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惊人之现(2)
阿光继续说着:“最怕打雷下雨的天气,每到雨季阴天,我几乎都是在地下室渡过的。因为稍有不慎,闪电形成的巨大不规则磁场,都会让我立刻死去。”
真没想到见人就笑,阳光灿烂的阿光,竟然有如此截然相反的境遇。可能也正是因为这种常人不可想象的恶运,才更加导致阿光对阳光的渴望。
姐妹花听得几乎落出泪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汪着一泉温清。
颇为伶俐的小灵,此时忍不住的颤声道:“那,那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阿光苦笑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医学完全检测不出,他们给出的结论只能是:大概是出在基因问题上。”
朝歌也不禁暗暗为阿光惋惜,但又同时想起了那个很让人不解的疑问。
朝歌缓声问道:“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如此不堪术力,你又是怎样布阵斗力的?”。
朝歌当然指的是刚才阿光和婉姨姐妹花间的斗力,还有村巷中那不可思意的人阵。
正为阿光境遇而感触的婉姨和姐妹花,此时也提起神来,疑惑的看着阿光。
阿光微微的笑了笑:“这个说来话长,大概要从整个家世说起了。”
阿光稍缓了缓:“可能很多人都为我患了这个绝症而奇怪,但他们却不知道,这种奇病绝症对我们家族来说,却正常的如同吃饭穿衣。只因为大概早从七、八代人以前,我们家的几乎每个男子,从一下生就患上了这种绝症。而且几乎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
阿光说到此刻竟忽然淡淡一笑,说给大家却像是在问着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活不过三十也倒没什么,但几乎每一代人都在刚刚懂事的时候,就没了父亲。”
阿光的淡淡一笑,只有在绝然无奈中的人才能发出的。对他可能是习以为常,但对在场众人却如同电触雷击。就连控制力极强的朝歌,也不禁深为所动。此刻朝歌的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有着很相似命运的土守行,但只是一闪,并未在意。
小轻终于忍不住落泪,本来就颇小的语声,现在又多了些哽咽:“可,可这究竟为什么呀?”。
阿光还是淡淡一笑后:“你们不知道,其实我们家事也跟婉姨一样,推到十几辈前,就忽然终止了。而且从传下来的记忆看,七、八辈前也跟你们一样,也曾是修习类似导引推局的隐落术士。”
话头一转,似乎渐渐进了主题。
阿光:“但大概从第七辈人上,就忽然停止了导引术力的修习。据说是第七辈祖先忽然发现了一个可怕问题,我们家族一直就寿短易折的恶运,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修习了这古怪的导引推局术,而引起的。”
阿光似乎觉察到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充道:“我家祖代,从最早记忆起就已经被寿命短促、多遭伤折的恶运困扰着。他们发觉,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世代修习了独特的导引推局术,因而无形中渐渐改变了体内五行格局奇变。”
这么一说,众人被齐齐的震惊了。婉姨和姐妹花的神情,更在震惊之外多了层看不清的巨疑。
朝歌的脑海中则再次闪过了土守行。是阿光的话再次启发了朝歌的思路,他忽然兴奋的意识到了某种惊人的东西,就在暗层底下涌动。
阿光继续说着:“可七辈祖先说什么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决定停止修习导引推局术后,从第八代子孙开始,所有本家男子,不但寿命更加短促,而且天生奇病。”
说到此,朝歌终于接话了:“你可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跟你恶运有着非常相似的家族。”
这回该轮到阿光震惊了。
朝歌:“虽然从你现在的面相上,已经无法看出远祖命局具体构造了。但听你的记忆特征,似乎与一个家族非常相近。”
阿光惊问:“谁?”。
朝歌:“土行族!”。
此话一出,在场皆惊。
朝歌又转头向婉姨问道:“对不起。如果没看错,您的家族似乎也有相近之处。”
婉姨沈了片刻,在冥思中幽幽道:“没错!我们家族也的确都寿短命衰。”
阿光惊着眼睛急说:“难道,难道你是说我们是土行族?”。
朝歌眼神巨烁的摇了摇头:“按你所说,你家远祖不但寿短,而且肢体还容易受伤被折。这在命局上像极了木气过旺,正应了那句古语:木过易折。”
朝歌看向婉姨:“而您的弱白冷削,却正是金气独过。”
阿光听到这里似悟懂了什么,不觉的嘴巴张合中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朝歌注视着阿光道:“没错!很有可能几百年前跟这坟局有关的除了六甲旬,并非只是孤立的土行族。”
朝歌续而看了看所有人,字字缓缓道:“而是曾有一个完整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族!”。
从开始各自回忆家史到现在,恐怕就属这一句最具震撼性了。以至于很长时间,场内情景都几乎被定格在朝歌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刹那。
静了好久,小灵粉唇默默的念出了声:“如果婉姨和阿光是五行族,那我们又是什么?”。
朝歌抬起头:“从你们的命相特征看,与他们又不同。倒很相似于那位因斗局而走脱的六甲旬人了。”
姐妹花茫茫然中,在努力探寻着朝歌话声。
朝歌:“五行族人大多因为五行气旺,导致性格容貌都与各族五行属性非常相近。而你们看起来,却像是命局中五行相克过重,导致一行或两行受伤。所以……,应该是六甲旬人。”
朝歌望着我爱尤怜的姐妹花没忍心说出她们的眼盲缺欠,但这也正是命局相克过重的表像,就如腿有残疾的的文物贩子。简单说,五行族的命局特征过旺,而六甲旬的却是刑伤克重。
朝歌继续对着姐妹花道:“这样虽然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婉姨和阿光的记忆非常的相近,却与你们很大不同。但却仍然有两个问题解释不通。其一,即便五行族和六甲旬两族不同,但毕竟都是跟着坟局有重大关联的人,从我们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时被风水指引而来到牧家村上就能证明此点,但却为什么五行族和六甲旬关于巨大变故的年代,却如此差异?”。
朝歌每说一段都会不自觉的沉思片刻:“其二,如果真存在这五行族的话,却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土行族在世代守侯着牧家坟局?”。
让众人震惊的是朝歌,现在让众人迷惑沉默的也是朝歌。
都只因为这延续了四百多年的风水大局太过浩大,而关于它的记忆却又是如此残缺不全。
每个人都在苦思冥想着,试图用各种可能把现存的残缺记忆穿成一个完整故事。但他们很快发现,越是试图把这些残缺记忆明晰的穿起来,却越有无数种可能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