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生灵眸
“现在你知道了,还打吗?”凌雪微笑着将一只脚踩上床边,用一只手撑脸。
“弟子无意冒犯阴阳使大人,还请大人不要见怪。”这女生收了攻击姿态双手行了一个弟子礼。
凌雪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无妨,多年前我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况且你我是本家,我定不会为难你,陈姑娘也不必紧张。”
“早就听说您的大名,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大人。”
“陈姑娘是玄门中人,也应知这其中的不便,此番我公务在身,希望陈姑娘弄清楚缘由以后莫要再阻拦我。”
“不会了不会了,大人是来查少女失踪案的吧,我或许能够帮上点忙。”
“哦?对了,你们陈家有追踪符咒,确实是可以,那就麻烦陈姑娘画一道追踪符,我必有谢礼。”
“不麻烦不麻烦,叫我晚星就好,只不过追踪的符咒……我不会,现在只会些低阶符咒。”陈晚星声音越说越小。
“不应该啊,陈承就你一个女儿,追踪符咒这么低级的咒语,都不肯教你吗?”凌雪心想,陈承一直想重返正道,自己的女儿却教育的如此平庸,莫非另有隐情。
陈晚星低头沉默不语,凌雪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了,正准备开口道歉,陈晚星却先开了口。
“我,根基受损,很小,就失去了修道的资格,我虽陈家人,但却不能再修陈家道,只能修一些入门的微末道法,更何况,我,天资愚钝……”陈晚星头都要低到地上了。
“天资愚钝?谁告诉你的,方才动手之时,我已用灵力探查过你的根骨,你这天资乃是上上乘,一日便可抵他人十日之功,这怎可叫天资愚钝?至于根基受损,也好说,此事若成,我可祝你恢复根基。”陈晚星闻言抬起头来。
“真的吗,我父亲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的,前辈还是别哄我了。”陈晚星眼睛都亮起来了,但还是半信半疑的开口。
“他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你天资卓越,稍加修炼便可小有所成,若肯埋头钻研道术,他日,超越你父亲也并非难事。”凌雪胸有成竹的表示。
陈承虽为旁支,但有能力脱离本宗自成一派,又怎会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天资非凡,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他是背叛师门改修了他道,才被逐出,后因训练不当,所以练坏了根基。
“这个叫做锻体丹,有助于修行的,既然要帮我,没灵力怎么行。”凌雪从随身带的药瓶里倒出一颗紫红色的丹药递给陈晚星。
“锻……锻体丹!这就是锻体丹吗,这不是传说中的丹药吗,据说它能修复破损根基,提升资质,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陈晚星看着凌雪手中的丹药,推辞道。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只一颗丹药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道你不想恢复根基,重新修炼吗。”
“想!可,可这是,极品灵药,太贵重了,弟子万万不敢领受,何况我还什么都没有帮到您。”
“不用管这么多,按辈分,我也是你前辈,长者赐不可辞,此丹药给了你,我才好开口要你帮忙,所以你就不要推辞了。”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快吃吧!”不等她说完,凌雪就一把将丹药塞到陈晚星嘴里,随后就又坐回床上靠着。
一吞下,便感觉这丹药如一股暖流,走遍全身,所到之处温暖非常,陈晚星诧异的看向凌雪,凌雪点点头,陈晚星随即原地坐下,闭目调息,只片刻,便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陈晚星睁开双眼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下:“前辈再造之恩,弟子永世难忘,如今弟子唯有倾尽全力为前辈尽一份绵薄之力报答您的恩情。”
凌雪扶起陈晚星,为她擦去眼泪说:“以后改掉这个说跪就跪的习惯吧,你父亲又不在,也不用那么拘谨,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叫我凌雪就好了,都什么年代了,不用拘泥那些俗礼,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一粒丹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你用灵力探查一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同。”
陈晚星闻言,立即开始探查,果然,额间灵光乍现,一只眼睛形状的花纹出现在额头上。陈晚星也感受到了,忙问这是什么。
“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是天生灵眸,只不过你原来灵力低微,无法启用,所以你才一直没发现,这可是个好技能,能感知万物记忆,现在刚好用的上,我再教你一些运用它的方法,以后勤加练习,便可成为一门绝技,晚星,以后你前途不可限量啊!”凌雪满意的拍了拍陈晚星的肩。
学校后山。
“我的功力还是不行,这符纸烧到一半就没了。”二人跟着符纸来到后山。
“无妨,第一次画,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用你的灵眸看看能不能感知到什么。”
凌雪说完,陈晚星开始闭目施法,凌雪察觉假山后似有人影,便让陈晚星停下,探头过去。
只见一人持扇而立,一身长袍,背对她们在空气中写写画画,恐惊了他便藏于树后,跟来的陈晚星定睛一看,这人画的竟是自家的符咒,还没等靠近,那人便发现了她们,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二位躲藏意欲何为?”
见被发现,凌雪二人随后从树后走出,凌雪回应道:“我们二人实在无意打扰,也并非故意躲藏,只是路过,并无他意。”
那人转身那温润如玉的气质扑面而来,更生的丰神俊朗,俊逸出尘,一双慧眼似要把人看穿,折扇轻启微微拂风,颇具仙人之姿。
凌雪抬眼便与他对上,只一瞬,便觉一眼万年,忽而心底出现一种熟悉之感。
“不知道友师承何脉,为何会我陈家符咒。”陈晚星上前一步。
“这位姑娘倒是生的貌美,有没有兴趣跟我生个孩子啊!”这男人略过陈晚星,开口就是不正经。
凌雪内心翻了个白眼,不知来历,也不好直接说,便开口询问。
“道友说笑了,不知道友是何方高人,来此作甚?”凌雪不知对面是何身份,只得先问明身份。
“相遇即是缘法,何必自扰,况且,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能问啊。”那人却是满脸笑意,步步逼近。
“在下凌雪,不知阁下是……”凌雪不搭话,后退行了个拱手礼。
“我啊,姓……岳,叫——岳,凡。这男人笑的更开心了,尤其是说到那个岳字,还挑了个眉。
“岳?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凌雪仔细回想,话音未落,忽觉头痛欲裂。
一阵阵的白影在脑海中闪过,凌雪甩甩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渐渐模糊了视线,她慢慢伸出手想在眼前抓些什么,忽然又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