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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翠竹(2)

有些人不愿吃蒜,特别是不愿吃生蒜,是怕吃后口臭。其实久食蒜也吃出了经验,吃后只消嚼一小撮干茶叶,口中的蒜臭就会大大减轻。据说,日本一位农场主最近培育出了一种没有气味的大蒜,性能与普通大蒜毫无差别,这真是爱吃大蒜者的福音。

大蒜是古老的药食两用珍品,在国外被称作“健康保护神”,而中国自古也有“大蒜上市,药店关门”的说法。

人类的很多疾病都是因为血液中脂肪水平过高引起的。许多日常食物,像鸡蛋、香肠、奶酪、咸肉等,吃了之后就会使血液中的脂肪成倍上升。

但是如果同时吃蒜,脂肪上升的趋势就会受到遏制。除了有助于降低血脂外,大蒜还具有预防和降低动脉脂肪斑块聚积的作用。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脂肪斑块在冠状动脉聚积后,就有可能导致心脏病。

大蒜研究专家认为,大蒜之所以能有这么出色的功效,是因为它含有蒜氨酸和蒜酶这两种有效物质。

蒜氨酸和蒜酶各自静静地呆在新鲜大蒜的细胞里,一旦把大蒜碾碎,它们就会互相接触(大约10分钟~15分钟),从而形成一种没有颜色的油(油食品)滑液体——大蒜素。大蒜素遇热时会很快失去作用,所以大蒜适宜生食。大蒜不仅怕热,也怕咸,它遇咸也会减去作用。

大蒜能够抗癌防癌,是近年来在癌医学研究中取得的重要成果。“每年吃生大蒜3公斤以上的人群,与不吃或少吃者相比,其胃癌发病率降低七分之一。”

吃蒜,不费钱,能健身,还可告别“西施(稀屎)姑娘”,更不会因此负债、负情、负人——“有味”之小弊,只要多嚼嚼茶叶即可。

三原色打造万美之秋

酷热的炎夏过去了,我们在制造清凉的居室境界中各显身手,冰白色的沁凉、海洋蓝的清新、芬芳的绿、柔美的粉、凝重的银灰、火热的红……色彩的巧妙运用与合理搭配,描摹你心中的家的颜色。

这是一则居室装潢设计的广告词。看了这则广告,我的脑海中竟有一组画面:朗朗的天空,闲散的白云,沉静的绿色,惹人心醉的稻穗与红果。这是秋天的画面。

秋天是多彩的,那黄叶绿树红花,还有那旷野,那长烟,那黄昏的牧童,那暮色里的笛声,那溶溶月色中的阵阵馨香,那阵阵馨香中的美丽背影……

秋天一如画家笔下的水墨,清新淡雅;也如油画,大写意,大写真,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

秋天这幅大自然的杰作,绚烂的色彩,让人有些目接不暇。但生命之绿和红太阳、黄土地的三原色始终是其中最纯净、最鲜艳、最难以忘怀的色调。这三原色,打造出万美之秋。

秋天是绿色的

也许受文人们关于秋的诗文的影响,在我的原始意念中,秋是冷落凄清、萧瑟伤感、毫无生机的。一提到秋我就会想到寂寞的秋叶,想到枯黄的衰草。每当吟着“碧云天,黄叶地”的诗句时,我心中涌起的也是对秋的空旷、秋的萧索的一种沉思。

而如今,无论是湖边、河边那垂柳,还是那城市街道的行道树,无论是乡间田野的韭菜,菠菜,大白菜,还是城市那大草坪……迎面扑进眼帘的,都是绿,淡绿、翠绿、墨绿……

溪中的绿是立体的。近处的一群水浮莲,船旁丛丛高耸的芦苇刚刚从眼帘消失,远端的一片荷又跳进眼中;荷之绿,不是水墨画卷的绿,不是古典诗词的绿,也不是流淌在琴弦、迸溅在键盘、回旋在吟哦之间的绿。它是质地,是结构,是建筑;它是穿透,是支撑,是涵盖:生息于形神之间,它是中国民间美学原则之一的“大红大绿”的绿……

绿是永恒的生命,永恒的希冀,永恒的精神追求。

秋天的绿不是不浓,而是节气老人用素笔描上隐隐的淡黄,这绿就显得深沉、凝重、含蓄。

绿,在我的心里永远是那样的美丽与向往,它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其实,在那秋阳秋风秋雨中摇拽的绿,不正是生命的孕育和体现吗?人们都青眯春天多姿多彩,因为它象征生命的灿烂,点缀了五彩的世界;人们都惊叹夏天生机勃勃的绿叶绿草,因为它充满生机,洋溢着生命的活力,它那葱翠欲滴,展现了生命的富有。然而却很少有人垂青于秋天的绿,人们往往因秋的萧条而忽略甚至抹煞了秋更顽强的生命力。

不只是春天、夏天有绿,秋天也有绿,甚至冬天还会有绿!人生不也如此吗?

