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上卷 阵法出
石毓作为重音岛岛主之女,自小便传承一样法器---音杀。使用音杀必须是石家人,所以这是她家族的独门绝技,不可外传,自然也就要防止窥探。
可这空间缺少一场景,很可能是被人为隔断了。而以传音和符寻都未能穿过,那么这隔断则一定是法力高深者在背后操控着。
石毓喜欢宋子持,因此他在此,她倒是觉得无妨。她想祭出音杀,用以破除隔断。可她一拿出,却被宋子持阻止。
“宋师兄,这是我重音岛法器,能把隔断破除,我想,我师妹与何师妹定是被人禁锢于隔断内了。”石毓所指的是她手中戴着的环铃,而这环铃就是音杀。
宋子持不可能不知晓这音杀,原因则是因为它与修仙世家沈家的聚芳鼎同为‘十器’之一。
‘十器’并非是上古就有的神器,它们是在凡间,通过人们的历练而来。凡人通过修炼可得道成仙,同样法器也可。虽并非说的是法器也可‘升仙’,只是说它到达了一个高点后,再借助人的力量,逐渐凝聚灵力,由量转质而变,成就有主的器魂。
况且与聚芳鼎这样的防守性法器不同,音杀是难得的属性为金与水结合而成的进攻型法器,而且即使对方法力强大,若是它的法力中不具备克制金和水的木与土属性,那么照样能被音杀‘碾压’。
可也由于它杀伤力很大,而且一旦祭出,那么在目标范围内的事物都很难幸免。不过也有例外,那便是你的能力足以让你避开音杀,可显然宋子持认为年华定不属于这一类修士之列,或者说她还不够格。
“以音杀之力当然可以把隔断破除,只是若要保证人的安全,那用此方法却是不妥。”宋子持让石毓退后,石毓被其碰触了下手臂,便有些脸红。
宋子持虽身上并无似‘十器’这般厉害的法器,可他的专长是以符制诀。简单说来,就是自己创造法诀。而当数个法诀联合在一起时,即形成强大的阵法。
而此时在场景内的年华,脑袋中却是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只因她看到宋子持竟然在此紧要时刻画起符来?他在干嘛?年华实在想不通,虽说她的法术缺乏实践性,可就背诵法诀这方面,她还是记得很清楚,明明这制符是最基础的攻击手段,而且此时面对的是这个自诩比魔教徒还魔教徒的自大狂啊,所以用这方法真的好么?
魔君倾城也看到宋子持在画符,遂啧啧出声,分明有些不屑,“你这师兄也曾与我交过手,那天他竟能把我的灵力压制那么一小会儿,本君还道他是个有些道行的小儿,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吧。”
年华没有把魔君倾城与那夜潜入她屋子的黑衣人联想成一人,她不曾多想,只是听罢后,心里有些不爽罢了。虽说并不是在说她,可这种类似于护短的感觉,让她为着宋子持而低声嘟囔了一句,“那你出去和他PK啊,没准宋子持还赢呢。”
“你说什么?”魔君倾城依稀听到‘PK’,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一种法诀。
他打了个响指,年华便自个儿‘撞’向隔断边缘,这脸额贴着隔断的时候,那嘴唇被压的似放大一号的鱼嘴,年华暗骂,随之扯到嘴角,也是疼得厉害。见年华如此,魔君倾城倒是越发优哉游哉了,“既然你这么想看,那么就在这给本君好好看清楚,看他...是怎么败于本君手下的!”
不管场景里面是什么情况,宋子持此时已是心无旁骛。他以指代笔制符,用此方法需要自身的熟练度以及功力深厚才可。制作符寻以知晓方为前提,可要以符作诀而布阵,则需在衡量了对方的情况后,再加以利用到灵兽图腾的力量便可。
因此时仍在幻境内,幻境的空间不可设置结界,因此阻隔便少了结界保护,这于宋子持来说是个有利条件,而他只需把符上的灵兽图腾以法诀唤醒便就是成功破除隔断的第一步。
“轰...”场景内已经出现了裂痕,只因宋子持已把四方灵兽:朱雀、玄武、白虎和青龙的各自图腾唤醒于符纸上。
年华看得很清楚,这四只灵兽在各自图腾上随着一道光而慢慢出现。四只灵兽逐渐生成的时候,年华以为这些灵兽是真的,而其实这只是通过法力的映射而形成的虚影。宋子持立于阵法之中,是为阵眼,周围由四方灵兽镇守。
年华不是第一次见到阵法。她在嵩门的时候,也见过那些嵩门弟子的阵法,可似如今有灵兽加入的阵法,她却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惊讶非常的同时,也想着这画符竟然也可以如此厉害,遂心里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钻研这个。
“呵,要和本君玩阵法么?”魔君倾城一拂袖,场景上的裂痕又消失无踪,而且也似乎变得更加牢固了。
反复几次的裂了又合,使得宋子持仍是不能看清隔断内的情形。于是他需要进一步的将这灵兽图腾发挥到极致,他以自己的血来祭四方灵兽,那血染到灵兽的虚影上,使其愈加栩栩如生。
第五道符被穿在剑刃之上,接着,四方灵兽之力被吸引至剑中。宋子持瞄准这隔断的突破口,他带剑刺向突破口...
年华关注着这突破口,可却还没有动静,正担心着这招是否可行的时候,这隔断便从顶端开始裂开!年华心里大呼好极了,她有意撇了眼魔君倾城,正害怕他又出什么招数来阻挡宋子持时,后者只神色玩味而已。
就只是这样?年华看不懂了,因为她觉得这自大狂的法力应不止于此。因为他大可以再把阻隔加牢,或者干脆以阵法对上宋子持的阵法,可他为什么却是任何反击的动作也无?
魔君倾城丝毫没理会这隔断的裂开,而在阻隔完全崩塌之前,年华只听得这自大狂道了句,‘有意思’便不见了。
这自大狂到底是谁?年华心中产生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