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幅画有问题吗

上一节我们介绍了原始人的壁画。这节我们看看埃及人的绘画成就。古埃及人不住洞穴，他们会盖房子，只是房子的墙上和天花板上没有画。大部分古埃及人住在小土屋里，不比洞穴强多少。他们不关心生前住的地方，却很在意死后的“房子”（坟墓），以及他们供奉神灵的庙宇（神殿）。

现在的人死后一般埋在地下，古埃及人却不这样做。古代埃及每年中都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定期泛滥的尼罗河洪水浸泡，所以不适合土葬。古埃及人坚信自己死后会有来世，身体会复活。因此，国王和贵族会为自己修建陵墓，准备自己死后葬在那里等待复活。古埃及人希望自己的尸体能像放在保险箱里一样安全，所以，他们修陵墓时不会用木材，而是用石头或砖头这类坚硬的东西。同时，古埃及人会在尸体上涂抹防腐药剂，防止尸体腐烂。这些用药物处理过的尸体就是“木乃伊”，它们都有人形的棺椁。在人形棺椁、陵墓和神殿的墙壁上，都有工匠绘制的图画，密密麻麻，不留一点儿空隙。它们多在墓主人去世前完成。这些画与远古时代的图画大不相同。内容不再以野生动物为主，大部分画的是人——普通百姓、皇亲国戚，以及各类神怪。

有种方法可以不问孩子就能判断他的年龄。我们给一些孩子看三张画着人脸的画，每张脸都少画点儿东西：第一张没有眼睛，第二张没有嘴巴，第三张没有鼻子。我们让他们说出每张脸都缺什么。也许你以为每个孩子都能说出来，但实际上，不到六岁的儿童是分不清画中人脸上缺少什么的。因而，无法判断脸上缺少什么的孩子一定没到六岁。

你是否注意到杂志封面上的图画？有些画是美女和鲜花。有些画的内容是故事，或是故事的一个片段。有的故事图画下面会标有文字辅助说明画的意义，而那些没有注明文字的图画也可以讲故事，我们称这类画为“插图”。古埃及画大部分都是这种插图。画的内容一般都是某位去世的国王或皇后的生前伟业、某场重要战役或狩猎宴会，等等。有的画没有文字说明，有的画里有用古埃及文字注明的内容。这些看起来就像图画一样的古埃及文字是象形文字中的一种。

古埃及画中国王和平民同时出现时，你会发现，国王的身躯比平民高大得多。国王会比平民高出两三倍，这样做是为了凸显皇族的威严。今天我们画一群人，如果需要区分前后关系，只要将后面的人画小一点，位置向上挪一下。可是古埃及人不这样做，他们笔下远处的人和近处的人在体型上没有区别，只是后面的人画在前面的人的上面。

现在，我们有各种颜色的颜料，可古埃及人只有红、黄、蓝、绿、黑、白、棕七种颜色。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颜料轻易不会褪色。现在的颜料很少有不褪色的，除非添加耐晒的原料，不然，窗帘、沙发罩，衣服上的颜色都会很快褪去。但是，几千年前的古埃及人图画，它们几乎和当初画上去的时候没有区别。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颜料经过特殊加工，耐性强；另一面，这些画都在陵墓里，常年没有光线。这些墙上的画是那样的完好，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当时的古埃及人根本不在乎画面的颜色搭配，他们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所以，人物的脸可以是鲜红色，甚至是绿色！

古埃及的画本来就不是供人欣赏的，它们都在陵墓里。为何画这些画？现代社会里，我们建一座楼，比如教堂、寺庙之类的，我们普遍会在地基里放一块叫“奠基石”的空心石头，里面塞满了留言、相片。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们期望建筑物能够在地球上存在几百年不倒。奠基石只有在建筑物倒塌之后才会被人发现。陵墓里的画的奥秘是什么呢？我不告诉你们，自己动脑好好思考一下吧。总之，我们和古埃及人的想法有时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