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的是玫瑰,而你是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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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每当孤寂时,先做自己最理想的爱侣(2)

你看过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吗?记得少年派是如何训练老虎理查德·帕克的吗?他采用的方法之一就是一边晃动船只,一边吹口哨,并不停地重复此动作,让理查德·帕克将晕船的痛苦感觉跟口哨声联系在一起,对吹口哨的他产生畏惧感,让它臣服于他。你遭遇的情感失败与你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就像晕船的痛苦感觉跟口哨声一样,这些都是你自己秉持的逻辑观念,而不是事实上的逻辑观念。

说到驯服动物,我想起另一个很有意思的心理故事。将一只小象绑在一个坚固的木桩上,起初小象会拼命乱闯,逃跑,但它在怎么费劲努力都挣脱不了链子和木桩后,渐渐地习惯了链子和木桩的组合。后来,它长成大象,已经有很惊人的力气,虽然此时即便十根木桩也无法将它困住,但它还是会安于链子和木桩的束缚,只要一根小小的木桩就能将它困住。

打败和束缚大象的并不是小小的木桩,而是它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长期观念:我不行,我会失败的,我注定了就该经受这样的命运,从而忽视了行动与事实中的那个自己,那个已经长大、力大无穷、可以自由奔跑的自己。每个人都像大象一样,有一个观念中的自己,还有另一个行动中的自己。观念中的自己执着于某一种思维逻辑。如你般,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觉得之前经历的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值得被爱,自己不值得获得忠贞的爱情,认为这是上帝的惩罚,根本看不见你自己是一块宝石,值得被爱,被珍视,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一般来说,秉持“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观念的女生找的男人都会是渣男,就算遇到好男人,这种观念也会促使女生将好男变渣男。

我的老师说过她的两个女朋友的故事。她们两人的共同点都是单眼皮。一个单眼皮的朋友一直向她抱怨自己单眼皮难看,觉得单眼皮让自己很自卑,没有自信,单眼皮给她带来非常大的痛苦,经过长时间的痛苦挣扎,她选择去做割双眼皮手术,那是在十年前。而另一个单眼皮朋友表现截然不同。老师对她说:如果你是双眼皮一定更漂亮。她说:我才不要,你看,满大街有多少双眼皮的女孩,单眼皮的女孩又有几个呢?单眼皮是东方人的特色。我很喜欢自己的单眼皮,它让我觉得自己很特别——看,同样都是单眼皮女孩,一个觉得自卑、痛苦,一个却感觉特别、自信,看到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

人,是观念的产物。无论怎样的观念,在接受它之前要先思考一番。一味全盘地接受大家的固有观念,你极有可能被观念所捆绑,成为观念的奴隶。

观念有时就是束缚心智的木桩。人生的“木桩”随处可见,其中有根木桩的名字叫作“失败”。失败本身并不可怕,重复的失败也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重复的失败一次又一次将你想要改变的希望、决心、信心摧毁,让你丧失自信,陷入绝望,质疑自己,裹足在不安与恐惧之中寸步难行。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木桩”就是人生的宿命——画地为牢,裹足不前,坐以待毙。过去做不到的,并不意味着现在做不到。你需要做的是先拔掉“木桩”,然后勇敢地迈步。你是一块宝石,值得被珍视,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心灵捕手》中威尔因为害怕受伤,害怕不完美,于是不能自已地选择“先伤害,拒绝一切改变”的行为模式。他拒绝变成好人、优秀的人,拒绝老师的帮助和提拔,拒绝与他人建立亲密信任的关系,束缚自己的心灵,用枷锁紧锁住四肢,他孤独无助,无着无落。在女友离开他之前,先离开女友,放弃他们的关系。这跟你对追求自己的男人恶言恶语,故意爽约,情不自禁想把事情搞砸,甚至想离开公司的心理是一样的。

在他们第一次心理咨询的时候,西恩问威尔:“在恋爱吗?”

威尔回答说:“有,但有点不敢进行下去。”

“为什么?”西恩问。

威尔回答说:“现在她很完美,我不想破坏。”

西恩说:“或许是你认为自己完美,你不想破坏……这是极好的哲学,可以一辈子不认识人。我太太一紧张就放屁,她有各种奇妙的小特质。你知道,她睡觉会放屁。有天晚上大声到把狗吵醒,她醒来说‘是你吗’,我说‘是’,我不忍心告诉她,天哪!”

威尔:“她把自己臭醒?”

