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超级大忽悠
他没想到那冒牌货竟然敢如此在王府中撒野。带着丞相府武功最高的护卫来到七王府,本想给那冒牌货一个下马威,谁知进府之后才被告知七皇叔已经回府了。
七皇叔连皇上都不敢惹,更何况他了。满腔的愤怒只能压抑在心底。
然而来到七王府之后都已经半个时辰了,七皇叔却不肯现身相见,甚至整个府中连一个给他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没有。他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官员,七皇叔就再牛,也不能完全无视他吧?!
不过尽管夏文林心中的不满已经爆棚,可却丝毫不敢有任何造次。
“王爷到——”
夏文林一听,收起脸上的黑色,毕恭毕敬跪拜在地:“臣夏文林参见七皇叔。”
南宫瑾远远走来,黑发随风飞舞,清冷依旧,荣华无伤,一身欺霜赛雪的气质浑然天成,大气雍容,华贵不凡,那即便已经尽力地收敛可却仍旧让人无法忽视的王者之气让已经跪在门口的丞相府护卫忍不住将头埋得低低的。
走进正厅大堂,南宫瑾从夏文林身边绕过,直接坐上了高处主位。王府下人赶紧上茶,不过这茶,却只上了一杯。
喝了一口茶之后,这才抬手道:“夏丞相请起,不用多礼。”
感受到七皇叔身上的冷意之后,夏文林一颗心慢慢收紧坐立在下首。也不知七皇叔的不悦是因为那冒牌货还是如梦啊?
“夏丞相傍晚时分气势汹汹地带着家奴冲到本王府邸,这是准备跟本王拼命?”
夏文林一听,吓得赶紧再度跪拜在地:“七皇叔误会了,下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任何对七皇叔不利的事情啊!
今日之所以带着护卫来王府,全是因为丫鬟跑回丞相府求救,说七王妃趁着王爷不在府中将小女打了个半死,不仅如此,她还将下官的两个侄儿也给废了。
若说七王妃教训人,下官无话可说。可下官听说王府中的七王妃根本就不是西晋帝的女儿,这冒牌货不但打了下官的女儿,伤了下官的侄子,还给王府抹黑。下官救女心切,一气之下便带人来了王府。进府之后才听说王爷已经回府了。
若下官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只是那冒牌货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还请王爷将那冒牌货送到大理寺详加审问。”
夏文林的话说完半天也没人理,他只能跪在地上低着头。
“丞相一口一个冒牌货,敢问这三个字源自何处?”
“王爷还没有入洞房就离开了直到现在才回来所以不知,街头巷尾、市井流言都如此说。”夏文林对答如流。
“堂堂丞相,竟然听信市井之言?”
“王爷息怒!当时王爷大婚,曾将新娘的盖头掀起了一点,也有宾客看到新娘真容,说是新娘根本就不是昭和公主。”
“有人看到了王妃真容,还将此事告知了丞相。是谁?本王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多事。”
“当时宾客众多,大家也是众说纷纭,几乎都这样说,下官实在是不清楚谁才是那个看到王妃真容的人。”
“人云亦云!”
“是,下官冒昧了,还请王爷恕罪。不过下官的一个远房侄儿今日从西晋回来告知下官,他在西晋的皇城大街上看到了昭和公主,所以臣这才确定如今王府中的那位是个冒牌货。
那冒牌货不但喜堂当众产子让王爷难堪,如今还将王府后院搞得乌烟瘴气,王爷一世英名,可千万不要被那冒牌货所蒙骗了啊!”
七皇叔是何等精明的人,要有一点儿捕风捉影的东西犯在他的手上,没有的事也会被他弄得铁板钉钉。
而他之所以最后才将远房侄儿的事说出来,就是为了防止到时候被七皇叔倒打一钉耙,说他散布谣言什么的。
只要能坐实七王妃是冒牌货,那就可以请求七皇叔把那女人给交出来了。这样既可以完成密旨任务,还可以给女儿和侄儿讨个公道。
然,七皇叔不紧不慢地说话了。
“蒙骗?七王妃可是皇上赐给本王,皇上施以国礼,西晋士兵护送,本王十六抬大轿抬进王府的,何来蒙骗和冒牌货一说?丞相的意思……难道皇上故意蒙骗本王,将一个产妇塞进本王王府,就是为了给本王难堪?”
夏文林一听,吓出一身冷汗。
“王爷息怒,下官可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一番好意,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了皇上啊!”
“那丞相的意思就是,西晋帝君对我南诏不满,所以故弄玄虚塞一个产妇到南诏,就是为了给我南诏难堪?那依丞相的意思,本王是否该在明日早朝上奏圣上,让他发兵西晋,树我南诏威严?”
“王爷,下官万万没有这样的意思啊!”大冷的冬天,夏文林此刻却是全身衣衫湿透。
“王爷神勇,率兵打败了西晋,西晋作为战败国诚意联姻,怎么可能送个大肚子产妇?
下官的意思,定是那产妇为了逃避西晋圣宫的追杀,这才逃进了轿子。不过这些都是下官的猜测而已,相信大理寺一定能给王爷一个交代。”
南宫瑾冷笑一声:“丞相想多了。既然你的侄儿看到西晋昭和公主在皇城大街上,那说明西晋帝肯定没有将公主嫁到南诏来。然而当日圣上下旨,却说明了要用西晋昭和公主和亲,那么这中间,若不是西晋帝坑了我南诏,便是圣上坑了本王。
不过既然你的侄儿能看到昭和公主大摇大摆在皇城出现,便足以说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本王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经丞相这么一说,倒是茅塞顿开。此事还要多谢丞相,明日早朝本王便去问问圣上,为何要给本王指配一个产妇。”
“王爷!”夏文林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通为何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又被七皇叔给截胡了,不但如此,还将此事栽赃给了皇上。而且到最后还是他告发了皇上,让七皇叔茅塞顿开。
他这到底是作死到了怎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