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钱伟长虽然上了几年学，但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并没有较为系统地学习各方面知识。许多初中的课程他还没有学习过，几何、代数、物理、化学和外语，对他来说还是一些陌生的名词。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把兴趣放到了文科上，他喜欢文学、历史和地理，只有这些课程才没有成为他思想上的负担。

他讨厌那些死板的公式、枯燥的定律、令人头痛的推理和演算，可是这些东西却偏偏缠住他不放。

有一天，老师在讲完数学课以后，又给同学们布置了几道作业题。钱伟长花了好几个小时，冥思苦想，总算做出来交给了老师。

没想到，当他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老师却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和蔼地对他说：“你今天的作业有几道题做错了，我已经把错了的地方给你指出来了，你自己再用用脑子，动手把错误改正过来。”在老师的宿舍里，钱伟长在老师的陪伴下，重新修改自己的作业。当他把错误一一改正过来后，时针已指向深夜11点。

钱伟长不仅没有感到疲倦，反而第一次尝到了学有所得的滋味。从此以后，每天宿舍熄灯以后，钱伟长就到老师的房间里去进行夜间自修。他渐渐对枯燥的理科产生了兴趣，还迷上了物理学。

塞麦尔维斯

塞麦尔维斯出生在匈牙利一个普通的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匈牙利马扎尔族人。1844年，26岁的塞麦尔维斯获得了维也纳大学医学博士和产科硕士学位，并被受聘到维也纳综合医院的产科部工作，成为了一名妇产科医生。

在那个时代，产妇分娩是一次生死攸关的严峻考验。不少产妇分娩之后常常会染上一种致命的疾病——产褥热，患者会出现寒战、高烧等症状，最后挣扎着、呻吟着，抛下初生的婴儿，悲惨地死去。

面对产房内居高不下的死亡率，具有高度同情心和责任感的塞麦尔维斯感到无比的忧伤和内疚，他立志用毕生精力去追查产妇死亡的祸根，寻找拯救产妇年轻生命的办法。塞麦尔维斯于是开始了一系列细致入微的调查研究工作。他所在的产科医院必须供医学院的学生实习，他发现，每当医学院的学生放假时，产妇的死亡率就会降低。更令人不解的是，有的产妇临产匆忙，在赶赴医院途中就分娩了，住院后不再需要医生接生和检查，却往往不会患产褥热。这是为什么呢？正当塞麦尔维斯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件不幸的事故让他非常震惊。他的一位专门从事病理学研究工作的好朋友，在一次对产褥热死者的尸体进行解剖时，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结果也发生了产褥热患者类似的症状，最后悲惨地死去了。难道这位不小心割破手指的医生是受了产褥热病人身上的某种“毒物”的传染而发病死亡的？我们知道，当时医学界还没有发现细菌，塞麦尔维斯能有这样的设想是多么准能可贵啊！

塞麦尔维斯推断，造成产科医院产妇死亡率高的原因和他这位朋友的死因相似。因为，当时医学院的学生都要进行尸体解剖，学生在做完病理解剖之后，双手未经过彻底洗刷和消毒，然后就去为产妇检查、接生，结果“毒物”侵入产妇的创口，造成产妇染病死亡。为了证实这一点，1847年的一天，塞麦尔维斯要求，在第一产房里工作的所有学生和助教在进入产房检查以前，必须用当时新发现的一种消毒杀菌药物——漂白粉的溶液洗手，同时将产房、产科用的医疗器械、绷带等都用漂白粉进行消毒。这个措施的效果很快就体现出来了，产房内的死亡率由原来的百分之十二很快下降到了百分之一左右。这在医学史上开创了无菌手术的先河，无数母亲的生命得到了挽救。

1861年，塞麦尔维斯出版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产褥熟的病因、实质和预防》。

1865年，精神失常的塞麦尔维斯在一次尸体解剖中误伤右手，最终因感染导致败血症而逝世。十多年后，链球菌被发现，产褥热的病因及传染途径得到了阐明，塞麦尔维斯的理论终于得到了承认。后人赞誉他是“母亲的救星”，以纪念这位为消除产科传染病做出重要贡献的杰出医师。

