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阴暗的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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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冒险差点丢性命,长相引人心惊

“一共是七万八千三百块,这五万是放在你被子里的,剩下两万八千三百是在包里的。你说放在你包里的钱也邪了,有零有整。加上邮寄的那两份两万学杂费,你收到小十万块。发财了啊!”刘明浩数完钱嬉笑,看李语安一脸愁容,他也收敛了笑容。“安安,我看是有人在暗中帮你吧!”

李语安不以为然:“我能认识谁啊?”

刘明浩沉思片刻:“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宿舍其她女孩的父母给你的?”

“不会,我只见到王颖和陈楠的家长,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摇头:“我看陈楠的父母好像认识你,而且她爸爸一副很怕你的模样。搞不好,这钱就是他讨好你的。”

李语安苦笑:“我有什么好讨好的?”她的眼前不由浮现和王颖妈妈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王颖惊恐的表情,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刘明浩提醒:“你想想,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她拧紧眉,这些年东躲西藏,她在被别人追打的时候也伤过人,记住的,没注意的,也多了去了。难道真的见过?

刘明浩见她皱眉思索,以为她想起什么不便说,就告诉她:“安安,那两张汇款单不是我家人寄的。”

“啊?”李语安愣了,转念一想,他家里人给了她几次钱都让她退回去了,应该不会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那会是谁做的呢?难不成是她?

刘明浩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伤感,心里一动:“安安,你以为寄钱的人会是谁?”

李语安开口两字:“张晴。”她看向远方的教学楼,眼底难掩伤悲,“其中一个寄钱的人应该是她。”

“张老师?怎么会?”刘明浩惊叫,倏地又收口了。如果安安的志愿表纂改的第一嫌疑人就是张老师,出于愧疚的心理,张老师会用金钱来补偿。一股难言的心情在胸中慢慢涨开,张晴,张老师?我真的希望你不是安安猜测的那一个人,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证明你的清白。

李语安对刘明浩说了猜疑的汇款人是张晴后,看他犹疑不定的神色道:“汇款单上不是有银行汇款号吗?我们去银行查一查当天的汇款记录,不就知道是不是张晴做的?”

“对啊!咱去农业总行,让他们根据汇款编号查出是在哪个分行做的业务,再看监控不就全清楚了吗?”刘明浩醒悟。

两人去了农业总行,才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银行人员回复,要想看监控录像只能是公安机关工作人员有权查询。就在刘明浩和他们掰扯时,两个警察从一旁经过。

“明浩!”其中年长的就喊了一声。

“赵叔叔?”刘明浩扭过头,看到是熟人,过来打声招呼。

“明浩,你不是开学了吗?在这儿干吗呢?”

“现在学校还没开课,我过来办点事儿。你们来办案啊?”

姓赵的警察看他一脸的不高兴,笑一笑:“嗯。咋的了?什么事那么难办?说来听听。”

刘明浩气呼呼:“我就想看看监控录像,可他们非说只能通过公安机关工作人员来查询。我们作为银行客户,怎么就没权力查看工作录像了?”

一旁的大厅经理忙解释:”实在不好意思,他们要查的是某个分行前段时间的录像,这涉及到银行的商业机密,按照我们银行的规定,客户要查看录像的话需要到公安机关报案,由公安或司法部门取证,我们银行接到协执通知报负责人签字后才行。”

赵姓警察问:“什么事非得看录像啊?”

刘明浩将汇款单拿给他:“喏,有人以我朋友的名义寄了两笔钱,我们想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他看了两眼,道:“你们回头去派出所报个案,我们按正当程序帮你过来查也快。”

“都知道怎么做了,咱们走吧!”李语安扯扯刘明浩的衣袖,旁边年轻的警察一直盯着她看,眼珠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样,被人用探究的眼光上下打量,实在不自在。

刘明浩这才注意到用火热眼神盯着李语安的年轻警察,不禁皱眉:“赵叔叔,我们先回去了,回头见。”

“请等一下。”年轻的警察突然开口。

李语安和刘明浩刚走了两步,扭回头,就见他对客户经理说:“他们要查的只是汇款人的头像,汇款交易在柜台完成,根据汇款信息和编号就能锁定窗口和汇款人,涉及不了商业机密。你们银行应该尊重客户的正当权利。而且,就我所知,其它商业银行在碰到类似情况后,也给客户查看过录像。”

“这个,”大厅经理脸色不太好看了:“请您稍等片刻,我向领导汇报请示。”

他们在原地等候。李语安不由看了看年轻的警察,本来觉得复杂无比的事情竟然在他的三言两语下有了转机。

年轻警察冲她咧咧嘴,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看在刘明浩眼里实在有点欠揍。即使没有这个家伙多嘴,他也能搞定。竟然让这家伙卖了个巧!

