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思念，有时是一种感觉

第一节 思念——爱情最好的展现方式

我的朋友，今夜我是跟你告别了，多少次又多少次，你的眼光在默默的问我，Echo，你的将来要怎么过？你一个人这样的走了，你会好好的吗？你会吗？你会吗？……

——节选自三毛《明日又天涯》

在三毛的世界里，思念是一种痛苦。在荷西的世界里，思念是一种幸福。这对异国的恋人就在这爱和痛苦中享受着人世间最伟大的情感带给他们的幸福。这恐怕就是爱的最高境界了吧？

有些人，说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即便你忘了他（她）的容颜，忘了他（她）的声音，但每当你想起他（她）时的那种感受和那份亲切，是永远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岁月的蹉跎而改变。感性的三毛和执著的荷西只是茫茫人海中两颗孤独的星辰，但命运最终让他们在这醉生梦死的世界里相逢相知相爱，这是一种姻缘，更是一种幸福。于是，两颗孤寂的心走到了一起，一种冲动的感觉在彼此的心中汹涌澎湃。

三毛的形象是甜美的，她的笑靥引发了一个人长久的思念，这思念挥之不去，这四年日久弥坚。我觉得恋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海誓山盟，也不需要长久的地老天荒，一个简简单单的思念，就能代表一切，这思念是一种缠绵，一种延绵不绝的缠绵；这思念是一种浪漫，一种令人战栗的浪漫，仿佛在梦中抒发不尽的缱绻，又仿佛前世五百次回眸的场景的再一次重现，今生有约，两个人在思念中就是为了能够在一起相知相恋。

对于三毛来说，分别肯定是痛苦不堪的。她不忍见那回头一瞥，因为那已成为她生命中的往事，不需要任何特殊的条件，不需要任何特定的场景，更无须刻意去摹写，只是生命中的某时某刻一个清新的形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经意，却是那么生动、亲切。就如那个喜欢幻想的女子，她一次又一次幻想着深爱的人，幻想着他们的街头邂逅，梦中偶遇，但这一切能实现吗？揉一揉双眼，内心怅然，这思念背后掺杂的是丝丝温暖和淡淡的幸福。思念时的心境，不一定都是快乐的，思念的日子，有时很难过。

没有雨露的滋润，没有光热的温暖，孤单和寂寞不期而至。她坐在异国他乡的海边，听着风雨呢喃，刹那间思念像一条船从远处驶来将她承载，扬帆驶向那妩媚的海洋，因为只有那相思中的远方才能将疲惫的她收容，也只有那记忆中的形象，才能成为她唯一幸福的魔方。思念的心境在这时是美好的，思念的时候，在这时是美好的，唯有思念，才能让你感受到爱情于你的纯真和伟大。

如果你把三毛想象成一个贪恋一时之快而毫无责任感的女人，那你就错了。她善于幻想但不沉湎，她把握爱情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在心中暖暖地知道远方有一个他，那个他与她有着共同的情愫，于是便多了一份憧憬、一份期望。这思念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这思念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式的暧昧，幻想中的一对恋人，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洒脱、惬意，这是生命对他们的恩赐，即使世人向他们投来嫉妒的目光，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这种感觉，很美！

“你在做什么？我在仰望天空。30度的仰望是什么？是我想念她的角度。为什么要把头抬到30度？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相爱的人，在我不能陪伴你的日子里，你在他乡生活得还好吗？这纷繁复杂的社会，这光怪陆离的生活，每个人脚步匆匆，每个人都盛满无奈。在不见爱人的日子里，你我会不会把自己珍爱，你我是不是会时常把对方的心灵唤起？多少个梦绕魂牵耳鬓厮磨中才读懂彼此的心，这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无奈。是的，这世界变化太快，这人心变化也快，最好的作为就是把握住现在。

思念是爱情最好的展现方式，它时刻在撩拨着你的心，海的这边，寒风凛冽孤独的人望着远方，在海的那边，浪花朵朵相思的人泪流满面。虽然人生的路上有无数的指明灯为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但心中的明灯才是最重要、最温馨的。思念使我们虽然不能拥抱，但在心中可以互相亲吻，虽然岁月蹉跎，但是却能用微笑和对方互诉衷肠。古语有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请相信思念给爱情带来的力量，在这样的夜晚，即使那个人不在你的身边，但是还有那个人的形象、那个人的味道和那个人的气息，……勇敢地抬起你的头，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你爱他（她）的角度。

