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另一半:嗜血的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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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美”忽悠出一个荒淫先王

把“四美”送到帝挚面前之前,“三凶”好好给她们洗了一次脑。向她们鼓吹,入宫是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美事,进了宫,就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就连家人也能沾上说不尽的光,过上世上人们切心盼望的生活。她们能够进宫侍奉圣天子,是他们三人用尽心力得来的结果。嘱咐“四美”要有一颗感恩的心,到天子身边,要找机会多给他们讲好话。

“四美”都是从山野荒郊选来的,进了京城,就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到处处都觉得新鲜,令她们眼花缭乱。也认为自己及家人真的从糠囤掉进米囤里,哪有不高兴的?自然对“三凶”感激得无以言表,答应要好好在天子面前报答“三凶”的恩德。

这天,帝挚听说“三凶”要把几个美女唤来给他过目,就及早地结束了早朝,回到寝宫。

帝挚前脚刚到,“三凶”就带着四位美人后脚跟进。四个美女一走进来,寝宫里顿时一亮。帝挚不看便罢,一看顿时心惊肉跳,目瞪口呆。别看他是天子,可还从没见过如此绝美的女人。一个个皮肤白皙如凝脂,面似含苞欲放的芙蓉,双眉如新月,十指娇嫩纤柔,媚态如婆娑暖风。

帝挚顿时心旌摇曳,发呆傻笑,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看到帝挚对这“四美”如此痴迷,“三凶”不禁暗喜。

鲧弯腰奏道:

“不知陛下可喜欢这几位?如陛下不可心,臣等就把她们打发回去!”

这话,实际上是在吊帝挚的胃口。

帝挚色眯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四美”,生怕把她们打发走,忙说:

“可心可心。可别,可别打发走!”

孔壬问:

“陛下想让她们哪一个留在身边?”

他也是在忽悠帝挚。实际上,他早已看出,面前的色天子恨不得把“四美”都搂进怀里。

帝挚傻乎乎地笑道:“寡人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她们各有千秋。寡人想,众爱卿也别多费心了,这四个美人寡人都留下!”

“三凶”高兴得直蹦高。驩兜转身对“四美”说:

“陛下看上了你们,这是你们的福分。你们几位要好好用心伺候陛下,绝不能有半点差池。还有,你们不用担心家人,我们已经派人给你们每家各送去二十只牛羊,他们的生活,与你们在家时,那可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四美”微笑着轻启樱桃小口,对帝挚跪道:

“小女子定报圣恩!”

鲧又对帝挚说:

“陛下,她们都有爱好和特长,要不要臣介绍一下?”

“好,好,介绍,介绍!”

这里要说明的是,在那些史太公的脑海里,中国的历史从来就是男人们的历史,不是个别特殊身份的女人,是难以被写进历史的。别的不说,就说那些帝王的女人,该可以全部写进历史了吧?但是,她们中的绝大多数的名字,都被那些史太公人为地永远溺进历史的长河里,在史书上,只能以李皇后、张贵妃、王太后的称呼出现。到底她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只有天知道了。皇帝的女人尚且如此,何况是耍阴谋的山野小女子,更何况是历史遥远到神话传说时代的“四美”?

“四美”没有留下姓名,为了叙述和阅读方便,恕笔者根据“四美”的特长,为她们各自取一个称呼。譬如说,擅长唱歌的就称她歌女,擅长跳舞的就称她舞女,擅长射箭的就称她箭女,擅长按摩的就称她摩女。

再说帝挚的话音刚落,鲧献媚地用手指着“四美”,依次介绍说:

“陛下,这个叫歌女,她的歌喉如百灵鸟,唱的歌能引来凤凰。下一个叫箭女,是神箭手,能百步穿杨,跑得再快的禽兽也甭想逃出她的神箭。再下一个是舞女,最善舞,起动舞步有柳翻之姿。那最后一个叫摩女,年龄最小,也最会伺候人。她按摩,手轻而柔,如暖风拂过,能使陛下飘飘欲仙。还要跟陛下说明的是,这四位女子,在这之前没人敢动一个指头,都还是原装货啊!”