欧洲哲学的奠基人之一

勒内·笛卡儿是建立在相信人的理智和思维的乐趣基础上的近代欧洲哲学的奠基人之一。他宣称：“我思故我在。”他的一生并不平静。他出生于法国都兰省的拉艾。从小他就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孩子，体弱多病，这也影响了他的后半生。他在耶稣会的学校上学，但他不同意依赖权威的经院式思维方式。青年时期，他投身于生活与欢乐的激流，由于醉心于冒险事业和旅游，他自愿从军入伍。他在巴伐利亚大公的队伍中效力，也参加了布拉格郊区的白山战役。他到许多地方旅游，在巴黎工作了一段时期，从1628年起定居于荷兰。20年之后，他曾在莱顿与考门斯基见过面，但很难说这两位思想家之间取得了什么相互的理解。笛卡儿是伽利略学派的拥护者，但他不敢与教会人士公开对立。他的哲学著作也遭到禁止，被付之一炬。他本人生命也有危险。因此，他接受了开明的瑞典女王克利斯蒂娜的邀请，于1649年去了斯德哥尔摩。可是，对于他来说，那里的气候过于恶劣；再加上在军旅生活中长大的女王习惯于清早就起床学习。这种生活方式叫笛卡儿难以适应。过了不久，这位哲学家就在斯德哥尔摩去世了。

1637年，笛卡儿出版了《方法论》，此书指导人们正确的科学思维方法：

不可将任何事物先入为主地当作正确而予以接受，应该怀疑它。将一个问题分成若干部分，由简单到复杂逐步解决。将已查清的事实和尚未解决的问题开列清单，以免遗忘疏漏。其实，警察在追捕犯罪分子时就是这样做的，至少在侦探小说里是如此。

当然，笛卡儿不仅是哲学家，还是一位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他开创了平面解析几何（直角坐标系“笛卡儿坐标”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导入了函数、变数的概念和名称。在1644年出版的著作《哲学原理》中，他讨论了自然，认为宇宙中运动的总量是守恒的；他提出假设：宇宙空间充满着一种细微的物质——以太，由于以太的回流和旋转引起了星体运动。在物理学方面，笛卡儿研究的问题与捷克学者杨·马雷克·马尔齐类似。虽然未能解决物体碰撞问题，他却发现了光线在两种媒质交界处折射的规律。虽然这个规律被人称为“斯涅尔定律”，这是以荷兰物理学家维勒布罗拉·斯涅尔（1591－1626）的名字命名的，但这条定律却是笛卡儿第一个于1657年在他的著作《折光学》中公开发表的。

当时笛卡儿很可能知道斯涅尔的研究成果。但他的进一步贡献是：他利用折光定律计算出阳光在水珠中的传播过程，从而说明了虹的产生及其特点。

永不服输的布朗

布朗从小就很爱学习，学习非常勤奋。有一天，教室里静悄悄的，一反往常的嘈杂喧闹。“约翰，难道你的大脑永远就是这么简单吗？”老师里约尔打断了他的沉寂，用讥讽的眼光紧紧地盯着他面前站立着的学生说。

约翰面红耳赤地站在那儿，右手不知所措地摩挲着课桌，嘴里嗫嚅着不知在说着什么。里约尔老师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向讲台走去。教室又陷入了寂静。

“有谁能回答，请举手。”老师猛然转过身，用眼光扫遍了班上的每一位学生，许多学生纷纷低下了头，他们都不敢正视老师的目光。“又是这样，难道这些贵族子弟天生就是笨蛋吗？”老师在心里问自己。

这个班绝大多数都是富人子弟。平时他们只知道吃喝玩乐，无所用心。里约尔老师从心底厌恶他们。

然而，当他的目光第二次扫视教室时，他注意到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个男孩举起了他瘦小的手。

“布朗，请你到黑板上写出你的答案。”里约尔老师此时的口气要亲切多了。他喜欢这个穷人的孩子，因为他很勤奋。

小布朗走上了讲台，很快在黑板上写出了计算过程和答案。

“正确，完全正确。”里约尔老师由衷地赞叹起来：“你的脑子比他们的要进化多了。”

然而，里约尔老师却不知道，他的这句话给小布朗带来了不幸。放学了，恼羞成怒的约翰把自己的羞辱都迁怒于布朗，他认为是布朗导致了老师耻笑他。于是，他叫了班上其他的几个富人子弟，在路上拦住了布朗。

约翰指着布朗的鼻子骂道：“狗杂种，叫你出风头。哥儿们，一齐上！”立刻，他们一拥而上，将布朗摁倒在地，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布朗回到了家里，他的父母见了很是心疼。父亲摸着布朗身上的伤痕，气愤地说：“孩子，咱惹不起躲得起，我们不读了。”“不，爸爸，我要读书。”布朗用充满了泪水的目光望着爸爸。

