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绝对”带给我们的强大力量

虽然“绝对”这个词在很多人看来的片面的、不切实际的。但谁也没有理由就认定它不是真理。如果将“绝对”抹杀，人们就要永远地面对艰难险阻和绝望，这是相当悲哀的。

对于一个观念来说，如果我们相信它对我们的生活有益，并认为它是有益的，那它就称得上是真理，我们也乐于接受。如果一个理论可以帮助我们完成伟大的工作，那么这个理论也会被认为是正确的，因为有了这个理论，我们会生活得更加轻松快乐。有一点我需要向大家道歉，那就是我所提到的真理与大家理解的真理可能有很大不同。在实用主义的理论中，真理是善的一种，而不是字典里的那个绝对真理或相对真理，实用主义对“善”和“真理”的理解是这样的：在理论上证明是善的，并且能够做出一定的实践。

假设一个真理对人生没有丝毫益处，对社会也没有丝毫帮助，甚至无法产生一丁点儿有益的效果，那么，即便这是真理，实用主义者也不会承认，而那些把这种真理奉为权威的行为也不会得到肯定。

正如有些食物不但适合我们的胃口，而且有益于我们的身体健康一样，很多观念不但使我们感到舒心，而且能对我们其他的理念产生积极作用，还能有助于我们生活中的很多方面。因此，我们完全可以相信这一些观念。当然，如果这些观念与更大的益处相抵触，那就另当别论了。

实用主义告诉我们，最好相信值得相信的东西。我完全同意这种说法，就像我在前文提到的相信有神论一样，这不能算是离经叛道，但我们可能会产生这样一个疑问，那就是如果我们相信这些对生活有益的事物，会不会被认为是沉浸在幻想之中的颓废行为呢？这个疑问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我们现在来分析，在实际的生活中，究竟有什么样的特殊理论与重大的利益相矛盾呢？实际上，与一种信念不相容的其他信念是阻碍这个信念的最大障碍。也就说，我们所了解的各种真理的最大敌人是另外一个真理。真理的属性决定了它会排斥一切与它本身相冲突的事物，这样的矛盾永远无法调和，就像磁铁的同极相斥一样。这时候，我们就要自行辨别，选出那个对我们益处最大、害处最小的理论。

例如，当孩子生病的时候，我们应当赶紧带他去看医生，让医生用最科学的方法来治疗，即相信科学、积极治疗才是实用主义之道。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每天求神拜佛，希望神明显灵，祛除孩子的病痛，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孩子的病情严重，而是治疗存在极大风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一些唯心主义或者有神论的观点来武装自己，让自己变得坦然，也给孩子树立起战胜病魔的信心。因为在这个时候，“绝对”是鼓舞我们战胜病魔的有力武器。

我们现在可以看出，实用主义其实扮演着中间人的角色，它把各种教条“柔化”，使之适用于各种可能的情况。它愿意采用任何假设，考虑任何可能出现的证据。总之，实用主义既包含了有神论领域，又包含了无神论领域，也涉及其他多种哲学。理性主义只是对逻辑和规则感兴趣；经验主义只对外在的感官系统负责；而实用主义容纳任何事物，既遵从逻辑规律，又相信感觉，如果神学理论能产生实际的效果，那实用主义者也不介意成为神学家。

因此，实用主义检验和判断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看真理能否给予我们正确的引导，看哪个真理更适合引导我们的生活，并且能与经验和实践有机结合毫无疏漏。也就是说，如果神学理论或者上帝的概念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实用主义就不会否认上帝的存在；如果一个理论在实际生活中可以取得大的作用，那么它就是真实且有意义的。

我们现在或许已经知道实用主义是多么开放了，它的行为方式和大自然的行为方式一样，多姿多彩且变化自如。它的意义也是与时俱进的，不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落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