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画麻雀

一天，唐伯虎和祝枝山到小酒店饮酒。进了酒店，两人沿窗坐下，看到对面天后宫大殿屋面上，有一群麻雀吱吱唧唧，飞上飞下，忽东忽西，觉得蛮有趣。

店主人端上酒菜，两人正要饮酒，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手里拿了纸张和毛笔，在一个窗口对着跳跃的麻雀画图。可是他刚要落笔，麻雀飞了；再要落笔，麻雀又飞了；一连几次没有画成一只麻雀，纸上却稀稀落落地留了不少墨点点。弄得孩子涨红了脸，满头是汗。

唐伯虎很喜欢这个好学的孩子，从座位上立起来，笑着对孩子说：“小弟弟，我来替你画好不好？”孩子看看他，就把笔送到唐伯虎手里。唐伯虎对大殿屋面上的麻雀看了一会，就在纸上噼噼啪啪涂了一番。孩子呆顿顿看着他，又见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墨团儿，很不高兴，嘴里嘀咕着：“勿会画也要画，一张纸全被糟蹋掉了。”

唐伯虎听见孩子嘀咕，就说：“我画得不好吗？”这孩子不见生，回答说：“嗯！不好！”唐伯虎笑着又问：“那谁画得最好呢？”孩子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唐伯虎最好！你呀，和他比就差得远了。”祝枝山在一旁，听他两人问答，心里暗暗好笑。唐伯虎又说：“你说我画得不好，那我替你拿掉好不好？”也不等孩子回答，就用一只手指按住一个墨团儿，慢慢地推到纸边，又用力一掸，只听见“扑”的一声，一只麻雀飞走了。接着连续又按住几个墨团儿，推走了几只麻雀。孩子惊得目瞪口呆，知道遇到了神笔，连声说：“别推了，别推了，这里画的麻雀都是活的！”马上伸手抢过纸头，仔细一看，那些墨团儿分布得均匀有致，神态各异，越细瞧，越觉得这些墨团儿都是一只只活灵活现的小麻雀！孩子心里高兴，对着唐伯虎说：“叔叔，你画得比唐伯虎还好呢！”还毕恭毕敬地向他叩了一个头。唐伯虎看这孩子天真好学，蛮喜欢他。祝枝山就叫他当场收下这个学生。孩子当然愿意，趴在地上就连连叩头。他问老师叫什么名字，祝枝山笑着说；“他就是唐伯虎呀！”

卜金康等 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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