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喇叭花藤
四爷不甘心被药物所控,打算自个忍忍,等着药效过去。
于是,闭眼,不再让自己视线黏在面前女人身上,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佳茗跑过胤禛身旁,余光见他这副作态,心里头腾地升起几分感激与佩服。
她深知,换做别个自控能力弱点的男人,中了这种强效药,在药力的控制下,决计忍不住的。
感慨中,她作死的有些分神了。
这世间,有些人若是将眼闭上后,其他感官会敏感许多,四爷胤禛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闭上眼的他,无论是听觉还是嗅觉均异常敏锐,是平常的几倍,佳茗的清新的气息轻易的被四爷捕捉到了。
本来就就忍到了极限的胤禛,心里头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佳茗不愧是经历过末世的,虽然她不是战斗人员,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
挣扎着反抗起来,佳茗虽然有打斗经验,但胤禛也不差,有名师教导,又上过战场,你来我往对打了一会后,最终为四爷胤禛所擒。
佳茗被擒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依旧冷静着。
蓦地,感觉擒住她的大手,一瞬间的放松,冷静着的佳茗,瞬间明白,机会来了。
果然一个用力挣扎,便挣脱了对方的擒拿。
一挣脱对方,佳茗瞬间就往外跑,可跑着跑着,她停住了脚步。
对方方才,明显是以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不被药性控制,这才让她有机会挣脱,跑掉了。
可若是她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毕竟,对方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站住脚步的佳茗,抿着嘴唇,再三思考了会后,一个转头,便往回走,去找对方。
当然,她可没有献身的准备,她一边往回走,一边眼睛扫视左右。
蓦地,她在一片喇叭花藤前站住,弯腰,伸手,扯了一大把,然后就地将三四根花藤拧成一股,然后一股接着一股,打结,制作成简单的藤绳。
就这样,佳茗拿着藤绳折返了回去方才打斗的位置。
此时那位置已经没人了,佳茗眨眨眼,逡巡了一下四周,很快就发现对方往某个方向走的痕迹,那里的草伏倒方向明显,且不是自己弄出来的。
她一想,便知道对方想去哪了。
不过,那种强效药,单靠对方,大概很难走到对方想去的那个地方,看来,还是得自己帮她。
边想着,佳茗边追着四爷留下的痕迹而去。
四爷要调动大部分精力压制药性,所以走的不快,佳茗很快的便追上了他。
四爷乍一见对方回来了,那个气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被药性所控制,怎么就回来了!
气血上涌,差点又失控了。
佳茗可没管他想法,一见到他,就干脆利落的下手,将藤条甩出去,圈住对方。
四爷一愣,佳茗趁机用藤条将他圈了几圈,困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四爷以极大的忍耐力,艰难嘶哑的说出五个字。
不会,是回来报复的?!
“你不是想去河边,单靠你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我送你过去。”佳茗边回答四爷,手上边利索的迅速将四爷捆了起来。
四爷又是一愣。
怔愣中,佳茗就背起四爷,往河边走。
四爷很重,不过有异能在身,身体素质非常不错的佳茗,还是能背的动的。
四爷:这么大力气!!
旋即,又起了心思,可没用,他被捆住了,有心无力。
而且,四爷也不允许自己被药性控制。
他争着眼睛,看着前面,集中注意力,继续压制着药性。
一会儿后,佳茗背着四爷来到了河边,一个转身,手上一松,就将对方丢进了河里。
凉凉的河水,帮了四爷很大的忙,脑子不再时不时的混沌起来了。
佳茗见对方好了些,当即送了口气,就打算回去了。
“你走了,这花藤如何解?”
佳茗脚步一顿,才想起河里那人是被她捆住的。
想了想,她还是留了下来。
四周很是安静,除了虫鸣鸟叫声,就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里,佳茗突然想到这可是清朝,她虽然是旗人,但,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她这是把自己给坑了吧!
顿时,她垂眸,抿嘴,犹豫了起来。
要不,趁着对方不能从河里出来,一走了之。
可是,那捆住他的花藤,真的没人来解,或者来迟了,对方被她间接害了怎么办?
犹豫着,时间渐渐过去,河里的四爷,越感觉到身体中的药,那药性越来越弱。
以四爷强大的意志力,这点药性,即使没有凉凉的河水帮助,他自己也能压制着。
渐渐的,时间又过去了些。
追着踪迹赶到这里的苏培盛不断喘着气,一眼就看到自家爷正泡在河里,似乎,还被藤条捆着。
顿时,惊叫一声,“爷!”
佳茗一见有人来了,而且,还是河里那人的下人,顿时不纠结了,就提起脚步,打算离开。
“等等,苏培盛,拦住她。”
正冲着河里奔的苏培盛,一个定身,当即听从四爷的吩咐,拦在了佳茗的跟前。
佳茗可不想多纠缠,就想着赶紧离开。
当即想踢到苏培盛,离开,可苏培盛毕竟也学过一些防身的,当即躲了过去,继续拦在佳茗跟前。
就在佳茗打算来认真的,将苏培盛打趴,然后离去的时候,猛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微转头,就看到河里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解开了花藤,从河里出来了。
只面对四爷的时候,佳茗就打不赢他,如今拦着他的有两个人,后果就是,四爷怕她清醒着想要跑,就将她打晕了过去,并将她抱住。
“爷。”苏培盛那个激动啊,爷没事。
还没等看到四爷没事而放下绷紧的心弦,却是瞬间被四爷黑脸给吓住了。
“爷,安。”苏培盛低垂着头行礼,声音却带着隐藏不住的颤抖。
安,他哪里有心情安!
四爷黑着脸,冷哼一声,旋即周身冷气更盛了。
苏培盛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的小人苦着脸想哭。
难道,那女人有问题?
越想,苏培盛越觉得有可能,当即对未曾谋面的佳茗有了埋怨。
对面,四爷心里这么想的,也这么抖动着嘴皮子,吐出三个字:“爷,不安!”
而且其声音异常冷峻骇人,锋利的眼神当即射向苏培盛:“苏培盛,可知罪?”
苏培盛闻言,当即利索的双膝着地,跪下来请罪:“奴才有罪,请爷责罚。”
实际,苏培盛心里委屈啊,他根本不知道自个犯了什么错。
不过,做奴才的,爷说他有罪,他就有罪。
嗯?或许,真的是被这女人连累了。
如此想着,苏培盛低垂着的双眼射出寒光,敢连累咱家,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小心眼、睚眦必报他可是学得精通。
昏迷过去了的佳茗,瞬间倒霉的躺枪了。
胤禛看他那么利索认罪,以为他查清了真相,当即道:“先不罚你,下药之人,是谁?”
下药?
苏培盛一时间,被四爷的话语给吓懵了。
有这回事?
啊,不对,爷竟然中招了,他竟然没有察觉?
完了,大大的失职!原来,爷说的有罪,竟是这个罪!
苏培盛心如坠冰窟,旋即怒火瞬间喷发,究竟是谁,敢如此害爷。
“嗯?说话!”胤禛看他不说话,皱眉,呵斥道。
苏培盛被四爷呵斥的声音拉回了神,低头敛目,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奴才失职,奴才如今方知爷中招了,望爷宽恕,待奴才查清楚后,再行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