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爱丽丝漫游奇境(2)
【毛毛虫的建议】
毛毛虫和爱丽丝相视沉默了一会儿。后来，毛毛虫先开口了：“你是谁？”
爱丽丝羞怯地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还知道的，可经过几次变化就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毛毛虫满脸严肃地问，“说清楚。”
“先生，没法解释。因为我现在也不是我自己，您看。”
“我看不出。”
“我真的没法解释，我也被自己弄糊涂了。”爱丽丝无奈地说。
“不。”毛毛虫喊道。
“噢，您根本就没法体会。”爱丽丝说。
毛毛虫轻蔑地说，“你是谁呀？”
一句话又把两人带回了原点。爱丽丝对这样简短的说话方式非常恼火。她挺直身子严肃地说：“我认为您应该告诉我您的身份。”
“为什么？”毛毛虫反问道。
“不可理喻。”爱丽丝转身要走。
“回来！我有话说。”毛毛虫叫道。
爱丽丝转过身来。
“别发脾气了！”毛毛虫说。
“就这句吗？”
“不！”毛毛虫说。
爱丽丝想：反正也没事干，等等吧。
毛毛虫取下水烟筒：“这么说你真的变了？”
“是的，先生。”
“这么说你忘了以前的事情？”
“对，我想背一遍《忙碌的蜜蜂》，可结果全走样了。”
“那你背一遍《威廉爸爸，你老了》。”
爱丽丝双手交叉背了起来：
“老爸，
你满头白发，
却总喜欢倒立，
一大把年纪了，
合适吗？”儿子说。
……
“年轻时，
为了保持关节的灵活性，
用了一种油膏，
你要是需要，
给你又何妨。”威廉爸爸说。
“你已经老啦，
看看牙齿就知道。
咬不动硬食，
还把烤鹅连骨头都吞下。
你怎么能这样？”儿子说。
……
“够了，
我已经回答够了，
你可不要太放肆。
胡言乱语些什么。
当心我一脚把你踢到楼下去，
快滚吧！”
“是不对劲。”毛毛虫说。
“全不对。”爱丽丝无奈地说。
“从头到尾都是错的。”毛毛虫说。
两人陷入了沉默中。还是毛毛虫打破了僵局，“你想变多大？”
“多大无所谓，只是不要再这样频繁地变化就好，您知道。”
“我不知道。”
说实话，爱丽丝有些不耐烦了。
“现在的样子不满意吗？”
“是的。先变高一点儿，三英寸太高太可怕了。”
“那么高很好呀。”
“可我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的。”毛毛虫又开始抽水烟了。
过了两分钟，毛毛虫取下水烟筒，打了个呵欠，从蘑菇上爬下来，钻进了草丛里。边爬边说：“一边会让你长高，另一边会让你变矮。”
“是什么东西？”爱丽丝自己嘀咕了一句。
毛毛虫答了一句：“是蘑菇。”就再没听到它的声音。
爱丽丝看着那个蘑菇心里却纠结了。心想：蘑菇是圆的，到底从哪掰开呢。想了半天，最后直接用手把蘑菇掰成了两半，先咬了右边的一小口，她的头马上就变小了。可是脖子却像一根长茎，只要脑袋一晃，脖子就会像蛇一样来回在草丛里窜动。
忽然，她听到扑腾的声音，一只大鸽子扑到了她脸上，还用翅膀拍打着她的脸。
“蛇！”鸽子叫到。
“不，我不是！别碰我！”爱丽丝气愤地喊。
“就是，就是！”又加了一句，“为什么老阴魂不散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爱丽丝说。
“我把巢筑在树底下、河岸上、篱笆中，可为什么每次你们这些坏家伙还能找到我们。”
爱丽丝更不明白了，不知道鸽子究竟在说什么。
“孵蛋就够麻烦的了，还要成天提防着你们。我都三周没合眼了。”
“很遗憾！”爱丽丝似乎明白了它在说什么。
“本以为这次把家搬到最高的树上就算安全了，没想到又被找到了。你们这些蛇真可恨！”鸽子把嗓门提高了。
“可我不是蛇，真的不是。我是……我是……”
“那是什么？你就给我编吧。”
“小姑娘。”爱丽丝想着自己一天内的变化犹豫地说。
“编得倒像那么回事。”鸽子轻蔑地说。“小姑娘我见得多了，根本没有这么长的脖子。你是条蛇，不要再抵赖了。你敢说你没吃过蛋？”
“吃过。小姑娘基本上都吃蛋。”
“我才不信！要是她们也吃蛋，那她们也是蛇的一种。”
见爱丽丝没吭声，鸽子继续道：“你在找蛋，我很清楚。不管你是什么。”
“可是这不一样。就算我在找蛋，我也不会要你的蛋，我不吃生蛋。”
