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思妙语(6)

“噢，伙计。”伏尔泰神秘地说，“去一次，不失为一个哲学家；去两次，就跟你们同流合污啦。”

失败的老师

1820年，普希金写的第一首长篇叙事诗《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出版，他的老师茹科夫斯基读后欣喜万分，觉得水平已超过自己，于是就在赠给普希金的一张照片上题写道：“赠给胜利了的学生。失败的老师赠。”

学校与监狱

1901年沙俄政府宣称，为了保障军队所需要的巨额费用“准备实行节约”，因此必须首先削减公立学校的经费。马克·吐温听后对这种谬论反驳道：

“而我们则认为，国家的伟大来自公立学校。试看历史是怎样在全世界范围内重演的，这是多么奇怪。我记得，当我还是密西西比河上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曾经有同样的事发生过。有一个镇子也曾主张停办公立学校，因为那太费钱了。有一位老农站出来说：‘如果他们要是把学校停办的话，他们不会省下什么钱。因为每关闭一所学校，就得多修造一座牢狱。’”

“这如同把一条狗身上的尾巴用作饲料来喂养这条狗，它肥不了。我看，支持学校要比支持监狱强。”

“互换演讲稿”

一次偶然的机会，马克·吐温与雄辩家琼西·M·德彪同乘一条船。船行数日后，两人应邀参加了一个晚宴。席上演讲开始了，马克·吐温第一个滔滔不绝、情感丰富地演讲了20分钟，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轮到德彪演讲时，德彪站了起来，面显难色地说：“诸位，实在很抱歉，会前马克·吐温先生约我互换演讲稿，所以刚才诸位听到的是我的演讲，衷心地感谢在座的诸位认真的倾听和热情的捧场。然而不知何故，我找不着马克·吐温先生的讲稿了，因此，我无法替他讲了，请诸位原谅我坐下。”马克·吐温朝德彪投去略带抱怨的目光，然后特向听众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

太阳幸会萧伯纳

1933年2月的一天，英国大作家萧伯纳乘“玛丽皇后号”邮轮由英国出发周游世界，经香港到达上海。还未到上海前几天，上海天气一直都不好，阴雨绵绵，不见太阳；可是他到上海的那天，天突然晴了。有一位文人特对萧伯纳说：“你真有幸，在上海见到了太阳。”他摇了摇头，幽默地说：“不，应该说太阳有幸，在上海见到了萧伯纳。”

富翁的身价

有一天，苏格兰诗人贝恩斯独自一个人在泰晤士河畔的大街上散步。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一个富翁失足掉进河里去了，他正在水里急声呼喊救命。当时有一个穷苦的青年，听见呼喊声以后，就不顾个人安危跳进河里，冒着很大的危险，把那位富翁从河中营救上岸。那位富翁得救以后，对这位救起他的穷青年，没说一句感谢的话，丢下一枚钱，转身就想溜走。围在旁边观看的人，皆为这个富翁的骄横和忘恩负义所激怒。大家哄叫起来，七手八脚地抬起那位富翁想把他再次投到河里去。

这时，目睹这场闹剧的贝恩斯走过来，面对此种情况幽默地劝阻群众说：“放了他吧，他自己很了解他生命的价值！”

补袜子意味着什么

英国著名喜剧演员爱德华·舒特的妻子帮他洗衣服时，发现丈夫的袜子已穿破了，她就责备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小洞不补，大洞就难补。没料到，舒特却回答说：“我宁愿脚上有20个洞而不补上一个。一个洞无非表明某天出了点意外，而织补一次则意味着贫穷即将到来。”

再一次闭嘴

1948年，著名演员珍惠曼因在《心声泪影》中成功地扮演了一个聋哑人而获得奥斯卡奖。领奖时，她说：

“我因一句话没说而得奖，我想我该再一次闭嘴。”

为你伴唱

有一次，著名的歌唱家帕蒂拉举行独唱音乐会，钢琴伴奏自顾自地弹而且声音很响亮，甚至盖住了歌声。帕蒂拉虽然频频向他示意，他却全然不觉得。演唱会结束后，帕蒂拉跟那位钢琴家亲切握手，并谦虚地说：

“先生，今天我很荣幸，能参加你的钢琴独奏会，并用我的歌声来为你伴唱，特此表示衷心感谢！”

家族的兴旺

禅宗流传至日本，也演化出许多语辞奇辩。相传有一位富人请了仙崖禅师为他的家族永远兴旺而写些祝语，以便作为传家之经宝。

仙崖展开一大张好纸，似乎很认真地写道：“父死，子死，孙死。”

那位富人见了这几个字觉得不太妙，对他怒吼道：“我是请你写些祝福我家世代幸福的话！你怎么开起这种玩笑来？”

