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丝路丰碑
“一带一路”的伟大倡议,为古老的丝绸之路注入了新的时代内涵,以东方智慧为全球发展探寻解决之道,这也是对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的最好诠释。
这座两千多年前的小方城——玉门关,是古代丝绸之路进入中原地区的“第一门户”,不仅承载了中华民族众多的历史记忆和精神象征,也见证了东西方文明包容互鉴,互利共赢的辉煌篇章。
张骞:“凿空”西域最后一公里
时代的车轮进入21世纪,当中国提出“一带一路”伟大倡议,无论是“丝绸之路经济带”,还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都包含了“丝绸之路”的涵义。这条古称“西域道”的伟大古丝绸之路,最终得以全线贯通,都离不开一个人的功绩:张骞。
“凿空”,司马迁在《史记》为张骞作“出使西域”传时,用了这个精准而且充满张力的词语,凿,开掘;空,通也。可见,“西域道”是由张骞开通的。
西汉时期,中原王朝面临的最大威胁和安全压力,就是占据北方一隅的匈奴政权。汉初,匈奴东败东胡,西逐大月氏,占据河西走廊,并以此为基地,屡犯中原汉境。汉王朝之初,曾对匈奴采取怀柔政策,希冀以息事宁人的方式换取和平,但始终事与愿违。
公元前138年和前119年,张骞受汉武帝派遣曾两次出使西域,试图说服大月氏和乌孙国等联合抗击匈奴,但张骞西域之行的政治军事目的并没有达到。
真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早在张骞出使西域之前,公元前6世纪,波斯帝国和马其顿帝国都为古代丝绸之路的中段和西段的贯通作出重要贡献。但因受帕米尔高原等自然条件的制约,这条商贸之路与中原地区的联系还处在阻隔状态。张骞的“凿空西域道”,实际上完成了古代丝绸之路东段“最后一公里”的开通,使这条连接亚洲、欧洲和非洲的古代商贸之路、文化之路终于全线贯通。
玉门关,古丝绸之路第一门户,承载了中华民族深沉丰厚的历史记忆和人文精神,每天都是这样与日月同辉。
玉门关境内有一段堪称中国保存最为完好的汉代长城,历经几千年风雨侵蚀,虽然失去了原有的雄伟风貌,仍巍然屹立在戈壁荒漠中,依稀可辨其“隔绝胡与羌之路”的大致轮廓。
玉门关境内有一段堪称中国保存最为完好的汉代长城,历经几千年风雨侵蚀,虽然失去了原有的雄伟风貌,仍巍然屹立在戈壁荒漠中,依稀可辨其“隔绝胡与羌之路”的大致轮廓。
玉门关的设立,也直接与张骞出使西域有关。武帝元狩二年(前121),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兵西征,沉重打击了匈奴右部。同年,西汉政权“列四郡,据两关”,分河西为武威、酒泉两郡。元鼎六年(前111),又增设张掖、敦煌两郡。与此同时,分别构筑玉门关和阳关,成为西汉王朝设置于河西走廊西部的两处重要关隘。
印象中的“魔鬼城”在新疆,但甘肃敦煌也有一处“魔鬼城”,而且规模更显恢宏,形态更富美感。
今天我们回望丝路,当年张骞将国家利益置于自己生命之上的不屈不挠的勇气和责任,他那“为人强力,宽大信人”的英雄气概,正是我们推进“一带一路”进程中取之不竭的精神财富。
古代丝路第一门户
自河西走廊归属大汉以后,开辟了中原大地通往西域及欧洲诸国的通衢大道。这条古代陆路商业贸易线,起始于古代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古都长安,连接亚洲、非洲和欧洲诸国。它跨越陇山山脉,穿过河西走廊,经过玉门关和阳关,抵达新疆,沿绿洲和帕米尔高原,再通过中亚、西亚和北非,最终抵达非洲和欧洲。
它同时也成为一条东方与西方之间经济、政治和文化交往的主要通道。它最初的作用,只是输出中国特有的优质丝绸。因此,当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最早在19世纪70年代将之命名为“丝绸之路”后,即被世界广泛认同和接受。
毫无遮挡的阳光直射在广袤无边的荒漠戈壁中,千奇百怪的土丘散布在寸草不生的沙砾中,有的像孔雀,有的像埃及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鬼斧神工,应有尽有。
