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仁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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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柳叶是高楼邻村人,父母双亡,随兄嫂在金锁镇做豆腐。兄长高学礼为人诚实,嫂子长相甜美,精明能干,人称“豆腐西施”。四年前的腊月,兄长和侄儿被土匪绑了票,索要二百块大洋,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家里哪能凑得出。无奈之下,嫂子只好去高楼求“人五”高适之出面说项,到了傍晚尚未见回来,柳叶一人在家害怕,便去高家找嫂子。那时,高适之还住在四合院内,老伴已去世,女儿嫁在县城,儿子在南京当差,家里有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和几个伙计兼炮手。柳叶到了高家时,嫂子正在半开房门的堂屋八仙桌旁和高适之说话,桌上放着一个摊开的手帕,里面是十几块洋钱和一卷法币。嫂子发丝凌乱,脸色发红,似有泪痕,显得很慌张。

柳叶身材高挑,眉目如画,尤为可人。高适之一见眼睛一亮,问:“多大岁数了?”

嫂子代答说:“十七了。”

“亲事订了吗?”

“还未说上婆家。”

“好,好。”高适之连连点头,对柳叶说,“你先坐,我给你嫂子写封信。”便将嫂子带进一边书房,掩上门,在里面好似说了许多话,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哭声。嫂子出来时,脸色通红,眼里泪花潸潸,手里果真拿着一封信。高适之叫来一个炮手,把嫂子那封信和一百块洋钱交给了他,说:“高学礼是我侄子,让他们见信放人。不然,我让人剿了他们!”

炮手走后,高适之将八仙桌上的洋钱和法币塞到嫂子手里,说:“这钱你拿回去吧,那一百块洋钱就算预付柳叶的工钱和你的豆腐钱吧。还有,每月十五你给我送块豆腐来的事莫忘了。”

嫂子听了,脸更红了,说:“太爷,我记住了,学礼的事就靠你了。”又对柳叶说:“妹妹,你不要回豆腐房了,去了,土匪会绑你,你就在太爷家做活吧。太爷是我家救命恩人,你莫惹太爷生气。”

柳叶送嫂子出门时,嫂子抱住她,哭着说:“妹子,嫂子不是人。你莫怨嫂子,这都是为救你哥你侄子的命啊!”

就这样,柳叶在高家做了女佣。

第三天晚上,高适之对柳叶说:“你哥、你侄子已平安回家了。和他一起被绑的一男一女,男的被割了鼻子,女的给糟蹋死了。”柳叶又喜又怕,感激地跪在地上,要给高适之磕头。高适之拉起她,慈爱地说:“你听太爷的话,尽心伺候太爷就行了。”说着,递给柳叶几件衣服:“我看你身上脏了,去洗个澡吧。把这几件衣服换上。”

这是几件绣花衣裳,柳叶好不喜欢,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呢。

一切似早有安排,洗澡水早已烧好了,高适之将柳叶领到屋里,自己站在门口说:“你在这慢慢洗吧,不着急。”说毕,关上门,走了。柳叶上了门闩,洗了澡,坐在床边上,正欲穿衣时,那门不知怎么就开了,高适之闪了进来。柳叶吓呆了,瞠目结舌地不知所措,高适之笑眯眯地站在柳叶面前,像欣赏猎物似的把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柳叶羞怯地双手掩面,无地自容。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声后,高适之脱去衣裤,坐到床上,将柳叶拥在怀里揉弄起来。

柳叶正值青春年华,情窦早开,一会儿就被高适之揉搓得浑身酥软,面目潮红,泪眼迷离,把持不住地喊了声太爷……

如今,柳叶在高家已好几年了,高适之教她识文断字,给她讲四书五经,女德女容,耳濡目染,柳叶的举动也有了几分文化人的范儿。高家的精米细面更是滋润得她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奇的是高适之从南京新纳进的小妾赵春燕明知柳叶和高适之私通,却故作不知,还时常到南京长住不还,给高适之的荒淫留下自由的空间。高适之答应柳叶,过两年在城里给她找个好人家,柳叶也就死心塌地伺候高适之了。

谁知,高柱久早就对柳叶动了心。一次,高适之生病,高柱久留宿在高适之的二层小楼里。那晚,柳叶给高柱久倒洗脚水,高柱久忍不住摸了她的手,笑眯眯地说:“你哥和你侄子是我救出来的。他们还好吗?前几天,金锁镇又有几个男女被土匪绑票了,鼻子耳朵都割了,你哥嫂可要小心呢,说不定明天土匪就去绑他俩了。”此时,柳叶已知道高柱久明兵暗匪,无恶不作,吓得浑身发抖。走时,高柱久把一旁案桌上的茶壶递给柳叶说,夜里你的房门不要闩了,我要去你屋里倒茶。

半夜里,高柱久一丝不挂地溜进了柳叶卧室,柳叶为保兄嫂平安,屈辱地接受了高柱久的蹂躏。

今晚,小楼里又是只住了三个人,高适之烂醉如泥,高柱久早早就上了柳叶的床。这个年轻女子,失身于高适之后,越发思春,高适之对她欣赏多于情爱,加之还时常让嫂子来“送豆腐”,让她生怨。高柱久强壮彪悍,且对兄嫂的豆腐房也格外照顾。现在,兄嫂的豆腐房已变成了前店后坊的作坊,柳叶对高柱久便也曲意奉承,甘心委身于他。

这一夜,高柱久神清气爽,好不快活。

天刚放亮时,高柱久醒来,心满意足地对柳叶说:“你告诉太爷,我回金锁镇了,这几天去县里忙了公事后,就去朱圩找朱殿魁要那对香炉,让他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