第二节 捧一缕月光，让相思成河

是的，总是死了，真是死了，无论是短短的几日，长长的一生，哭、笑、爱、憎，梦里梦外颠颠倒倒，竟都有它消失的一日。洁白如雪的沙地上，看不见死去的人影，就连夜晚的风都没有送来他们的叹息。……

——节选自三毛《哭泣的骆驼》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即使再奇的女子，也要在这世俗的人间烟火中寻找情感的寄托。三毛承受了巨大的痛楚和悲伤后选择了荷西，选择了她触手可及的幸福，这是三毛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在这诗一般爱恋的时光里，三毛用童话般的思维和纯净的心灵去涤荡自己，在涤荡中升华、在升华中走向回归的希望。

简单的三毛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直深爱着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不是荷西，至少不完全是荷西。我们都知道，荷西苦苦等了三毛六年的时间，这六年的时间里，三毛颠沛流离，有多位追求者都在最后一刻被她拒绝，这些追求者远远比荷西要优秀，远远比荷西接近三毛的爱情标准，但是都被三毛婉言拒绝，因为在三毛的心中有自己的爱情标准，当她回到台湾终于选择了意中人以后，未婚夫却鬼使神差地被死神夺去了生命，这也许是上天跟三毛开的一个玩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1973年，三毛选择了和“苦恋她六年”的荷西，在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公证结婚。

三毛在心灵的召唤下，来到了遥远的撒哈拉，面对落寞寂寥的撒哈拉沙漠，面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砂，这个将爱情视作生命的女人不能自已，于是在夕阳西下、漫天如血的凄美背景下，写下了“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如此哀婉但却壮美的诗篇。捧起一把沙土，这沙土中饱含无限深情；看一眼夕阳，这夕阳中充满无限落寞；说一句思念的话，这话中充满无限柔情，三毛就这样慢慢地爱上了沙漠的肆虐与凄冷，爱上了沙漠的柔情与无情，还有天空中那随风飘荡的云彩，黑夜里那璀璨夺目的群星。于是，一个曾经饱受情感折磨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快乐的主妇，她用自己的爱心去耐心教当地的汉子们识字，她用自己的诚信去用地道的中国饭菜款待荷西，她用自己的热心去帮助当地的人解除痛苦，甚至她曾经只身一人跟着运水车深入广袤无垠的沙漠腹地去了解当地人的生活。

渐渐地，这个女人用自己的爱心、热心、诚心将思念的沙子变成了广袤无垠的撒哈拉沙漠，收集每晚的月光变出一条思念的银河，当荷西永远地离开她以后，她虽然条件优越，但依然没有选择再嫁，而是将自己深深地思念寄藏在心底，继续在沙哈拉沙漠中、在思念的银河里书写着自己的故事。这个传奇女子的一生给大家留下了童话般的爱情幻想，值得每个爱情路上的人深思、回味，她并不孤单，因为她心中拥有着广袤无垠的撒哈拉沙漠，她的世界里有这一条美丽的相思之河。她是一个精神至上的女人，她的一生一直在搜寻着爱、见证着爱。她说：“遇到荷西后，我仿佛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他也是我唯一的男人，过往的那么多都不算了，我成了这么纯洁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爱情是三毛永远的等待和无尽的思念，回过头细细品味，三毛是幸福的，因为广袤无垠的撒哈拉沙漠最终成为那段伟大爱情的最好见证，思念的银河在后世仍然生生不息地流淌在每个人的心田里。就在此时，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爱，就像捧一缕月光，让相思成河。

第三节 总有一种情感可以陪伴终生

当时我多么痛恨自己的贫乏，如果早先我虚心的学些摄影的技术，能够把这一切我所看见的异象，透过我内心的感动，溶合它们，再将它创造记录下来，也可能成为我生活历程中一件可贵的纪念啊！

