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上)
军阀混战年间,承平城,入秋,微寒。
临近中午的街道,充斥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或驻足听听饭店里传出的小曲,或行色匆匆感觉有忙不完的大小事务,路两边,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卖报的小孩逮人就说最近城内城外的新闻要事,只盼你买他一份报纸。
突然,一队人马的出现,打破了这份祥和,而人们也似乎习惯了如此,纷纷朝路两旁躲避。
“让开,让开!”这一队士兵甚是不耐烦地将众人推开,空出一条大道,让后面的车辆通行无碍。
“这谁啊!这么大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顾少帅回来了!”
“什么,那车里坐的居然是顾少帅!”
“对啊!”
柏青赶着去参加朋友的宴会,已经来不及了,却硬生生被人潮堵在这里,心里急得都冒火了,想要拨开人潮往前,奈何人人都不愿让她,全都一个劲地往前挤,要一睹车上那位的尊容。
“不就是个少帅嘛!怎么搞得像是看舞场里的女明星一样!”柏青不满地咕哝着。
好不容易等顾少帅的车开走了,人群也散了,柏青才大步朝宴会地点跑去。
柏青如约迈进高公馆,已经有不少同学到了。丁丽丽一直望着门外,一见到来人就立马跑过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拉着柏青一起摔了个“见面礼”,幸亏柏青眼疾手快拽住了她也平衡了自己才没在聚会一开始就丢了人。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也足够引起些许人的注意了,柏青十分无奈地朝那些目光一一点头示意,这边还不露痕迹地训斥着丁丽丽,“你走路就好好走,可以吗?你是几年没见我了吗?至于激动成这样?”
这边丁丽丽嘟囔几句,柏青一个横眼她便立马打住了。
“姝嫚呢?”柏青随口问到。
“她去后面准备了,生日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给她准备的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她。等会人一多怕是没机会单独给她了。”柏青遗憾地看看手袋。
“谁让你来那么晚。”
“还不是路上碰见了千年难遇的奇景,不然我早到了。”
“什么奇景?”丁丽丽信以为真,无比好奇地望着她。
柏青正准备跟她说是那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顾少帅回来了,可不是千年奇景嘛!
突然,场中央的大灯灭了,只留有舞台上的一束灯光还亮着,映着司仪的脸,“欢迎大家来参加高姝嫚小姐十八岁生日会,让我们掌声有请寿星登场!”
高姝嫚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下挽着父亲高问天的手缓缓从扶梯上走下来,灯光也全都在此刻亮了起来,富丽堂皇的********,映衬着高高在上的高姝嫚,整个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高贵美丽。
柏青的父亲与她的父亲是世交,故从小在一起长大,因着高姝嫚比她大两岁,便常照顾她,柏青看见已成人的高姝嫚,心底也不禁慨叹时光如梭。
而一旁的丁丽丽则抱着柏青的胳膊,一脸艳羡地赞叹到,“长得那么漂亮就不说了,家境还好,真是好命啊!”
柏青一掌拍过去,“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丁丽丽刚刚正处在美好的幻想中,一下被柏青拍醒了,心里老不爽了。
一番致辞之后,宴会终于开始了,大家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柏青与丁丽丽一起过来跟高父打了声招呼,高问天见柏青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便没再跟柏青多话,只是告诉她姝嫚在里屋换衣服,一会就出来,于是柏青跟丁丽丽打了声招呼,悄悄来到后院,想把这份特别的礼物单独交给姝嫚。因为经常过来,所以柏青在后院走起来也轻车熟路。
柏青刚走过一个房间,突然间一个人影闪过,捂住她的嘴巴,那人力气很大,柏青被他一束缚竟无法动弹。
柏青的父亲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而让柏青的安全遭受威胁,所以一直对柏青保护地很好,而柏青恰巧也不希望自己因为父亲的关系平步青云,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这样的默契在父女之间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虽是因着不同的目的,但到底也没让外人知道柏青的身份。就算是对着最熟悉的丁丽丽,柏青也没透露一丝一毫关于自己家庭的情况,丁丽丽只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并没多问,毕竟在这样的乱世,谁家没有些苦痛难说出口呢。
柏青迅速分析了自己的处境,思忖着莫非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还好这人只是禁锢着她,并没有进一步地动作。柏青只好试探性地动了动脑袋,身后的罪魁祸首却在此时吃吃地笑了起来,柏青听那声音很熟悉,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恰好这时,身后那人也放开了柏青。
柏青趁他不备,扭过他的手将他抵在墙上,柏青一旦挣脱束缚,以前练过的一些小把式也派上了用场。纵使是这样,那人也没停止笑。
柏青气急败坏,“你还笑,吓人很好玩吗?”
见柏青好像是真的生气了,那位罪魁祸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便打住笑,牵了牵柏青的手,讨好到,“好啦,青儿,我只不过太久没见你,所以想逗你玩玩,没想到还真吓到你了。”
一提到她刚刚那个害怕的样子,某人还是忍不住,一再偷笑不止。柏青实在气得没法了,举起手就朝他打过去,“高为民!”
那人又是轻巧巧地捉住她的手腕,这一下由于面对着靠得近,高为民才好好看清她的脸。五年不见,她出落地越发标致,今天因为是要来参加聚会,还化了点淡妆,更显得她清雅婉约,被自己握着的手腕皮肤白皙细腻,高为民不由看得痴了,柏青便趁他不注意一脚蹬上他的小腿,疼得高为民一声惊呼,顺势也就放开了她的手腕。
“叫你欺负我!”
高为民无奈地抬起头,吃疼得说道,“你这丫头,几年不见,怎么倒学会这些个打人的功夫了,这以后要是把你娶进家门,可有我苦头吃了。”
“谁要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