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养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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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装疯

“不行啊娘,二姑在村子里可是有名的赖皮,要是将她打伤,她就会讹上咱们家的,到时咱家的三亩地就危险了,还有小姑,她会跑到爷爷跟前哭诉,会让爷爷来打我,然后再去村长那里告黑状,娘先打人理亏,又是脑子不清楚的,到时村长不一定会帮着咱们说话,闹的厉害了,即使不卖地赔钱,她们也会逼着儿子和小花去她们家干活顶账的,”小包子急忙阻止道。

#@@~§???!........,方知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肚子里一堆的骂话在翻腾着,要不是怕教坏儿子,她早就脱口而出了。

好吧,对于无赖人的办法就是比她还无赖,对于黑肠子烂心肝的人,就要拿起没有消毒、沾着丧尸病毒的剪刀,咔吧咔吧地将那些泛着臭气的五脏六腑剪掉,然后将她关进铁笼子里,看着她变成狰狞的丧尸,丑陋恶心冒着臭气在那嘶吼。

面对小包子,方知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狂暴,好吧,都是被这些贱人气的失控,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蔚蓝纯净的天空,又看了看冉冉升起绚烂夺目的太阳,哎呀,周围的景色都被镀上金光,就连那两个渐走渐近的贱人也融进那金光里,?§~@#~?!#◇,方知的肚子里又是一堆的骂话翻滚着。

深呼吸深呼吸….,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方知正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就听小包子在她耳边道:“娘,你接着装疯,在院子外装疯,拿着扫把乱打,我装着害怕哭喊,这样她们要是硬闯被打伤,咱们也有理,到时她们想讹钱也没有那么容易,”小包子说完,满脸得意,为他想出这个好办法高兴,眼睛里都是期待,一副等着夸赞的模样。

方知见到他这样子,也不好拒绝用他这个办法,只好口是心非道:“还是儿子聪明。”

于是,小包子快速跑到卧房门口,用眼神暗示方知赶紧进入角色,他已经准备好台词,就等着方知走到位置上就喊开演。

方知这个女英雄,女猎手,女空间异能者,为了配合儿子的计划,只能拖着扫把走出院门装疯,为啥要在这呢,就是为了防备两个贱人趁机冲进屋里搜刮,到时自己阻拦,那就是不疯的表现,病好了,昨晚的事情就会被那个长着一堆心眼的小姑子怀疑,假如到时以女鬼附身一说鼓动村长和愚昧的村里人,说不定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方知只能装疯,等这件事风声过去,在慢慢地好起来,小包子虽然没有表达清,但是让她装疯,告知赵三牛王大娘隐藏自己病好的消息,想必也有这个原因吧。

站在导演指定的位置上,方知才感觉到装疯啥的还真不好演,一方面心里抗拒,一方面找不到感觉,她扭头看了看门口露着小脑袋的导演,哀叹一声,想了想,就装着丧尸般目光呆滞地来回走动。

装疯不会,但是装丧尸啥的就很容易了,毕竟在末世生活那么多年,最常面对的就是丧尸,那举动那眼光,那见食物的贪婪,不用多想,方知就快速进入角色。

赵霞是赵二佑的二女儿,嫁给赵家村外来户胡广才家的老二胡进,生下两女一儿,大女儿胡喜兰今年十三岁,二女儿胡庆兰今年十岁,小儿子胡宝今年七岁。

当年之所以嫁给胡进,是因为她名声不好一直找不到婆家,直到十八岁,才嫁给胡进这个比她小两岁的懒汉。

是的,胡进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常被人比喻成懒驴,还是不拿鞭子抽不干活的那种,这些年,多亏她时不常与胡进对打,这才让胡进怕了她,才听她的指派帮着家里干活。

赵星是赵二佑的小女儿,今年才十七岁,按理说她跟哥哥姐姐们年龄相差很多,应该最受宠,但是在赵家重男轻女的观念下,尤其是赵二佑期待再有一个儿子情况下,生下后又是一个女孩,可想而知落差多大,所以赵星在赵家基本就是个透明人,从小没人管她,还是赵根生看不过去后,私下偷偷照顾她,所以她与赵根生的关系最好。

因为这样,她全身心依恋这个大哥,长大后知道这个大哥跟自家没有血缘时,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想嫁给亲哥那是不可能的,即便这个亲哥跟自己一点血缘都没有,也是有违伦理纲常,是会被世人唾弃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珍贵,在这样龌龊想法的纵容下,赵星的心态越发变得扭曲,尤其是赵根生失踪消息传来后,她将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王芳枝娘三个人身上。

她的亲事已经定下,男方是跟赵根生一起走镖的孟大叔家的老二孟豹,这桩婚事还是赵根生帮着找的,孟家家境还算是殷实,孟大叔带着大儿子孟虎走镖,孟豹在家种地照顾娘亲及大哥的家眷,虽然是刀尖上讨生活,但这些年孟大叔没少置办田地,只等着年岁大就回家种地养老。

谁知,三年前他带着长子与赵根生一起失踪,孟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什么事情都需要孟豹照应,他悲伤之际又要挑起家门过日子,就没有心思成婚,另外也想着等到爹和大哥有了确切的消息后,再提自己的婚事。

赵星原本就不想嫁给孟豹,赵根生出事,她也悲痛欲绝,知道孟豹的想法,她暗自举着双手赞成,所以三年过去,她根本没有因为自己年岁大,依然没有出嫁而着急,反而以折磨王芳枝及小包子为乐,来宣泄心中的悲痛及嫉恨。

方知自然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拖着扫把来回在栅栏边走着,正好将昨晚三儿留下的尿迹清除掉。

赵霞赵星走到这低矮的茅草屋跟前,就见到方知木讷讷地,呆呆傻傻地,双眼空洞僵硬地来回走着,平时这个疯子可不是这样的,不是低头沉思,就是四处找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变得这般渗人。

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警惕又有点惊恐地望着方知,方知恶作剧地也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头直视两人,然后挥舞起扫把开始乱打,嘴里还发出阴森可怕的“桀桀”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