

一张张报纸无不印着那场华丽异常的派对,一本本杂志将那晚的一切夸大其词着。

翠绿的树叶还挂着水珠,时不时地垂落在另一片树叶上,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滴跟着一滴,最后没入草地。

她倚着窗框沉默着看窗外的景色,刚下过雨,看起来有焕然一新的清爽。

纪翎将刚烤好的面包摆上桌子,抬眼看着她,苏少颜只穿黑色背心和灰色的居家裤,身子骨纤瘦得不成样,红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着外面有些出神。

四天了,她四天没去学校了。

“吃早餐。”

直到他唤了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

迟缓地转过身,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自坐上她的高脚椅,端起桌上的牛奶却只是握在手里,看着杯中的纯白液体,她又走神了。

纪翎没有想到的,原来让她知道这些,她会是这样难以接受。

“嗞…嗞…”是她手机震动的声音。

手机就摆在桌上,她回过神,一下将手机捞了过来,触开接听键后,她耳朵贴着手机,只听小关一口带广东腔的普通话:

“少爷,你已经4天没上课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啊…”

“老板说了,如果你超出10天逃课,转入你名下的股份就减少百分之十。”

“请假…”

“啊?”

“我是请假。”

忽然那边的声音变弱了。

小关按住了音筒在把苏少颜的原话告诉了办公桌上的男人。

苏少颜也不急,百无聊赖地等着对方。

“咳…少爷,老板说,无故请假属于伪逃课。也算逃课的一种。”

“哦。”

关秘书被苏少颜毫不在乎的态度搞得有些生气,“少爷!”

“……”

“你!你……我也不管你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于苏少颜,小关是很喜欢她的,同样作为女性,苏少颜的那股子阳刚气却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许久她终于张口说出一句话而不是一个字:“……告诉他,钱,我不要了,我要去找我妈。”

“什么……”

“嗯,就这样。”

“诶不是,少爷!少……”

“嘟…嘟…嘟…”

关秘书还未说完话,苏少颜便将通话掐断。

苏幕看着关秘书为难的表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说什么了。”

“少爷她,说是不要您的钱了,还说……要去那位那里。”

“啪嗒”地一声——

他手中的高级钢笔掉到了地毯上,发出微妙的声响。

“任何办法,阻止她!”

“yesboss!”

一个黑色行李箱被她从衣柜里拖了出来,拉链利索地被拉开来,紧接着,她似乎在赶着什么,很着急地将一件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有些盲目,却又带着目的性。

门口,他安静地看着她忙碌着,眼底有些冰冷。

“你要走?”

“嗯。”她低头整理着衣服,没有抬头看他。

他轻叹一口气,走进她的房间,还是第一进到她房间里面来,黑色,一尘不变的黑色充斥着整个房间,就如她现在的生活状态以及心境吧。

盖好箱子准备拉上拉链,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干嘛。”

“去干嘛。”

“关你什么事。”她瞥了他一眼。

就在她已经起身将行李箱拖出房门的时候,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告诉你的,并不是全部。”

她顿住身子,转身,“…然后?”

“你要留下来,了解完全部才能走。”他倚着门框,悠闲的样子却用着幽幽地看着她,像要穿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