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阵子

——晏殊

【原词】

燕子来时新社①，梨花落后清明②。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③，日长飞絮轻④。

巧笑东邻女伴⑤，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原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⑥。

【注释】

①燕子句：相传燕子于春天的社日北来，秋天的社日南归。新社：指春社，在立春后清明前。社：最古时春秋两次祭祀土神的日子。

②梨花句：谓梨花开败而近清明的时节。

③黄鹂：即黄莺，鸣于仲春，声音悦耳。

④日长：谓春天昼长。飞絮：飘扬的柳花。

⑤巧笑：美好的笑。《诗经·卫风·硕人》：“巧笑倩兮。”

⑥凝怪三句：意谓怪不得昨夜做了个好梦，原来它是今天斗草赢了的好兆头。斗草，也叫斗百草，古代妇女以草竟高低的一种游戏，《荆楚岁时记》：“五月五日，四民并踏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戏”。双脸：双颊的意思。

【译文】

燕子飞来时春社刚到，梨花落后接近清明时节。水池上点缀着三四点绿色苔草。树叶下不时传来黄莺一两声鸣叫。白昼渐长，柳絮终日飘飞。

东邻女伴笑得很开心，她们在采桑的小道上相遇。难怪昨晚做了一个好梦，原来是今天斗草获胜了，两人的脸上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