西恩:“是的。天哪,她去世两年了,而那是我记得的事,像那样的小事很奇妙,那是我最想念的事。这些小特质让她成为我太太,她也知道我所有的小瑕疵,人们称之为不完美。其实不然,那才是好东西,能选择让谁进入我们的世界。你并不完美,我不吊你胃口,你认识的女生也不完美,问题是你们是否完美地合适,亲密关系就是这么回事。你可以知道全世界的事,但发掘的方法就是去尝试,你不能跟我这个糟老头学,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你在亲密关系中有什么问题,我想你是太保护自己了,你害怕对方看到不完美的你,你害怕以后会分离,害怕以后会受伤。十四年前,林志炫就唱过: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

请不要怕分离,不要怕伤害,不要害怕不完美,不要害怕美好的一切会消失。来,我们先来让爱存在。其实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只有看到不完美依然包容对方的完美关系。存在的东西,即便不完美,它也是真实而可爱的;而存在于虚幻里的东西,纵然它很完美,也是空虚而丑陋的。爱,不是去爱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去爱一个不完美的人。我们都不完美,都有这样那样太多的缺点,然而就因这份爱,我们找到“心中的完美”。现在起,卸下你对痛苦的自我防御,去同真实的人和世界建立关系,去找到自己“心中的完美”吧。

最后一段话出自《心灵捕手》,是我非常喜欢的台词,送给你——像宝石一样值得被爱的女孩:

你只是个孩子,你根本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问你艺术,你可能会提出艺术书籍中的粗浅论调。有关米开朗基罗,你是知道很多,他的满腔政治热情,他与教皇的莫逆之交,和他的耽于性爱,你对他很清楚吧?但我打赌你不知道西斯汀教堂的气味,你肯定没试过站在那儿,仰望天花板上那些绝美的画,就这样看着它们。

如果我问你关于女人的事,你大可以向我如数家珍。你可能上过许多次床,但你没法说清在一个女人身旁醒来时,内心有多么快乐。

你年轻彪悍,我如果和你谈论战争,你可以向我大抛莎士比亚,背诵“共赴战场吧,亲爱的朋友”,但你从未亲临战阵,你没有试过把挚友的头拥入怀里,眼睁睁看着他无助地望着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问你爱情为何物,你可能会吟风弄月,但你从未试过全情投入真心倾倒,从她的眼里你知道她真正了解你……感觉就像神安排天使下凡,只为了你,只为能把你从地狱深渊拯救出来。当然对她百般关怀的感受你也从未试过,你从未试过对她深情款款矢志厮守,明知她患了绝症也不离不弃。

我打赌你从未尝过痛失挚爱的滋味……

每当孤寂时,先做自己最理想的爱侣

不要害怕一个人,学会爱自己,给自己很多爱。先从自己身上获得爱与安全感,让自己的内心强大;先让自己成为自己理想的伴侣,努力过好一个人的婚姻。

meiya:

你好!

我为一个男人来到这个城市,放弃一切,然后遭遇背叛——看,都这个年纪了,还看不清一个人,以至于最后被背叛得那样惨,那样深刻。

过了四个来月,现在也渐渐地不再纠结,当然还是痛着的,心依然空了一块。

看过很多类似心灵鸡汤的文章,还有你对于爱情的一些观点,也调整到比原来好很多。现在有个困惑,虽然每天我都要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这样的事在这个社会每天都会上演,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经历而已,不需要太在意;时间总会带走一切,治愈一切的。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真是感觉好孤寂。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除了同事,我基本没认识的人。这件事后,我都不太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人,认识新的朋友。

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什么都靠自己,自认为是很坚强的。但是这一次,让我想到自己多年来每一次的投入换来的都是无果的结局,感到自己的人生挺失败的。没朋友、无依靠,被深爱的男人背叛,最近连住的地方都成了问题(分手后一直在青年旅舍里)。

真的,原来建立起来的坚强,都坍塌得一点都没有了。

尽管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但对前方的路依然一片迷茫,很害怕自己就这样一个人走下去了。

想回家,但是早已没有了家,可以说我是一个四处漂泊的人,所以遇到每一段感情,都想要抓住,结果总是无望。真是令人绝望呢。

亲爱的meiya,你是怎样令自己不感到孤寂的呢?

