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生命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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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命的定义

本章着重需要理解生命的自组织能力。这种能力与生俱来,就像抛物线逐渐升高(壮大),逐渐减弱,直到消失。消失,就是死亡。因此,重点在于理解:凡是有利于自组织能力的医疗方法,就是科学的、正确的方法;凡是不利于或减弱自组织能力的医疗方法,就是不科学、不正确的方法。

在漫长的生态因子与有机因子对称湮灭、攀升整合的信息流作用下,以其物质与能量所合成的蛋白质为载体的生理、心理及精神全息统一运作之生灵即为生命。生命具有自然的全部属性,即渊源性、重演性和自我调组性,且不容任何有为外力的干扰,否则生命的自我调组程序及其调组能力必将被紊乱和削弱,从而显为生命载体的“身体”将发生病态和早衰。譬如非自然属性的西药就由于与生命毫无全息相关而成了自然生命的杀手。更何况生命中的“心理”和“精神”的灵性部分西医学是不可能涉足的,也就是说西医学根本就不懂得生命的定义;它仅仅只能算作生理器官的修补师乃至修补后恶性循环的护理师。周天元:《球式太极生命架构》。

现代医学的走偏,除了制药公司的参与之外,还有另一个客观原因,是由于非生命科学的迅速发展,物质的微观世界被揭示得越来越清晰。现代医学则亦步亦趋,把治病的希望,完全寄托于躯体的微观分析。这样做就会离生命的研究越来越远。

曾有一段时间,社会上到处宣传基因的发现将揭示生命中的许多谜团,开辟了一个基因医学的新天地。基因医学科学研究的实践结果,还是难以拿出肯定的答案来。现在倒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浮出水面了:基因检测的骗局。基因图谱检测,让有钱的人出大钱,然后就能得到一张所谓专属于这个人的基因图谱,知道他自己能在几十年后得什么遗传病。这真是个大笑话。你如果问他根据什么数据知道你几十年后得的病,他必张口结舌无法回答。任何科学的东西必有科学的依据。他必须根据这个数据,以几十年的时间跟踪了很多病人然后得出的,而不是根据某人血液检测的统计。谁又知道这个统计出来的数据是结果还是原因。然而,他有这个跟踪的时间吗?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或者姑娘,就说是基因检测专家了,就能预测你几十年后会得什么遗传病,不是弥天大谎吗?

原来,很多病都会发生基因变异,而且,在一个病人身上,无数的基因在变异,现代医学的医学家们,在这么众多的变异基因面前,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并不反对作为生物学内容的基因研究,但是反对作为医学研究切入临床开发。我认为,基因跟细胞一样都是生物体内微观有生体,可以对其做非离体原生态的观察和探索,也可以进行人工离体的研究,这些研究都属于生物学范畴,而不属于医学范畴。现在闹得很热闹的基因工程,对基因进行人工开发,实在是科学的悖论,其后果将比之核能开发更为严重。现代医学借此大唱希望之歌,唱得那么高亢,想给它自己的“屡战屡败”的尴尬末日打一剂强心针,此真乃南其辕而北其辙,不亦悖乎?

医学对物质躯体的研究越分越细,却是对生命越来越多的伤害。生命信息不像物质,不能微分。生命是完整的全息的。“如果把所有学院派之外的努力和方法总结一下,就可以把这种医学称为整体医学。这种医学的目的是:除了要试验别的方法外,更要首先把完整的人看成是身心合一的整体。现在几乎人人都能看到,学院派的医学已经对整体的人不感兴趣了。高度专业化分析是现代医学的基本思路,为了取得对细节的大量和精确的认识,必然会越来越丧失对作为整体的人的兴趣。”托·德特勒夫森等著,贾维德等译:《疾病的希望》,第4页,春风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

西方医学之所以不断失败,这与它的越分越细的思路直接相关。因此,西方有人提出整体医学的概念,这就与生命医学的距离靠近了。但它仅仅是对生命认知的模糊觉醒,尚无学术研究之可言,西方仍然没有把躯体结构与生命信息的关系搞清楚。

医学首先是生命的哲学,只有认真严谨地探索生命信息的自组织动能动态,认识到生命信息运行的闳约幽微,才能真正给医学研究纠偏导正。

什么是生命?只有给出正确的生命的定义,才能端正医学的方向,从《中国大百科全书》中查不到一个符合要求的定义。书中说:“一般人不难区分什么东西是有生命的,什么东西是没有生命的。但给生命下一个科学的定义却又是千百年来的一个困难问题,至今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直接关系着人类自身的理解。”可见在科学界,这还是一个老大难题。笔者以为,现代医学只有认真理解生命及其自组织能力,才有可能避免它的败落。

