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杯溪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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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柜气蒸锅冰柜这些厨房设备几十年前就有了,国营的餐厅都有,体积很大很笨重,至于洗碗机我没见过,也查不到资料。
过了有十几分钟,木友德从厨房那边走过来,后边跟着原来那个服务员,端着个大铝盘子,上面米饭冒着热气,她把饭放到旁边桌子上,说:“自己盛吧,我去端菜。”
陆陆续续十个菜上来,熘肉段红烧肉炸刀鱼炒酸菜土豆丝熘肝尖,炖了一个白肉血肠一个小鸡蘑菇,土豆烧牛肉,一个摊黄菜(煎鸡蛋饼)。(有想学做菜的到说一声,我可以写做法,哪的菜都行)
那服务员把菜放好,后边厨师走出来,一边拿个毛巾擦手一边说话:“够吃不?看味还行不?晚了没啥整的了,这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放心吃吧?单独的勺子放的菜油”
王海就笑笑,说了声谢谢,那厨师往两服务员那边走,说:“谢啥呀,天下人民是一家,一个爹来两个妈,有事就说话,也甭客气,这要下班了,领导都走了,我说的算。”
厨师走到两个服务员边上,坐下烤炉子,说:“天黑了就走呗,非得在这陪我啊,这也不咋好意思啊,床太小。”那两服务就一顿拳打脚踢,闹了几下,厨师说:“走吧回吧,我这盯着,反正我也住这。”
两服务就起来收拾东西换衣服,拎着包走了,厨师点根烟,拿张报纸坐在炉子边上看。
张兴明吃饭快,几口吃饱了,菜味都还不错,尤其那肝尖,很在火候,红烧肉做的也好,不柴不腻的,喝了口水漱漱口,站起来走到炉子边上坐下烤手,那厨师问:“味还行不?吃饱没?小孩得多吃点,长个。”
张兴明点点头,说:“行,可以,菜做的相当不错,这耽误你下班了,不好意思啊,没办法,去农村接我姥去了,山路不好走,就整晚了。”
厨师放下报纸,拿炉勾子捅了捅炉子,把烟头扔进去,淬了口烟末子,说:“说话像个大人似的。没事,谁还没个三缓三急地,菜吃着顺口就成,我就没白忙活,晚上住这啊?”
张兴明点点头:“嗯,家在青梦呢,回不去了,明早走。”厨师也点头:“那是,山高路滑鬼吹风的,这有老有小的,住一晚上也没多少钱,住几楼啊?”张兴明拿手比了一下:“二楼。”
厨师压低声音:“你家有领导啊?”
张兴明就笑,说:“你看哪个像领导?没有,我那个哥是清芬政府的。”厨师点点头,说:“我说的嘛,没领导想住二楼,那是没啥戏哟,二楼可空了挺长时间了,咱这破地方,领导也不来,来的也不够级。”木友德是干部转业。
那时候好房间都在低楼层,没电梯嘛,你让领导爬五楼啊?不像后世了,领导都在最顶上,单独电梯,那叫一个高高在上。
大伙吃完了,木友德算账,吃了七十多块钱,要在后世,那一个小鸡蘑菇就不止七十了,而且这时候的菜特实惠,盘大肉多,几乎没有配菜,肝尖就全是肝,肉段就全是肉。
和豪爽的厨师道了谢,大伙上楼,这大正月的,又是晚上,外面除了北风白雪也没啥可看的,那时候晚上天黑就啥也没有了,路灯都少,整个城市就是一片黑暗。
上楼分房,老妈领着小弟陪姥姥一间,三司机两间,老爸领着哥哥和姥爷一间,又把张兴明扔了,张兴明左右看看,好像把自己扔给大姐一间了。
老妈看了看,说:“行啊,就这么的吧,我和大红也挤不下,这床太小了。”张兴明就被大姐拉着回到自己房里了,进了屋大姐去铺床,张兴明把桌上的电视打开看,二楼是领导住的,每间都有电视。
这一群人里,除了张兴明和老爸,还有三个司机,那六个全是平生第一次住旅社呢。
屋子里暖气很足,张兴明脱了外衣扔到床上,大姐那边铺好被子也脱衣服,穿着衬衣衬裤钻进被窝,说:“来二明,大姐搂你睡。”
张兴明回头看看大姐,说:“算了,第一我是男的,第二这床太小,我还是自己睡这边吧。”大姐就咯咯笑,说:“小屁芽子还男的,你哪是男的?过来,快点。”伸手向张兴明比划,张兴明只好脱了衣服,走过去钻进被窝,被大姐搂到怀里。
大姐问:“二明和大姐说,你咋挣那些钱的呀?”张兴明说:“一年级前同学总去偷铁,我一看那玩艺能来钱,就从我妈那拿二百块钱,和二哥合伙收废铁,就挣了呗。”大姐动了动身子,让姿势更舒服点,说:“你就扯蛋吧,就收破烂能挣那些钱?”