秋天是黄色的

黄色——代表着秋天。黄色的稻穗,黄色的玉米,黄色的橘,黄色的梨……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收获果实,收获喜悦,收获快乐。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以碧宵。”每次读到刘禹锡这首《秋词》,一幅晴空万里,鹤飞凤舞的秋日美图便在眼前呈现。

在中国的五行学说中,黄色是土地的象征。黄色是黄金的颜色,因此有财富的含义。《释名·释采帛》释:“黄,晃也,犹晃晃,像日光色也”,故黄色又象征光明。在现代汉语里,“黄灿灿”、“黄澄澄”等词语都反映农作物、农产品的形态色彩,给人以美感。

走进田间,稻子香味四飘,那亩亩庄稼,远看好似翻滚的千层波浪;近看,稻子,笑弯了腰,玉米乐开了怀,大豆胀大了肚。地里的人忙极了,唱一曲收获的歌,收了稻子,收了玉米,收大豆……悠扬的歌声唱出了农家秋收的喜悦。

饱满的玉米,剥去棒子的层层绿衣,那绿,那黄,美丽清新;绿衣下那一排排嫩黄嫩黄的玉米粒一下子跳到眼前,那粒粒色泽圆润,饱满得像少女吹弹可破的皮肤,汪汪着汁水……

桂花清香的黄色小花,中秋从泥土深处、从枝杈深处、从故乡深处,被一缕月色牵引着,弥漫成一种心境,一种气氛。

银杏树的果实像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银杏树的叶子,不是那种浅黄或深黄,而是像杏子那样的明黄,不曾沾惹一丝杂色,经太阳光一照,那色彩会像金子般。

还有“菊花阵”——菊花开放了,在秋风里轻舞,沉醉了多少文人墨客的笔。“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晚唐起义军领袖黄巢的豪迈诗句。

秋天,不仅那黄色的果实,黄色的花,就是那满树满坡的黄叶,也是美的,美得让人无法形容。张艺谋在谈到他的《英雄》的时候曾经这样说过,多少年后或许人们已经忘记那个故事,但他们却会记住那漫天飞舞的黄叶。在张艺谋的心中,秋天的黄叶是多么的珍贵啊!是的,漫天飞舞的黄叶是那样的惨烈,就如人生,无论是否成功,都有汗水的浸透!

秋天,就在秋天,把金色的阳光引过来,把金黄的颜色涂满天。秋天的风中飘逸着丰收的喜悦;秋天的情感流溢着苦尽甘来的味道;秋天的生活蕴含着沉甸甸的永恒。

秋天是红色的

秋天,中国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句,而外国有如马克思的“您秋天最喜爱的颜色”是“红色!”的回答。

秋天,那些丹枫、黄栌、乌桕、柿树、漆树等经霜的秋叶,“万千仙子洗罢脸,齐向此处倾胭脂”、“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都会呈现出一派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红,在萧瑟秋风中张扬摇曳,让人感觉到生命的快意与浓烈;那非常帅气的香椿树,更是一片朱红,就在那朱红的顶端,竟还有更深更浓的绛红,那不是树叶,是果,是香椿树在六七月开花后,到中秋时分果子就红了,在秋风中看了总会叫人生出一腔喜悦。

秋天,那大红的辣椒、紫红的扁豆,点缀在翠绿的叶子当中,有种说不出的清苍与疏旷之感。树上长的红果子,此时最令人垂涎的便是红灯笼一般压弯了枝头的火晶柿子,看了就会生出不吃上三四个不解馋的意念。在田间地头,不经意间还会闪出几丛猩红的枸杞果,仿佛一串串艳丽的红宝石,实在是亮丽之极。

枣子红了。枣子,小小的灯,挂在高高的树上,秋风把它点亮了。像从青色的梦中醒来,一场寒露,一场青霜,碰上了它们内心的闪电。但不发出声响,在坚硬木棍的敲打中,它们悄无声息落地,让人从红色中品尝甘甜。

苹果也红了。与那些红得通透的果子不同,苹果红得含蓄,只是腮上一抹红,如少妇脸上的胭脂,恰到好处的样子。

花椒红了,山楂红了,鸡冠花、苋菜、番茄红了,喝了酒的农人,脖子和腮都红了,等到秋深似海的时候,满山的树叶也红了。红果、红叶,比桃花还艳丽,比太阳更湿润,带着细微的香气,它们是一场又一场的秋霜一直在悄悄积攒的红光。