让现代医学最为尴尬的是,2500年前中国的《黄帝内经》已经把生命研究了个透。生命的定义已经有了,只不过它是古人的语言,许多人听不懂了。我们要弄明白,只能用现代语言和概念来阐释它。这就叫中医现代化,或者更正确地说:中医后现代化。

一、生命的定义

生命是信息运行的一个自组织的过程。

这是笔者学习《黄帝内经》《伤寒论》等经典著作,结合自身临床实践心悟,并反思西医学失败的深层根源而提出的生命的定义。内涵是生命信息不停地运行,是生命的自组织能力自始至终不停地运行活动;外延是一切生物个体,包括微生物。拿人来说,当精子与卵子结合,附着于子宫壁后,这个生命就产生了。尔后,它的一切生存活动,都由该生命的信息驱使着它的自组织能力来主宰。例如它吸收营养,把营养变成鼻子、眼睛、嘴巴、五脏六腑、头颅四肢等等,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体,在子宫里生长了十个月,便要离开母体而诞生人间。然后又不断吸收营养,不断长大,从幼儿到成人,再衰老,直至死亡,完全凭着它的自组织能力才得以完成这个过程。所以,一切救助生命的医学研究,其关键是理解生命和它的自组织能力。也就是说,离开生命的自组织能力的疾病研究,或者治疗研究,都会走偏。笔者从医五十多年,虽学浅识薄,就临床所得,勤思广索,勉撰此定义以求教于同道,抛砖引玉而已。

“生命”这个概念的定义,不是单指人的,而是囊括所有大大小小的生命。不管它的大小,不管寿命长短,不管体型、形态如何差异,不管它的结构是复杂还是简单的。我现在提出给生命定义,是应对医学发展的需要,也是科学发展的需要。现代社会以人为本,要把人的生命摆在首位。医学以维护人的生命健康为目的,从医学的角度来看,确定生命的定义是最为重要的,可以说,是重中之重。现代西医学固执地认为,身体就是生命,躯体就等于生命。这种混淆导致现代医学研究走进了一个很难返回的误区。诚然,一切疾病都在身体里显现,生命也附着呈现在生命自己所生成的身体上,然则,身体却绝不等同于生命。这就好比电脑的操作系统,必须依附电脑的硬件才能运行,才能证明它确实存在着,否则它既看不见又摸不着,怎么能显现其高速强大而复杂精细的信息系统功能?但是,如果操作系统有了“病毒”,电脑医生却认为病一定存在硬件里,打开电脑来检查每个零部件,这能查得着医得好吗?

身体与生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身体是物质性的,生命是非物质性的。现代医学总是把生命与身体混淆。病人到医院看病问医生:我的病在哪里?所有的检查仪器,也只是针对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其实有许多病,根本查不出长在身体上的某个地方。因为是生命生病,医生看不见生命,无法解答病人的问话。连医生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无法回答的原因。因为,西医学就没有关于生命的知识内容。原来,是生命生病,不是身体生病。如何分清生命与身体呢?事实很简单:活着,是指生命信息存在身体里;死亡,是指生命信息离开了身体。所以,生命与身体是根本不同的两个概念。我在这里指的生命,是包括一切微生物在内的任何物种的生命。如果从人类医学的角度讲生命,则专指人的生命。

西方物质科学发展到现代,人可以制造出蛋白,但却不能赋予这些蛋白以生命。也就是说,人不能赋予这些蛋白逐渐生长、壮大、成熟、繁衍,以至逐渐衰老、死亡的密码。世界卫生组织在《迎接21世纪挑战》的报告中指出:“21世纪医学不应该继续以疾病为主要研究领域,应该以人类的健康作为医学的主要研究方向。”看样子,有鉴于现代医学越走越黑,山穷水尽,并且产生了诸多骇人的负效应,再也难有出路,世界卫生组织开始认识到必须掉头转向健康研究。但是,健康是怎么回事,如何研究健康,世卫还是模糊不清的。为什么西方原来只研究疾病而不研究健康呢?因为,西方人认为疾病有明确的定位,就是有明显的病灶。病灶就是身体上患病的部位,借助现代仪器容易找到。但是三百多年来的实践证明,许多疾病找不到病灶——定位错了,如何能够找得到!定位为什么出错?现代医学家们并不懂得不是身体生病而是生命生病这个最最基本的原理,死死盯住躯体不放,把生龙活虎的生命全给折腾完了。是生命生病,在身体上找病就等于缘木求鱼、水中捞月——方向错误!因此,世卫组织建议,只能转个方向——研究健康。健康就不能用身体上的某点来定位了。