帝挚听罢介绍,嘻嘻笑着对“三凶”说:

“知寡人者,仨爱卿啊!”

驩兜说:“我们为陛下做的还不够。”又看了看“四美”,“你们要好好服侍陛下,如有不周,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四美”一个个忙着点头答应。

打那以后,帝挚就在“花丛”中享尽奢华。神仙见了,也会摇头感叹弗如。

每天清晨,帝挚起床前,歌女就早早地梳洗打扮好,在帝挚的寝宫里唱起了动听的情歌:

王鸠鸟儿不停地唱,

在那河中小舟上。

美丽善良的好姑娘,

哥儿想和她配成双。

长长短短的荇菜,

这边那边来捞它。

美丽善良的姑娘,

睡梦里都追求她。

追求她啊追不上,

睡梦里都把她想。

长长的夜,夜长长,

翻来覆去不能忘。

长长短短的荇菜,

这边那边来采它。

美丽善良的姑娘,

弹着琴瑟来接近她。

长长短短的荇菜,

这边那边来拣它。

美丽善良的姑娘,

敲着钟鼓娱乐她。

帝挚在情歌声中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被她的歌声迷住了。他拥着龙榻上的摩女,又把床前的歌女拉在身边,赤身裸体地听她唱歌。听着听着,就唤醒了他的兴致,扯起嗓子号叫,和歌女一起唱了起来。他特别喜欢听的歌是《赤龙与凤凰》:

赤龙宏志远,

苍穹任翱翔。

龙为百鸟王,

百鸟为龙鸣。

赤龙是帝王,

凤凰为贱奴。

帝欲取吾身,

请帝把手伸。

帝挚怎能经得住如此赤裸裸的挑逗,按捺不住情欲,就淫笑着把歌女揽在怀里,三下五除二褪去她身上的麻衣,在龙榻上淫乐起来。

折腾了半天,尽兴之后,帝挚摆着手说:

“罢了罢了,寡人要起床了!”说着推开歌女。

歌女发嗲,双手搂住帝挚:

“别忙嘛,陛下喜欢听贱妾唱歌,贱妾就再唱给陛下听啊!”

他犹豫片刻,又眉开眼笑起来:

“好好,寡人求之不得呢,今天寡人就睡在床上,好好洗耳恭听!”

他的耳朵旁,歌女又眉飞色舞地唱起了《献给心上人》。

帝挚听得手舞足蹈,一个劲地叫她唱一首再唱一首。

“我要乐器伴奏。有人伴奏,歌声要好听百倍!”歌女双手缠绕着帝挚的脖子撒娇道。

“好好好,伴奏伴奏!”帝挚像个听话的孩子。

这时御厨进来,请帝挚用早膳。

帝挚好像刚清醒过来,对歌女说:

“别乱来了,快误寡人上朝了!”

“陛下还操心那些琐事?叫驩大人他们过问算了。他们可都是陛下信得过的人啊。陛下,人生在世,转眼百年,今日不快活,悔之晚矣!”歌女似乎懂得朝政,又很关心帝挚。

“你一个小女子不懂!”帝挚虽然表面上没采纳她的意见,但底气不足,使人感到歌女正在动摇他的信念。

洗净了手脸,走进御膳房,抬眼一看,歌女已经唤来了御乐队,舞女也身着鲜艳的服装站在膳桌前。

歌女见帝挚开始用膳,遂向御乐队使了个眼色,乐声骤然响起。木乐、石乐、皮乐和竹乐悦耳动听。随着乐声,舞女如飞蝶一样翩翩起舞,歌女似巧嘴的百灵一样动情歌唱。一曲《心上的人儿请别走》,惹得帝挚无心用膳,面前的菜肴几乎未动。他或睁大双眼专心地看着,或使劲鼓掌大声叫好,或张着大嘴呆呆地张望,或如东施效颦一样扭动着身子,学着她们的样子笨拙地唱啊,跳啊,完全陶醉在声乐之中。

帝挚正跳得起劲,火正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声地对帝挚喊道:

“陛下,上朝的时间到了,大臣们都等着呢!”

