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们可以一直让他们扮作尚书侍郎啊。”可兰建议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朱成问，“我可不想坐在屋子里，成天阅读文书度日。据我所知，这是你的职责。”朱成指着刘阳说，“你是皇帝。你该读这些乏味的文件。”

班超翻了个白眼：“没人真的想要你做尚书侍郎。这只不过是个掩护。”

“反正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朱成说，“怎么解释你是如何发现我们俩的？总不能说是恰好在路上撞上两位少年，觉得是做尚书侍郎的好料子吧？”

“是呀，怎么解释我们的存在呢？”班超附和着，“我们三个人需要一个成天晃在皇帝身边的借口吧。”

“只是你和朱成。”可兰说，“小龙早有了个好借口。她是刘阳的师父。”

“嘿，这个对我们也适合呀。”班超说。

“你能教刘阳什么？”朱成问，“起码我能教他怎么开锁和使毒。”

“我不觉得他需要学这些。”可兰大笑着评论道。

“等等，我肯定不会拒绝学这些事儿。”刘阳好奇道。

“可兰还真是替你说对了，太没有必要学了。”小龙说。

“得快点想出些点子来。”朱成说，“总不能成天从密道里偷偷进出。眼下有战事要准备，太容易分心了。”

“说到战事，我们应该多准备些更完备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部队集结已经完成，新征兵源源不断得到补充，北方边境的防范基本就绪，可是我们不知道将会有怎样的情况发生。”可兰说。

小龙踱到悬挂着的巨幅地图前审视了很久。中原国依靠北方边境一系列的关隘和长城抵挡着匈奴部族。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间，匈奴部族互相之间的战争都是在距离长城和边境很远的盆地之外，或称之为不毛之地。

几百万年的地球构造运动和风蚀造就了边境的地貌。两边耸立着一系列低矮山脉和沟壑纵横的奇怪地形。

这正是匈奴兵上个月的藏身之所。但边境来的线报无法确切地表明匈奴大部队到底集结在哪一片山脉里。小龙仿佛预感到匈奴的进攻会从山海关开始。她指着东北边境上的一个戍边关隘的标志。

刘阳走近并仔细查看地图：“你真是这么想的？山海关是长城关隘中防守最严密的一处。”

“若是山海关失守，匈奴只需三天便能进入洛阳。”可兰沉思道。

“他们筹谋着一次速战速决。”朱成同意，“任何持久战都不可避免地会使人力耗尽。按最大的可能性，他们所能集结的人数不会超过十万。这还算上了骑兵队伍。想必不会带着这么多牲口一起翻越盆地和纵横的沟壑，万一困陷就无法撤退，所以我不觉得他们会在初攻时派骑兵来。山海关及附近地区，即使在非战争期间，也是重兵把守。假若匈奴没有把握获得绝对性的胜利，是自寻麻烦。”

班超对着朱成眨眨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朱成冲班超翻翻白眼：“将军之女，你知道吗？父母给我灌了不计其数的兵书。我至今还能一字不落地背出几本来呢。”

可兰和小龙同意地点点头，班超和刘阳只是对视一眼耸耸肩。班超的父亲也是一名将军，他母亲在他还未出世时便离开了京城。直到临终她才告知班超他的身世。刘阳是第二个皇子，之前先帝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皇兄身上。几个月前，一名逆臣谋反，造成父皇和皇兄的身亡，剩下他掌管整个国家。刘阳并没有准备好担此重任，幸亏小龙等朋友一起相助。

“假设匈奴确实打算从山海关进攻。”刘阳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准备好迎战。”小龙说，“关隘已经加强了防范，足以抵御入侵。现在更需要讨论的是匈奴攻击之后我们需要做什么。”

“这得另找时间讨论了。”可兰说，“我和刘阳要回到朝堂上去。”

“什么？”班超问，“你们不是刚从早朝上下来吗？”

“我知道。”可兰叹了一口气说，“经过刘阳叔父谋逆一事，目前还是需要把心机颇重的百官们拢在一起比较好。”

“不知道你俩是怎么应对这一切的。按我说，应该把心怀诡计的官员全扔进大牢里。估计他们都做了不少贪赃枉法之事，早该入狱了。”朱成说。

“别把这些主意灌进我脑子里。”可兰大笑着说。

“说到贪赃枉法，找到我叔父藏匿的财物了吗？确定了赃物的地点后，再派禁军去收缴吧。”刘阳说。

“今天可望办妥。”小龙答道。

“我觉得应该让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撬开你叔父的嘴。”朱成说，“你怎么保证他已经供出了全部隐藏之所？”

“不能再说啦。”班超呻吟道，“我们赶紧走吧，不然朱成又要开始讲磨成粉的草药能使人开口的理论。那样的话可兰和刘阳又得困在这儿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