“可你怎么读，你还想挨他们的揍吗？”父亲的眼里满是爱怜。

“那就让我转学吧。我要读书，爸爸。”父亲注视着小布朗祈求的眼神，不忍拒绝，沉吟了片刻，只好同意他转入附近的一所黑人学校。但是，黑人学校不论从哪方面讲都比白人学校要差多了。破漏的房子在白天跟傍晚差不多昏暗，傲慢的白人老师又常常不来上课。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小布朗要读书的决心。在他的心里，始终燃烧着“我要读书”的执著热情。布朗家里很穷，晚上是不轻易点灯的。但他每天晚上都坐在路灯下看书。下雨天，他也不放过，他撑着伞走到路灯底下，借着昏暗的光线，仍坚持读书。

保持强烈的学习欲望

著名的“人民艺术家”、“语言大师”老舍先生9岁时还一字不识呢！不过，这也不能怨他，因为老舍1岁时父亲便去世了，他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全靠体弱多病的母亲给别人家拆洗缝补维持生活。

那时，他连饭都难吃上，更别说读书求学了！聪明好学的老舍眼巴巴地看着富人家的孩子在书塾里学习，他多么羡慕呀！他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读书学习啊。

9岁那年，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一位好心的大叔来看望老舍一家，他看到老舍既聪明伶俐又有强烈的学习欲望，便决定出钱供养老舍读书。童年的老舍从此欢天喜地地开始了读书生活。

小学毕业时，学校要每人交两张照片。老舍哪儿有钱去照相呢？母亲为了儿子的前途，狠狠心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一只破箱子，才算勉强照成了相。这时，年少的老舍想：家里穷到这地步，还读书干啥？毕业后是当学徒还是沿街叫卖花生？他矛盾着，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可他又多么的舍不得放弃读书呀！

毕业后，他考上了全国极有名的一所中学，可惜那能供他读书的叔叔也穷了，他已无法上学了！但这时，一种强烈的读书欲望占据了他的心灵：再穷，也要读书！百般焦急之下，老舍灵机一动地去报考了师范学校。

因为当时这种学校不用缴学费，而且吃住不要钱。这对于生活窘迫的他是多么求之不得呀！结果，老舍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师范学校。

老舍非常珍惜这次求学机会，13岁他就背上了行囊离家求学了。在学校里，别的同学吃喝玩乐的时候，身无分文的老舍却一个人在用功苦读，别的人嬉戏闲谈的时候，他却在钻研着书中的知识……因此，老舍的成绩十分优异，并且参加了当时有名的校际辩论会，而他总是十有九胜，成了学校了不起的学生。

正是深知年少时代求学的不易，老舍长大后发愤著书，写了《龙须沟》、《茶馆》、《骆驼样子》、《四世同堂》等脍炙人口的作品。

不要以为学习是枯燥的事

约翰·亚当斯是美国第二任总统。亚当斯小时候，必须学拉丁语法，但是，他觉得那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于是他就告诉他的父亲说：“我不喜欢拉丁文，能不能让我干点别的？也许我更适合于干其他工作呢。”

“好吧，亲爱的约翰，”父亲说，“你可以试试挖条沟。我的前面的牧场需要挖一条沟，既然你希望找点儿别的什么干，那么不妨试试看。”

亚当斯兴奋地跑到牧场干了起来，不久，他就觉得挖沟是一件苦差事，没有坐在桌子边学拉丁文舒服，于是准备恢复学习。但又不在表面上流露出来，因为他很清高，自尊心驱使他又干了一天，然而劳累终于战胜了自尊心，他又跑回去学那“枯燥”的拉丁文去了。

直到晚年，约翰·亚当斯也还一直认为这件事为塑造他的性格起了重要的作用。

亚当斯在童年时对读书毫无兴趣，以致其父对他施行的种种诱导均告失败。老亚当斯十分愤怒，便直截了当地问他10岁的儿子：“你想干什么，孩子？”

“当农民。”小亚当斯毫不迟疑地回答。“那么好吧，我要教给你怎样当农民。”老亚当斯更加气愤了，“明天早上你同我去彭尼渡口，帮助我收茅草。”

第二天一早，父子俩一起出发，沿着小河干了一整天活，弄得满身是泥。

小亚当斯回到家中累极了，对当农民的热情也锐减了。老亚当斯问儿子：“你对当农民满意吗？”他认为他对孩子的教育已经收效了。

孩子的回答让他非常吃惊：“我非常喜欢，先生。”亚当斯倔强的性格维护着他那高贵的自尊心，但是，从此他真正开始认真读书了。

拼出来的物理学家

钱伟长的父亲是一位乡村小学教师，因家境贫寒，在苦水里泡大的钱伟长与父辈们一样，很小的时候就在地里干活，挖金花菜、芥菜。转眼到了上学的年龄，却没钱上学，他偷偷到父亲和叔叔教书的学校里听课。后来，他父亲到城里的中学教书，钱伟长就“走后门”念了一年初中。1928年秋，他考入了苏州中学，开始了三年高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