帝挚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看也没看火正吴一眼:

“你没看寡人还没用膳吗?”

舞女边跳边说:

“是啊,陛下的龙体要紧,总不能让陛下饿着肚子上朝吧!”

火正吴想向舞女、歌女发火,又蓦然想到帝挚正宠爱着她们,还是忍住了。这些女人都是帝挚的心尖肉,对她们发火,也就是对帝挚发火。但是,为了朝政,他还是带着责怪的口吻对帝挚说:

“陛下,该用膳的时候怎不用?现在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了。陛下总不能叫那么多大臣一直等下去吧?”

“火又没烧眉毛,干吗今天非要上朝?陛下明天再上朝吧。更动听的歌儿贱妃还没顾得唱呢!”歌女不等帝挚回答火正吴的话,趁机娇滴滴地摇着帝挚的胳膊。

美女的柔情虽然似水,有时却能战胜军国大政。帝挚爱怜地拍着她的脸蛋说:“好,好。”又抬起头,瞬间脸一变,用不能改变的口吻对火正吴说,“吴爱卿,今天就歇朝一天吧,回去跟大臣们讲,就说寡人身体欠安,明天再上朝!”

“可陛下今日身体无恙啊,老臣不能撒谎,更不能诅咒陛下啊!”火正吴急了。

“吴爱卿说话理太偏了,是寡人叫你这么说的,怎么是你诅咒寡人呢!”帝挚的话中有些不耐烦,而且明显地带着训斥的腔调。

火正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

“老臣明白,老臣告退!”

他转身刚走出御膳房的门,里面就传出来一阵阵嘲笑声。

火正吴边走边仰天长叹道:

“先王的基业难道真的要完了吗?”

帝挚半天才用完膳。接着,歌女和舞女又双双搂着他回到了寝宫。

此时,摩女也来到了寝宫。她麻利地脱去外衣,身上三张小麻布片用细绳子系着,遮住羞处。她在给帝挚按摩时,随着身体活动,麻布不停地忽闪着,被掩盖的隐私部位忽隐忽现,惹得帝挚色欲横流。他那双手顺着麻布的边沿向里面爬行。

摩女笑着把帝挚的手抓开:

“别闹啊,让贱妾用心按摩,陛下就能万寿无疆!”

歌女、舞女也在一旁劝着、拉着,让帝挚趴在龙床上。摩女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腰部轻轻地按摩,帝挚浑身暖融融、痒酥酥的,感到从没体验过的透心舒坦。他飘飘然,如醉如仙,似醉卧酒池,又似身眠花丛;似置身于仙境,又似躺在碧波粼粼的温水上。随着摩女的双手在他的腰部、肩部、颈部、头部、眉、目、鼻、口游走,接下来是胸部、脐部、膝部、脚部,又按摩了脚踝、脚趾和脚心,最后一双酥手在帝挚的阴部周围似按、似摸、似摩、似捉。帝挚感到自己好像被慢慢地抛向万里高空,缓缓向下飘落。此时,他不由自主地要伸手去抓一个救命的“稻草”。只见他猛然在床上坐了起来,两只胳膊如钳子一样把摩女紧紧地搂在怀里。接着如相扑一样把肥胖的身子往摩女身上压了下去……

帝挚这样折腾了一天,心中一片空白,朝中大事早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夜深三更,才精疲力竭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日出三竿。帝挚昏昏沉沉刚睁开睡眼,突然发现一位武士打扮的人立在面前。有人行刺!他猛地翻身摸出枕畔的利剑,跳将起来猛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