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评类
《文心雕龙》十卷
梁·刘勰撰。“文章莫盛于两汉,浑浑颧颧,文成法立,无格律之可拘,建安、黄初体裁渐备,故论文之说出焉,《典论》其首也。其勒为一书传于今者则断自刘勰、钟嵘”(《总目·集部·诗文评类序》)。刘勰,字彦和,“早孤,笃志好学。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祐,与之居处积十余年,遂博通经论”。居官“政有清绩”,“昭明太子好文学,深爱接之”(《梁书·文学下》)。《文心雕龙》“成于齐代”,“原道以下二十五篇论文章体制,神思以下二十四篇论文章工拙,合序志一篇为五十篇”(《总目》卷一九五)。《自序》说:“夫文心者,言为文之用心也。⋯⋯古来文章以雕缛成体,岂取骆爽群言雕龙也”。书中史传篇全面论述了远古至晋代史书的起源、流派、得失和编纂方法以及求实之道,是一篇史学评论的代表作品。书成,沈约“大重之,谓为深得文理,常陈诸几案”(《梁书·文学下》)。
《文心雕龙辑注》十卷
清·黄叔琳撰。黄叔琳,字昆圃,康熙进士,官詹事府詹事,乾隆十六年(公元1751年)督学山东,复兴白雪、松林两书院,学者称之。“考《宋史·艺文志》有辛处信《文心雕龙注》十卷,其书不传。明·梅庆生注粗具梗概多所未备,(黄)叔琳因其旧本重为删补,以成此编”,“较之梅注则详备多矣”(《总目》卷一九五)。
《诗品》三卷
梁·钟嵘撰。钟嵘,字仲伟,“学通《周易》,词藻兼长,所品古今五言诗自魏晋以来一百有三人,论其优劣,分上中下三品,每品之首各冠以序,皆妙达文理,可与《文心雕龙》并称”(《总目》卷一九五)。
《文章缘起》一卷
旧本题梁·任防撰。“《唐书·艺文志》载:任防《文章始》一卷,注曰:张绩补”,“后人误以为(任)防本书钦”(《总目》卷一九五)。
《本事诗》一卷
唐·孟桨撰。“皆采历代词人缘之作,叙其本事,分情感、事感、高逸、怨愤、征异、征咎、潮戏七类”(《总目》卷一九五)。
《诗品》一卷
唐·司空图撰。“深解诗理”,凡分雄浑、冲淡、纤秋、沉着、高古、典雅、洗炼、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等“二十四品”“各以韵语十二句体貌之,所列诸体毕备,不主一格”(《总目》卷一九五)。
《六一诗话》一卷
宋·欧阳修“退居汝阴时集之,以资闲谈”,乃“晚年最后之笔也”(《总目》卷一九五)。
《续诗话》一卷
宋·司马光“续欧阳修《六一诗话》而作也”。“(司马)光德行功业冠绝一代”,“而品第诸诗乃极精密”(《总目》卷一九五)。
《中山诗话》一卷
宋·刘放撰。刘放兄弟“以博洽名一世”,其“在元祐诸人中学问最有根柢,其考证议论可取者多,究非江湖末派钩棘字句以空谈说诗者比也”(《总目》卷一九五)。
《后山诗话》一卷
旧本题宋·陈师道撰。“今考其中于苏轼、黄庭坚、秦观俱有不满之词,殊不类(陈)师道语”(《总目》卷一九五)。
《临汉隐居诗话》一卷
宋·魏泰撰。魏泰,“曾布妇弟”,“党熙宁而抑元祐”(《总目》卷一九五)。
《优古堂诗话》一卷
宋·吴开撰。“凡一百五十四条,多论北宋人诗,亦间及唐人”。昊开“靖康中官翰林承旨与耿南仲力主割地之议,卒误国事,又为金人传道意旨,立张邦昌而事之,建炎后窜滴以死。其人本不足道,而所作诗话乃颇有可采”(《总目》卷一九五)。
《诗话总龟前集》四十八卷、《后集》五十卷
宋·阮阅撰。《前集》分四十一类,《后集》分六十一类,成于宣和间,苏、黄文禁方严,故元祐诸家悉不见录。
《彦周诗话》一卷
