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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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心的距离

很多时候,决定可能比实践更重要。

当人们局限于某个圈子中,为待遇不公而愤慨、为强势压迫而不惯、为责任风险而惊恐……

或者人们为某件事而紧张万分的时候,他可能想像不到造成这种困局的根源在于最初的决定,而不是后来的实践。

但是,人的一生,难免会作出各种决定。到底什么决定才是对的,什么决定会带来美好的结局?可能没有人能够确定。

就像人们始终无法预测命运和未来的结局。

但这并不是说就一定无法预料。人在作出一个重大决定或选择之时,总会左右思量、举棋不定。最后作出一个看似充满积极和意志的决定。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最正确的念头,在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本能直觉。

是抗拒还是接受,也许在一瞬间就已产生。

就像一个人在进入某个工作环境时,是对陌生和恐惧、焦虑?还是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是一念之间的感觉,而非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恰恰就是这种本能地直觉,才最有预见性。

某君,曾经历经十几份工作,却没有一份做得长久,最久也不超过一年。每一份工作,皆是因为从开始都结束都极不适应而放弃。

而在某次人才招聘会上,仅仅是对前来招聘的中年女经理有一种母性的亲切感,而选择进入那家公司。结果一做就是五年。后来还是因为外界因素才离开那家公司。

由此可见,相比于依靠意志和挣扎作出的选择,本能地直觉还是起决定作用的。

但是,还有一种比较特殊和典型的情况。

就是一开始是抗拒的,后来慢慢适应了,甚至还产生了喜欢和依赖的情感。像这种由恨生爱的例子,不同于普通的习惯。一般的习惯,或许只是人们无奈的感慨、抑或是俗套的回应。所以还是比较特殊的。

之所以说是典型,是因为身在其中的人,因为对某种环境或事件的依赖、喜爱,早已忘却了最初的抗拒之心。所以这种情况并非少见,而只是因为忘却显得特殊。

抗拒与适应,这本是常见不过地生存处世之道,无可厚非。但是,当一个人赖以生存的环境,遇到了突如其来的重大变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会是一次无情而巨大的打击。可能因此又变得突然陌生、迷失困惑、甚至无法自拔。

但是,能因为遭受重大打击,而怨天尤人于曾经作出的决定,想要离开重新寻找另一个环境吗?

这也并非全属消极之举。至少比囿于一隅的无法自拔要明智。因为这也是一种跳跃思维,能暂时跳出思维的死胡同,把扩散的负面效应收缩于一点——起始之点。

但用时间和空间的变化,来转移情绪中的负面因素,并非事物的根本。

根本在于:在同一时间和空间,通过内心的转移来获取安宁和愉悦。

一件事物由好变坏,除了事物本身的发展规律之外,还在于表达者的传递。

很长时间来,有一个比较流行的词:细思极恐。

这个词包含着两层意思:一种是显性的——对一件事过于细密的思考,会越想越恐惧。隐性的是——如果不去那么精细地思考,就不会太恐惧。

为何人有时会情不自禁地细思?这其实是一种思维的渗透。而这种渗透往往源于对某些人言的过于相信。

这种信赖不是一种普通的水平,而是超常的。而这种非常态,又是一种迂回曲折的心理历程。

还是源于前面章节中所述的“人格偏离”。

一个男孩的本能,具有除母亲之外的排他性。当这种排他性因某种特殊原因而丧失,会导致母子之心的迷失。

就如上例中的某君,一开始对某个工作环境有种本能地抗拒。但后来因为适应和依赖,导致应有的正常抗拒之心都已丧失殆尽。这种情况下,就像一对处于平衡反向的力,如果抗拒力突然撤消,就会对另一种力的入侵不设防。

之所以细思极恐,就是因为对曾经抗拒过的人,因过于信赖而完全放弃抗拒,导致对他所传递的负面情绪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这也是为什么:对于同样一件不好地事,在曾经的某个时候,听别人讲起来就像是朦胧的梦呓一般,与自己擦身而过;而在后来听起来就如此真切和清晰,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就是一种心的距离,在吸纳和推离。

溯其源头,还是类似在前面所述的遥远记忆:首先是母亲带孩子去学校参加某个活动,后来因陌生人的“诱导”,遭遇“白光”惊吓短暂晕厥,造成一段有关母子连心的记忆空白。

所以,当人们因外界因素的感染,对一件坏事无限夸大,感到绝望时。应及时清理那些吸纳的负面描述,让心回归遥远和初始的状态。单独面对那件坏事本身,或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可能有人会问:如果事情真有别人描述的那么可怕呢?

如果果真如此,情愿认命。因为一个人降临这个世界,最初的心总是充满美好和向往的。这是宇宙和生命的规律。不会因为某些强势的人的意志,而改变这种规律,扭转对世界和事物的美好之心。或者说,不管面对多强势的人,本原的美好之心也不该为他负责,或为他所左右。因为这是自然法则所赋予的。如果是自然不容自己了,也是自然的归宿。

又如某君,从小有一种偶尔在野外方便的习惯。那会给他一种自由自在、了无约束的快感。

但是后来,因为涉世已久,接触了太多五花八门的观念和措辞。而真正老实的人,往往会被严厉的措辞所误伤。以至于某次因条件限制,在野外方便时,突然想到:如果这片地方是某个逃犯经过的地方,而自己又在这留下了“物证”,会不会被当成逃犯的同党给抓起来?越想越害怕,仿佛在一瞬间: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罪人,所有正义完全走向了他的对立面,身心似乎已经带上了沉重的枷锁。

但他后来用记忆唤醒了无条件地自信:自己小时候把这种事当成天经地义的快乐之事,怎么现在莫名成为罪过了?

不信!绝对不信!

这就是一种本能地直觉、至高无上的自然法则赋予的无条件信心、最真实纯净的自我。这比任何外界地转移和安慰都要治本;也不会被外界的危言耸听所撼动。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除非是自然和生命法则给他的归宿,也绝不相信是以他人的意志为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