中医认为:健康,是指生命的健康。首先要研究生命。研究生命,首先的就是关于生命的定义。查看《现代汉语词典》,关于“生命”的解释是:“生物体所具有的活动能力;生命是蛋白质存在的一种形式。”这样的解释能够代表西方科学界的认识,还是把身体即生物体(包括蛋白质)这个生命终端硬件当作生命软件本身,把来自生命信息的活动能力即自组织能力颠倒地归之于身体硬件本身所产生所具有。把上游的生命认作下游的身体的派生功能即所谓活动能力,这种上下颠倒的错误认知,正是现代生命科学和现代医学最大的致命伤。

中华哲学认为,通天下一气耳。此气周流不息,万古如斯。气即生命信息,充斥于天地宇宙之中,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作为生命个体的人,仅仅是天地阴阳合德所生成的一个小不点,“三”中的一个小不点,整个人类也不过是万物之一类,只是其身份特殊,为万物之灵,但绝不是万物之主。我们自古说,天地人三宝,这天地人的人,就指的是万物特别是生物的代表,但绝不等同于万物,也不等同于生物。活动在人体上的,生命信息是全息本原,是本,永远处于上游,躯体结构是其显现标用,是标,永远处于下游。这一上下游亦即标本之间的关系是恒定的,不容颠倒。生命信息生成身体结构并使之产生各种各样的生命动能,绝不是身体本身(硬件)派生出“活动能力”(软件)。这就是说,是生命生成身体,是软件生成硬件,而不是相反。生物体的活动能力是生命赋予的,而不是生物体的躯体所能自行产生的。再说“蛋白质的一种存在形式”,也有着同样的上下颠倒的毛病。应该明白,是生命生成蛋白质,而不是蛋白质生成生命。所以只能说,蛋白质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结构形态。就如我们说,细胞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结构形态,身体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结构形态,一样明白无误。

《黄帝内经》说:“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形坏而无子也。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斑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气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肾者主水,受五藏六府之精而藏之,故五藏盛乃能写。今五藏皆衰,筋骨解堕,天癸尽矣,故发鬓白,身体重,行步不正,而无子耳。”这里,我们的古人去头截尾,分别论述了一个女子、男子的生命从少至盛至衰的一个自组织的过程。

遵循《黄帝内经》所述,就可以知道:生命是信息运行的一个自组织的过程。解释如下:“信息”,是指生命活动带有的一切密码;“运行”,是指这些密码是动态的,永远向前的,展开性的,不可逆转的;“自组织”,指的是一种自我实现的能力;“一个”,是指所有的生命都是个体的,特定的,唯一的;“过程”,指的是一个有始有终的时空段,也就是说,有始有终,始是生,终是死,有生必有死,死亡是生命的必然结果。人从生之时始,就带来了死亡信息。死亡信息逐日增多,自组织能力逐日衰减,直至“过程”的“运行”全部完成。犹如一只船,从始点出发,出发的那一刻起算,叫作始生;驶完这一段航程,到达终点,叫作死亡。在行驶这一段路程的时间和空间,就是这个生命的时空段,也就是它存在的寿命和在这个过程中涉及的空间。“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就像此船的航行方向、动力,以及在不同时间里、条件下做出不同调整的能力。

这个生命的存在,完全依仗它内部的信息运行。信息运行不停歇就体现它的存在,信息运行障碍便意味生病,信息运行的停止便意味死亡。自始至终地自我维护并完成这一段运行路程的能力,叫作自组织能力。自组织能力的有序,就体现信息运行的有序,就是健康。如果这种有序性出现混乱,轻度混乱就是生病,严重混乱就是生命危殆。但只要一息尚存,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就仍在调整它的混乱,使之重返有序。这就是有些人虽濒临死亡,却突然出现转机,再度完全恢复健康的奥秘。在这个时候,最忌讳的是治疗、用药的错误。病人恢复健康,就是自组织能力的重新有序化。生命从幼小、成长、壮大到衰老,以至死亡;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就是主导这样一个过程的原动力。所以,小孩与老人的自组织能力有相似羸弱的一段时间,不同的是小孩处于生长期,会逐渐壮大,老人处于衰老期,会逐渐衰亡。健康,就是体现自组织能力的有序运行,没有年龄的限制。