秋天的红,醉人,热烈,是丰收的色彩,更是爆发的爱,是大自然献给秋天的加冕礼。

翠竹

路边沙石堆的几丛翠竹,郁郁葱葱。每天早晨或傍晚散步,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多情的风,都会把它的清香送入鼻息,沁人心脾,也会惹起我不尽的思绪。

青青翠竹,亭亭玉立,它有着修长的身躯,好似苗条的妙龄少女;又有着挺拔的姿态,好似威武的坚强战士。

翠竹四季常绿,可是它的绿并不是四季一种绿:春天,它是新绿的,给人以清新自如的感觉;夏天,它是翠绿的,给人以生气勃勃的感觉。秋天,它是油绿的,给人以回归自然的感觉;冬天,它是苍绿的,给人以苍劲挺拔的感觉。

读竹而知人生苦乐,读竹如读人生整个过程。有一个成语叫“虚怀若谷”。虚,就是谦虚;怀,是指胸怀;谷即为山谷。整个成语连起来解释就是谦虚的胸怀像山谷一样宽厚。竹是虚心的,从不骄傲,但有傲骨。你看,那些弱不禁风的竹子,被狂飙吹弯,仍在积蓄着向上直起腰杆的力量,哪怕弯压近地,它也会再度站起来。这正如拳王阿里一样:“你可以打倒我,但你不可能打败我”。当年,阿里一次次被对手击倒在拳台上,但他都坚强地站了起来,并最后取得了胜利。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这是明太祖朱元璋给予竹的刚正之誉;“凌霜竹箭傲雪梅,直与天地争春回”是竹的自信;“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是竹的坚强;“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是竹的清高……吟着这些诗,我常会想起孟子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是啊,爱竹的人一定要努力地完善自己,努力使自己如竹般坚忍不拔。

自古到今,诵竹的诗,我最喜欢的是清代郑板桥《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的诗:“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诗留给世人的不仅仅是美,更是一种情怀。诗把风雅的美上升到政治、民生的角度,是另一种境界。

竹的伟大还在于奉献。竹能制成各色的物品,小巧精致的竹篮能盛放物品;坚实的竹凳、竹椅能让人坐着舒心;精制的竹蓆又是盛夏必不可少的。竹制的钓杆虽不是金贵之物,但却是实用的。小时就是用它一次次为餐桌上增添了新鲜的鱼汤,在那生活并不富裕的年代,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幸福了……竹,它任砍伐任焚烧,粉身碎骨无怨无悔。

竹,和人一样,为着一种生存状态而活,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它的生长,即使是沙石,它也会从中钻出,奔向阳光,吐出新绿。孔子的择善而从,它能做到;孟子的舍生取义,它亦能做到;但三纲五常不是竹的标准,竹永远相信真理。它站着生也站着死,它一生青翠一无所牵,它拒绝尘埃之噪,努力把自己交给大地,哪怕最边远、最艰苦、最贫瘠的地方,只要有根,就有它生命的旺盛,这是竹不同于其它植物的本质所在。因此,古人不仅将它与松和梅称为“岁寒三友”,还将其与梅、兰、菊并列为花中“四君子”。

翠竹,虚心劲节,淡泊处世,无怨无争,唯以绿荫报天地,唯将德美操贞奉世人;它傲然挺立默然含情,摇来摆去的却涤荡了尘世上的多少龌龊与冤屈!笙管笛萧流韵逸然,吴歌越曲却抚平并慰藉着人间多少悲伤和灵魂!

蝉鸣

“知了,知了。”到废黄河边,秋风吹着,蝉竟还鸣着。

小时候,在乡下常听得蝉鸣。炎炎夏日里,“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房前屋后的树上“知了”声一片,就连夜晚也蝉鸣不断,小村庄沉浸在没有纷扰没有喧哗的安逸和静谧中。

我生长在乡村,从会走路开始,就整天在田野上跑,接触到的昆虫应该比现在城里的孩子多得多了。然而,少小无知,接触到了并未有意去认识它,更没有去观察研究它,事隔多年,许多已经印象淡薄,有的昆虫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但正如法布尔所言:“有谁不知道蝉呢?”

老家的东面有一条大河,就是南水北调的淮安翻水站的引河新河,据说自唐开元年间这条河就有故事了。之后,在大运河被淤塞时曾代替运河沟通南北,直到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初,苏北灌溉总渠开挖才被截断。新河的西堆上有很多树木,刺槐树、榆树,林间丰沛的草是最好的放牛之地。每到春夏,八九岁的我手牵着牛,痴迷的总是树上那抑扬顿挫的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