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梦千寻——调虎离山

早晨，天佑出了房门，见珊珊还未起床，天佑决定上街去买吕氏小甜饼，也好给珊珊一个惊喜。

一路上，天佑暗暗梳理案情，在拐弯处，一个老伯不小心撞到了他，老伯手里的纸张掉在了地上。

天佑慌忙去捡，这才发现，老伯拿的正是找太后的寻人启事。

天佑激动起身，“老伯，莫非您见到我的长辈了？”

“你的长辈？这寻人启事是你张贴的？”

“正是，”天佑激动不已，“老伯，若您有我这位长辈的线索，我一定重金答谢。”

“我见过她，在城外十字坡，有看到她。”

“城外十字坡？”天佑双目放光，“老伯，若我找到我娘，楚某一定厚礼答谢。”

天佑作了个揖，快步离开。

珊珊起了床，找不见天佑，梁县令说国主一早就出去了。

珊珊不解，暗暗想想，难道是去买小甜饼了？

珊珊也上了街，并没有看见天佑的身影，却看见了秀秀和李奶奶，正在卖菜。

“秀秀？”珊珊走过去。

“珊珊阿姨？”秀秀开心地拉起珊珊的手，“奶奶，这就是珊珊阿姨，是她和楚叔叔救了我。”

“哦，”李奶奶颤颤巍巍起身，弯腰答谢，“谢谢白姑娘。”

“李奶奶，您别这样。”珊珊扶起李奶奶。

“珊珊阿姨，我昨天想了一夜，”秀秀郑重其事地继续说：“我要成为想楚叔叔一样的英雄，不能成为像卫叔叔一样的英雄。因为，楚叔叔他就算捉住坏人，也会好好劝他们改过自新，因为他娘还在家里等他；卫叔叔虽然也是好人，但他并没有给坏人机会，让他们改错，所以——”

“卫叔叔？”珊珊不解，“哪个卫叔叔？”

“就是昨天和楚叔叔说话的那个叔叔，他曾救过我，但是，”秀秀回想一下，“我昨天想起来，我在往回跑时，回头看了一眼，卫叔叔拔剑向邻家爷爷走去——”秀秀吓得摇摇头，“卫叔叔不该那样做的。”

珊珊惊讶不已，拉起秀秀的手，“你是说卫少侠，卫少川？”

“卫少川？”李奶奶听了也一惊，接着用拐杖捶捶地面，“作孽呀，他们父子真是作孽呀。”

“父子？”珊珊吃惊，“李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奶奶和秀秀向珊珊讲述了起来。她们的邻居叫卫雄，十几年前，他还有妻子、儿子，但他嗜酒成性，经常打老婆。有一次，他喝得醉醺醺，打晕了他老婆，后来家里着了火，他老婆被烧死了。他儿子卫少川哭泣大喊，说是他爹害死了他娘。卫雄向官府说是意外，官府也懒得调查。后来，他儿子离家出走，留下他孤身一人。

这卫雄还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小孩儿，李奶奶好几次听见卫少川的惨叫与哭喊，不想那天秀秀在郊外遇到了他。

秀秀说，那天在郊外，邻家爷爷对他动手动脚，做些奇怪的事，还好卫少川赶到，一脚踢开了邻家爷爷，让秀秀赶紧跑，秀秀一路狂跑，回头看过一下，就看见卫少川拔剑向卫雄走去。

秀秀回来后，惊魂未定，吓得昏了好几天。

昨天见到卫少川，秀秀想起了这事。

珊珊听完，吃惊不已，胸膛上下起伏。原来，卫少川一直对他爹怀恨在心，所以才杀了他爹，珊珊想起了那个面容被毁的男子，他的确被人刺穿了肚子，而致命伤就是那几剑。

“秀秀，李奶奶，我们赶紧去县衙。”

珊珊带着一老一小，往县衙赶。

路上，卫少川带着人前后夹击，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卫少川？你？”珊珊把秀秀和李奶奶护在身后。

“白姑娘，本庄主来请白姑娘去庄内作客。”卫少川抬起双眸。

“卫少川，原来真的是你，是你杀了你爹，还杀了那么多人，来掩盖真相。你以为，天佑哥会放过你吗？”珊珊目光犀利。

“楚大人？”卫少川笑了起来，“白姑娘，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给我上。”

几个若竹山庄的弟子包围了珊珊三人，珊珊使出浑身解数，护住秀秀和李奶奶，但对方人多势众，珊珊最终不敌，一个弟子一棍子下去，珊珊被打晕倒在了地上。

“珊珊阿姨，珊珊阿姨？”秀秀哭喊，“卫叔叔，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秀秀用拳头打起卫少川，卫少川抓住秀秀的双手，“秀秀，叔叔，也想请你去作客。”

“庄主，这个老太婆呢？”

“留下她，正好给姓楚的捎个话。”

“是。”

再说天佑一路急切寻找，却没有看到太后的身影。

走过十字坡，还是没有找到太后。

不远处，有一个茶棚，天佑走近想询问，忽然瞥见了好几人的腰间都挂着香囊，他们是若竹山庄的人。

天佑反应了过来。糟了，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天佑思忖间，几人原形毕露，拔出了利剑，茶棚的人吓得跑开。

“你们是若竹山庄的弟子，是谁派你们来的？”天佑怒目而视。

“自然是我们的新庄主了。”

“卫少川？”天佑吃惊。

“楚大人，这怪不了谁，是您不仁，别怪我们不义，我们庄主已经请白姑娘回去作客了。”

“什么？”天佑怒火中烧。

“给我上。”

几人举剑冲了上去。

“找死！”天佑龙颜大怒，把折扇插到腰带间，使出狠招，很快夺下了一人手里的剑。

不远处，卫少川的心腹吓了一跳，这楚天佑武功太厉害了，还好庄主有所准备。他举起了弩箭，上面撒了剧毒，一箭下去，楚天佑必死无疑。

天佑把几人打到在地，转身看见了呼啸而来的弩箭，天佑用剑头挡住，耍个剑花把毒箭抛了回去，卫少川的心腹当场中毒身亡。

但毒粉还是散开一些，天佑不小心吸入了一点，忽然就感觉心肺微疼，脚步虚浮。天佑摇摇头，手附上胸口，“不行，珊珊，珊珊有危险。”

天佑来不及调息，扔下剑，硬撑着快步离开。

一路上，天佑想清了一切，这一切都是卫少川的阴谋，他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天佑踉踉跄跄，终于回到了县衙，还来不及进门，就感觉胸口发疼，天佑扶住门前的石狮子，吐出了一口鲜血。

“公子！”赵羽大惊，从台阶一跃而下，慌忙扶住天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小羽？”天佑有气无力，握住赵羽的手，“珊珊呢，珊珊呢？”

“珊珊她不在县衙呀。公子，我们快进去。”赵羽扶着天佑进了厢房。

梁县令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派人去请名医。

“梁县令，快，把鱼台县的人口清册拿来。”天佑还在硬撑着。

“公子，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干什么？”赵羽不明白，“你告诉我，我来做。”

天佑不顾赵羽阻拦，接过人口清册，翻阅清册上记载的失踪人口。

“卫雄？”天佑看到了一个名字，“卫雄，卫少川？”

一口浓血涌了上来，天佑又吐出一口血，晕倒在了桌上。

“公子！”

“国，国，国，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