任何生命,只能存在于一定的时空段,谁也避免不了死亡。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带来了死亡信息,并且随着运行的日程,其死亡信息也与日俱增。根据现在科学和医学的水平,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够预言一个一息尚存的生命的死亡时间。所以,作为医生在临床治病时,决不可为掩盖自己的无知、无能,预言病人的死亡日期。这样才可避免启动病人的死亡信息而加速死亡。任何生命,都依靠它的自组织能力维护存在。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的医疗手段(包括医护人员的言语)、用药方法或药物本身,使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减弱,同样是与医学目的背道而驰的。医学研究和临床治疗的目的是救助生命。当生命在它运行的过程中遭遇疾病的侵袭时,医学的责任乃是协助生命驱疾去病,解除死亡的威胁。医疗的法则是帮助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克服障碍,重新建立它运行的有序性。医学的目的既是救助人的生命(以下提到的“生命”,皆指人的生命),它的研究对象当然应该是人的生命;任何非关人的生命的研究手段,诸如物理、化学、解剖学、生物学、微生物学等等,包括遗传研究、基因研究、动物实验研究等都只能作为辅助性的研究手段,限于实验范围之内。如若进入临床,必须慎之又慎:必须严格控制在绝不能伤害生命自组织能力这一大前提之下。否则,贻害无穷。

二、生命的自组织能力

许多医生开始相信,医学的未来依赖于更好地了解如何促进机体利用自身手段战胜疾病。迈克尔·贝姆是英国最著名的乳癌专家之一,他大胆地致信《时代》杂志,主张未来癌症的治疗不再是大剂量化疗和骨髓移植,在他看来,那是“医疗传统观念垂死挣扎的一种反映”。他继续说:“我们中许多人认为,未来的成功依赖于企图歼灭诊断时发现的所有癌细胞,这是极其错误的做法。我们需要进行更细致精密的努力,通过机体天然防御系统的调节保持动态平衡,从而控制疾病。”林内·麦克塔格特著,杨青云等译:《医生没有告诉你的》,第206页,新华出版社,2009年版。

最好的医生是自己。这句话有很多著名的医生说过。道理就在于生命之所以存在,皆仰仗于它的自组织能力。做医生的如果不知道这个原理,必定是个庸医。在现代医学中,庸医千万、良医不多的道理乃是因为它的教育方法、教学内容只能使受教育的学子们的思维聚焦躯体而头脑简单化、机械化。

一位九十余岁的老人腹痛被送到医院,医生查不出是什么病,就认为必须剖腹探查。剖开腹后又查不出是什么病,只得重新缝合。可是,因为老人的腹部肌肉和皮肤再生能力已经很差,只能开着肚肠过日子,一直到老人死亡。像这样的医生,他并不知道九十余岁的老年人身上的细胞已经没有再生能力,也就是老人的自组织能力已经很衰弱了。如果是“小修小补”也许还可以应付,像这样的开膛破肚,就真的没办法支撑了。

什么是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就是一个生命从始生,到长大,性成熟,繁衍,衰老,直到死亡,维护它走完这个过程的能力。人的生命,从精子与卵子结合后,附着于子宫壁那一刻起,这种能力就开始工作。它吸收母体中的营养,使细胞不断分裂、增多,然后组成各个脏器,而成人形,十个月,就挤出子宫,然后又吸收营养,从婴儿长大成人,最后衰老死亡。主宰着这一过程的完成,需要一种活动的能力。这种能力,就是生命的自组织能力。上述可见,这种能力既是动态的,也是有序的,也就是有序地在活动。例如,生命在子宫里其整个身体组织好之后,就准备自己的出生了。出生的时候,序性排定是头倒着要先出来,但信息的序性运行出了问题,脚先出来了,或者横着,出不来,这就叫作难产。难产,就是生命信息运行失序,也就是生病,需要医生帮助。所以,什么叫生病?生病就是自组织能力的失序。当生命信息运行失序(自组织能力失序)的时候,也正是它正在努力重新恢复有序的活动,这才有了腹痛、胀气等症状的发生。可见,症状既是生命自组织能力的自我努力,也是它发出的求救信号。人在这一生中,时时会遇到疾病,许多疾病能不治而愈,有很多实例可以证明生命对付疾病的自组织能力的强势存在,以及它在治疗中的主导地位。

再如发热。民间通常都说:“感冒发热,去治疗,打针吃药,要一个星期会好;不去治疗,只要喝喝开水,一个星期一定也会好。”这说明,打针吃药,不如让它自己好。因为感冒既然是微生物侵犯,让它自己好,就是一次与入侵微生物的“战斗”锻炼,经过锻炼的生命“战斗力”更强,而打针吃药不仅没用,反而是对“战斗”的干扰,损害生命的“战斗能力”,增加了药物污染。这些药物污染的不断积累,还容易引致其他疑难疾病的产生。