“得了吧，滚蛋。”鸽子又钻回了窝里。
这时，爱丽丝突然想到了她左手上拿着的蘑菇，于是咬了一小口。不一会工夫，她就恢复了以前的身高。
刚恢复过来，还真有些不适应。“对了，计划还有一半没完成。第二件事是去美丽的小花园。”说着她来到一间四英尺高的小房子前。
“谁住在那里？我这么大，会不会吓到人家。”于是爱丽丝又咬起了右手的蘑菇来。当她缩到九英寸时，她马上去了小花园。爱丽丝来到一片开阔的地方，前面有一座小房子，大约四英尺高。
【猪与胡椒】
爱丽丝站在小房子前打量了半天，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一个穿着制服的鱼脸人从林子里跑出来。这人使劲叩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像青蛙一样的仆人。
鱼脸人从腋下取出一封和自己大小差不多的信交给了蛙脸仆人，还说道：“致公爵夫人，王后邀请她去打槌球。”蛙脸仆人恭敬地重复了一遍，“王后邀请公爵夫人去玩槌球。”送完信鱼脸人就走了，门口只剩下了蛙脸仆人。
爱丽丝怯怯地走到门口，敲敲门。
“没用的！”仆人说。
“那怎么能进去？”爱丽丝说。
“我也不知道，里面很吵即使敲门也没人能听见。如果你在里面敲门的话，我倒是能放你出来。”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
爱丽丝觉得他很不礼貌，就对自己说：“虽然他的两只眼睛长到了头顶上，但至少还可以回答问题。”
“我该怎样进去呢？”爱丽丝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明天吧，我坐在这里等。”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只盘子飞了出来，盘子掠过蛙脸仆人的鼻子，掉在它身后的树上碎了。
“后天，或许……”蛙脸仆人接着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怎么才能进去？”爱丽丝又大了点声。
“要不要进去，这才是重点。”
“我可不想被人教训，所有的动物都这副德行，气人。”爱丽丝也懒得再跟它废话，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门通向一间大厨房，屋子里烟雾弥漫。公爵夫人正坐在厨房里照看孩子。厨师正搅着装满汤的大锅。
“准是胡椒放多了。”爱丽丝打了个喷嚏。
公爵夫人也在不时地打喷嚏，一只大猫正躺在壁炉上，咧着嘴笑。
“请告诉我，那只猫干吗笑成那样呀。”爱丽丝说。
“是只柴郡猫，”公爵夫人说，“这就是原因。猪！”最后一个字说得很刺耳，把爱丽丝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发觉公爵夫人似乎是在对孩子说话。于是爱丽丝又说：“我都不知道猫爱笑。”
“都会！大多数都会笑的。”
“我从没见过！”
“这是事实，你知道得太少了。”
爱丽丝很不喜欢这样的说话口气，她想换个话题。这时厨师把汤锅从火上端了下来，放在餐桌上，然后将她随手能拿着的每件东西扔向公爵夫人和婴孩。
“小心打到孩子！”爱丽丝喊道。
说来也奇怪，东西打在公爵夫人身上她居然也不理会，那孩子却在拼命地号叫。
全乱套了！公爵夫人最后竟然将孩子抛给爱丽丝，自己去赴王后的邀约了。
爱丽丝好不容易才将孩子接住。她抱着那孩子仔细观察，那孩子长得好奇特，胳膊和腿向不同的方向伸展，鼻子跟蒸汽火车头似的。说实话，这孩子真像头猪，小眼睛，朝天鼻。爱丽丝边想边抱着孩子默默地往外走。
正在这时，小家伙又哼哼上了。声音很响，仔细一看它还真是头猪。爱丽丝想：抱着它走实在太可笑了。于是她把小家伙放下，让它自己玩耍去了。
也不知道柴郡猫是从哪冒出来的，它正坐在树枝上，爱丽丝被惊得一愣。这猫总是在笑。
“柴郡猫！”爱丽丝不知道它会不会喜欢这个名字。可猫笑得更开心了。
“请问该走哪条路？”爱丽丝问。
“那得看你要去哪。”猫慵懒地说。
“去哪没关系。到一个地方就行。”爱丽丝有点着急了。
“那好办，只要你走得够远就行。”
爱丽丝感到无可辩驳，就问了另外的问题，“这周围住着什么人？”