一会儿,胸牌写着副行长的工作人员在大厅经理的陪伴下走过来,露出八颗齿的标准微笑:“哪位想看录像,请跟我到监控室。”

刘明浩看年轻警察的眼睛盯着李语安,瞪他一眼:“赵叔叔,你们不是还有案子要办吗?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好,回头见。”他叫同伴:“小林,走了。”

小林警察冲李语安挥挥手,跟上去:“赵哥,叫明浩的那小伙子是你家亲戚?”

“不是,他爸跟咱们是同事。”

“他爸是谁?”

“刘雄飞,法治总队的大队长。”

小林警察回头看刘明浩的背影:“小伙子长的还挺帅。”

“可不是,你说这人出身好,长得帅,还聪明,上的也是名牌大学。我那小子照人家差远了,人比人气死人啊!上哪儿说理去?”

“哦,名牌大学?哪个大学的?”小林警察漫不经心地问。

“中国人民大学。”

人大,小林警察在心里默默念着。看来他做警察的决定是正确的。本来没抱希望的事情竟然发生了。算一算,恩人的孩子也到了上大学的年龄,他可能和刘明浩是同一所大学。

李语安跟着副行长到了监控室。依照注明汇款的金额、汇款编号和汇款的时间等,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工作人员很快查出汇款人。

刘明浩和李语安盯着录像,傻眼:“同一个人?”

二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惊讶。

副行长也凑过来:“是同一个人汇了两笔款,这很奇怪啊!他以一个人的名义往一个账号分别寄一样的数额,为什么不填在同一张单子汇?何必多此一举?”

刘明浩问李语安:“你认识他吗?”

李语安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汇钱的这个人。”

刘明浩问:“能帮我们剪切一份这人的照片吗?”

副行长点头:“当然可以。”

李语安拿着汇款人的照片,和刘明浩往外走。

他们穿过银行的各个办公室,看里面的人穿着整齐的制服,梳着时尚的发型,他们接打电话时传出的专业术语,很是羡慕。她梦寐以求的工作就是在干净亮堂的办公室里敲打电脑,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等她毕业后拿到学位证,也希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也会像里面这些人过着光鲜的日子。

酒店的套房里,被子、枕头和床单散落一地。

金香披头散发地瞪着陈祥生:“你说,你是要楠楠和我还是要他?”

陈祥生烦躁地抓抓头发:“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是你先背着我给他钱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你不是也背着我给人家寄钱了?”陈祥生讥诮地看着她,“就那点钱都不够你手提包的一半价格。”

金香气愤难耐:“我给是有原因的。”

“我给也是有原因的。”陈祥生猛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被子摔在地上,水浸湿了地毯,“那些钱本来就是他爸爸的。我们拿着人家爸爸的巨额资金,现在就给个人家零头,你还觉得冤?你平时大手大脚地花着人家爸爸的钱就不亏心?”

金香一把握住他的手:“祖宗,你小声点儿。”她的眼睛惊慌地看向门口和窗外。

陈祥生看着这样的她,浓浓的悲哀和屈辱涌上心头,一把甩开她的手,向外走。

“你去哪里?”金香尖叫,又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挡在他的前面。

陈祥生扒开她,金香挡住。

陈祥生无比痛心地看着她:“我去哪里?你以为我能去哪里?金香,你早就知道于老师和穆阿姨他们在哪里。他们的状况如何,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金香躲避他的眼光:“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他们住哪里?”

“不清楚。我上次看到他们之后,私下去打听他们的状况,发现他们又搬家了。”

陈祥生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冷:“到现在,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他们同床十载,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她。他甩开她挽住的手,向门口走。

“我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于老师他们在哪里。”金香锲而不舍,再次挡在他的前面:“你为什么要出门?你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晁齐他们可能会随时出现,他们会把你撕成碎片。”

“那也比现在的日子好过!我受够了,这种隐姓埋名的日子我受够了,大不了就是一死。”陈祥生大步离开。

金香瘫坐在床边,呜呜痛哭,手指触到纸张,捡起,是取款凭证小票,50000.00的数字似乎也在嘲弄她。伍,无?她要什么都没有了吗?

