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胖虎表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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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隔壁的胖虎!”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窗户被人撬开一条缝,露出了陈思虎那张憨憨的脸。
虽然还没长成,可是陈思虎那张憨憨的大脸上,已经呈现出日后英眉剑目的俊朗容颜轮廓了。寒墨语一怔,那一刻,她却想起了陈思虎长大后的模样。
这个活波的少年,在日后,却变成了那样沉稳可靠的模样。她忘不了他眼中的坚定,还有决绝。
这个少年,伴随着她走过了少年时期,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更是为了她,命丧黄泉。她至今还记得他生生被人打死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竟然还朝她露出了那样灿烂的笑容。
“哦,是你呀,吓死我了。”寒墨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她放下了凳子,打开了房门让陈思虎进了屋,问道:“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啊?”
似乎,曾经陈思虎也这么晚来找过她,只不过那一晚,她根本就没让他进门。
因为她牢牢记着母亲的告诫: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永远不要让别人进自己的屋子,哪怕是朋友也不可以。
“找你来玩呗。”陈思虎说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听说你今天过生日啊,我就想送你个啥,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你说过你做过一个古怪的梦,梦见一把凤尾琴,我就忽然脑门一亮,想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把琴;于是就在老屋里转悠,你猜结果怎么着?”
“结果怎么着?”寒墨语一听凤尾琴,忽然提起了好奇,抬眼看向了陈思虎。
“结果啊,还真给我找着了!”陈思虎一拍大腿,跳将起来,拉着寒墨语就要走;“走,随我看看去!就在我家老屋里挂着!”
寒墨语一听,随着陈思虎溜出了房门,快步朝着陈家跑去。
这陈思虎祖上原本是外地的,看样子像是大城市来的名门富户,不知道为何举家迁来这个穷乡僻壤。
据说来的时候,一批浩浩荡荡的人马,驮着十几口箱子朝着村子走来;田间种地的老农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浩大的阵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望着这群一脸倦容的人们。
为首的跟老农讨要了一口水喝,并说要借住一晚;谁知道,这群人竟然就从此在村子里住下,买下了一片土地,不走了。
虽说陈家已经在这里定居了数载,可是这家人仿佛被隔离在世俗外一般,几乎不怎么和村里人交往,除非是必要的往来。
几乎从来没有人去过陈思虎家,即使是姻亲也不例外。于是,陈家在整个村里,成了一个神秘的存在。
可是,到了陈思虎这一代,这一家却开始渐渐和村里融合了。
陈思虎是个调皮的孩子,又生性活波,常和村里的孩子打闹玩耍,也惹出了不少祸事,引得家人出面调和。
于是,因为陈思虎,陈家和村里人的接触变得紧密起来。
陈思虎推开家门,带着寒墨语进了院子。
寒墨语呆住了,望着院中的花园山石不动了。这样的山石,她在哪里见过呢?
寒墨语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错中复杂的假山,隐隐约约在一片白色的雾气中隐现。院中,花园里的月季正盛开着,散发出阵阵幽香。
寒墨语的脑海中,那座嶙峋的假山背后,一片嫩红的花朵正如火如荼的盛开着,粉嘟嘟的,如少女的唇一般美丽可爱;紧接着,她听见了一阵戏水声与欢笑声,脑海中,一个绝色美女的容颜渐渐浮现。
“上仙,请让我为您宽衣吧……”水汽缭绕的温泉池中,美人娇声浅笑着。
转过假山,她看见一个身材俊朗的男子背坐在水中,怀中抱着一个绝色的美女。
湿透的亵/衣薄如蝉翼,贴在那个人的身上,他身上结实的肌肉透过亵/衣裸/露了出来,凸显出惊人的美丽。听到响声,那男子转过身来。
还未来得及看清那男子的容颜,那景象就须臾间消逝了……
……
“你发什么呆啊?快走啊!”一阵催促声,将寒墨语从神游中惊醒。
陈思虎正拉着寒墨语的手,往前拽。寒墨语扭头又望了一眼那假山和花园,才迈开脚步。
穿过了一个窄窄的通道,陈思虎在一座破旧的房屋门前停下了。
寒墨语抬头望去,借着透亮的月光,望见那房屋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灰褐色的木门似乎已经腐朽,门前长满了杂草。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寒墨语觉得奇怪极了,偌大一个气势不凡的有钱人家的宅院,怎么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小屋?干嘛不修葺整齐?
静谧的夜色中,忽然听得“吱嘎”一声响,寒墨语吓了一跳;却见陈思虎溜了进去,回头朝她喊:“快点进来呀!”
寒墨语犹豫了一下,却望不见了陈思虎的身影,环顾四周,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心中一阵害怕,连忙也进了屋子。
漆黑的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只见陈思虎收回火镰,不紧不慢的装进口袋,然后举起烛台,对着寒墨语说:“跟我来。”
借着烛光,寒墨语看清堂中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画着红顶金项绿翼彩凤,立在怒放的牡丹花丛中。
画卷的颜色呈现出很旧的茶色,凤凰的眼睛却很亮,闪着光辉,如同镶嵌着的两颗宝石一般。也正是因为这一双眼睛,让寒墨语感觉那凤凰如活了一般,将要从画卷上跃然而出,吓了一跳。
寒墨语赶紧收回目光,紧跟着陈思虎朝里走去。
忽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里屋射了出来,闪了寒墨语的眼睛;寒墨语连忙伸手挡住,失声叫了一声。
胖虎吓了一跳,道:“大晚上的,你在空房子里叫啥?吓我一跳!”
寒墨语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说道:“刚才有一道光线闪了我的眼睛……”
“扑哧……”陈思虎笑了,骂道:“胆小鬼,那只不过是一枚铜镜罢了。瞧你吓的。”
寒墨语红了脸,抬头望去,见面前桌上摆着的,果然是一面光滑可鉴的铜镜。被烛灯照射的时候,就会反射出光亮来。
“诺,就是那里了。”陈思虎说,举高了烛台。
寒墨语顺着陈思虎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墙上挂着一把精美绝伦的古琴,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彷佛是为了烘托古琴似的,古琴背后衬着一副方方正正的山水画。
寒墨语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她仰着头,怔怔的望着那把七弦琴;良久,她颤抖着伸出手来,覆上了那精雕细刻的琴身;大脑中似乎有无数梦中的碎片如同走马灯一般旋转着迅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