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电影展示的华尔街(1)
经过缜密分析，我们可以证明，经过长年累月的检验，是十分精准的。借助道氏股价运动理论，我们可以考察股市中主要的上涨或下跌走势，这些主要走势持续的时间可以从少于一年到多于三年的范围；我们也可以考察股市反弹或下跌中的次级干扰因素；还可以考察股市中那些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却常常发生的日常波动。我们将会发现，所有这些价格走势都是基于华尔街对全国经济情况的全部了解与认识，股价走势与道德伦理之间毫无关系，并且股市中的人为操纵也不会使晴雨表发生重大的歪曲。
电影与情节剧
从读者寄给我的信件来看，人们似乎坚定地认为股价波动与道德一定是高度相关，因为他们认为华尔街不会平白无故地被召进法院。世界上的每一个市场都会发生偶然性的扭曲市场价格的丑闻，因此要说股市上那毫无人情味的价格波动与这些丑闻无关，至少在过去是不能让人信服的。世界上感情用事的人远远多于那些善于思辨的人。尽管我在这里坚持认为股票市场并没有任何罪过，但是由于感情用事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所以世事常常会向他们做出妥协。在这里引用美国前总统格罗夫·克利夫兰一句很精彩的话“我们面对的是现实情况，而不是理论”。
在人们的印象中，华尔街是神秘的，似乎有些令人害怕又似乎精彩纷呈，我们常常称之为“电影中的华尔街”。现在我们所说的“电影”，其实以前的意思是指“传统情景剧”。剧中的人物总是非常雷同。剧中的恶棍和吸血鬼其实与现实生活中的事物没有任何关联。但要想取悦那些批评家们，剧中人物就必须按照那些批评家们的想法，自始至终都表演出他们想象中的恶棍与吸血鬼“应该”有的样子。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其实那些批评家们也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活生生的这类角色。很多年前，杰罗姆·K·杰罗姆曾经撰写过舞台剧的规则。
他指出，在英国话剧舞台上，如果丢失了那价值3先令6便士的结婚证书，那么婚姻就宣告无效；如果一个人死亡了，并留有遗嘱，那么他的财产将会按照遗嘱给予遗嘱上指明的人；如果他没有留下遗嘱，那么其财产将会留给最亲近的人。
在那时候，舞台上的律师看起来也像生活中真正的律师一般；舞台上的侦探看起来就像生活中目光犀利的探长；但舞台上的金融家的形象就很糟糕了，好像是要故意损坏他们形象。
小说中的金融家
现代屏幕上出现的金融家，特别是出现在特写镜头里的金融家，他们的形象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不过这也不是一个最近新创造出来的形象了。记得在20年前，我曾经读过一个杂志上刊登的故事，讲的是一位詹姆士·R·基恩于这类型的“操纵者”操纵股市的故事。杂志上的插图配的很合适，看起来很激动人心。
其中有一张插图画的是基恩先生，或者说是他的原型，那个人正紧贴在综合股票交易所的股票价格收报机上。可以从中推测出，基恩先生正在用他巨大的交易量猛烈地冲击着整个市场。其实，只有基恩先生这类人，或者说只有电影中的基恩先生这类人才能办到这样的事情。故事的作者埃德温·勒菲弗先生当时正供职于纽约《环球》杂志，在那些模棱两可的金融文章中挥霍着自己的才华。毫无疑问，他当时觉得自己在文学艺术上很糟糕，并且还可能因此而自责。下面是一段他对股市操纵者的描述，节选于1901年发表的一部名为《松节油的崩盘》的短篇小说：
现在，股市的操纵者诞生了，而不是被捏造出来的。操纵股市的技巧是十分高深的，必须以一种充满智慧的方式进行，要使得被操纵的股市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有被操纵。任何人都可以自由买卖股票，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在“卖出”股票的同时却让人感觉他在“买入”股票。这样做股票的价格毫无疑问就会因他传递出的“买入”信息而上涨。这种行为需要冷静而完美的判断力、需要充分了解股市技术条件、足智多谋、头脑敏捷、熟知人性并对投机这一心理现象有过仔细的研究。同时，他还必须有和华尔街各界人士长期相处的经验，对美国各个阶层有充分的了解。毋庸置疑，他还必须完全了解自己雇佣的形形色色的经纪人，包括他们的能力、缺点、个人性情以及他们的薪水。