不,不,她不要一无所有,她习惯了现在奢华的生活,她还要看着女儿觅得好夫婿,儿孙承欢膝下。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还要活着?为什么要出现破坏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她发疯似的撕着把纸条碎片,头扎在被子里闷头大哭。

刘明浩和李语安从银行出来,开车往回走。

李语安一直在想,那个汇款的年轻人为什么要给她汇钱还不留名呢?为什么要分两笔汇呢?

刘明浩打开车内的音乐,用余光瞟李语安,只见她微闭双眼,眉毛紧皱,双手把书包紧搂在胸前,心里不由烦躁。你说,送钱就送钱吧!连个名儿都不留。活雷锋当的也太不让受惠者舒服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方的目的,只好放弃思考,百无聊赖地张望着窗外。

“安安,你看!”他突然减缓了车速,用手肘撞撞李语安。

李语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陈楠的父亲和两个男人走在一块,三人坐上停留在路边的黑色汽车,扬长而去。

“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刘明浩。

“你不觉地他们不对劲么?”刘明浩瞪着尾随在黑色汽车后的又一辆黑色汽车。

李语安眼前浮现出刚刚那三个人的身影,陈楠的父亲夹在当中,两个黑衣男人一左一右紧紧靠着他,左侧的人一只手挨着他的腰间…

“绑架?”她瞪大了眼。

“没错,是绑架。”刘明浩眼睛一亮,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疾速跟随在那两辆车后面。

“赶快报警。”李语安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的手又迟疑地停住,“要不是绑架,咱们不就成了谎报警情了吗?”

他盯着前面的车:“咱们先不要报警,追上去看看再说,如果人家是和朋友一起,再好不过。咱们确认一下,真是被绑架,再报警。”

“行。”

二人越跟着前面的车走,心里越是不安。车子的目的地好像是废旧的厂房。前面的两辆车停下来。

刘明浩看看周围,附近除了废旧的钢材就是荒草,连隐藏车的地方也没有。看前面的车子有人走下来,他开始倒车。

晁齐嘲讽地看着不远处的蓝色宝马,这辆车从市区就开始跟着他们了,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路的,他就引着他们到郊外来,如果是井田度的人更好,直接做了。不过看那人盯人的行动,好像是个雏儿。他使个眼色,两个人押着陈祥生出来。

刘明浩头冒虚汗,不算太远的距离,已经让他看清陈楠爸爸被人一脚踢在膝盖处跪在地上。他心想不会碰上帮派清洗的场面了吧?越害怕,他就越紧张,手脚不受控制地发抖,操作倒车杆,却不小心把车关停了。

李语安看着几个彪形大汉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握住刘明浩的手臂,鼓励他再试一遍。

刘明浩看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近,满头大汗,拧动起停,一踩油门,车终于启动,一下冲了出去,前面几人慌忙闪开。

晁齐摆手,一辆黑车紧追了上去。

“朝前开,先救人。”李语安把手中的书包早已丢开,手中持着高尔夫球杆,真庆幸车子的后座上有副高尔夫球杆,可以应急用。

刘明浩加紧油门,朝着陈祥生的方向急速冲过去。

摁着陈祥生的两个人松开手,打个滚儿闪了出去。

车嘎然停住,李语安一脚踹开车门,跳下车,一手抄起陈祥生,一手将高尔夫球杆朝着飞踢一脚过来的晁齐抡了过去。对方闪开的瞬间,她快速把陈祥生推进了车内,自己的手刚刚触到车门,对方一脚踹上车门,腾空踢过来,她赶紧跃身闪开。

刘明浩着急李语安没有上车,眼看几个人拿木棍砸车,他猛打方向盘,车打滑地冲过去。

李语安很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眼前这人出脚快且狠,她只有招架的份,闪身避开那人一记狠拳,二人正面相对。

晁齐出拳停在半空:“宪儿?”