“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仙崖镇定地解释道：“假如你的儿子在你前面死，你将十分悲痛。假如你的孙子在你儿子前面死，那你和你的儿子都悲痛欲绝。假如你家一代一代地照我所写的次序死，那就叫做享尽天年。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兴旺。”

美貌女踩门槛

有一次，皇帝脚踩马蹬，挺身悬空，问一年轻美貌的女子说：“你说我是上马还是下马？”

美貌女不慌不忙地走向房门，然后一只脚踩在门外面，一只脚踩在门槛上，反问皇帝说：“你说我是进门还是出门？”皇帝无法回答。

修订后的《十诫》

据《圣经·旧约》一书记载，耶和华——上帝在西奈山向摩西传授并命名他颁布10条诫令。大意是：

除耶和华外不可有别的神；不可雕刻和跪拜偶像；不可妄称耶和华的名字；当记住安息日为圣日；当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做伪证陷害人；不可贪恋他人的房屋、妻子、仆婢、牛驴及其他一切物品。

美国神父戛萨拉斯卡·杰普对《十诫》修订如下：除了我不要拜任何上帝，崇拜多了费用太昂贵。

不要制作和跪拜偶像，再多也会被罗伯特砸掉。不要徒劳地把耶和华呼叫，要等到有效时才向他祈祷。安息日不要做任何工作，应去球场看篮球或足球赛。要孝敬你的父亲和母亲，这样可以减少人寿保险费。不要杀人，也不要支持杀人犯，同样不要向屠夫付买肉的钱。不要吻邻居的妻子，除非他也吻你的妻子。

不要偷盗，因为这样不能

使你生意兴旺，做生意靠欺骗。不要作伪证——这很可耻，但可以说：“据传事实如此。”

不要存非分之想去觊觎

你用欺骗或其他手段没得到的东西。

鸟雀有佛性吗

《佛经》中说：“蠢动含灵，皆有佛性”，认为一切有生命的动物部天然具有佛性，甚至蚁蝼虫蛭也不例外。这也可以说是佛学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观点。

但是，也有人提出质疑。有一位崔相公，入得寺庙来，看见鸟雀把屎拉到了佛像头上，有意问道：“难道这些鸟雀也有佛性吗？”寺庙大师依经典而答：“有佛性。”崔相公进一步追问：“既然这些鸟雀有佛性，为什么还在佛像头上拉屎？”这个问题提得是相当尖锐的。哪知大师更为聪明，他没有正面回答只巧妙地提出了一个反问：“它们为什么不在鹞子头上拉屎？”如此一问，即轻而易举而又自然地把这一看似明显的矛盾在回避中解决了。

一拳见效

1985年3月6日的一天，泰森第一次登台比赛，遇到的对手是有名的拳王梅森迪斯。当时泰森年少且没有名气，被人看不起，梅森迪斯以为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开赛前还讥笑他说：“你妈妈跟来了吗？”结果两人上台交锋后，泰森第一个回合就把梅森迪斯击倒了。

后来，这位不知天高地厚傲视泰森的拳王幽默地说：“没想到上台我才呼吸了几下，就觉得眼前所看到的，怎么只是拳击台上的大灯？原来我已经倒地了！”

口袋装人

1986年第13届世界杯足球赛在墨西哥城举行。摩洛哥队与英格兰队交战前，英格兰队教练罗布森曾认为自己了不起，就夸口说：“在这场比赛中，我们英国人简直可以把摩洛哥队装进口袋里。”

经过紧张的比赛，成绩打成平局后，摩洛哥队的教练法里亚幽默地说：“蒙特利尔的天气实在太热了，罗布森先生不得不脱去外套……所以，他没有口袋把我们装起来。”

以问代答

中国抗日战争那会儿，有两个黄脸黄牙黄胡子的伪军，倒背大枪闯进了一个小村庄。小柱子刚要出门，正巧碰上这两个伪军，就想转身往回走，那两个伪军已经发现了他，挡住问道：“小柱子，你那当游击队的哥哥是来了刚走，还是来了没走？”小柱子脑瓜一转答道：“我也正想找我哥哥呢？你们知道他在哪儿，能告诉我吗？”

两个伪军大失所望，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无法再追问下去。

男女大防

鲁迅先生平时讲话十分生动幽默，和他在一起交谈常常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有一次，几个朋友和他谈起国民党的一个地方官僚下令禁止男女同在一个学校上学、同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的事。鲁迅先生随口说：“同学同泳，皮肉偶尔相碰，有伤男女大防。不过禁止之后，男女仍然还是一同生活在天地中间，一同呼吸着天地中间的新鲜空气。空气从这个男人的鼻孔呼出来，被另外一个女人的鼻孔吸进去；从这个女人的鼻孔呼出来，又被另外一个男人的鼻孔吸进去。互相来回地更换，如此这般，淆乱乾坤，实在比起皮肉相碰还要坏。要彻底划清界限，不如再下一道命令，规定男女老幼，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既禁空气乱通，又防抛头露面。这样，每个人都是……喏！喏！”鲁迅先生站起身来，模拟起戴着防毒面具走路的样子来。在座的朋友们都笑得前仰后合。

