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触即发的戾气
林梓一大清早就接到程大BOSS的电话说他今天不去公司，会议取消。
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在悠闲地吃早餐喝牛奶，闻言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牛奶喷出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工作狂居然要翘班？肯定有猫腻！
于是他秉着对老板的关心以及对兄弟的关切，拿上今天早上刚收到的一份文件就跑去程大BOSS家……八卦！
程歌刚准备打电话喊早餐外卖，门铃就响了，他微蹙了眉，透过猫眼看过去，却见林梓笑得一脸诡异地站在门外。
打开门，声音淡漠：“你来做什么？”
林梓刚想说我来关心你啊，却一眼望见自家老板下巴上若隐若现的咬痕，顿时不淡定了，“程大BOSS，你翘班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程歌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客厅，“你大清早来找我不会是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吧。”
这个问题怎么会无聊！这个问题简直太有探讨性了好吗！
“谁咬的？”他问的小心翼翼，但眼神中那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还是出卖了他，“你该不会是昨晚被我刺激了一下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小姐那个那个了吧！”
程大BOSS的眼神像冰渣子一样一道道向他射过去，林梓自知失言，捂了嘴巴，诧异喊道：“该不会是你的小怪兽吧！我的天啊！”
程歌终于不耐，冷声道：“闭嘴。”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你真的把你家小青梅吃了？”他又不淡定了，如果真把人家给吃了的话，那那那、那接下来的剧情就有点复杂了！
“关你什么事？”相比于林梓的不淡定，程歌倒是风轻云淡地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虽然不关我什么事，但这这这……”他支支吾吾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叹了口气，从公文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唉，你自己看吧！”
程歌泡咖啡的手就是一顿，抬眸瞥他，微眯了眸，手，触上文件袋。
林梓在橱柜拿过一只咖啡杯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有点苦，稍皱了眉，才轻声道：“这是今天清晨6点钟从美国那边传来的资料，这李盛瑾在美国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拥有自己的一家工作室。曾经在美国有过一任女朋友，但没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资料上说他和……和若熙确实是情侶关系，若熙学校的同学也有好几次见过她坐李盛瑾的车到学校，并且……”他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他身上冒着的寒气足以将一个人冻死。
“并且，据李盛瑾的邻居说，有好几次，他都看到，看到若熙大早上的在李盛瑾的公寓出来，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看上去极为甜蜜。”
林梓留意到，程歌的拳，已悄然攥紧。文件的一角，已被捏得不成形。
他的眼中，漫过狠辣，重瞳微沉。
林梓看得出来，自己身前这男人是在隐忍，隐忍着身上一触即发的戾气，他识相地闭了嘴，再说下去，只怕自己没命活着走出这个门了。
他沉默了良久，瞳眸依然泛着冷意，剑眉微敛，低霾了声音，“大早上的在李盛瑾的公寓出来是什么意思？”
林梓抿了口咖啡，斟酌着开口，“大概是……在他的公寓过夜。这孤男寡女的，女方在男方在过了一夜，这说明什么？”他顿了下，“程歌，你真的，非陶若熙不可吗？”
程歌冷凝了声音，“够了，闭嘴。”
“你这样勉强下去只会让双方都受伤。”林梓头一次不畏强权，仰头饮尽了黑苦的单品咖啡，“倒不如……”
“我他妈让你闭嘴！”他扬手把桌上的咖啡杯扫了出去，手一伸，紧攥过林梓的衬衫领子，怒红了眼，死死地盯着他。
林梓也不反抗求饶，只淡道：“打架吗？乐意奉陪。”
他沉默良久，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再开口时，又是往时平静淡漠的语气，“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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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熙是让外面客厅传来的吵杂的声音给吵醒的，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杯子落地打碎的声音，还有程歌的……怒吼声。
她不解，赤脚走出房门，却见林梓也在沙发上坐着，脸色凝重。
看到她从程歌的卧室里走出来，破天荒地没有取笑调侃她，反而似有若无地划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她愈加疑惑，瞥向程歌，却见他也神色晦暗地看着她，身上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她微拧了眉，正要开口询问，忽而脚踝一痒，微怔，低头望去，正是那只名叫“翠花”的小猫在蹭她的脚。
“喵呜~”
她弯唇笑了笑，俯下身子把它抱到怀里，柔声向它问好：“早安啊，小翠花。”
“喵呜~”
抱着它走到客厅，瞥了两个神色高深莫测的人一眼，“你们，在吵架吗？”
林梓微哼一声，不理她。
陶若熙心想这林二货的能耐也长了不少，却听程歌冷硬着声音开口，“你，回房。”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
陶若熙刚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本就有了一些起床气，这时候又听他冷着声音命令她回房，叛逆心理顿时就勃发了，“我不！”
他转眸睨她，神色阴鸷危险，末了，道：“林梓，你先回去。”
林梓倒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起身告辞了，经过陶若熙身边的时候，似有若无地微哼了声。
陶若熙还抱着猫站在原地，持续懵圈的状态，面前突然罩下一个冰冷的阴影，却是程歌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脸色略微有些讽意，“你是不是在男人家留宿都喜欢不穿裤子周围走。”
他这样一说，陶若熙顿时就反应过来了！她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运动衣，甚至连内衣都没穿……
脸色稍红，她嗫嚅着，后退一步，“那个……我习惯了，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她之前在学校宿舍都是这样子的状态的，这样的习惯持续了很多年，想改也改不了。
程歌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在李盛瑾的公寓就是这样一个娇媚憨人的状态，眸中冰冷神色又沉了几分。
怀里的小猫似乎也感觉到自家主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喵呜~”一声，果断挣脱了陶若熙的怀抱，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去了。
陶若熙心里汗颜，你这有难不能同当的臭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