李语安趁他一个愣怔,一脚踹了过去,却见那人只是后退几步,知道她这点力道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心里暗暗叫苦。

身后又有几人围攻过来,李语安狼狈过招。

陈祥生在车里焦急地看着晁齐和那孩子对打。不该是这样的,那孩子不应该为背叛他父亲的人出头。他看晁齐惊愕的表情,猜测晁齐之前应该是不知道这孩子的,心下一沉。

李语安在与对方过手的几个回合,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练家子,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她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只要那个胳膊上纹刺着狼头的家伙出手,她很快就会败下阵来。不过两兵交接,贵在神速,那家伙竟然在此时盯着她发呆。她将高尔夫球棍过去,趁围攻的几人挡在他面前,她一个箭步跃到急冲过来的宝马车上。

刘明浩看李语安跳上车,立刻加大油门,开车慌不着路地往荒废的大门奔。他看一眼后车镜,后面有汽车紧追上来。

李语安紧张:“快开车!那些人真要撞上来。”她的话音刚落,车尾被猛力撞上几次,车内的三个人面如土色。

刘明浩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疾速地向前开。

李语安盯着后车镜,看路上的车越来越多,紧追他们的车没有再追过来,松一口气:“后面的车不见了。”

刘明浩观察周围:“到了闹市区,总算安全了。”他靠边一踩刹车,车子嘎然而止,他靠在椅子背上,头上的虚汗落了下来。妈呀!这就是管闲事的代价。他一个好奇,差点把他和李语安的小命全搭上了。他喘着粗气,待呼吸平稳了,才发现他们竟然跑到四季青这边来了。

“我说,陈叔叔你怎么惹上这帮人的?”刘明浩不由埋怨。想想刚才的事,他就心里作呕,好奇心还真会害死人啊!

“没、没啥,可能是我欠钱的人找到讨债公司来找我讨债。”陈祥生的眼神躲躲闪闪。

刘明浩的脸一下变了,气恼异常,他们两个为救他差点命都没了,敢情人家是向他讨债的啊!看他穿的人模狗样,闺女和老婆一身名牌,却是欠债不还。没准还是向高利贷借钱也要大手大脚花的米虫呢!他的脸一沉,拉开车门:“下车!我们还有事。”

陈祥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能不能送我到我住的酒店门口?”

刘明浩的血往上涌,肺都要气炸了,冲口而出的话在李语安摇头之下咽了回去,气鼓鼓地发动车子。

陈祥生眼光复杂地看着李语安。没想到来救他的人竟然会是这孩子,还让晁齐面对面看到了,很快这孩子的身世和他本名盛翔的身份就会被揭穿。到时这孩子知道自己救过他,会不会后悔不迭呢!

李语安感觉他的异样看过来,他又别过头去。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该来的迟早会来。

高大的写字楼办公室里。

高桥站在一旁,听深蓝色衬衫男人在与国外的人通电话,听对方说:“MR吴,拜拜。”他的心里抽抽,这成了大哥的代号。

MR吴放下电话:“问问晁齐,怎么还没有把盛翔带来?”他必须尽快从他那里打听到两位老人的下落。

高桥点头。

一个小时后。

“被人救走了?”高桥几乎要气爆。要不是大哥在场,他真想踢死这个只长块头不长脑子的家伙。

晁齐的头耷拉在胸前,嘴角肿了一块,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被郎图狠揍了一顿。几双喷火的眼睛瞪着他让他如坐针毡。但是,更让他难受的是看到窗前大哥背对的身影。从高桥口中他才知道,得知要找的人都没有了下落的时刻,大哥始终以一个姿势站在那里。看着那伟岸的身影难掩深深的落寞。他无比痛恨自己当时的犹疑,否则怎么会让那只“老鼠”逃脱了呢?

“晁齐?”

“大哥?”晁齐本来在发愣,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忙抬起头,粗犷的脸庞上尽是懊恼和悔恨的神色。

MR吴转过身来,用探究的目光扫着他:“凭你的身手,纵使有三五个打手围攻,也奈何不了你。”

郎图气得直喘粗气,瓮声瓮气地道:“大哥,这小子在拼斗中竟然走神了,突袭他的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踢他两次,他竟然都不知道还手。”

晁齐懊恼的低下头。

“你在场?”他疑惑,有他在更不可能发生那种状况了。

“没有。当时我和晁齐兵分两路。是跟随晁齐的兄弟告诉我的。”郎图狠狠地瞪了晁齐一眼。

感觉大哥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晁齐嗫嚅着刚要开口。

桌上的电话炸响,打破了屋内的沉寂。晁齐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大哥转身接起电话。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暗,大家心里一沉。