meiya

看完这封来信我居然哭了(朋友一直说我泪点低,现在必须承认了)。

你说遭背叛、失恋之后都不太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人,认识新的朋友,除了同事就再也没有其他朋友了。这一点我希望你改变。虽然我生性爱自由,又清高得跟电线杆似的,但是我也是很活泼开朗,闪闪惹人爱的呀。(不自夸你会死啊?)我有好几个女朋友和男朋友。这些朋友给我很多快乐,我们时不时地约着一起去小酒馆喝酒、聊天,或者在彼此家里做饭吃。上周,我去男性友人家吃火锅。前天,我去一个闺蜜家喝她给我煮的鸡汤(是真的鸡汤啊,不是心灵鸡汤),我们聊了几乎一整天,离开时,她还送我一个自己做的热乎乎的面包(吃饱了还能兜着,以后真的要多去她家)。这些朋友都是生活中的小小福利。

那天,我经过人民广场地铁站,顺便看了一个很小的摄影展。照片里有像西藏、新疆、甘南等地的自然美景,也有老上海弄堂的怀旧风情,但是很多人和我一样都不自觉地在一张照片前停下来:在上海外滩的一个花坛围栏边,几个外国女孩彼此紧紧拥抱,露出正面的姑娘闭着眼睛笑得很灿烂,她们旁边的一个人以舒服的姿势躺着,也许是睡着的路人。我不知道照在她们身上的是日出还是日落的阳光,也不清楚照片上的姑娘们是刚刚重逢还是即将分离,但是却被深深打动了。想起某一次的女朋友约会之夜,我先去小酒馆坐了一会儿,等大家到齐后一起去吃饭,几个女人边吃边聊,聊high了差一点忘记末班地铁的时间。庞大的城市,繁华又孤独的夜色中,人民公园前有一个吉他手正在深情地弹唱Rolling in the Deep,我们在这样的歌声中欢笑着一一拥抱作别,还不忘彼此打趣:哎呀,娘子的酥胸使我意乱情迷啊,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啊?最后我们相约下次一起去看电影。

《欲望都市》中凯莉和已婚的Mr.Big偷情,和设计师男友艾登坦白后分手,她的朋友们没有说她一句不是,都给予她深深的理解和包容。如果这个时候没有朋友们的陪伴,我都不知道她该如何从内心的迷茫与痛苦中走出来。

你看,友谊就是这样简单美好啊!在偌大的一个城市中,有这些朋友我会觉得心里特别温暖。我们彼此陪伴,在一起时一点都不孤单,都是满满的感恩和快乐。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封闭自己,要出去多交些朋友。女人不管是单身还是已婚,要一直都有同性朋友。交女性朋友这种事情一定要抛弃利益连接,越单纯越好。两个简单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乃至心心相印,往往给予你最实在的温暖、最深的理解、最宽广的包容。

说完朋友的重要性,接下来我们要谈一个更为重要的话题。

你问我,单身的时候怎样令自己不感到孤寂?在过去的七八年中我也谈过几场恋爱,它们大多短暂、稀薄、难以为继,最后无疾而终。恋情失败的原因我认为往往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是爱错人,就是太自我,太爱自由,很难为对方改变自己的独立和倔强,所以基本上我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如何才能在漫长的单身生涯中面对孤寂?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招,就是学会适应,努力生活。到现在我也不能说自己能完全克服孤寂感,我只能说我很能适应孤寂的生活。

无论上班还是不上班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简单、充实、自由。不怕你笑话,我在长期一个人的生活中甚至养出了自言自语的毛病。早起迷迷糊糊,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窜的时候,我会教训自己:别磨磨叽叽啦,要迟到了;匆匆对着镜子化好妆的时候我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赞美自己:你真美,我爱你;出门上班的时候我会提醒自己:手机手机、钥匙钥匙;工作一整天,接近下班还要开会的时候我会给自己打气,不知道是学了哪一个动画人物,对着自己唱: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

我可以向你列下不用上班的周末我一个人是怎样过的。

8点起床,洗漱,收拾床和床头柜上的书,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9点给自己煮点粥,煎个鸡蛋,一边吃早饭,一边上网或者翻看报纸,时不时地去卫生间给洗衣机设定进水、排水、甩干(半自动的洗衣机真是麻烦)。

10点晾衣服,简单拖下地板,然后开始看昨晚上看了一半的书。

12点到厨房给自己做饭吃,有的时候很丰富,有两菜一汤,有的时候只是把昨天的剩饭炒成蛋炒饭。

13点上网看部电影,或者在豆瓣上溜达,再或者写一篇日记。

15点在自己不断地督促、纠结中,换好衣服,穿好鞋袜出门跑步。

18点跑完步,顺便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动手做饭吃。

20点上网,看部电影,和朋友或者家人打个电话,回复一些邮件。

22点洗澡,然后上床看书。

24点对自己说:不能再看啦,要睡觉啦。合上书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