这是一部专业性很强的小说，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它比情景剧或者电视荧屏里的那些作品更为真实。尽管一些深层次的商业价值与商业条件是使得股市可以被操纵的必要条件，但这部小说却并没有重点剖析这方面内容。虽然杂志上的评论常常遭到反驳，但真相往往比小说更为奇异，也更难以付诸于笔端。
高顶礼帽与不自然的面孔
不久前某畅销报纸刊登了一封读者来信，这封来信因其中的反华尔街情结而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信中言辞激烈，表达了一位西方游客在拜访华尔街时留下的印象，其中一个很典型的片段就是“高顶礼帽与不自然的面孔”。下面让我将这一典型形象讲得更详细些。我也曾在华尔街看见过戴高顶礼帽的人，那是在1901年新的股票交易所剪彩开张的时候，赛思·洛市长当时就戴了一顶非常时髦的高顶礼帽。电影里的金融家们总是戴着高顶礼帽，就像在情景剧中，英雄们即使落魄得一贫如洗，也还会穿着黑漆皮的靴子。荧屏上的金融家们如果不戴高顶礼帽，就让人感觉像是一只没有放盐的鸡蛋一般，索然无味。虽然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推断说他是一个不好的蛋。
澄清历史
就在几年前，当真正的市场机制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斯图兹汽车股（Stutz Motor）“垄断囤积”的局部性丑闻。当时除了一些选择卖空斯图兹汽车股的投机者之外，并没有多少人遭受损失，并且这些投机者也没有过多怨言地缴清了股款。不过这起事件为抨击华尔街提供了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依据。纽约的一家报纸曾经报道说，这起事件与“都市运输公司行贿分子、纽黑文市劫掠者、罗克岛劫掠者，以及人寿保险行贿分子有着紧密的联系”（报纸原文，有捏造历史之嫌），其实这不过是报纸为了叫卖而在炒作新闻而已。
它并没有告诉读者都市街道铁路公司（Metropolitan Street Railway）最后一次融资已是20年前的事了；纽约地面铁路线的股本全部投资于当时的区际都市公司（Interborough Metropolitan company）这一十分不明智的事件，也已是15年前的陈年往事；人寿保险调查也已是16年的事情了，并且这一事件中没有人被控告，也没有发现确凿的“行贿”证据。甚至对纽黑文市融资的评论也是有失公允的，那事件发生于11年前，并且也是很微不足道的；罗克岛的事件则发生于19年前；至于那件常常用来批判华尔街的芝加哥-奥尔顿公司（Chicago&Alton）资本重组事件，其实早在1899年就已经完成，并且在1907年以前也没有任何人认为这件事有不妥的地方。我想当我写下这些的时候，我是在把自己当成一个义无反顾的拨乱反正者，根据我对事实真相最充分的了解，我认为这些事件中没有任何应当被谴责的东西。
寡妇与孤儿
虽然北太平洋铁路逼空战曾为股市带来了极大恐慌，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即使是这样的大事件也不能成为说明操纵股市可以使我们的晴雨表失灵的例证。
那次恐慌发生于主要多头市场（大牛市）期间，它仅仅造成了一次较为剧烈的次级折返，使得强烈上扬的股市重回原点，但之后股市很快重新恢复上扬趋势，并且在16个月达到了最高点。然而，只要那些公开指责华尔街的政客依然“关心”股市，那么1901年的那次事件就会被他们描述成一个依旧活跃且势力强劲的事件。社会上曾经流传着一种很引人注意的说法，声称那些事件中受到影响的股票都被寡妇或是孤儿持有。那么我倒是很希望有人可以娶了那些寡妇或是收养那些孤儿，因为这样可以使那些政客们的受托人失去基本的商业头脑，而那些政客们也就没有资格以这样粗鲁的方式在我们身边转来转去并指责我们曾经犯下的罪过。而在另外一个地方倒是有赚钱的门路在等着他们，那就是———在电影里。
道氏理论适用于所有股票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