“帽商住在那边，”猫右爪一挥，“三月兔住在另一边。”左爪一舞。“他们都是疯子，不管你选哪一边。”
“我不和疯子打交道。”
“哦，那你可没法子，我们这儿全是疯子。我、你都是。”柴郡猫遗憾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爱丽丝不高兴地说。
“肯定是，不然不会来这里。”
爱丽丝觉得太不像话了，“你怎么知道你也是？”
“这么说，狗不是，你承认吧。”柴郡猫问。
“没错。”爱丽丝很确定地回答。
“狗生气时就叫，高兴时就摇尾巴。可我高兴时就叫，生气时就摇尾巴。所以，我是疯子。”
“我觉得猫咪是在打呼噜，不是叫。”爱丽丝有些纳闷了。
“随你怎么说，今天要同王后玩槌球吗？”
“我愿意，可又没有邀请我！”
“你会在那儿看到我！”说着猫就消失了。爱丽丝这次并没有太惊讶，她已经习惯这些怪事了。眼睛还没离开猫消失的地方，柴郡猫突然出现了，可一眨眼又不见了。
爱丽丝希望猫再次出现，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出现，她就朝着三月兔住的方向去了。冷不防猫又出现在树枝上。
“你刚说的是‘猪’还是其他？”
“是猪。对了，请别这么突然冒出来，这样很吓人。”爱丽丝不满地说。
“好！”接着猫慢慢消失了，从尾巴尖开始，最后到笑脸。
“以前从没见过会笑的猫，更没见过会隐身的猫。”爱丽丝边走边想，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三月兔的家。房子很大，烟囱像长耳朵，屋顶是兔子毛。这样的房子爱丽丝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免有些畏惧。于是她咬了口左手的蘑菇，当自己变高到了二英尺时，才胆怯地走了过去。
【癫狂茶会】
房子前面有棵大树，树下放着一张桌子。三月兔和帽商正坐在桌子边，靠在一只睡鼠的背上，边聊天边悠闲地喝茶。那只睡鼠正在睡觉。
睡鼠这样很不舒服吧，爱丽丝想，可能它压根儿都不在乎。
桌子挺大的，可三个人都挤在一个角上。其中一个见爱丽丝走过来，就喊：“没地方了。”
爱丽丝有些纳闷，就说：“这么大地方，怎么会没地方呀？”说着在桌子一头的大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要喝酒吗？”三月兔调侃道。
爱丽丝瞅了一眼，说：“哪有啊？”
“根本就没有。”三月兔说。
“那你这么说太没礼貌了。”爱丽丝很不服气地说。
“没得到允许就坐下，这算不算没礼貌？”
“这里能坐三个人不止，况且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桌子。”
“你该剪剪头发了。”帽匠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爱丽丝，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请不要随便评论别人，这样很失礼。”爱丽丝有些生气了。
帽商瞪大眼睛问：“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爱丽丝大声说：“猜谜，我在行。”
“你知道答案？”三月兔问。
“对呀。”
“那你说说看。”三月兔又接了一句。
谈话突然中断了。沉默中，爱丽丝想着“乌鸦和写字台的事”，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还好帽商打破了沉默，“今天几号？”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怀表。他不安地看了看、晃了晃、听了听，可是表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四号。”爱丽丝想了一下说。
“唉！慢了两天。”帽商叹了口气，对三月兔说：“告诉你多少次了，表里不能加奶油，你就是不听，看吧，表又停了。”
“奶油可是上等油呢。”三月兔辩解道。
接下来是一场乏味的对话……