张兴明说:“你可别瞧不起收破烂,那玩艺来钱还快还多,几毛钱收上来,卖出去就是几块钱了,知道不?”
“是吗?没看出来,我就瞅收破烂的穿的破衣糟糟的,一身臭味。”
“你说的那是满大街那种,那个不挣啥钱,我说的是收,坐在家里等你看着那些人给送来,然后攒多了拿车一拉,铁送到杯钢,瓶送到酒厂,这才挣钱。”
“那你挣了多少啊?”
“那时候弄废铁挣了有几十万吧,不多。”
“哎呀妈呀,几十万还不多?几十万得多少啊?房子也装不下吧?”
“哪有那么多,就这么大一个布包,就是有点沉。”张兴明伸手比划一下。
“那后来咋还成外国人了?外国也收破烂?”
“年底就不干了,那时候收铁涨价了,利小了,手里也有点本了,我就和二哥跑悠逸去了,捣腾不少电视啥的回来卖,现在不是还整呢。”
“真厉害,”大姐紧了紧抱着张兴明的手:“在悠逸看着明星没,悠逸是不可好了?我看电视里演的像画似的,那灯都是带色的,你看着没?”
“你说霓虹灯啊?那玩艺哪都有,语梦国还不是有?你没看过霓虹灯下的哨兵啊?”
“咱这没有啊,天一黑到处去黑一片的,就得在家呆着睡觉。”
“你现在还出去跳舞不了?”
这位大姐小时候也是个神人,这个年代初,语梦国最流行啥?摇摆舞啊,全国上下,一群一群小青年中青年,凑到一起跳舞,城市里在舞厅跳,后来舞厅被国家取消了,就偷摸找个地方大的地儿跳。
或是在谁家里挡上窗帘跳,后来出了不少事,有的变成无遮大会了,有的出现强奸了,反正,跳舞引发了一系列的重大事件出来,农村呢,就一群人在马路上跳,大姐就去过几次,让姥姥拿着小棍追着抽。
大姐就笑,张兴明就知道肯定还在跳,话说这时代也没啥娱乐的,像这种事年轻人肯定是乐此不彼。
在说从上一世了解,这大姐人傻胆大,长的又好看,身边溜着的小青年可是不少,张兴明就皱着眉头想,好像大姐在上一世,早早就处了一个对像,俩人晚上钻苞米地里让大舅看见了,把两个人好一顿削。
后来好像有一次看野台子电影,大姐还差点被人那啥了,这事发没发生呢?张兴明偏头看了一眼大姐,这也没法问哪,大姐,你让人睡过没?估计大姐能把张兴明从楼上直接摔下去。
唉,女人漂亮是祸啊,又加上人傻好哄,祸上加祸。
说了会话,电视节目播完了,张兴明下床把电视关了,屋里黑了下来,钻进被窝对大姐说:“睡吧,明天早起呢。”
大姐嗯了一声,坐起来把衬衣裤脱了,屋里暖气足,有点热。大姐身上就剩下一个小裤叉和这个时代女人特有的小背心了,前面说过,这时候女人没胸罩,就是缝一个特殊的背心代替了老式的肚兜。
大姐脱完躺下,对张兴明说:“你也脱了吧,不热啊?再说还扎人。”张兴明就默默的把衬衣裤脱下来扔另一张床上,脱完浑身不得劲,两边看看,想了想,说:“我还是去那床睡吧,两人挤我睡不着。”
大姐伸手把他搂倒,用手上他脸上捏,说:“还不好意思了啊?”张兴明心想这我还咋睡啊,哥们四十多了啊,从大姐胳膊下面钻出来,踩上拖鞋去撒了泡尿,回来直接钻到那个床上,说:“我就这睡了,挤着难受。”
大姐翻了个身,说:“你想咋咋的吧。”