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书曾有一个较早的版本,于1981年出版,收入《历史上的大师》丛书。我要感谢凯斯·托马斯当初邀请我参与那套丛书的撰写,感谢牛津大学出版社的编辑们(特别是亨利·哈迪)在编校方面的帮助,感谢约翰·邓恩、苏珊·詹姆斯,J.G.A.波科克和基斯·托马斯细致审读我的原稿,并提供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在准备这个新版本的过程中,我又得到了出版社编辑们专业水准的帮助,我要再次感谢他们,谢利·考克斯的耐心和鼓励尤其让我感激。
这个新版本对原稿做了全面的修改,也更新了参考文献,但我的理路没有变。我仍然认为,就主要倾向而言,马基雅维里代表了人文主义政治思想的一种新古典形式。我还提出,在讨论马基雅维里政治思想中最具创造力和洞察力的方面时,我们应当看到,他既沿用并大体认可人文主义的传统观念,又反复诘问和驳斥它们,甚至把它们作为讽刺的靶子。虽然此书的主要目的是通俗易懂地介绍马基雅维里关于治国术的见解,我仍希望上述解读也能激起本领域专家的兴趣。
引用波伊提乌、西塞罗、李维、萨卢斯特和塞涅卡时,我用的是洛布古典丛书的英译本。引用马基雅维里的《书信集》、《出使篇》和所谓的《怪论集》时,译文都是我自己的。引用《君主论》时,我用的是罗素·普赖斯的译文(收于昆廷·斯金纳和罗素·普赖斯编的《马基雅维里〈君主论〉》,剑桥1988年版)。引用马基雅维里的其他著作时,我用的是艾伦·吉尔伯特(感谢他的许可)在《马基雅维里:代表作及其他著作》(三卷本,杜克大学出版社1965年版)中的精彩英译。在引用《书信集》和《出使篇》时,我分别在括号里用C和L做了标识,并在引文后注明了页码。在引用马基雅维里的其他著作时,我的行文已表明出处,只在括号里另外加上了页码。引用文献的详细信息见书末101页的附录。
关于译文我还有两点说明。我在个别地方对吉尔伯特的译法稍做了改动,以更贴近马基雅维里原文的措辞。另外,我始终坚信马基雅维里的核心术语virtú(拉丁语virtus)在现代英语中无法找到对应的词或能曲折达意的短语。因此,我在整本书中都保留了这两个词的原文。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讨论它们的含义,恰恰相反,书的相当篇幅其实都在阐发我对马基雅维里笔下这些词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