·许领撰。“彦周其字也”(《总目》卷一九五)。
《紫微诗话》一卷
宋·吕本中撰。以其“历官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故诗家称曰‘吕紫微’,而所作诗话亦以紫微为名”(《总目》卷一九五)。
《四六话》二卷
宋·王镬撰。“皆评论宋人表启之文”(《总目》卷一九五)。
《珊瑚钩诗话》三卷
宋·张表臣撰。“名曰珊瑚钩者,取杜甫诗‘文采珊瑚钩’句也”。“其书虽以诗话为名,而多及他文,间涉杂事,不尽论诗之语”(《总目》卷一九五)。
《石林诗话》一卷
宋·叶梦得撰。“是编论诗推重王安石者不一而足”,“然(叶)梦得诗文实南北宋间之巨擎,其所评论往往深中簌会”,“略其门户之私,而取其精核之论分别观之,瑕瑜固两不相掩矣”(《总目》卷一九五)。
《藏海诗话》一卷
“案:《藏海诗话》载于《永乐大典》中,不著撰人名氏,自明以来诸家亦不著录”(《总目》卷一九五)。
《风月堂诗话》二卷
宋·朱弁撰。“多记元祐中欧阳修、苏轼、黄庭坚、陈师道、梅尧臣及诸晃遗事”(《总目》卷一九五)。
《岁寒堂诗话》二卷
宋·张戒撰。“通论古今诗人,由宋·苏轼、黄庭坚上溯汉魏风骚分为五等,大旨尊李杜而推陶阮。始明言志之义,而终之以无邪之旨,可谓不诡于正”(《总目》卷一九五)。
《庚溪诗话》二卷
宋·陈岩肖撰。“卷首先载宋累朝御制附以汉高帝、唐文皇、宣宗三条,次即历叙唐宋诗家各为评鹭,而于元祐诸人征引尤多。盖时代相接颇能得其绪余,故所论皆具有矩镬”(《总目》卷一九五)。
《韵语阳秋》二十卷
宋·葛立方撰。“杂评诸家之诗,不甚论句格工拙,而多论意旨之是非,故曰阳秋,用晋人语也。然晋人以避讳之故,改‘春’为阳可也,宋人不讳春,而(葛)立方乃袭旧文是好奇而无理矣”(《总目》卷一九五)。
《溪诗话》十卷
宋·黄徹撰。“其论诗大抵以风教为本,不尚雕华”(《总目》卷一九五)。
《唐诗纪事》八十一卷
宋·计有功撰。“留心风雅,采撅繁富,于唐一代诗人或录名篇,或纪本事,兼详其世系爵里,凡一千一百五十家,唐人诗集不传于世者多赖是书以存”(《总目》卷一九五)。
《观林诗话》一卷
宋·吴聿撰。“(吴)聿之诗学出于元祐,于当时佚事尤所究心”。是集“在宋人诗话中亦可谓之佳本矣”(《总目》卷一九五)。
《四六谈尘》一卷
“书录解题》载为谢汲撰,考书中时自称‘汲’,则其说是也”。“其论四六多以命意遣词分工拙,视王锤《四六话》所见较深”(《总目》卷一九五)。
《环溪诗话》一卷
不著撰人名氏,“皆品评吴流之诗及(吴)沆论诗之语”,“盖后人追记”(《总目》卷一九五)。
《竹坡诗话》一卷
宋·周紫芝撰。“盖残闺也”(《总目》卷一九五)。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六十卷、《后集》四十卷
宋·胡仔撰。胡仔,胡舜阶之子,字元任,官至奉议郎,知常州晋凌县,后卜居湖州,白号苕溪渔隐。“其书继阮阅《诗话总龟》而作,前有《自序》称:‘(阮)阅所载者皆不录’。二书相辅而行,北宋以前之诗话大抵略备矣。然(阮)阅书多录杂事颇近小说,此则论文考义者居多,去取较为谨严;(阮)阅书分类编辑多立门目,此则惟以作者时代为先后,能成家者琐闻轶事则或附录之,或类聚之,体亦较为明晰;(阮)阅书惟采撅旧文无所考正,此则多附辩证之语,尤足以资参订。故(阮)阅书不甚见重于世,而此书则诸家援据多取资焉”(《总目》卷一九五)。
《文则》二卷
宋·陈睽撰。陈驶事迹已简介,详见《宋史·陈睽传》。“此书所列文章体式,虽该括诸家而大旨皆准经以立制”,“其所标举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固不必以定法泥此书,亦不必以定法病此书也”(《总目》卷一九五)。