——节选自三毛《收魂记》

黑格尔曾经说过，任何人都要死，自然的死亡是一种绝对的法律，但这是自然对人所执行的法律。如果说，有一种感情能成为死亡的克星，那这种感情无疑是爱情，因为爱情就像一位忠实的旅友，不会背叛你，不会抛弃你，在人生的列车上，它时刻都在陪伴着你。塞涅卡说，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已经开始。对于有些人来说，当他（或她）踏上人生这趟驶往未知世界的列车以后，爱情就注定会陪伴终生，有爱情陪伴的人是幸福的，因为当别人都在浑浑噩噩庸庸碌碌地消磨时间、随波逐流地生活时，那个人却能在爱情的滋润中享受着人生这班列车所带给他（她）的闲情逸致，他（她）清醒自己的存在，认知自己的未来，有了爱情的存在，这班列车将开得更深、更远。

三毛生性敏感孤僻，她在短短的45年生涯中自杀过数次，她对人生和爱情有着非同常人的清醒与禅悟。三毛一生徘徊在“生”与“死”、“出走”与“归返”之间，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一个，情——亲情、友情和爱情，其中，爱情是三毛的灵魂和生命列车的最终归宿。

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场未果的爱情带给三毛的伤痛，而执著热烈的荷西却让垂危的爱情在三毛的生命中再一次放出奇光异彩，使雨季里的女孩在走出仓惶、迷茫、惊恐和不安，并变得豁达、开朗、风趣和成熟。当生命的列车行驶到撒哈拉沙漠的时候，爱情鬼使神差地指使三毛下车了，在这严酷的环境中，三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声有色，让自己的爱情开出了奇异的花朵。《沙漠中的饭店》中的三毛兴味盎然地经营家庭生活，为荷西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结婚记》中三毛与荷西打鱼卖鱼，《素人渔夫》中的感性的三毛为了女招待占荷西便宜而醋劲大发，《白手成家》中三毛一步步把自己的建成沙漠中的绿洲，《警告逃妻》中三毛醉心神迷于丈夫的深情厚爱……透过字里行间，我们看到了那个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人，看到了那个始终对爱情抱有敬畏之情的舞者。正是爱，使三毛无论生命还是创作都达到辉煌的顶峰。

因为爱情，“曾在雨季里走过的少女，终于挥别了踩在雨地里的年头，走进了沙漠。沙漠的阳光和风雨把她结结实实地变换成‘铜红色的一个外表不很精致，而表面上已有风沙痕迹的三毛’”。爱情注定是三毛一生的缘起缘落，在命运的列车上，爱情最终结束了三毛的伤痛和无奈。1979年中秋夜，荷西在一次潜水中意外丧生。三毛痛不欲生，恨不能随荷西而去，“多少个夜晚，多少次梦回，我躲藏在黑暗里，思念荷西几成疯狂。”（《不死鸟》）尽管这样，三毛为了年迈而多病的双亲，再一次拒绝死亡，“没有选择地做了暂时的不死鸟”，表示“为了爱的缘故，这永别的苦杯，还是让我来喝下吧！”“愿意在父亲、母亲、丈夫的生命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因为我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不死鸟》）此时此刻，三毛已经不是那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少女，在这名这班长途列车上，爱情不断地滋润着她，给养着她，使她对面对生存和死亡变得更加坦然，而对生命，显然也有了更多的领悟与承担，生的彷徨与辉煌，死的痛彻与超然，三毛都将之转化成了文字，爱情在文字的流淌中得到永生。

折翼后返台的三毛与读者与亲朋谈生论死，三毛慨叹世人的执迷不悟，“婴儿诞生，一般人也不明白婴儿的未来，可是都说——恭喜！恭喜！某人死了，一般人也不明白死后的世界，却说——可惜！可惜！”她发问：“出生是最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生命的快乐与责任亦在其中，她认为人世间“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出它的美与和谐。这份快乐，乍一看，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深远而悠长，在我，生命的享受就在其中了”。（《我喜欢把快乐当传染病》）也相信，“燃烧一个人的灵魂的，正是对生命的爱，那是至死方休”。生命这班列车太漫长了，唯有爱情陪伴了三毛一生，在生死涤荡中，这个奇女子了悟了生死，焕发出了世人在面对人生时勇气与睿智。