孩子的结局

在写文章时，巧妙地使用模糊语言，能使文章别具一格。鲁迅先生的一篇《立论》，运用模糊语言来结尾，一针见血地抨击了社会上那种“说谎的好报，说必然的遭打”的不合理现象，有力揭示了“立论难”的社会根源：专制制度不容许人们说真话。其全文如下：

我梦见自己正在小学校的课堂上预备作文，向老师请教立论的方法。

“难！”老师从眼镜圈外斜射出眼光来，看着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全家高兴透顶了。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大概自然想得到一点好兆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他于是收回几句恭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他于是得到大家的一顿合力痛打。”

“说要死的是必然，说富贵的是说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

“你……”“我愿意既不谎人，也不遭打。那么，老师我得怎么说呢？”

“那么，你得说：‘啊唷！这孩子呵！你瞧！多么。啊唷！哈哈！Hehe ！he，hehehe ！’”

一句话

在1936年10月19日，上海各界知名人士的代表举行了公祭鲁迅先生的大会。出版界的代表邹韬奋先生只在会上作了一句话的演讲，他说：

“今天天色不早，我愿用一句话来纪念先生：‘许多人是不战而屈，鲁迅先生是战而不屈’。”

功罪后人评

1946年，国民政府的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坠机死亡，蒋介石如失去左右手，内心十分痛惜。他示意在追悼会上一定要弄几副名人的挽联来画饼充饥。恰好其时正有一次名流的聚会。陈立夫便乘机向大家提出送挽联的事。众人心想：像戴笠这样的人，如果谀扬，必为识者所不耻；反之，又恐惹祸。互相推诿一阵后，最后公推章士钊来写。章也不好再推，只好承担了此事，这样，章就构思，一挥而就。大家传观，只见上面写道：

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功罪盖棺须论定；名满天下，谤满天下，是非留待后人评。结果，满座叹服，欣然定稿。陈立夫也束手无策，无话可说。

“田汉”欢迎田汉

1929年1月，著名进步戏剧团体“南国社”应陶行知先生的邀请，在田汉的带领下前往南京晓庄师范进行演出。在“南国社”到达的当天晚上，晓庄师范全体师生和周围农民都举行欢迎会。陶行知校长在会上致欢迎辞。他在欢迎辞中说：

“今天我以‘田汉’的资格欢迎田汉。晓庄是为农友而办的学校，农友是晓庄师生的朋友，我们的教育是为种田汉而办的教育。所以我是以一个‘种田汉’代表的资格欢迎田汉……”

田汉致答辞说：“陶先生说，他是以‘田汉’的资格欢迎田汉，实不敢当。我是一个假‘田汉’，陶先生是个真‘田汉’，我这个假‘田汉’能够受到陶先生这个真‘田汉’以及在座的许多真‘田汉’的欢迎，实在感到荣幸！”

陶先生的欢迎辞和田汉的答辞博得全场的热烈掌声。

竺可桢信口开河

民国时期，著名科学家竺可桢在担任浙江大学校长期间，深受师生们的爱戴。

有一天，他在联欢会的节目单上看到有一项是“校长训话”。

竺可桢感到在联欢会上来个“训话”，实在不妙。于是，他在讲话时说：“同学们，‘训’字从言从川，是信口开河也。”

整个会场哄堂大笑起来。

牛、牛尾巴与牛毛

有一天，著名的文学大师郭沫若和茅盾偶然相聚了。郭沫若诙谐地说：“鲁迅愿做一头为人民服务的‘牛’，我呢？我愿做这头牛的‘尾巴’，为人民服务的‘尾巴’。”

听说郭老愿做“牛尾巴”，茅盾笑了笑说：“那我就做‘牛尾巴’上的‘毛’吧！它可以帮助牛把吸血的‘大头苍蝇’和‘蚊子’扫掉。”

意到笔未到

中国现代著名诗人柳亚子的书法风格流畅奔放，一泻千里，但字体却很潦草，甚至不易被人所认识。书画家辛壶不直说柳亚子先生的字迹潦草，却委婉地说柳亚子先生的字是“意到笔未到”。这含蓄、风趣的评语，使柳亚子先生极为敬佩。

侯宝林“糊弄人”

语言大师侯宝林，在一次相声艺术家的表演会上表演京剧唱段。他演得十分精彩，全场热烈鼓掌。

唱完后，他却谦虚而又颇风趣地说“岁数大了，唱不好，就能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