爱丽丝已经厌烦了他们的对话，就说：“咱们换个话题吧，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了。”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如果你也认识他，你就该称时间为‘老伙计’。”
“我不懂你的意思。”爱丽丝有些不解。
“你当然不懂！”帽商得意地把头一扬，“我敢说你从来没有跟时间直接对过话。”
“没有。不过音乐课上，我们总是按着时间打拍子的。”
“噢，那就对了。以后好好和时间相处，就能随意安排他了。你想到几点，只要悄悄跟他打个招呼，他就飞快转到几点了。”
“你就是这么办的吧？”爱丽丝问道。
帽商痛心地摇摇头：“我可没办到。去年3月我跟时间闹翻了，就在三月兔变疯之前……那是在红桃王后举办音乐会的时候，当时我正在音乐会上唱歌，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一闪一闪的小蝙蝠，不知你想干什么？……
“你也会唱吧？”帽商问爱丽丝。
“听过同曲不同词的。”爱丽丝答。接着便唱了起来：
“飞向高高的天空，
就像天上的小茶盘。
闪闪烁烁的小星星……”
“哎！还没唱完第一段。王后就大叫起来：‘他在谋杀时间，砍掉他的脑袋！’”帽商接着说道。
“好野蛮呀！”爱丽丝惊道。
“自从那次以后，我的时间老伙计就再也不肯听我的话了，从此一直停滞在6点钟。”帽商伤心地说。
“原来这就是茶具多的缘故！”爱丽丝恍然大悟。
“是啊！”帽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老是喝茶时间，我们连洗茶具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你们就围着桌子转？”
“是的！因为茶具都用脏了。”
“可要是又转到开头怎么办呢？”爱丽丝问。
“换个话题怎么样？”三月兔打着呵欠插嘴，“我都听腻了，建议小女士讲个故事。”
“恐怕我不会！”爱丽丝一听慌了神。
“那就让睡鼠讲吧！”他俩一起大叫，“醒醒啊，睡鼠！”两人使劲才把它摇醒。
睡鼠慢慢睁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我没睡着，你们说的每句话我都能听得到。”
“给我们讲故事吧！”三月兔说。
“嗯，请讲吧！”爱丽丝恳请。
“快讲！”帽商也加进来。“不然没讲完你又睡着了。”
“好吧！”睡鼠应道。
一个冗长而乏味的故事开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鼠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又过了一些时候，睡鼠闭上眼睛打起了盹，可被帽商一拧又醒了过来，它又接着讲……可睡鼠还是睡着了。
爱丽丝实在无法忍受这些无聊的人了，于是她选择了离去。尽管还回过两次头，也曾希望他们会挽留她。最后一次回头时，看见他们正把鼾睡的睡鼠往茶壶里塞。
爱丽丝对自己说：“那只是一个疯狂的茶会，离开吧。”话音刚落，爱丽丝发现面前的一棵树上出现了一扇可以进出的门。她走进去一看，结果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大厅。
“对，拿钥匙！”爱丽丝来到桌子前，拿起金色的小钥匙，走向了通往小花园的路，顺便咬了一小口可以让自己变小的蘑菇。
【王后的槌球场】
爱丽丝终于如愿来到了小花园，花园内到处是鲜艳的花，还有一处清凉的喷泉。花园入口处有丛白玫瑰。三名身体扁平的红桃花匠正在把花涂成红色。爱丽丝刚走过去就听见一位花匠说：“红桃5，当心！别把颜料溅我一身。”
“我也不是故意的，”红桃5生气地说，“是红桃7碰到了我的胳膊。”
红桃7一听生气地喊道：“你啊，一出错就怪别人。”
“闭嘴！”红桃5说，“听说昨天王后要砍你的头。”
“为什么？”最先说话的人问道。
“红桃2，关你什么事！”红桃5不服气，“我偏要说——是因为你把郁金香当成洋葱送给厨师了。”
红桃7把刷子一扔说：“呀，这是什么世道哟……”他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正对着他站在那里，惊愕地止住了话题。其他两个人看到红桃7惊愕的表情后，都扭头向爱丽丝看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给玫瑰染颜色吗？”爱丽丝先开了口。