这条大道自敦煌以西,又分成两路,一条出敦煌向西北经玉门关、鄯善北行,为天山北路;另一条出敦煌向西南经阳关、安南坝,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南行,为天山南路。玉门关是北道的出发点,到现今哈密后,沿天山南麓一直向西,经西域诸多城邦后,越过葱岭(帕米尔高原),再通向大秦(古罗马帝国)。
在这条万余公里的绵延大道上,中国的“四大发明”和丝绸,与同样原产自中国的瓷器、茶叶、漆器等一起,陆续传到欧洲,成为当时一个东亚强盛大国的文明象征。
丝绸不仅是丝路之上重要的奢侈消费品之一,也是中国历朝政府一种行之有效的政治工具。中国的友好使节出使西域乃至更远的国度时,往往将丝绸作为表示两国友好的重要礼品。由于当时西传至君士坦丁堡的丝绸和瓷器价格奇高,使相当多的异国人士认为中国乃至东亚,是一个物产丰盈的富裕地区。有些国家的元首及贵族,曾一度以穿着用腓尼基红染色的中国丝绸,家中拥有中国青花瓷餐具为富有和荣耀的象征。伊朗将来自中国中原地区的生丝按照萨珊纺织方式再加工,其生产的丝绸产品曾深刻地影响了拜占廷和中亚。
此外,阿富汗的青金石也随着商队的西进不断流入欧亚各地。这种远早于丝绸的贸易品在欧亚大陆的广泛传播,也为带动欧亚贸易交流做出了贡献。这种珍贵的商品曾是“两河流域”各国财富的象征。当青金石流传到印度后,被那里的佛教徒供奉为佛教七宝之一,为青金石增添了神秘的宗教色彩。
而葡萄、核桃、胡萝卜、胡椒、胡豆、菠菜、黄瓜(汉称胡瓜)、石榴等的传入,为东亚人的日常生活增添了更多的饮食选择。西域特产的葡萄酒,也融入到中国的传统酒文化之中。商队还从中国西运铁器、金器、银器、镜子和其他豪华制品。西方运往中国的还有长颈鹿等稀有动物和鸟类、植物、皮货、药材、香料、珠宝首饰等。
这条连接着亚洲、欧洲和非洲的通衢大道,千百年来沟通了东西方文明,丰富了沿线人民的生活,大大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程。
中华民族情怀的符号
虽然玉门关的城墙高度可以用尺度来衡量,但它的精神高度和人文意义,是任何标尺都无法丈量的。这座已在戈壁大漠中默默矗立了两千多年的险关要塞——玉门关,作为中国西部边陲的咽喉要隘之一,见证了中华民族敞开胸襟,包容开放的情怀和气度。
玉门关不仅是著名的险关要塞,而且象征着西域通往中原腹地的门户,中原西行的征人、商客、官吏、僧侣,只要双脚一跨进此关,就视为回归中原故土,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亲切和安定的归属感。不难想象,当时的玉门关,作为中国中原通往西方的重要关卡和驿站之一,是何等的繁荣和喧嚣。
在敦煌雅丹放眼远望,历经风蚀的土丘黑压压一片,整齐排列在一望无际的沙海之中,它们更像一支庞大的“西海舰队”,巡航于茫茫戈壁。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由于戈壁浩渺,道路险峻,这里很少有人涉足,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高铁和高速公路相继开通,为这一地理奇观面世创造了条件。
唐朝的伟大诗人,更是赋予了这座城关深远绵长的意境。千百年来,因受这种汉唐风韵的浸润,不知在多少中国人的内心深处,打下了深深的文化烙印,更增添了人们对这座古老而又神奇关塞的向往。
李白在《关山月》中吟咏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王之涣的《凉州词》也是脍炙人口:“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而王昌龄的《从军行》其四,更是气度不凡:“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玉门关是一种符号,是一种象征,更是一座丰碑。它承载了千百年来古代丝绸之路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精神,并将世代传承而不息。
在彰显大汉帝国“武功军威”之地,更有一座体现中华民族“软实力”的“书城不夜”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