现在西方的医生已经对发热治疗不感兴趣了。因为,他们治了2000年,对抗治疗的方法换了又换,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道理为何?因为他们一直把发热当作病理,以外力强制退热作为治疗方法。西方的非主流医学却发现,发热是生命自己组织起来的一种对抗疾病的现象,单纯的强制退热是错误的。因此,他们现在对发热病人,只要求他们休息,多饮水,以有利排除毒素。

发热不治疗为什么会好?事实是当生命发现微生物入侵,就下令关闭全身的毛孔,体内的热量散发不出去了。热量蓄积,体温才会升高。现代研究发现:正常情况下的发热,对入侵的微生物不利,而有利于维护人自己的生命。体表会充血用于消灭入侵的异性蛋白,人就会自然退热。可见,大多数情况下,发热不是疾病,而是一种生命抗病的状态。这就是感冒不治疗、不用药也能好的道理。可是现在许多人非常惧怕发热,一见家中有人发热,尤其是孩子发热,就赶紧送医院,挂盐水,注射抗生素,其实都是错误的。其一,是什么病(微生物感染)使人发热都不知道,乱用盐水、抗生素有什么用?其二,退热压制生命的抗病能力,失去锻炼的机会,人的抗病能力反而更弱化;其三,大多数发热是病毒干扰,抗生素没有一点用处,只会损害人体自身的微生态平衡。很多西方有责任感的医生,现在对待发热的态度与过去已完全不一样了。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如果没有办法对付入侵的微生物,那等待着的,就只能是死亡。任何药物或治疗方法都没有用处。这是什么道理?微生物入侵,人不能发热,它们就会把人体当作它们的营养,会很快繁殖,直至把人体全部吃光,最后,生命就没有了物质的躯体依附,也就是死亡来临了。

发热既然不是疾病,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的人会害怕发热呢?这种虚假现象是怎么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呢?因为有许多电影、电视、小说描绘生病,都是主人翁发热了,与之有关的角色马上把他送医院,然后就是挂液、吃药、病愈,是一曲喜剧;若病人发热没钱去住院,也没人帮助,然后就死了,是一曲悲剧。看起来只是一个故事,事实上它却在制造一种文化:疾病文化,在宣传发热的可怕,在给医院、医生、输液、抗生素等做广告。如果,这些作者写主人翁发热,他笑着告诉他的亲戚朋友:“发热是抗病现象,无须太害怕。”而且他很快康复,以此来证明他的见解没错,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不过,他们当然是不会这样写的,那就背离了他们的疾病文化这一主轴了。

再如有一些得了癌症的病人,被癌症专家判断马上就要死的,后来却无缘无故地完全自愈了,这是什么原因?原来,癌肿块乃是人体自身的排毒方法,让身体里的毒素,结聚成块,以便于消灭;或者,即使没有消灭它的能力,也让它集中起来,不阻碍信息运行的畅通。有了肿块,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就会努力做出调整,让血细胞把肿块包围起来,然后向它们发起攻击,如果我们的药物能帮助白细胞加强攻击能力,癌肿块就会逐渐缩小,直至完全消失。可是现在许多医生在努力劝说病人做手术,说这是最好的除根方法。实际却是手术后病人的抗病能力减弱,癌肿毒转移;于是他们又劝说病人实施化放疗,把病人抗病的白细胞杀死。然后病人死亡,他们又说病人是死于病,癌症生起来就是会死的,而不是他们治疗错误杀死的。这是一种相当高明的疾病“文化”。我们的现代化就是这样地被异化在这种疾病“文化”中的。

医生们为什么治疗癌症,要使用放化疗等手段?他们告诉病人是因为他身上有癌病毒,必须把它们杀死。他们使用的还是20世纪初期洛克菲勒研究所的这种说法。20世纪80年代癌基因就不说了,目的只有一个,使用化疗能赚很多的钱。“研究已经表明,细菌和病毒不是癌症的原因。目前,癌症研究人员又在致力于验证这个假说:癌症是由各种毒素引起的,它们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进入体内和一些部位,进而破坏了一个细胞的细胞核,使其转变为癌细胞。他们做出的推断是,由于该细胞DNA结构内的一个基因被改变,因而这个癌症细胞便开始繁殖,细胞DNA的这种变化叫变异。研究人员还怀疑:各种射线疗法也同样能导致癌症,任何引起或趋于引起癌症的物质或影响,统称为致癌物。这是个简单的假说,如果它是正确假说,就应该容易证明。然而,人人都知道这个事实:尽管某些物质可能致癌,但它们并非总能致癌,而且从未有人证实它们具有致癌的机制。因此,上述假说只是猜测,在多数医生的头脑里,癌症还是个谜。”罗斯·霍恩著,姜学清译:《现代医疗批判》,第155页,上海三联书店,2005年版。