红桃5和红桃7都不敢吱声，他俩对视一下，又看看红桃2。红桃2小声地说：“小姐，这里本应该种红玫瑰，可是我们弄错了，种了白玫瑰，一旦被王后发现，我们将会被杀头。我们只是想在王后驾临之前，尽力把……”
此时，满脸焦虑的红桃5突然喊道：“王后！王后来了！”三个园丁立即脸朝地趴下了。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爱丽丝怀着好奇心，转身目视王后的风采。
队伍先由扛着梅花的士兵开道，他们跟三名花匠一样扁平，手脚都待在角落里。紧跟着的是十名扁平的方块大臣，他们两两并排。再接着是红桃小公主和小王子，共十人。这些小宝贝一路活蹦乱跳，对对手拉着手。再后面是贵宾：国王和王后。那只小白兔也在中间，他神色慌张，经过时根本没注意到爱丽丝。贵宾后面是红桃J，他手里捧着一个深红色的天鹅绒垫子，国王的王冠就放在上面。队尾是红桃国王和红桃王后。
这样的场面爱丽丝还是第一次遇见，她不知道该像三个花匠那样趴下，还是站着看就好。当队伍走到爱丽丝面前时，全部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她。
王后恶狠狠地问爱丽丝：“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后，我叫爱丽丝。”爱丽丝很礼貌地回答。暗想：不过是副扑克牌，不必害怕。
“他们呢？”王后指着三个花匠问爱丽丝。因为他们背面的图案和其他人的一样，连王后也认不出他们究竟是谁。
“不知道。”爱丽丝答道。
王后气得大叫：“砍她的头，砍掉她……”
“住口！”爱丽丝大声说道。王后竟然不敢说话了。
国王用手拉住王后的胳膊，小声地说：“淡定，亲爱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王后气冲冲地把脸一扭，命令红桃J：“把他们翻过来。”
可怜的花匠们被红桃J小心翼翼地翻了过去。王后看了看玫瑰花后尖叫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接着还是关于“砍头”的老一套。
临刑前，三个花匠向爱丽丝求救。
“你们不会被砍头的！”说着爱丽丝让三个花匠藏到了身旁的一个大花盆中。士兵们找不到花匠，只好悄悄地走了。
后来，王后问谁会打槌球，爱丽丝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槌球游戏。不过，她心里清楚：那个王后太喜欢砍人的头了，还是尽早离开为妙。玩了一会儿，她就想溜走了。
刚要溜时，传来了柴郡猫的声音：“玩得怎样？”
爱丽丝觉得跟它说是没有用的。等到柴郡猫完全现身后爱丽丝才开始发牢骚：“这场比赛不公平。没有裁判，没有比赛规则，太混乱了。”
“喜欢王后吗？”猫小声问。
“一点也不喜欢……她很，”话音刚落，就发现王后在身边偷听，爱丽丝赶紧改口：“她很可能获胜，比赛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听到这里，王后笑着走开了。
“你在跟谁说话？”国王走到爱丽丝面前问。
“是个朋友，一只柴郡猫。请允许我将它介绍给您。”
“我不喜欢它那张脸，不过要是它乐意可以吻我的手。”国王道。
“我才不干呢。”猫说，边说边往爱丽丝身后躲。
“大胆！这么无礼！”国王说。
“我要杀了你！”国王咆哮着，并朝不远处的王后喊道：“亲爱的，砍它的头。”
王后收到口信后，立即又用了她的杀手锏：“砍掉它的头。”
“我亲自去叫刽子手。”国王继续喊道。话音刚落，国王便迫不及待地去了。
不远处的王后又在命令处死人。比赛更像一团乱麻，到处都乱七八糟的，还有人找爱丽丝评理。
关于怎么处置柴郡猫，爱丽丝只说：“那是公爵夫人的猫，你们最好先问问她。”接下来得罪了王后的公爵夫人被放出。而柴郡猫在刽子手去监狱带公爵夫人时早已消失了。国王和刽子手乱转，其他人又回去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