第四节 喝一杯美酒，莫谈别离

因为我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

——节选自三毛《不死鸟》

面对荷西的突然离去，三毛在她的书中说过这样一句话：荷西在婚后的第六年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是不需要表白的，有时也许不表白的爱要比表白的爱情更加震撼人心。作家张爱玲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彼此都有意而不说出来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因为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尽情享受媚眼，尽情的享受目光相对时的火热心理，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惊心动魄。一旦说出来，味道会淡许……”。真正的爱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感，是一种“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异一点通”式的思念。在结婚以后的第六个年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荷西突然永远地离开了三毛，这又一次给本来就已经满目伤痕的三毛带来了巨大的伤痛，荷西走得是那么突然，那么离奇，甚至最后都没来得及跟三毛道一声别。勇敢的三毛迅速从伤痛的阴影中走出来，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不堪的女孩，在时间的摧残下、在岁月的磨砺下，她变得冷静、果敢、乐观、豁达，所以，面对悲惨的现状，她只说了一句淡淡的话，“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也许对于三毛来说，他们的爱已经全部寄托在牵挂和不舍之中了罢，这不舍和牵挂也是最深的、最恒久的爱，所以，有些分离不需要告别。

“我们永远不告别”，这是多么震撼人心的一句话啊！我想，只有对一个人的思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说出这么振聋发聩的话来。人区别于动物的特点之一，是人有感情而且感情丰富。思念和牵挂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之一，是情到深处最直观的表达形式，爱情式的思念很简单，那就是一种牵挂，一种不舍，一种让人无法忘记的亲昵，我想很多人都经历过这样的精神恋爱——当你深深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当你对他（她）的爱越纯洁、越深厚，你的心理就会对他（她）给予越多、越丰富的牵挂和不舍，如果把思念比喻成爱情的种子，那么牵挂和不舍就是这粒种子结出的果实，它灿烂夺目、美丽动人，有时你看到它感到欣慰，有时它又会让你倍加痛苦。

在岁月的长河里，我们都有着种种牵挂和不舍，这牵挂和不舍可能是亲情，可能是爱情，也可能是友情。正是因为我们的情感中有了这些牵挂和不舍，我们成长的足迹才会迂回曲折、充满奇光异彩。在岁月的更迭时间的流逝中，我们不断地在编织着各种各样的梦想，曾几何时，就在某一时刻，我们蓦然发现当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比翼双飞的享受各自精彩的人生时，我们却依然形单影只孤苦一人，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伴随着这孤独的恐怕只有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的牵挂和不舍了吧！人终归是要长大的，人终归是要独立的，伴随着不舍和牵挂，那我们的眼泪又何处安放？

亲爱的朋友，当你遇到真正爱的人之前，也许会觉得这一生很孤独、很漫长，甚至觉得人生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时的你还很幼稚，尚且不懂得什么是不舍、什么是牵挂，更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有一天，这一切你都会了然，因为你遇见了一个人，遇见了一个可以改变你一生足迹的人，从你遇见他的那时那刻起，你就注定要尝尽人世间一切悲欢离合，欢乐与痛苦、欣喜与失望，那是刻骨铭心、让人一生无法释怀的爱，是你一生百转千回、无法割舍的思念，也是你一生难以忘却的眷恋。我记得作家雪小禅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想一个人，请努力地想，想到心疼，想到不能动弹，想到眼泪出来，那么，他一定会来——如果你真的用了足够的力气去想”。也许这就是思念的价值所在，也许这就是思念的意义所在，所以，亲爱的朋友，你还在惆怅什么呢？你的爱情不乏激情，不乏浪漫，在这个通讯和交通都很发达的年代，你其实更应该为你的爱情给予一份不舍和牵挂，千万不要认为这不舍和牵挂是一种煎熬，更不要认为这不舍和牵挂是一种累赘，因为当年见不到那个人的时候，只有这不舍和牵挂会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抚慰你、蕴藉你，让你的爱情源远流长光洁如鲜，在世事无常中得到永生。如果真像书上说的有来世的话，那我们宁愿相信我们的爱是相通的，它不受任何时空的限制，因为这难以割舍的爱恋，我们的不舍和牵挂在几生几世就已经注定，所以，我的爱有多深，我的不舍和牵挂就有多长。