“贺天和凌峰刚刚确认宪儿是前天从纽约搭乘香港的飞机,今天中午从香港飞到燕京。”

郎图大惊失色:”那我在燕京工商大学的校园里看到的是谁?虽然是在玻璃窗上看的不真切,但是,宪儿我怎么会认错…”

晁齐打断他:“校园里那个不是宪儿,我知道你看到的是谁了。”他看到那小子的一瞬间也呆了,和宪儿太像了,不过二人也有稍微的区别,那小子比宪儿长得更加清秀些,看到他时他竟然想起了早已经逝去的大嫂,否则也不会失神让那小子钻了空子跑掉。

原以为只有他自己弄错了,没想到郎图也错认那小子为宪儿。

“是谁?”郎图傻眼。宪儿的脸他还能认错?

“是今天和我对打的那个小子,我看那小子长得和季宪极其相似,开始还真以为是宪儿。”

众人一愣,没想到答案是这样。

“晁齐,你看清楚了?和宪儿很像?”MR吴拧眉。

“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看得太清楚,我才惊呆了。他的眉目和大哥非常像,脸庞和大嫂,”他一下闭上了嘴。这对他们是碰触不得的禁忌地。

“说下去。”

晁齐小心地瞄了一眼他,正和他凌厉的眼神相对,忙回道:“那小子太像大哥和大嫂了,尤其和宪儿相像,大哥看到也会很惊讶。”

高桥看大哥似乎又陷入沉沉的思考中,狠踢晁齐一脚:“大哥,天下之人相似的很多。有人长得和宪儿相似也不为奇。”

“大哥,于老师不会也把那人认错为宪儿吧?”郎图突然想到那天于老师出现在校园的事情。

他一句话点醒了其他人。他们熟识宪儿的人第一眼都能认错,更何况是从没见过宪儿长大后模样的于老师。难道老人家就因为错认了人,才会留在燕京这个陌生的大都市里?

MR吴问:“晁齐,那个孩子穿着打扮怎样?”

“一身黑衣,样式和宪儿的极为相似,只是料子一般,像地摊货。发型和宪儿坚持留的齐肩长发也一样。”当初宪儿留长发,大哥和他们要求他剪了,没想到宪儿固执坚持要留,也就随他去了。

高桥拧眉:“身手好,会武功,长相、发型、衣着又和宪儿相象。感觉像受过专业的训练。会不会是别人特意安排的?”

MR吴想了想:“先不要下结论。这样,先不急于抓盛翔回来,观察一段时间,看他背后是不是有阴谋?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两位老人。你们查视频录像不止要这两年的,还要更早的,通过老人的生活轨迹摸出他们的规律。”

郎图看他有些分神,道:“大哥,您是不是怕有人用孩子当诱饵骗于老师和穆阿姨?”

“嗯。我之前给盛翔的信里夹着宪儿的照片。我以前想给我岳父母看看宪儿的模样,给他们些许安慰。没想到,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和宪儿很相似的小子,心里不踏实。”

晁齐回忆那小子的长相:“大哥,也不用太在意那孩子。我现在想来,那个孩子只是乍一看和宪儿像,仔细看面容,也不是特别像,他比宪儿白,个头也没宪儿高,看起来有些娘气,不用担心。”

MR吴点头,待晁齐等人离开后,陷入沉思。突然多了个和儿子相似面容的人,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他们离开大陆太久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他们想对付的人一直生活在这里,关系盘根错节,或许,对方通过盛翔了解到他的情况,设下了圈套等着他钻。他只有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应对。

被MR吴他们认为长得像男人的李语安,此刻心里七上八下。她一直在想突然在她的被窝的巨款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给的。

旁边的刘明浩开着车,看她皱着眉,开车的同时注意着她。

坐在后车座的陈祥生这会儿惴惴不安,眼神在窗外和李语安脸上游来游去,待李语安一看向他,他立刻吓得张望窗外。

李语安被他看的很烦躁,不悦的横他一眼。这人有毛病吧?一双眼睛一直溜溜盯着她转个什么劲?还动不动就紧张,害她几次认为那些人追上来了。她心里诽谤,陈楠爸爸真像个打洞的老鼠草木皆兵。跟他在一起,让人感觉不舒服极了。所以,刘明浩把车停下时,她和刘明浩一起下车。

陈祥生的脸色一下变了:“为什么停车?还没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