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路上：成见 偏见与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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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

人之于世界就如世界之于人，始终都处于相互观望、认知和互动的过程之中。世界是一个相对客观的存在，不会因为你我的看法而有丝毫的改变；而我们作为一个绝对主观的存在，对世界的认知无不都是从无知逐渐走向有知、丰富、智慧以至无穷。相对于意识的存在，人同时又是一个客体。两者的关系就如人与世界的关系一样。

世界始终都在无穷无尽的变化之中，人对世界的认知永远都无法穷尽，就如人的认知能力总是有限的一样。所谓成见是建立在一定的经验和认识基础之上的对世界和自我的成型认知，亦谓之定见。世事的纷繁复杂和人的渺小局限决定着人基本处在一个虚拟的环境之中，历史何其悠远，文化又何其顽固，不能割裂传统就如不能截然分离前因后果。在这种意义上，成见和偏见就若一种必然。

所有的成见都是人从无知走向有知的开始，也是人从幼稚走向成熟、智慧的必经驿站和必由路径，虽有是非对错之别，更有相对有限之说，但也不乏其应有的价值和功能，没有成见就会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所以成见至少强于无知和愚昧。我们每个人都有既定的成见，就如人皆有之的习性一样，更如生活始终都不乏陋规一样。但历史在前进，时代在发展，生活在变化，所以人永远都不能止于成见，更不能困于成见。形而上学虽是很多人易犯的通病，但辩证法终会走进我们的生活。去其司空见惯、见怪不怪陋习的束缚，抛却固步自封、僵化思维定式的局限，人自会消除心中的种种篱笆，把自己与广阔的世界贯通。

成见的极端就是偏见，就是把自我绝对化而把世界固定化、格式化，就如我们生活中常见的狭隘、固执、臆断、武断、傲慢和短视一样，均是浮于表象、立于虚假，困于己见以至于道听途说、以偏概全、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有眼前无视未来。或有深浅的差别、或有多少的差异，却无绝对的本质不同。抛开人格障碍，偏见多与自我的低位有关，更与人性的阴影相连，偏见无不害人害己，既枉冤无辜，损人不利己；更作茧自缚，损伤自我对生活的美好感受。所以，在人的成长过程中，破除偏见、远离偏见，就如走向高位、回归理性、接近真知一样不可或缺、无比的重要。自以为是不如自以为非，自我肯定不如自我否定。

无须羞于成见，就如不必敌视偏见一样；亦如世界的千变万化和自我的有限一样。不必横挑竖拣，鸡蛋里挑不出骨头，就如人只能是人而不是神。永远都不必对生活期望过高，就如我们只能突破有限的束缚一样。没有人能够穷极绝对，就如没有人能够穷极完美一样。有限之于无限、相对之于绝对、偶然之于必然、必然之于自由，都在远行的路上；而正见，只在相对的途中。

直视真相、实事求是永远都是人们不懈的发现和寻觅，更是人们无穷的向往和追寻。在前行的道路上，虽有不灭的成见、不乏的偏见，但穿越表象、跨越荆棘、接近真相、走进真知终将势如破竹、势不可挡，也无可阻挡。人类对世界的追寻就如对自身的发现一样，虽无法穷尽，却必将越站越高、越拓越深、越走越远。因为智慧、觉悟、幸福始终都是我们心灵深处最深切的呼唤、最坚定的向往，更是人类亘古不变的传承、恒久永续的情怀。

世界只有开端，没有终局；人生只是过程，不必遥望终点。世界不会窘于你我的有限，就如生活始终都不会如你我的一厢情愿。心由相生，就如相由心灭。世界无边无际，时间无始无终。心系远方，情怀未来，就是你不会停歇的纵横驰骋。

价值观始终都是人生最为核心的东西，正向的价值观永远都是人类生活的根基所在。自我的超越、道德的自觉、幸福的根基无不都源于价值观的正位。无论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繁芜、灰色甚至于肮脏的东西，但都与精神高位的你关系不大。心远地自偏，天阔任鸟飞。知我、非我、罪我都没有绝对的价值，而知人、知己、超我必使你不同寻常。知人者智，自知者慧，自重者广，轻己者德。

生活无比平凡，世界尤其真实，真知无处不在。走出自我的渺小，你自会接近世界的广阔；跨越常见的庸俗，你就如走近梦想的高尚。

天高地远，心灵的塑造重于一切。

重塑自我，就能重塑你的未来。

我尊重两种人，虽有成见却乐于成人之美，正见在手却从不自以为是。我同情两种人，充满偏见却不以为然，坐井观天却乐在其中。我追寻两种人，梦在远方，行在实践；情思浪漫，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