这些说法我们可推断:有一个唯一的、明显的错误,就是忽视了病人自己生命的自组织能力。是一些毒素使人生癌,它们是活的,要怎么走就怎么走,要到哪里就到哪里。只有这个生命是死的,一点用处也没有,让毒素横行无忌。因此,这癌症就变成了一个谜。因为研究者给自己建了一个走不出的迷宫。

癌症既然还是个谜,那么,所谓的治疗就应该说是“瞎治疗”。“瞎治疗”如果不是对人的整体实行破坏性的“瞎切除”,不是对人体内的白细胞杀灭的“瞎化疗”,不是对人体内细胞制造基因变异的“瞎照射”,那还有话可说。然而这些治疗方法都有问题,都能制造提早死亡,这就要打一个大问号问个为什么了。在医生这样积极的工作下,癌症病人得到的是死亡和倾家荡产!癌症的治疗专家们在这个基础上为国际医药集团创造的是血淋淋的财富。

即使癌基因假说是真的。如果说人人都有癌基因,但并不是人人都会生癌。这说明人体细胞里除癌基因外,必然还存在着一种控制这种基因癌变的能力。这种能力,就是生命的自组织能力。自组织能力按正常的程序运行,细胞就不会癌变;当自组织能力出现失衡,细胞就容易发生癌变。但,只要一息尚存,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就会努力调整,使之重新恢复序性。这就是许多晚期(包括癌症)病人突然而愈的原因。所以,如何维护这一息尚存的生机,在于使用检查仪器、医疗方法、医生用药以及护理人员的言语,处处小心谨慎,遵守“不使病人受到伤害”的原则。

如果以上所说可行,现在也就没有闻癌色变的人了。但如上所述,它不符合市场的要求。市场既然已经控制了医学,医学只能俯首听命,只能把有利市场的消息发布出去,而把不利市场的消息掩盖起来。这就是疾病“文化”之所由来。20世纪初,洛克菲勒研究所据说发现小鸡生癌会感染别的小鸡,就认为癌是由病毒感染造成的。因而制造出许多杀灭病毒的化疗药物。这些药物没有杀死癌病毒,相反地杀死了不少的癌症病人。这些死亡的病人又进一步证明“患癌必死论”的“先见之明”。他们制造出一个癌症治疗的恶性循环圈。20世纪80年代,癌研究人员发现了癌基因,30年过去了没几个人知道,医院、医生治癌仍然还是在那里杀癌病毒。癌病毒既然是空穴来风,当然无法杀死,杀死的只能是癌症病人了。如果说杀死癌病毒的化疗药物也可以杀死癌细胞,那么它就能治好癌症病人,但现在的实践证明它也没治好癌症病人,仍然是与治癌病毒一样的结果。

任何疾病,之所以会好,有医生的功劳,有药物的功劳,但更重要的是生命的自组织能力的功劳。因此,笔者认为,凡是伤害生命自组织能力的一切治疗方法、检验方法和药物,都是错误的。希波克拉底有句名言:“决不使病人受到伤害。”实际也就是说,不能损害病人的生命自组织能力。病人与医生,包括医学研究者,都必须认识这一点,都不能把希望过分地寄托于医与药。从生病到痊愈,是生命与疾病搏斗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以生命的胜利与病因的消失而结束的。这场搏斗中的主角,不是医生的治疗方法,也不是药物,而是病人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如果病人与医生或医学研究者没有这样的认识,很多时候会把病人治坏(死亡),或者使疾病加重。

回顾西医学研究与实践的历史,有很多时候,医学研究者们把这个位置弄错,导致许多生命死亡。例如19世纪初期,以莱恩爵士为代表的一些医学家提出的“自身中毒论”。他们认为人的躯体里有许多无用的器官,尤其是结肠,寄生着很多细菌,它们发出毒素,因而产生许多疾病,只有把结肠切除,人才会健康。但是,实践却证明了它的错误。与“自身中毒论”一起产生的是“病灶感染论”。这个理论认为,人体里有许多无用器官会发炎,是细菌寄生的结果。细菌产生的毒素,感染了有用的器官。因此,只有切除这些发炎的无用器官,才能防止感染传播。这一理论又导致很多人切除了许多无辜的器官,如扁桃体与阑尾。后来,医疗实践又把它推翻了。因为,一段时间后,这些做了手术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手术切除制造了一场灾难。于是,在20世纪30年代到50年代,所有的医学院里,都在批判“自身中毒论”和“病灶感染论”。

