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惊动圣人
第27章惊动圣人
“娘子……这……这是优品诗词!竟然是优品诗词!”唐如风黑漆漆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惊呼着。
可以入品级的诗词,都能够引动星力,优品诗词,更是如此。
之前云婧衣写诗之时,文成县上方的星辰,都似有所感应,比平日更亮了一些,随着她的书写,不断有清亮的星光,从天空垂下,直射唐府之内,笼罩了云婧衣身前的诗词。
直到诗成之后,那星光才散去,只余云婧衣和唐如风身前宣纸上四寸半高的星芒,还在散着余光。
数千年前,有飞石自天外来,化为天空星辰与神碑,人们观碑悟道之后,才学会用诗词引动星力。
而在统领人族的圣殿之内,便有一块巨大的神碑,神碑前面是神奇的符号,供人们观碑悟道,背面,却是一片空白,而这片空白,随着历史的流逝,逐渐被各种各样的诗词填充——每当仙灵大陆上有中品以上诗词出现,神碑便与天地间的星力有感应,空白的神碑背面也会自动浮现新出现的诗词。
而此时,皓月如水,人族最神圣的圣殿之内,统领人族的四圣之一日圣正在观碑,忽然发现碑石表层有星光亮起,当即便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模样——像是我人族又有中品以上诗词诞生了!不错,不错,就是不知是七国中哪一国的人写出来的。“
日圣是一个满脸皱纹,相貌矮小的老者,在发现神碑有异动之后,他直接起身,步至神碑后面,看向新出现的诗词。
日圣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好看的楷体字,然后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这字!笔笔中锋,一撇一捺皆有出处!好字!真是好字!”赞叹完那漂亮的楷体之后,日圣才去念那诗词:“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日圣念完,静默了一会儿,才叹道:“这诗率意造语,直吐胸臆,语句简捷却感情强烈,当真是豪爽之气,溢于行间!不错,不错!看来这月月底,圣殿文刊又要添一诗文了。”说完之后,他又看落款,看到云婧衣三个字。
“云婧衣?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怎么好似在哪里听过……啊!原来是她!不愧是星辰公子看好的女子,的确不凡啊!”前几日,星辰公子为云婧衣参加灵考,让文成县推迟灵考报名时间,此事不合规矩,文成县县令做不了主,曾经向圣殿请示,请示的就是这位日圣,因为事关星辰公子所以这位日圣印象深刻,也记住了云婧衣的名字。
“看这诗词,此人才学不浅,胸中有大志,若能在灵考中大放光彩,倒也不算辜负星辰公子一片心意。”在仙灵大陆,圣人就是高高在上,只能仰望,常人甚至一生都不得见的神圣存在,圣殿圣人甚少插手世俗之事,能与之打交道的,都是各大世家与国君,像云婧衣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名字,能被传到圣殿,且被人圣人记住,着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日圣又品味了一会儿这首诗词,才重新观碑悟道。
而文成县内,天空星光倾洒在唐家的时间极短,又是夜晚,有人看到也只当是星光比较灿烂,没有人想到,在这静寂的夜晚,会有一首优品诗词,从唐府那破落的西跨院中的问世。
不过,这唐府偏远内,却是还有更神奇的事情出现。
只见云婧衣身前宣纸上四寸半的星光消失之后,竟然有一道颀长挺拔的青衣剑客,背负长剑,凭空出现,静默的站在她与唐如风之间的书桌旁,像是一个沉默而忠诚的侍卫一样。
云婧衣还没反应过来,唐如风就道:“战诗词!娘子,你竟然写出了一首优品战诗词!你的这首诗,竟然可以召唤出一名剑客!!!”
云婧衣此时也是震惊的不行,天下诗词多不胜数,而最罕见的,就是能够用来作战的诗词,便是战诗词。但是,整个人族,只有成为灵童之后,才可以学习战诗词,从来没有过,像云婧衣这样,连灵考都没参加,就能写出战诗词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次!
云婧衣呆呆的看着眼前由诗词化成的青衣剑客,这剑客并不是真正的人,没有五官,只是诗词引动星力凝聚而成的,云婧衣没看两眼,便化作星光消失掉了。
云婧衣知道,剑客存在的时间长短,与自己修为和星力的多少有关。
她太弱了,所以那剑客很快就消失了,她若是足够强的话……那青衣剑客,便可一直存在!
云婧衣第一次在仙灵大陆书写诗词……也第一次如此直观这个世界的诗词化物,心中不禁有些激荡,对于这个神奇的世界,更多了几分期待和好奇。
但她却很克制,没有再写诗词,而是收了笔墨纸砚,对一旁呆站着的唐如风道:
“休息吧。”
唐如风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娘子好厉害。”
云婧衣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目光的淡淡的看着他:
“灵考结束之后,我便教你识字读书,也许有朝一日,你也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唐如风点头,漆黑的脸上露出了坚定之色:“恩!”
此时他的腰身站的很直,显得身形颀长挺拔,如此神色,倒是有几分卓尔不群的气质,让云婧衣很是满意。
“休息吧,明日,我还要参加灵考。”
“好。”
唐如风出去打了水,两人简单的梳洗之后,在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这破旧的屋子内,只有一个床铺。
“娘子……我,我打地铺吧……”唐如风有些局促不安,他以前就是个懦弱自卑的老实人,而云婧衣如此美丽,气势又那般强大,他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心思——这虽然不符合绝宸轩的性子,但绝对符合唐如风的人设。
云婧衣目光平静,面不改色道:
“不必!都睡床铺。”
唐如风兴奋的叫了一声:“娘子!”
云婧衣又道:“只是睡觉,不要多想——更不许碰我。”可见,她并没有从心底接受唐如风就是她相公的这个事实。
唐如风听此,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掉了:“哦。”
云婧衣不再理他,兀自闭上眼睛,打算休息,迎接明日的灵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