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啪嚓！

夏天，一张写字台，门向右打开。桌上放着一幅画，画上描绘着一匹马，它用牙叼着一个吉普赛人。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正在劈柴。她每次挥舞斧头向下劈去的时候，夹鼻眼镜就会在鼻子上跳一下。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坐在躺椅上上抽着烟。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挥动斧头砍向柴火，但柴火并没有被劈开）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啪嚓！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

（戴上夹鼻眼镜）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我请求您，不要说“啪嚓”这个词。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好的，好的。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挥动斧头砍向柴火）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啪嚓！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

（戴上夹鼻眼镜）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您已经答应不说“啪嚓”这个词了。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好的，好的。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我不会再说了。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挥动斧头砍向柴火）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啪嚓！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

（戴上夹鼻眼镜）

岂有此理！都是一把年纪的大人了，竟然听不懂别人最简单的请求！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您可以安心继续干您的活。我绝对不会再打扰您了。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

我求您，我郑重地请求您：请让我把这个柴火劈完。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请劈，当然，您请劈！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挥动斧头砍向柴火）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啪嚓！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扔下斧头，张开嘴，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从躺椅上起身，由头到脚仔细打量奥尔加·彼得罗夫娜，然后慢慢的走开）

（奥尔加·彼得罗夫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着嘴巴，看着逐渐走远的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幕布缓慢落下）

19...年

丹尼尔·伊万诺维奇·哈尔姆斯（尤瓦乔夫）

翻译|吴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