原来,扁桃体是人体保卫自己的一道大门,它发炎的原因是吸附了很多微生物,拒绝它们进入体内作乱。它肿胀充血,是加速血液流通,它的许多微小血管中的血液,带来了很多的白细胞,用于消灭这些被吸附的微生物。它的肿胀、疼痛,也同时是一种信号。扁桃体还能够分泌一些激素,刺激并号召全身细胞动员起来反对入侵的微生物。所以,我们把扁桃体切除也是一种错误。而阑尾则是大肠微生物的复制器官。它储藏着很多的大肠微生物。每当大肠的微生物因腹泻或使用药物不当而大量损失时,阑尾便将它们迅速复制出来,使之恢复原来的生态平衡。

人体中好些器官被误认为是藏匿致病微生物的地方,在19世纪后期和20世纪初期遭到无情的切除,因此抗病能力减弱,好些人死亡,好些人从此变成长期病人,这都是“自身中毒论”和“病灶感染论”导致的恶果。国外在20世纪30年代就在大学的课堂里批判这些理论,然而由于缺乏正确的理论指导,迄今为止,我们都没有追究出它的根子。这种理论在中国却被隐瞒了。所以,中国的西医一直在继续着这些理论的实施。2001年,温州某医院还在宣传灌洗肠道的好处。灌洗肠道是“自身中毒论”的衍生理论。不久前,还有一些医生替病人做扁桃体切除术,说是能防止病菌扩散到其他脏器。

我们再查找错误理论产生之源,在于外科的医学家们把躯体当作了生命,他们忽略了是生命生病而不是躯体生病这一根本的道理。有一些疾病,躯体上确实会出现病灶,但病灶本身不是病因,而是得病的结果。因而单一地以为治好病灶,疾病就会消失是错误的。这样的教训不断发生,例如美国著名的外科医生瓦金斯夭,1962年提出的胃冰冻治疗技术。全世界几乎所有的大医院,都配备了胃冰冻机,设立胃冰冻治疗室。而8年后,美国五所大学联合研究并发表声明,该技术对治疗胃溃疡毫无好处。其实,产生胃溃疡的原因很多,有可能是胃酸过多,有可能是胆汁返流,有可能是人体机能排毒的一种代偿行为。外科医生们对躯体研究,对生命却一无所知,结果,他们提出的理论就出了洋相。19世纪末的那个时代,细菌的发现以及细菌学的创立,对人类认识疾病确实立下了大功,外因致病有了实验室的依据,卫生防疫成就显赫。可是,研究的学者们却忘记了人之所以生病,内因是根本。中医家们早在几千年前就知道“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并谆谆告诫人们:“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也就是说,人们只要记住时刻要维护生命的自组织能力,外来的微生物就没有空子可钻。

癌症的治疗教训更是深刻,几乎大多数癌症患者的癌肿块切除,都会发生转移,其原因何在?因为,肿块是疾病的结果,不是疾病的原因。生命信息运行(也就是自组织能力的运行)失序,某些癌基因就发生变异,切除癌肿块只能损害生命本身的控癌能力,不能防止癌基因变异,因而才会发生转移。何斌辉先生曾问过好几位美国医生,如果他们的家人或亲戚得了癌症,他会不会赞成切除或化、放疗,结果是没一人愿意。在美国,癌症的切除和放、化疗生意已经极其清淡,只有一些信息闭塞,不知生病该如何办的人,得了癌症才会采用上述的这些方法。在我国,绝大多数人还在用被美国人唾弃了的老一套方法治病。道理何在?我觉得科技部中医战略研究组组长贾谦教授讲的一语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几十年来卫生部已经培养扶植起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今天绝无仅有不敢得罪它。如果中医振兴起来,利益集团绝不干。因为中医振兴会挤占相当大一块西医的‘市场,。这也是卫生部的两难之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委托课题:《遵循自身发展规律,发挥中医药优势特色的政策研究(总报告)》,第57页,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谦益和中医药研究院,2008年2月。看样子,我们美好的医保优越性还不得不让位于既得利益的无底贪婪性。

