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簪花仕女伊甸园
这就是我的办公桌了。
简洁的陈设,几盆小的盆栽,还有几个玻璃插花瓶和一些办用品。
最醒目的还是办公桌上不知何时送来的那一篮蔷薇花。
我问着肥刘。
“这蔷薇是谁送过来的?”
肥刘也很惊讶地回着我。
“我也很惊讶的,不知道谁给送过来的。”
“刚才你在孙部那里,我就出去了一会。”
“可能是拿会送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
“不管了,待会你从我这边拿几个玻璃瓶。”
“每人发一株去养。”
“然后到柜子那边和我一起找几本书。”
我话音刚落,肥刘就拿玻璃瓶往每个办公桌放了瓶子。
我嘛就去办公室的书柜那边找书去了。
肥刘放好瓶子,往每个瓶子都加了水。
最后到我办公桌把花篮拿去分了。
“刘哥,你知道那个小的长梯放哪么?”
肥刘拿着花篮来回的在桌子间。
“我刚才把它放外面了。”
“最后一株了。”
“我等会就去给你拿去。”
话说这个书柜,是我极力要求改安装的。
就是像图书馆的那种书架,两层,木制的。
这些书也是学姐和黎姿去弄来的。
有些是很珍贵的藏本。
“来,逍遥,我就把它架这了。”
“你怎么就爬上去了?”
我也很好奇,问着我自己。
“对呀,我怎么爬上来的。”
“书找到了,把梯子架过来一点。”
“我好下去。”
“刘哥你去右边下层的书柜找那本《做个风格插画师》。”
我左手里拿着程俊英的《诗经译注》,沿着小梯子走了下来。
肥刘问我。
“我说逍遥,找这些书要来干嘛?”
肥刘一边翻着柜子一边问我。
我从梯子下来,把梯子推到柜子的角落。
“做原创文学,得先选个好的名字,和好的插花做背景。”
“我先看看,等下午工程师来了再一起讨论。”
肥刘半信半疑的。
“好了,我找到了。”
肥刘把书拿了过来,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这时办公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肥刘喊了一句。
“进来!”
这人不是谁,正是孙部。
孙部打量着我们的办公室。
“真不错,人性化的设计风格。”
“很是文雅。”
“我倒是很喜欢壁上的那副文艺复兴的画。”
“让我来猜猜。”
孙莉沉思了一会。
“嗯,是马萨乔的《逐出伊甸园》。”
我很惊奇,被孙莉给震惊到了。
我给另外她竖起大拇指。
“有眼光,就是马萨乔的。”
“不过是一副临摹的,是赝品。”
“孙部可不要见笑。”
肥刘从茶水间拿了杯咖啡出来。
他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还小心的问他是不是眼睛进东西了。
不过闻着他手里的咖啡。
觉得味道好熟悉。
我迟钝了一会,闻了闻我的衣领。
瞬间明白了。
“刘哥,我来,我给她送过去。”
我接过了肥刘的咖啡。
“孙部,过来这边坐。”
“我这边没有沙发。”
“您将就一下办公椅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一边拿咖啡一边拉过来一张椅子。推到孙莉的跟前。
“来,喝杯咖啡精神精神。”
我心里暗自高兴。
‘让你整我,也要让你回去呕几声,哼!’
我看着孙莉。
她在我的眼前,竟然不慌不忙地。
就把那杯咖啡给端了起来。
很豪爽的那种,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丝毫不觉得苦。
我给肥刘递过去眼色。
他也惊讶的看着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孙莉慢慢地放下杯子。
“不错,哥伦比亚黑咖啡。”
“好喝得很!”
她说这话,我怎么觉得有点尴尬。
肥刘打趣说着。
“孙部长好舌头。”
“都能舔出来。”
我觉得那里不对。赶紧补上。
“刘哥哪话,是孙部好味蕾。”
“果然是喝惯了的。”
肥刘想了想,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妥。
“抱歉孙部,刚才的话不妥。”
孙莉淡淡的笑了起来。
“没事,无碍!”
“呢,我来是给你送合约。”
“李部你忘记拿了,就这样急匆匆的下来了。”
晕,听着孙莉的话,分明是拿我开刷。
不就是喝不惯苦咖啡么,大惊小怪。
不过,真的很苦呀!比喝苦瓜汁还上劲。
孙莉放下杯子。弄了一下眼镜的镜框。
指着墙壁上的那幅马萨乔的《逐出伊甸园》说着。
“我说李部,我挺喜欢这副画的,我能用我的马萨乔的《簪花仕女图》换么?”
“虽然也是临摹的,我觉得更符合你这里的陈设。”
“浓浓的中国味,因为你们从事的是文字的工作。”
孙莉又看了一眼那幅画。接着说。
“《簪花仕女图》是唐代周昉绘的,真迹藏于LN省博物馆。”
我想了想也觉得挺对的。
‘为什么要用洋人的,学习他们的精神精髓便可。’
我拍了拍手。
“好,就和你换。”
孙莉看我答应后也站了起来。
“爽快,我一会给你拿过来换。”
“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有事随时联系。”
露出妖媚的笑。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肥刘掐着下巴。
“会不会有鬼?”
“笑的么那妖媚。”
我纠正了肥刘。
“是那么,哪来的么那。”
肥刘嘿嘿的笑了起来。
“在我们那旮沓,就是这么说的。”
对,我忘记了肥刘是东北人。
我打趣的说着。
“我觉得吧在你么那旮沓熊瞎子才会笑得么那妖媚的。”
肥刘笑了起来。
“领导你就知道竟扯犊子。”
“孙部哪能是熊瞎子。”
“要是也是熊本熊,带两个小红脸。”
肥刘说得贼带劲。
我打住了他。
“行了,竟扯犊子。”
“告诉你,你的哥伦比亚黑咖啡,咖啡,对人家没用。”
我还强调了一下咖啡两个字。
“对了,刘哥你哪来的黑咖啡。”
肥刘嘿嘿的笑了起来。脸上开始有些微红。动作明显笨了许多。
“是楼上的那个接待员给的。嘿嘿嘿嘿!”
“她亲手塞到我手里。嘿嘿嘿嘿!”
他把他的两只手放到他的胸前。眼睛迷糊,很是花痴骚浪贱的样。
“我说,喜欢就去追嘛,在我面前吹着浪花一朵朵。”
“我支持你,敲锣打鼓的支持你。”
“好了,别浪了,去把那幅画给卸下来。”
真是没办法,是不是每个人遇到自己喜欢类型的人都表现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