《二老堂诗话》一卷
宋·周必大撰。载其“论诗之语凡四十六条”。“(周)必大学问博洽,又熟于掌故,故所论多主于考证”(《总目》卷一九五)。
《诚斋诗话》一卷
宋·杨万里撰。虽“题曰诗话,而论文之语多于诗,又颇及谐谑杂事,盖宋人所著往往如斯,不但(杨)万里也。(杨)万里本以诗名,故所论往往中理”(《总目》卷一九五)。
《余师录》四卷
宋·王正德撰。“辑前代论文之语,自北齐下迄于宋”,“采集众说不参论断,而去取之间颇为不苟,尤足尚也”(《总目》卷一九五)。
《沧浪诗话》一卷
宋·严羽撰。“首诗辨,次诗体,次诗法,次诗评,次诗证,凡五门”,“大旨取盛唐为宗,主于妙悟”(《总目》卷一九五)。
《诗人玉屑》二十卷
宋·魏庆之撰。“宋人喜为诗话,裒集成编者至多,传于今者”,“均不及胡(仔)魏(庆之)两家之书。(胡)仔书作于高宗时,所录北宋人语为多;(魏)庆之书作于度宗时,所录南宋人语较备。二书相辅,宋人论诗之概亦略1具矣”(《总目》卷一九五)。
《娱书堂诗话》一卷
宋·赵与献撰。赵与献,字威伯,“盖太祖十世孙也”,“评品殊为未当”,“然名章俊句,轶事逸文亦络绎其间,颇足以资闻也”(《总目》卷一九五)。
《后村诗话前集》二卷、《后集》二卷、《续集》四卷、《新集》六卷
宋·刘克庄撰。“(刘)克庄晚节颓唐,诗亦渐趋潦倒”,“然论诗则其有条理”(《总目》卷一九五)。
《荆溪林下偶谈》四卷
“元·无名氏《南溪诗话》引此书一条,称为:昊子良《荆溪林下偶谈》”,“此书皆其论诗评文之语,所见颇为精确”(《总目》卷一九五)。
《草堂诗话》二卷
宋·蔡梦弼撰。“皆论说杜甫之诗”(《总目》卷一九五)。
《文章精义》一卷
此书“惟《永乐大典》有之,但题日:李看卿撰”。“其论文多原本六经,不屑于声律章句,而于工拙繁简之间,源流得失之辨,皆一一如别白黑,具有鉴裁”(《总目》卷一九五)。
《竹庄诗话》二十四卷
其书“遍搜古今诗评、杂录,列其说于前,而以全首附于后,乃诗话之中绝佳者”,“使观者即其所评与原诗互相考证,可以见作者之意旨,并可以见论者之是非,视他家诗话但拈一句一联而不睹其诗之首尾,或浑称某人某篇而不知其语云何者固为胜之”。“是书与蔡正孙《诗林广记》体例略同”,“惟(蔡)正孙书以评列诗后,此以评列诗前,为小变耳”(《总目》卷一九五)。
《浩然斋雅谈》三卷
宋·周密撰。其书“散见于《永乐大典》中”,虽“体类说部所载实皆诗文评,今搜辑编纂,以考证经史评论文章者为上卷,以诗话为中卷,以词话为下卷”。“(周)密本南宋遗老,多识旧人旧事,故其所记佚篇断阅,什九为他书所不载”(《总目》卷一九五)。
《对床夜话》五卷
宋·范晞文撰。“皆论诗之语”,“沿波讨源,颇能探索汉魏六朝唐人旧法,于诗学多所发明”(《总目》卷一九五)。
《诗林广记前集》十卷、《后集》十卷
宋·蔡正孙撰。“《前集》载陶潜至元微之共二十四人”,“《后集》载欧阳修至刘放二十八人”。“两集皆以诗隶人,而诗话隶诗,各载其全篇于前,而所引诸说则下诗二格条列于后”(《总目》卷一九五)。
《文说》一卷
元·陈绎曾撰。“乃因延祐复行科举,为程试而作。书中分列八条论行文之法”,“使学者知所向方,人争传录”(《总目》卷一九六)。
《修辞鉴衡》二卷
元·王构编。“上卷论诗,下卷论文,皆采宋人诗话及文集、说部之文。(王)构所附论者惟下卷结语一条而已。所录虽多习见之语,而去取颇为精核”,“较《诗话总龟》之类浩博而伤猥杂者实为胜之,固谈艺家之指南也”(《总目》卷一九六)。
《金石例》十卷