第五节 红尘恋、恋红尘，相思到情最深处

远方有多远？朋友请你告诉我，到天涯海角算不算远。问一问你的心，只要他答应，没有地方是到不了的那么远……

——节选自三毛《远方有多远》

三毛最终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她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比她生活过的撒哈拉沙漠还要远千万倍。远方，在我们的心中一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远方，一直将无数人诱惑，那里有太多未知的奥秘等待着我们去解答，但是远方到底有多远？我们谁也给不出确切答案，然而我们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个现实：那就是当你的心灵在召唤你的时候，即使你爱的人远在天涯海角也仿佛近在咫尺；当你的心已毫无归属孤苦冷清时，即使爱你的人近在咫尺也仿佛远在天边。远近亲疏，早已命中注定。

就像伟大的诗人泰戈尔所说的那样，“我抛弃所有的忧伤和疑虑，去追逐那无家的潮水，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召唤我，他正沿着这条路走来”。在情感的道路上，我们举步维艰，但是爱情总是在我们摔倒的时候出现，并一直在向我们描绘着远方的神秘，扶我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前行。所以，远方的一切对我们充满诱惑，那奇光异景令我们心驰神往；同时，我们又对远方充满恐惧，因为远方毕竟是一片未知之地，也许荆棘丛生，也许豺狼当道，所以我们又踟蹰不定，举步维艰。就在这向往与犹豫之间，我们常常无法把握自己，常常无法给自己一个坚定的理由，常常在这爱情漫长的征途中不断眺望、不断回头，这是因为我们的心无所述，我们的野心甚至狂妄总在试图把自己推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上。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人，我们没必要强迫自己尽善尽美，在追逐爱情的道路上我们只要把握心灵所属的远方，一切听从心灵的召唤，一切遵从命运的安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繁杂喧嚣中多一分宁静、多一分淡定、多一分安慰，请记住：心有所属，咫尺天涯；心无所属，天涯海角。

朋友，当你在爱情的道路上因为遭遇挫折而一蹶不振心烦气躁的时候，试着坐下来跟你那个老朋友——心聊一聊，不要被现实的困苦所束缚，让自己的心得到片刻的宁静，跟着它去找一处心灵所属梦中所依的地方，一次简简单单的旅行，甚至一次大胆狂妄的冒险，一切听你那个老朋友的安排，尽量忘记一切烦恼、忧愁、牵挂，享受大自然所散发出来的独特芳香，记住旅途中每一个帮助你的人，享受旅行带给你的乐趣，享受人性中美好一面带给你的快乐。这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是心灵的存在让我们无所羁绊。繁华总会散去，静寂总会回归，当那曾经熟悉的一切渐渐清晰地再一次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一次回到那个梦开始的地方，于是心情豁然开朗，情绪也随之高涨，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明白人生的真正意义：一个人无论走多远，无论这世界对他多么精彩，当心灵的港湾召唤他的时候，一切繁华喧嚣都会转瞬即逝，最终皈依心之所属。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你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当你的身体离开所属的地方越远的时候，你的心就对那个地方越渴望，也许这一切我们在生活中都能看到，能感受到，在滚滚红尘中，当你爱的人身在远方的时候，只要你们的心灵是相通的，那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也恐怕要羡慕你们的生活了，因为心之所属，无人能够企及。

电视里有句广告词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心宽思远是我们每个人所追求的目标，也是我们每个人在这个压力巨大的社会里所应拥有的心境。爱情更是如此，真正的爱情是需要经过时间的磨砺和现实的考验的，一帆风顺没有任何坎坷的爱情不会长久，也不会坚如磐石牢不可破，只有在现实生活中磨练多了，阅历丰富了，才会在爱情的境界中多一分理解，多一分宽容，多一分宁静。就像三毛和荷西那样，思想宽了，心境远了，爱情之花才会长盛不衰，永不枯萎。所以，安妮宝贝在她的《彼岸花》中说过一句话，我们的生命，就是以不断出发的姿势得到重生，为某些只有自己才能感知的来自内心的召唤，走在路上，无法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