三、阿是穴与生命自组织能力

有些病人得病后体表会出现阿是穴,只要对阿是穴进行适当的刺激,疾病就很快痊愈。我们过去对这种阿是穴现象无法解释,把阿是穴称为天应穴,意思是上天给我们安排治疗此病的穴位。其实,它显示的是生命自组织能力的强大与复杂。这种能力是如此神秘,如此精密,令人难以想象。大多数时候,阿是穴是用于治疗疼痛的。其效果如此灵验,道理何在?生命既体现信息的运行,那么疼痛便是体现信息运行的障碍,所谓不通则痛是也。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疼痛是生命预设的一种报警装置,它不仅告诉医生病在何处,还亮出治疗的地方(即阿是穴)。生命要完成从始点到终点的运行活动,也就会预计到这种运行的障碍,同时就预先设定克服障碍的方法——穴位和针刺、艾灸,或其他刺激。这种方法,叫作信息运行放大或信息运行加压。当穴位受到针灸的刺激后,立即将运行压力加大,使经气得以畅通,疾病因此得以痊愈。

生命信息在运行过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需要,这些需要又必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以保证其平衡有序化,因此,就必然会产生相应的控制能力。例如,生命既然需要血压,也必然具有控压的能力。现在许多老年人最害怕高血压,却不知道血压升高也是生命的一种自我防卫。老年人的脑血管硬化,或因血液中瘀血增多,容易造成脑血管栓塞,就需要较高的血压,才可以避免脑供血不足,或血管栓塞,因此才会把血压升高。血压升高使供血充足,充足后血压仍然回落。如果发生血栓阻塞,同样使血压升高,以使血栓通过。阻塞解除后,血压就恢复正常。由于年纪高了,生命的自组织能力相对减弱,自我防卫有时会出现失控。这个时候才容易中风。一般情况下,人如果没有不舒服,血压稍高就不应该服降压药物,否则,就会破坏自身的控压能力,反而容易导致中风。

现在许多人在吃降压片,说是能防止中风,实际是错误的。首先说,降压片能治愈高血压吗?答案:不能。吃上降压片的人,医生便告诉你要终身服药,事实上也就是告诉你降压片不能治愈高血压。既然不能治愈,又必须终身服用,那么就会服出其他病来。这种病,就叫作药源性疾病。其次是血压既然是生命存在的需要,时高时低表现的是生命在根据需要进行调控,怎么会变成病了呢?道理就在于现代医学利用了统计学,调查了很多人的血压,然后得出一个平均值,他们就拿这个平均值做测定是不是高血压的依据。于是许多人就吃起降压片了。这个做法的不科学性在哪里?血压的平均值在统计学上是有意义的,例如抢救病人,测定他的血压高低,避免血压过低导致死亡,这是有用的;但是,把这种平均值用于做高血压病的治疗判断和给药标准,却是错误的。如果某人血液中有瘀血块,正处于血栓发生的前期,施用降压片则易加速中风的发生。

现在生活水平提高,相对地由于教育不足,文化素质没有相应提高,食欲享受过度,医学知识宣传走了邪路,人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失衡,导致高血糖症流行。现代医学认为已经找到了病因:胰岛素分泌不足,注射胰岛素。结果虽能暂时缓解症状,但却使病人自身分泌胰岛素功能被抑制而加快衰退,造成病人对外源胰岛素的终身依赖。生命需要一定的血糖含量,就必然存在着维护这种含量的能力。现代研究认为,人的胰岛里有两种细胞:A细胞在血糖降低的时候,会分泌一种升血糖的激素;B细胞在血糖太高的时候,会分泌一种降血糖的激素,亦即胰岛素。现在我们的治疗单考虑降糖,就是在损害B细胞的“生产积极性”,导致B细胞萎缩;与此同时,也是对A细胞的一种损害。所以,使用降糖药的高血糖患者,也会同时患低血糖症。糖尿病仅是代谢综合征之一,高血压、高血脂、高血黏度、高尿酸血(尿)症、高脂肪肝、高胰岛素血症等,其中2或3个都常同时发生,叫作代谢综合征。所以,现在治糖尿病不应该单是降低血糖,还要兼顾其他病变。可见,降压、降糖治疗的本质是损害维护生命的自组织能力。

总而言之,生命的自组织能力是人之所以活着的根本,无论是检查仪器或检查方法,无论是治疗手段或用药,都必须首先考虑维护生命的自组织能力。所以,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才会说“决不使病人受到伤害”。为什么?不管生什么病,病人的生命都在与疾病搏斗,医生的检验器械、治疗手段及药物,如果首先伤害病人,事实上就是在帮疾病的忙,就是把病人往死神那里推。

真正的医学绝不会让病人的自组织能力受到任何不应有的伤害,特别是来自科学和医学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