元·潘昂霄撰。“一至五卷述铭志之始”,“六卷至八卷述唐·韩愈所撰碑志”,“九卷则杂论文体,十卷则史院凡例”。“然(潘)昂霄是书以金石例为名,所述宜止于碑志,而泛及杂文之格与起居注之式,似乎不伦”,而“叙述古制颇为典核”,“明以来金石之文往往不考古法,漫无矩度,得是书以为依据亦可谓尚有典型”(《总目》卷一九六)。
《作义要诀》一卷
元·倪七毅撰。“皆当时经义之体例”,为“后来制艺之龟鉴也”(《总目》卷一九六)。
《墓铭举例》四卷
明·王行撰。“以墓志铭书法有例,其大要十有二事:曰讳,曰字,曰姓氏,曰乡邑,曰族出,曰治行,曰履历,曰卒日,曰寿年,曰妻,曰子,曰葬,其序次或有先后,要不越此十余事而已。取唐·韩愈、李翱、柳宗元;宋·欧阳修、尹珠、曾巩、王安石、苏轼、朱子、陈师道、黄庭坚、陈灌、晃补之、张来、吕祖谦一十五家所作墓志,录其目而举其例以补元·潘昂霄《金石例》之遗”。“墓志之兴”,“其源不可详考,由齐梁以至隋唐诸家文集传者颇多,然词皆骄偶,不为典要,惟韩愈始以史法作之,后之文士率祖其体,故是编所述以(韩)愈为始焉”(《总目》卷一九六)。
《怀麓堂诗话》一卷
明·李东阳撰。“所论多得古人之意,虽诗家三昧不尽于是,要亦深知甘苦之言矣”(《总目》卷一九六)。
《颐山诗话》二卷
明·安磐撰。安磐,字公石,号颐山,“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进士,改庶吉士,正德时历吏、兵二科给事中”,嘉靖时以大礼议“受杖除名为民,卒于家”(《明史·安磐传》)。“(安)磐亦能诗,王士祯《池北偶谈》尝载其数篇,深许其工,故其评论古人多中家会。盖深知其甘苦而后可定其是非,天下事类如是也”(《总目》卷一九六)。
《诗话补遗》三卷
明·杨慎撰。“乃其戍云南后所作”,“(杨)慎在戍所无文籍可稽,著书惟凭腹筒”,故“引据疏舛,然其赅博渊通,究在明人诸家之上”(《总目》卷一九六)。
《艺圃撷余》一卷
明·王世懋撰。“杂论诗格,大旨宗其兄(王)世贞之说”(《总目》卷一九六)。
《唐音癸签》三十二卷
明·胡震亨“录唐诗话”,“采撷大备”,“虽多录明人议论,未可尽为定评,而三百年之源流正变犁然可按”(《总目》卷一九六)。
《金石要例》一卷
清·黄宗羲撰。“凡为例三十六则,后附《论文管见》九则”,以“补(潘)苍崖(《金石例》)之阙。其考据较潘书为密”(《总目》卷一九六)。
《历代诗话》八十卷
清·吴景旭撰。“分为十集,以十干为目”,“仿陈耀文《学林就正》,每条各立标题,先引旧说于前,后杂采诸书以相考证,或辨其是非,或参其异同,或引伸其未竟,或补缀其所遗”。“取材繁富,能以众说互相钩贯以参考得失,于杂家之言亦可谓淹贯者矣”(《总目》卷一九六)。
《师友诗传录》一卷、《续录》一卷
《师友诗传录》清·郎廷槐编,《续录》刘大勤编。“二人皆学诗于新城王士祯,各述其师说”(《总目》卷一九六)。
《声调谱》一卷、《谈龙录》一卷
清·赵执信撰。“因(王)士祯与门人论诗,谓当作云中之龙,时露一鳞一爪,遂著此书以排之”(《总目》卷一九六)。
《宋诗纪事》一百卷
清·厉鹦撰。“考有宋一代之诗话者终以是书为渊海”(《总目》卷一九六)。
《全闽诗话》十二卷、《五代诗话》十卷
清·郑方坤编。“所采诸书计四百三十八种,采撩繁富,未免细大不捐,而上下千余间一方文献犁然有征,旧事遗文多资考证”(《总目》卷一九六)。“(郑)方坤得(王)士祯残稿”,“乃采撅诸书重加补正”,“共成一千二百一十五条”,“五代轶闻琐事几于搜括无余”(《总目》卷一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